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劍走驚世·陣法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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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的能力有多大?一個人的戰鬥力有多大?一個開始有多難?

    有時候一個難題放在那裏是很難,如同大山,壓得人寸步難行,但在你跨出腳的那一刻,你又明白了,難不難,隻是一個境地。

    一個不到絕地的境地永遠無法讓人清醒,模糊的兩難境地最是毒,因為它不明白一個道理:萬劍歸一,一把劍不是對著自己就是對著別人。兵不刃血,那是不可能的,而在我找到扶桑琴之前,這個血我暫時不能流。

    我隻是一個在這個世界路過的人,如果不是為了師父的遺願,也許我終生不會下山,但他們把我拉進了漩渦要將我推下去,這就是一個矛盾,如果爭奪一樣東西非要走這一條道的話,我也是不會再逃避了。

    今夜在我拔劍而出的那一刻,我的逃避結束,開始反擊,這一個反擊將會形成一朵浪,我有足夠的自信它絕對是一個驚喜,但具體是什麽?也許是曇花一現的驚豔,也許是千尺洶浪的壯觀,我也會用我的態度來告訴他們我是誰。

    獨孤皓月,中山國的戰神,能鎮半邊天的千乘之國大將軍,在五個時辰前我讓管家多兒去他府上遞了封信,信上曰:速來,九天樓裏等你。

    兩天前的黃昏一約他準時到了,也帶來了他的兵,明暗之下將流碾墟圍了個裏外三層。今晚他是第一個開刀,不關個人恩怨,因為於都城中他最能讓人信服的。

    他帶的是一杆蛟龍銀月槍,外表看起來很華麗,就跟他的年紀一樣,但槍帶著的黑色殺氣也是跟這個人的冷酷性格一樣,決斷,冷厲,強勢。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不可輕視。

    我聽說這杆槍從九年前就開始上戰場,九年以來幾乎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那第一次亮相戰場就舉槍挑刺敵方首將次將兩個人,直將個敵方殺得卸甲而逃,自此以後聞風喪膽。

    這個美傳先不說他的實力和當時的情景如何,就是一個九年的時間問題,他也似乎勝了我。九年前我在幹嘛?我在琢磨後山到底有多大。

    九年的時間成就一個神,但今晚我不做神隻想做一個大王。反手擊開他的槍之後我去向下麵的黑影人潮,我道:“約法一章,敬你是個軍人,今晚你要是退後一步,你就要將你的槍埋在城外三丈的地下三尺。一個戰場若是退了一步,那可是血流成河。”

    他冷笑回擊:“今晚你要是踏出流碾墟一步,將軍府的地牢等著你。”

    兩種幹脆,同一種不喜歡羅嗦,他到了我背後的槍馬上要刺破我的衣了,我一個閃身反劍一擊借力退向一旁,腳一點,憑空的九天樓第一層的高度出現了一道氣浪,氣浪漾開阻擋了下麵的刀劍暗器往這裏齊飛。

    對麵他過來了,我再甩劍一擊,立即雙手急速調動,一片白色的花瓣顯現,內力包裹這花瓣再掐一個印訣,我鬆手爆推,整個九天樓周圍一裏驀然被放大為十裏,我再單手在地上一拍,那先前出去的氣浪瞬回!霎時封鎖了整個十裏!

    一時,一個明亮的月光下,是兩界。

    腳下的是陰暗不見天,風雲四起,地氣亂動,一座座假山無章的亂移,一塊塊碎石無序的雜動,一移就是一個死機,一動就是一個深淵。

    在陰暗之中的他們也應該有著一雙黑暗裏的眼睛,如果他們要想出來,就要先用這雙眼睛去認清這些路,而出了這條路,他們才有可能擊破外麵的一層空間壁,上來殺我。

    陰暗的上麵,空間明亮,一種清晰的視線能捕捉一切,空間分為四方,中央是一個煉場,四方的看台之上坐著一些明暗之中的看客:北方,姬政,中山國的世子,未來的權利接班人;南方,不知名的實力威壓;東方,深不可測的態度不明;西方,陰暗不堪的殺界之王。

    他們要看一場打鬥能激起什麽浪,值不值得他們千裏迢迢而來。

    煉場之中我起身接住了飛回來的劍,再一揮衝了上去,一霎,有一種壓力,也有一種痛心,既已成了王,這樣大的實力,竟也能安於現命。站在至高點的被利用境地,也不足以讓之清醒嗎?

