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天網疏漏·流水知音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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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突發的情況讓人又不敢輕舉妄動。
外麵還在進行又一波的攻擊,琴音再一次將他們包圍,逃出去的最佳時到了,雙方都無法抽開身。老頭子已經準備好了要開啟向東的門,在詢問我的決定。
我還在猶豫,不敢確定出去後比這裏安全,而且外麵太詭異了。
“慢!”我拉住了老頭子。
我決定再等一等。
老頭子見我說風就是雨,也沒說什麽,又立即撤了回來繼續去防備外麵的動靜,他嘿嘿一笑說了句話,“年輕人,要沉得住氣啊,不亂於心,脫離塵俗…”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我又是明白了,老頭子在考驗我,此時需要以不變應萬變。
我也索性敞開了話說,“前輩,你我二人既然一路逃生至此,也算是生死之交,如果今天出去了,晚輩交下你這個朋友,但如果你途不仁不義,也別怪我無情,此時我們是一條獨木舟上的人,如果我掉下去了,這條舟隻能翻。”
“好!”他晃著腦袋嘿嘿一笑,挑眉毛一臉痞相,y陽怪氣的道,“那就這麽說定了!”
我看了他幾眼,雖然也不是特別的相信他,但也是沒有辦法了。
此時外麵的打鬥突然停了,一片寂靜沒有一絲風吹草動,這次是真的沒人了。
我們二人疑惑,等候了一陣,仍然不見人上來,再用感知去探,琴音消失無痕,隻有一地的屍體,而十丈以外又能感知到,隻是此時我的體力消耗過大,最多也隻能再往前五丈。
不過,似乎那阻隔消失了。
我們又等候了一陣,決定出去看看。
老頭子打開了正麵的門,隨著門打開一股子寒氣飄了進來,伴隨著濃重的血腥味,地上一地屍體還有各種各樣的兵器,遠處發著寒光的夜色裏黑沉一片,我們再出去一看,空蕩蕩的島上是徹底回到了平靜,隻不過沒有了燈光四處黑沉沉的,特別是海上。
我走過屍體去到外圍四處一看,東麵的島上隱在了黑沉裏,距離較近的南麵小島也一樣,島上成了一座孤島。
老頭子看了看地上的屍體過來了,他問道,“接下來怎麽辦?”
我在想著那琴音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真的是來給我解圍的?世界上有好人這一說嗎?
不成想,他話才剛說完,島東麵就傳來了破空之聲,“啾~”一道白影晃過,後麵跟著的是黑影若幹,一條條鐵索帶著鉤爪在天上飛,但是白影不見了,那一條條鉤爪又轉了方向向我。
追白鹿的楚世子的鐵衛過來了!
當即我心一沉轉身就往殿裏麵跑,卻不想對方速度比我更快,隻見十幾個鉤爪一甩飛了過去一抓一拉,“轟”的一聲,原本已經被打成危房的殿直接塌了,緊接著那鉤爪又一甩轉而向我,我又急忙往回跑,迎麵卻是那鐵衛落了地在向我走來,帶著幾人堵了我的路,我再四處一看,老頭子無影,這才發現老頭子不見了。
這老頭,果然不仗義!一見危險竟丟下我自己跑了!
那鐵衛上來也不說話,一揮,頓時周圍蒙著麵的黑衣人將我包圍了,近距離的那發著寒光的鉤爪也是隨時待發。
而此時島東麵又傳來一個破空之聲,我暗道不好又來一人,卻細一探,又一喜,那氣息熟悉,黑暗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氣,以及破命司才能有的行事風格。
他人還未到,一把驚天的大刀砍了下來,大刀爆發的刀氣直奔鐵衛,鐵衛側身往旁邊一讓,“轟”的一聲地上被擊出一條溝,直接裂到我腳下。他落在了地上帶得地抖了抖,他抬眼看著那鐵衛道,“趁人之危,實乃無恥。”
是滅y!
