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請你讓我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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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們,一時不知怎麽應對,還是肖彬先打破了尷尬:“你要出去?”
我看了看夏醫生,正要開口,夏醫生淡淡對我笑道:“清揚,這是你朋友?”我才恍然夏醫生還並沒有見過趙以敬和肖彬,隻好給他介紹著:“這位是肖彬,和你提過的。”夏醫生衝肖彬笑著點點頭,我看了看趙以敬咬唇說道:“這位是,趙總,趙以敬。”又介紹著夏醫生:“這是夏至瑾。”
聽到趙以敬三個字,夏醫生的神色怔了一下,他和趙以敬就那麽相視看著,趙以敬眉間清冷氣勢懾人,夏醫生麵色溫然彬彬而立,一個雷霆萬鈞,一個竹露清風,倒是極為鮮明的對比。
夏醫生依然是神色溫和,對他們說著:“那你們先談,我去送孩子。”轉而對我說道:“清揚,你先陪客人,送完暖暖我帶點茶回來,家裏沒有好茶了,先將就些。”夏醫生的話不溫不火,卻自帶幾分男主人的氣勢,我也不知道怎麽回應,但是很感激他先去送暖暖,這樣不論發生什麽,不至於嚇著孩子。盡管我也知道,在這種場合,他要先顧著孩子是非常難得,我連連點頭。
趙以敬和肖彬的臉色都不太好,對夏醫生的話沒有任何反應,也不打算和他握手客氣一下。
夏醫生低頭去牽暖暖,暖暖仰頭看著趙以敬和肖彬,把小手含在嘴裏來回打量著,肖彬忍不住問了句:“你不認識我了?”當初我和肖彬凡苓一起打球的時候,沒少帶著暖暖,但她和肖彬怎麽也熟不起來。暖暖搖搖頭,看著趙以敬,猛地蹦出來一句:“朵朵很乖。”
我心裏一顫,她還記得娃娃是趙以敬送的。趙以敬臉上緊繃的神情微微舒展,看著暖暖終於展了絲舒緩而清淡的苦笑,聲音有些沙啞道:“乖。”說著緩緩抬起手,似乎想摸摸暖暖的頭,看著牽著她的夏醫生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放下了。
夏醫生拉著暖暖往前走去:“走吧,小懶貓,幼兒園要遲到了。陳老師又批你。”暖暖扭頭看著夏醫生咯咯笑,一蹦一跳牽著他往前走:“叔叔才是大懶貓,起床不刷牙。”兩人說笑著往前走去。夏醫生的車就在前麵,他很快的開車離去。
我的頭轟的一聲,童言無忌,早晨吃早飯的時候,夏醫生隨口說了句“今早太倉促,忘了刷牙”倒被她記得正好。用在這裏,便更多了說不清的曖昧。肖彬的眼睛瞪的更大,而趙以敬的臉,已經黑雲壓頂。我搓著手說道:“走吧,屋裏坐。”帶著他們往屋裏走去。
進了屋子,我先把凡苓的沙漏遞給肖彬:“好好收著吧。如果她有消息,我會通知你。”肖彬接過沙漏,眼裏似乎有千言萬語,卻都隻是一個凝重而憔悴的眼神。
我指著沙發說道:“你們先坐,我去廚房給你們倒茶。”
趙以敬猛的開口:“肖彬,你的事完了嗎?完了先出去等我。”肖彬點點頭,拿著沙漏往外走去,我尷尬的緊緊抓住肖彬:“你出去做什麽?”
肖彬看著我苦笑道:“有問題還是解決清楚的好。別像我。”說著輕輕把我的手掰開,大步走了出去。
防盜門咣當一聲合上,趙以敬盯著我的眸子,寒涼,傷痛,憤怒,像一隻受傷而狂的獸,向我走了過來。我不禁往後退著,心跳的很快,說不上是害怕還是激動,我的聲音微顫:“你想做什麽?”
他用力一把把我攬進懷裏,不由分說俯身襲上了我的唇,他的力氣很大,粗重的呼吸伴隨著堅硬的胡茬,紮的我生疼,我閃躲著,他反而更用力撬著我的唇舌,我忍不住咬著他,直到嘴裏一股甜腥的味道,他也不肯鬆口,隻是把我緊緊的圈在懷裏瘋狂掠奪。
我放棄了掙紮,一動不動木然的任他恣意,他終於停住了動作,與我呼吸可聞的麵麵相對,唇上是我咬的血痕,眸子裏絕望的蒼涼:“為什麽這麽對我?”低吼著:“為什麽?!”
我看著他發紅的雙目,心跳的很快,我恨自己,為什麽時至今日,我看著他依然無法平靜?依然心如脫兔,神魂遊離?為什麽?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淒然笑笑:“這又是何苦?你心裏自然有你放不下的人,又何必做出這種樣子?”
