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烽火必燃·蒼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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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桑琴出現了,但是被人取走,而什麽人取的,卻是不知...

    “你們有一點線索嗎?”我驚怔中的不甘心。

    她們搖頭,“我們是在上一任侍女離世後才來到這裏,真正的詳情,我們也無法得知。”

    我沒有說話,睜著眼,眼前一團麻,卻扯不出一根線頭。

    尋了那麽久,暗中,明裏,卻是不得一絲蹤跡。如今得知,原來就曾在我身邊,且幾乎能到手了,卻是錯過了。再一想其中深淺,也是覺得複雜。

    玲瓏軒有封印,我打開了封印;扶桑琴被取走,我一無所知。

    有人預謀,甚至是特意在此等待,但暗中之人太多,根本無從得知。扶桑琴一旦現世,能有如此瞞天過海的本領,那便是大海撈針,又隨時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一切變得困難和危險。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問。

    “有,但是...”她們有些猶豫。

    我肅然道,“二位盡可一說,我也不瞞二位,我此番下山便是來尋找扶桑琴,也勢必要尋到扶桑琴,不死不休。”

    聞言她們二人互看一眼,似做了決定,而後夏心道,“需找到玲瓏軒的管家,也是軒轅氏的大長老,他能知道一切!”

    玲瓏軒的管家?軒轅氏的大長老?我思索著。一管家,一侍女,恐怕明麵上的一座空軒,內裏也是有著許多其他的存在,玲瓏軒果然不是尋常之地。

    “是誰?如何找到?”我問。

    “我們隻是侍女,負責各自的使命,大長老身份極高,尋常人不得一見,我們並不曾見過他的容貌。且大長老四處萍蹤,行落無跡可尋,更是不得而知。”她們也是為難。

    我沉吟片刻,又問,“可有什麽特征?”

    她們想著,又齊聲道,很是尊崇,“實力是絕世的!在軒轅氏中乃是第一!”

    “你們的實力是第幾?”羅藥兒眼中放光插嘴問著。

    “我們?”她二人一笑,又平靜了,“不過四等。”

    “四等?!”羅藥兒吃驚,“四等已是這麽厲害,那一等不是要上天了?...”

    這個大長老是關鍵,也許找到他就能化繁為簡了,但找到他也不是一件易事,隻能且走且尋了。

    我又想到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什麽扶桑琴在這裏,我卻是絲毫感應不到?當時我們在軒內逗留時間也不短,但全程無一絲異常,就是琴被取走的這幾天,靈壽城中無反應,靈壽城外也平靜。

    不對,靈壽城中不平靜,靈壽城外也不平靜,各國來的使者以及暗地裏的影子,他們出現的似乎有些巧合,下山前雲姨曾跟我說過,扶桑琴中的殺戮之氣就算靜止不動也是能立即感覺得到,難道說,這戮氣,有人感覺到了,隻是我不知道?...

    我肅然問道,“當時扶桑琴的消失,以及現在的無聲隱匿,你們認為是哪種可能?軒內的特殊磁場掩蓋了,還是人為的掩蓋了?”

    “人為!”她們竟是不假思索的道,語氣和眼中也是凝重。

    我無話可說,這背後的實力如此強大,一切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料之外,頓時壓力襲來,我甚至懷疑我之前看到的是不是假象。

    從來福客棧外的連環奪命陣法,到後來的九天樓外攔網一戰,以及最近的流碾墟狼虎之窩一坐,這都是成功脫險。

    而事實上,眼前看到的實力並不是最終的實力,自己認為到了極限的實力,也不是最巔峰的實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眼界無形之中被縮小了,就成了徒四壁的井底之蛙。

    試想,世上能人輩出,以往的每一個場合都是有著許多不尋常的存在,若真想困住我,我又怎麽能輕易走掉?

    個中陰險,現在想來也是後怕。

    見我有些頹廢,羅藥兒又急忙接口道,“有什麽了不起,狗咬狗的事多著呢!誰實力高誰先死!在後麵觀望也挺好,隻要不伸頭,暫時沒問題!”說著,不在意的拍了拍我的肩,又問那夏心二人道,“那你們的使命是什麽?琴都已經被人拿走了,你們在這軒中守空房啊?”

    聞言她們二人凝重,道,“維持天下秩序,力保江湖穩定,是為我們的使命。”

    “...”無聲中,羅藥兒轉頭望了我一眼,又看著她們有些不可置信,“你們要做打女啊,這是要出玲瓏軒嗎?”

    “嗯。”她們二人點頭,又轉身看著背麵牆上的那一幅迷宮圖。

    牆上那依舊是密密麻麻纏成一團,黑色的線,一道彎曲的天理,能看得到起、終點,中間卻是亂成一片不可理清。

    “天下即將大亂,一切都將迎來一場大洗牌,就像幅天下蒼生圖。”夏蟬憂心道。

    “這是一個機會,很多人都不會錯過,若要想在這場洗牌中立足,甚至是占一席一地,需要非凡的毅力以及流血的代價,而實力,是最重要的。”夏心更是沉重。

    我也看著這幅圖,第二次見,沒有初次的迷茫和無知,隻有得知一切後的負擔,各種艱險,迷霧一般,個人與天下,天下與江湖,息息相關,又無法斬斷不連。

    她們又低頭看著牆下的棋盤,“戰爭之棋已動,天下烽火不可避免,不是在此時,就是在來的路上開局之人,便是那個火引所在。”

    她們又轉頭看我,一笑,那夏心道,“你可還有什麽疑惑?”

    我皺眉移開了目光,又轉頭看她道,“如果拒絕呢?”

    她們轉身一揮手,屋內忽然出現了一個場景。

    一處暗不見天日的山穀,電閃狂風,暴雨雷擊,穀中血流成河,屍浮滿地,刀劍林立,山頭之上坐了一個,黑衣,眼中血紅,已無人性,手下一張琴,暗紅,尾端有一朵火紅的扶桑;

    八個白影出現將之團團圍住,血眼黑衣撫琴攻擊,霎時八人被擊飛各吐血一口;

    八人再來,轉換位置,凝心頭之血架起八道白光之牆;

    牆去,血眼黑衣被禁錮動彈不得,眼中血紅亦被突襲的黑氣掩蓋,其中濃重,連及全神,一時整個人如同魔煞,又生出了巨大之力要掙開那八牆禁錮;

    八人再一次凝心頭之血鞏固,一道血粹,八牆再放光芒,牆中之人一聲暴喊,一道壓地雷擊,人被擊中那黑氣也被擊散開,再看那一張臉,白麵烏唇,眼中空洞,神智不在,隻有著本能的抗擊,已不是人了...

    “這便是十六年前那一場血戰的情景。”畫麵消散,那夏心道。

    我回神看她,她又轉身看我道,“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平息,又是有著什麽樣的因果循環,就算有滔天的本領,隻要不正,最後也是會難逃天劫,你,明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