第168章 伯雄之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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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生真的是那種無私奉獻的人民教師嗎?肯定不是的,白曉生這樣做自然有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一點就不功利,更無關榮耀。
白曉生喜歡小孩子,是因為他需要從孩子純真的眼睛中看到自己曾經遺忘的東西。
隻要是人,在漫長的成長中都會形成自己的思維定勢,然後總有一天走到自己給自己選擇的死胡同畫地為牢,白曉生想要規避這種悲劇。
他的想法很簡單,這種悲劇的發生也算不得秘密,想要把自己變得柔軟溫潤白曉生有著自己的一套理論。
這件事的原因就在於認知固化,形成了自己的是非觀以及對錯概念,說到這裏,其實有很大一部分人連自己的是非觀都沒有形成,遇到心裏有貨的人表達的看法就會否定自己曾經的認知,隨波逐流,恕我直言,這類人算不上人類。
是非觀,好壞對錯是如何形成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對一件件真是事物的自我認知判定,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吃飯的碗,當一個人形成這個概念的時候,他用到的每一個碗那都是碗,作用就是用來盛飯。
這有什麽不對嗎?自然沒有什麽不對,以此類推,一種樹,槐樹,在見多了槐樹後,你所看到的槐樹那都隻是槐樹,在所有看到的樹中,隻能單純的區分槐樹楊樹之類的。
這有什麽不對嗎?貌似也是沒什麽不對,但是用點腦子想想之後,你就能發現這東西有點不對,因為長久以來你眼中所見的,要麽是碗要麽是樹,你不再去關心別的,心中隻有碗與樹的定義。
每一個碗都是不一樣的,每一棵樹更是不同,但是長大成人之後,沒有人再關係這種區別,碗是碗,樹是樹,以至於慢慢的質變,區分他們之間不同的東西隻剩下價值,這碗是金的值錢,那碗是瓷的不值錢,這棵槐樹比較粗能買好多錢,如此種種。
大人心中的世界是堅硬而略顯冷酷的,有人把這些曲解為成熟。
這種認知不加改變,直到最後,本質就是用來觀看的鮮花也能分出個高低貴賤,而不是那個好看,嘿,你要問他,他可能還會死鴨子嘴硬的說就是貴的好看,不然賣那麽貴做什麽?
我說你tm沒有自己的眼睛?好不好看非得貼上價格的標簽才能衡量?撕下標簽順從內心最喜歡的那個才是你眼中最漂亮的吧。
問題是你這樣將之後他還是冥頑不化,甚至他後麵知道價格後會懷疑自己內心的選擇,理所當然的懷疑自己內心的選擇,不敢著眼自己的內心,你到底在怕什麽?難道喜歡便宜的花兒能影響你自身的貴賤?沒有靈魂的人類。
這樣的選擇你讓他坐上一遍,最後他還是不認同,最後還會用物以稀為貴存在即合理的狗屁理由搪塞你。
孩子眼中的世界就不同,他們的認知沒有固化,赤子之心最是柔軟溫暖,他們的眼中每一朵花每一棵樹都是不同的,白曉生就像希望通過他們的眼中一次次解放自己固化的認知,最終看到早已忽略的美。
這就是白曉生最自私的理由,他接近孩子的目的。
捫心自問,兩種眼光兩個內心世界,那個你最喜歡,分出個高低貴賤。
站在這兩個世界之外,看那個才是真正的成熟。
用腦子活著才能真正的活的舒服。
蒼白無力的選擇做個好人,聖母光環大作,活該被人批判為聖母婊。
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看穿一切,立誌做個為禍蒼生的壞人鐵石心腸,傻嗶嗎?這樣堅硬的活著真的舒服?
殺人放火金腰帶?去尼瑪的,拜拜,為了所謂的活的更好而反叛的自己的內心,不委屈嗎?
以上,都是以人之初性本善為基本點的想法,你要說自己生來就是壞種,或者說打小受到的就是惡人教育,那當我在放屁。
與那些孩子嘰嘰喳喳的玩了三年,白曉生近來卻不常出來了,青青村的小朋友不明所以。
白曉生籌劃著應付即將到來的鬼物,並非他不想出去跟那些小崽子玩,主要是他明白,這三年他在那些崽子心中種下的那顆看清自己,那顆叫做真實的種子沒人能拔除,它的生根發芽無法阻擋,自己沒必要再去照顧他們。
“白曉生你又想啥呢?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這三年青辰進階的速度非常快,轉眼間就已經是丹境巔峰,放到大商就是五品巔峰,達到嬰境四品指日可待。
對此白曉生腹誹不已,他一直認為自己的精華可能是比貔貅之血還要牛嗶的大補品,要不然青辰哪來的這種修為神速。
白曉生瞟了一眼青辰的肚子,揶揄道:“我說這都三年了,怎麽隻見你的修為再漲,不見你的肚子在漲,到底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
命運那個缺德玩意永遠不會讓你活的舒服了,對青辰來說尤為如此,最早的那一年她過得非常開心,生活就像是抹了蜜一樣,甜到膩,但是後麵就讓她不舒服了。
兩個人日常也是非常努力,唯獨不見自己肚子有什麽起色,這是青辰這兩年唯一也是最愁的事。
到了這些天,村裏都在傳言,怕是半妖不能生,青辰氣到爆炸,沒少跟白曉生發脾氣,索取的更多,結果隻是修為進步更快,她一點都不開心。
如果有人敢說一個女人不能生,最好脾氣的女人也會抽他大嘴巴子。
原因很簡單,對女人來說,不孕比之男人不舉更讓她們尷尬。
確實存在的事情難以反駁,青辰紅著臉道:“要不再多努力下?”
白曉生十分無語,“這兩年努力的還不夠多嗎?到時候你如果進階魂境了怎麽辦,我自己留在這青靈界!?”
青辰躊躇了良久,小心翼翼道:“要不,你再娶一個,隔壁村男人死的多,女人不好嫁”
白曉生樂了,笑道:“你真這樣想?”
青辰努力點了點頭。
白曉生表情變得十分溫情,眼前這個女人還真是各種意義上的惹人憐愛,她這些年過得太委屈了,以至於任何事情發生首先想到是不是自己的問題,習於委曲求全,一種教人心酸的堅強。
有點不對啊,畫風突變,輕鬆愉悅的異界生涯怎麽突然變成了充滿酸腐氣息的言情文?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