    而這一個看,什麽都明了。

    這就是流碾墟水深強大的原因,這就是流碾墟能穩坐天下第一的原因。

    一個水下遍布風流眼和漩渦,漩渦那端的人就是今天到場的人,他們的爪牙已經將整個流碾墟滲透,那爪牙之雜,爪牙之多,有紫雒所說的高級殺手,如她自己那樣的,也有中級的刺客,專門培訓以一個特一的目標而存在的,更有隻能當眼線的奴隸,最低下,也是最廉價。

    但他們滲透的目的不是流碾墟。也許是於都城,也許是中山國。

    今晚能成功的邀請他們來,也是因為我不辭幸勞的做了兩天的準備,我做了一件事,從兩天前開始,到他們趕來之前結束,我封鎖了流碾墟內的東南西北四閣。

    這個封鎖不是一般的封鎖,也是一種幻界,讓裏麵外麵失去了聯係。裏麵的人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她們的生活照舊,外麵的人就會認為她們遭遇了不測。

    至於東道主酥晚金,今晚她不會現身,流碾墟隻是一個舞台,她也隻是一個生意上的老板,今晚我借她的舞台一用,她也應該感到高興,說不定明天天一亮,她的流碾墟又要再上一個台階,成神了。

    劍槍相接,一聲當響,他是手下不留情,我也是絲毫沒有手軟,兩道內力,握著劍的一個手掌竟被那渾厚震得有些發麻,我退後了兩丈,有些意外。

    正麵相擊的第一擊,我選擇的是保守的試探,用了六成的力,他竟然用了八成?這是何等的猖狂和自信!我想起了在凰雪樓時他的掌風,渾厚,淩厲,決斷,無保留!

    一個實力分十成,八成就是最頂尖的戰鬥狀態,一分是留後路,一分是預備再上一層,他這兩種情景下的頂尖戰鬥狀態是在說,這就是他一貫的作風,痛快,不成功就成仁!

    這也算是一種以命搏命吧!而他采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能走到現在,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他確實有這個資本!我道:“你不怕死嗎?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他舉槍再來道:“怕死?可笑,被你殺死嗎?套路你玩得已經夠深了,我不想參與。”

    我笑了,覺得很有意思,提劍上去道:“那已經遲了,從你知道這是套路卻還選擇進來之時。可能你不知道,自信有時候很好,但過度就會不好!”

    我亮出了第一劍,我要讓世界矚目。

    手中的劍發出一道極光,白,寒冽,劃破了頭頂的空間再去向夜空,那晃眼一看就像是空間破了,但不可能。劍下來帶動一個空間的場氣鋪天蓋地的而去,那攥取強奪,一個如火似焰直讓世界驚站了起來。

    嗡!”一聲變了調的抗擊之響!鋪天蓋地下沉了三寸,銀槍下沉了三寸,一霎黑劍燃燒出了熊熊烈焰之火,炙熱,刺眼,讓世界握緊了拳。

    這不是普通的火,這是一個將白色劍氣轉化為紅色異氣的特殊顯現。一個普通的劍氣在此等威力下應該發出的是衝天的劍吟,但是它沒有。這是什麽?世界皆是在猜測。

    視線兩兩相對,我的對手他也是驚訝,可能他也是第一次見。而後他陰沉了,提著一杆帶著煞氣的黑槍上來了,如果說八成的實力是他的一貫作風,那麽這次他是要來個不一樣的例外了。

    我認為他有可能會出十成,因為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怒火,被算計的怒火。

    也許他終於明白了我說的話,字字璣珠,一字一伏筆。我立即收手退後三丈,世界已經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那是放了心的期待,他們覺得沒有白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