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劫火?不不不,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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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阪邸門前,車子緩緩停下。
終於回家了。”
莫然伸了個懶腰,眯起雙眸掃視四周。生鏽的鐵門,爬滿牆壁的青藤以及刷滿紅漆的大洋房,一切都顯得那麽的親切。
誰讓你過了那麽久才回來。”
跟著下車的遠阪凜聽到他這話,沒好氣地說道。
四年還是五年,我都快記不清了。”
莫然長歎一聲,最初目的是達到了,但同樣他也失去了和家人相處的時光。
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吧?”
遠阪凜猶豫了一會,小聲問道。她怕被後麵幫忙搬行李的櫻聽見不好的消息,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結果卻還是要走,那樣是會傷了櫻的心。
走?趕我我都不走。辛辛苦苦忙活了好幾年,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一天到晚還有那麽多的文件,要不是有梵在,我可就得頭疼了。這次回來,我基本就不打算離開了。“
真的!?”
莫然話一出口,就傳來了櫻的驚呼聲。
原來這丫頭一直偷聽。
怎麽?櫻不希望我回來嗎?”
莫然轉頭調侃道。
當然不是!哥哥回來,不僅是我,姐姐也會十分開心呢。”
櫻這個誠實的孩子一不留神就把自家姐姐給賣了。
遠阪凜一聽這話,臉龐頓時染上了紅霞,失去了往日的矜持,強行解釋道:“別想多了,我隻不過是擔心你在外麵吃苦受罪,有失遠阪家的威嚴,所以希望你能老老實實呆在家裏。”
大小姐多慮了,吾主在外,吃苦受罪的永遠隻會是別人。”
這時,提著幾個大箱子的梵斐姆笑著說道。
呃,還沒來得及問,這位是?”
遠阪凜突然想起還不知道梵斐姆的身份。
他是我的仆從,全名叫做梵·斐姆,你們叫他梵就可以了。平時可以把他當成管家來使喚,別看他一副貴族老爺的樣子,做起事來一點也不含糊。”
梵·斐姆……感覺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聽了莫然的介紹,櫻沒啥感覺,很有禮貌的問了聲好,遠阪凜卻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用狐疑的視線在梵·斐姆身上掃來掃去的。
見過大小姐二小姐。”
梵·斐姆微笑不變,不卑不亢地撫xiong行禮。
你好。”
遠阪凜不知為何有點拘謹,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叫做梵·斐姆的家夥實力很強,強大到站在身邊都能感覺得到淡淡的壓力。
☆
上學?你在開玩笑嗎?凜。”
莫然一進客廳就坐著不動,櫻主動幫忙整理房間,而梵斐姆很自覺地去廚房泡茶。
客廳隻剩下他和遠阪凜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沒想到,遠阪凜突然冒出一句‘要不要去穗群原學園上學,我可以找校長幫忙’。
莫然頓時就愣住了。
才不是開玩笑,要知道你離開家那會,初中都還沒上完。雖說對魔術師而言,學校生活可有可無,但汲取知識才是關鍵。我可是從假神父那兒聽說了,你加入聖堂教會成了一名代行者,這幾年想必過得很是辛苦,不妨趁著現在放鬆一下如何?”
遠阪凜一本正經地說道。眸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再有一段時間,聖杯戰爭就開始了。我不想在一些無關緊要的瑣碎小事上浪費精力,老實說,這次我就是衝著聖杯來的。”
莫然搖頭拒絕,並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我可不會把聖杯拱手讓人,因為這是遠阪家的夙願。而你並不是因此而追求聖杯的對吧?”
你果然長大了,不再是從前那個凜了。不過你說對了,我追求聖杯純粹是為了一己私欲,那種東西與其落在別人手上倒不如讓我來資源利用了。”
你是認真的嗎,哥哥?”
從見麵到現在,這還是你喊的第一聲‘哥哥’……也罷,衝你這聲哥哥,我就跟你說句實話。”莫然頓了頓,淡然道:“杯子裏的東西我是要定了,至於杯子本身,如果你要的話,我向你發誓,我會親手把它交給你。當然,你若不相信,也可放手一搏,讓我見識一下遠阪凜的器量。”
看來我們沒必要談下去了,一切在戰場上見真章吧。別以為就隻有你一直在努力進步,我這幾年也沒拉下魔術修行,到時可別大吃一驚喔,哥哥。”
遠阪凜撩起耳畔的發絲,笑語嫣然地說道。
……撤回前言,你還是原來的凜,一如既往的自信、一如既往的驕傲,真是單純可愛得讓人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莫然鼓掌說道。不管遠阪凜是否能夠打敗他,但他都為遠阪凜——自己妹妹感到驕傲。
——這才是他看上的女孩!
可、可愛?,你在胡說些什麽啊!”
然而,遠阪凜這傲嬌的毛病還是改不了,一聽就忍不住害羞,一害羞就發脾氣。
不過這樣反而更有魅力了。
莫然心想著,嘴.巴卻閉得嚴嚴實實,調戲得適可而止,不然玩壞就不好了。
這是您的咖啡和紅茶。”
這時,梵·斐姆端著茶盤過來了。
莫然打了個讚許的眼色,這家夥把握時機的水平越來越好了。
謝謝。話說哥哥,你是從哪找的管家,貌似代行者沒那麽好的待遇吧。”
一見到梵·斐姆,遠阪凜就有一大堆問題想問。
倒不是她看上梵·斐姆了,而是這個陌生人呆在哥哥身邊,她始終有點不放心。
回大小姐的話,吾主目前是聖堂教會駐奧利地的總負責人。”
梵·斐姆見莫然正在喝咖啡不便回答,就主動開口解釋。
奧地利?我聽說那個地方前兩年發生了一次動亂,一個叫做‘劫火’的家夥殺了大批死徒,順帶還有一個祖來著?”
遠阪凜每每想起,都覺得喉嚨有些幹燥。大批死徒加上一個祖,盡皆死於一人之手,那種怪物——就算是傳說中的英靈也不為如此吧。
是啊,嚇死我了,怎麽會有那麽恐怖的家夥,幸好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可就麻煩大了。”莫然不動聲色地撇清了幹係。
梵·斐姆臉上閃過一絲古怪,但聰明的他知道這時候不能拆台。
唉,大小姐啊,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吾主的惡趣味又犯了,幫了你我就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