我一喜就要過去,但是周圍的黑衣人又鉤爪一甩把我攔了回來。
我也沒有再亂動。
那鐵衛看清了來人之後,提著長槍指著滅y臉上的無情之色慎人,我周圍留下了四人全部上去了,片刻一眾人便打在了一起。
也不得不說,滅y的大刀正好克這些專走暗襲的小玩意兒,滅y走的是勁霸之風,他隨來的就是力氣,一把大刀上百斤,揮舞起來本身的重力就是殺傷力,再加上他的勁和內力,攻擊的範圍大、遠,一般能從他底下逃跑脫的很少。
此刻隻見十幾個黑衣人甩著鉤爪上去,卻是滅y的大刀一揮一纏便將左右的十人扔了出去。
原那鉤爪也不是吃素的,五爪的勾可以伸縮,乃是用來鉗製大刀的,滅y聰明,粗有細,在鉤爪上來之時便是利用好角度和力度將鉤爪彈開,再轉鉗製為攻擊,將一眾人扔開。而說是扔開,也不是普通的扔開,是每一根鉤爪之上附帶了後力,這後力會在鉤爪甩開之際反彈回每根鉤爪主人的身上,由此,又是一擊化為十擊將十個黑衣人打得落地吐血。
十名黑衣人吃了一個悶虧,落在地上雖然還能穩站,但是那眼的痛苦之色卻是出賣了他們。
剩下的六名再上,此次是在前麵的基礎上有了防備而換了另一種路數,六人分散交錯開,鉤爪攻擊分了前後。不過,也僅是一個照麵便被滅y給甩了回來。滅y不管腥的臭的,刀去一個乾坤大圓,那勁霸之力直接將到了跟前沒到跟前的鉤爪長索給震斷。
六名黑衣人被打得落地再退行了一兩丈,落地之後便不能再站。
“到你了!”滅y上前一步對著那鐵衛。
鐵衛提著長槍上去了,鐵衛身高力壯,全身上下連臉都被一層鐵給罩住,雖不及滅y的強霸外露,但看他提的那一杆鐵槍少說也有兩百斤,估計也是一個和滅y一樣走力道之風的路子。
這也算是棋逢對,滅y秉行一貫作風,先行出,大刀一出,與之前風格完全不一樣,力道之大帶得刀吟聲起,速度之快,一刀出去了第二刀也來了。鐵衛抬長槍一接,鐵與鐵的撞擊接連兩聲,待滅y第刀再下來,他已是退後了一步,就是這一步,滅y就刀一轉奔向我這裏,頓時這邊四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刀給擊殺了。
“你沒事吧?”他與我背靠背緊盯著轉身的鐵衛。
我心裏突然有一種震動,情景似乎回到了兩個月前天目山的那一場大戰,我們二人並肩作戰橫掃囚府老古董,然而自從我醒來後發現自己是個廢人,便是再也沒有過這樣的待遇了。
我搖了搖頭,“沒事。”
“那好,等我殺了他我們一起回白枯迷嶺!”
“嗯!”我點頭。
他一側身提著大刀上去了,然而或許因為我不注意,或許是他藏得太好,此時我發現他提著大刀的在流血,而他的後背上一片浸濕。再等我慌忙抬頭,兩邊突然上來了十幾把鉤爪鎖住了他的兩條臂,緊接著一道破空極速,一杆鐵槍穿過他直奔向我。
一切發生的太快,我怔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還不能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驚天一聲“當”響,一把劍擊開到了我額前的鐵槍,一滴血飛濺到了我額上一涼,我醒了,再去看,滅y已經倒在了地上。
我急奔了過去,還是不敢相信這是怎麽回事,問道,“你怎麽了?他們呢?”
他微微的搖了搖頭,渾身是血,嘴隻有殘餘的血,我已經不想聽什麽,開始沉穩的給他止血,處理傷口,他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遠處在和鐵衛打鬥的魏列道,“沒事了,我的任務完成。”
我突然怒了,壓不住的火,“閉嘴!我現在沒問你話!”
他看了我一眼,閉上了眼睛,握著的大刀鬆了。
我突然失去了力氣有一種挫敗,一拳錘在了地上,起身拿著他的刀就去找那個人。
然而,等我找到,他已經被一把劍殺死了。
“呀!!”我又轉身回去將那一杆沾滿血的鐵槍斬斷,當鐵槍斬斷,這次是真的失去了力氣,一聲悶響,刀掉在了地上,一種無力讓我感覺到了絕望,整個世界都在拚搏努力,自己卻什麽也做不了。
足之情,戰友之情,最後一無所有。
突然前麵的殿在轟響,塌陷之地底下似乎有什麽要出來,最後整座殿的土地崩開往外蔓延,飛出來的土塊帶著血,我冷眼看著這一切,蔓延的崩裂是一方血池,池是一把似曾相識的黑刀。
魏列拿了刀過來了,他將刀遞給我,“該做回你自己了。”
然而我並不想接受。
腳下的土地開始崩塌,也引出了一些人,一些殘餘的黑影眼在發著瘋狂的光向這裏來,這是之前突然從殿前停下攻擊的人,我又似乎明白了,也許白鹿隻是一個引子,背後真正能吸引人的是這把刀,這把僅是仿就有著不俗威力的刀。
島上的崩塌開始在走向滅亡,一切結束很快,毀滅也很快,大塊大塊的土地崩裂,海水湧了進來,但也阻擋不住那些瘋狂的人。
當我們腳下的土地也沾染上了海水時,魏列又收了刀帶著我從地上躍起,一聲歡快的鳴叫,白鹿出現接住了我們向島外去,而我隻能怔怔的望著底下的島被海水吞沒成一個黑色漩渦。
這漩渦攪進去了很多人,有活人,有更多的死人,有不認識的,也有認識的,魏列的人找到了,他們都在這海底下。
當然,還有在地上躺著,最後被海水淹沒的滅y,還有,自從我閉上眼睛到再睜開,也沒有見一眼的破命司其他幾人,這一刻,我竟是不知道是該離開還是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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