“放屁!”他幾乎要暴跳起來,卻眉頭緊緊皺了一下,捂著胸口臉色有些泛青,我猛地一怔,難道又犯病了?也不敢再說話,趕緊從他衣兜裏找到藥塞到他嘴裏,跑到廚房去倒水給他,他青著臉用力把我的手推開,緩了半天,終於神色恢複了一些,對我冷冷說道:“你想找那個醫生,也用不著給我扣帽子!”
“我扣帽子?”我激動起來,聲音不由發顫,“你敢說我不像你前妻?不像連冰?”
“像又怎麽樣?”他雙手用力掐著我的肩膀低吼著:“就算像,我現在要的是你,不是她們!你腦子是什麽做的?怎麽這麽倔?”說到生氣處,他幾乎要把我的肩膀揉碎:“就因為這個,你就和那個醫生同居?你們”他有些說不下去,身子卻微微抖了起來,咬牙道:“宋清揚,我真想殺了你。”
他的話讓我的心又是一突,身體裏好像有股氣浪要奔湧而出,忍不住也吼著:“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一居,怎麽同居?”我想掙紮,卻掙不動,眼淚不覺冒了出來:“我是蠢,蠢的像驢一樣,才會一直相信你,相信什麽狗屁似曾相識,相信你是真心,最後搞這種笑話。趙以敬,你前有你前妻和連冰,現在有姚清蓮,你到底和我死纏做什麽?”說到氣憤,我忍不住抬腿衝他腿上踢了過去,“放手!”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不像自己,完全沒有了平時溫婉和順的樣子,像被逼瘋了一樣想歇斯底裏。記得曾經看過一句話“每個人都有獸的一麵,也總有一個人,能激發你獸的那一麵。”和夏醫生一起,從沒有被逼的無路可退的時候,可和趙以敬一起,似乎幾句話就能讓你理智全失,瀕臨癲狂。人,真是種奇怪的動物。
趙以敬站在那裏紋絲不動,任由我踢著,隻定定看著我問道:“真的沒有同居?”
“你管不著!”我氣急,用力掙紮,卻被他緊緊又圈進懷裏,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激動,下巴抵著我的頭發:“我知道,你不會辜負我。”
辜負兩個字,讓我錐心刺骨的痛,我終於使勁把他推開,含著眼淚看著他道:“我是沒辜負你,但你辜負了我。以前的一切,我不想再提了,以後我隻想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請你不要再打擾我。”
“打擾?”趙以敬看著我冷冷笑道:“我認識你之後,已經被打擾的一團糟。宋清揚,我不會放手的。我認準的女人,我認準的事,我要得到。”
無恥!我看著他的神情,心跳的幾乎要出來,我承認直到現在,看著他我仍然情不自已,但是理智也告訴我,他就是淬了的毒,沾上會死。我的眼淚流著,哽的說不上話。
忽然門有鑰匙轉動,應該是夏醫生送完暖暖回來了,我抹了抹眼淚,趙以敬勾唇冷哼了一聲,還要說什麽,夏醫生已經推門而入,看著屋裏的情形,似乎沒有什麽驚訝之色,隻是很淡然的對我說道:“清揚,我帶茶葉回來了。”
一霎那,屋裏的氣氛很尷尬,趙以敬隻是冷眼看著夏醫生,我應了一聲:“你放到廚房吧,沒人喝。”
趙以敬突然開口:“我先走了,清揚,你記得我對你說的話。”
我針鋒相對的回著:“你也記得我對你說的話。我想過平靜的日子。”夏醫生從廚房出來,聽到我的話怔了一下。抬頭對我微微笑了。
趙以敬神色頓住,似乎在極力壓著氣,沒再看我們,大步走了出去。夏醫生略微一思索,也跟著出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至瑾,你做什麽去?”
他們都沒有答話,隻有門哐當撞上的聲音。我推開門出去,他們已經坐著電梯下去。我從樓梯跑了下去,卻隻看到轉身回來的夏醫生,和大步離去的趙以敬。
“你做什麽去了?”我好奇的問著夏醫生。
“和他說句話而已。”夏醫生的神色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清冷和冰涼,我竟然隱隱的有些膽寒。不禁問了句:“那你說了嗎?”
“說了。”夏醫生淡淡笑笑,攬著我的肩走上去。我心裏有些不自然,用力把他的手拿開,勁使得有些大,他眉頭皺了一下,用右手捂著左肩。
“怎麽了?肩膀痛?”我心裏有絲疑惑,忍不住問著。
“沒什麽,被你剛才甩的扭了一下。勁用的巧了。”夏醫生按了電梯,笑得一如既往的平和:“走吧。”
看他的神情依舊,我也沒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