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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士,核磁報告顯示,你腦袋裏的惡性星型膠質細胞瘤,都不見了。”
“這說明什麽?是說我的腦癌不藥而愈了?”
青色表情詫異地看著麵前的她的私人醫生攖。
醫生其實比她還要震驚,對於青色的病情,他是最先發現並告知她的人。
也正因為這樣,才早早的就勸她去專業的正規的大醫院,再進行詳細繁複的確定償。
因為這種腦惡性腫~瘤的特殊性,和強大分裂惡化程度,一般發現都已經是晚期,且醫生都不會建議手術治療。
說句不誇張的話,開刀比不開刀,死的更快啊。
因此,青色之前基本也就是靠吃藥。
她甚至連放化療都沒有去做。
*
青神大陸的這一趟穿越之旅,在她自自家廚房醒過來後,總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若不是疇錚的那具小屍體,也跟著一起被帶了回來的話。
她絕對會以為她不過是在廚房裏暈倒了,然後做了一個離奇的夢。
以為自己在那麽一個叫做青神大陸的地方,邂逅了一個隻會做魚的男人,並且還生下了一個父不詳的孩子。
可她現在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疇錚的那具獸屍體,她還沒想好該怎麽處理。
按說是應該找個花壇去埋了,要不送去專門給寵物火化的地方,燒了也是可以的。
可接二連三的都把它放進了環保袋裏,都要出門,又還是猶豫的抱了回去。
它的身體還是軟的,並沒有像其他死掉了的動物一樣,會變冷變僵硬。
青色總有種它還會醒過來的感覺。
雖然之前恨他恨得都不知道該怎麽才好,可如今的她回來了她自己的世界,以為自己的屍體已經被警方發現,並解剖處理掉了的噩夢裏的情景,也沒有發生。
她活過來了。
身體還在。
而這個世界裏的自己,又恢複了孤獨一個人。
唯一能證明她曾鮮活的愛過的,可笑的就剩下疇錚的這具獸屍了。
所以,她用了一個小小的藤筐,裏麵鋪上了柔軟的毛毯。
然後就把疇錚那黑色的小小的一團小身子,放到了裏麵。
假裝當他隻是睡著了。
她自己則穿戴整齊妥當的如期去了公司。
看著每個恭敬地看見她,就端正的叫她一聲‘青總’的自己的員工,青色第一次對他們露出了微笑,也回以一個頷首。
驚呆掉無數人的下巴。
在她步入電梯後,她不是沒聽到身後細碎的驚訝話語。
“青總今天怎麽了?居然對我笑了呢!”
“哎呀,是啊,嚇死我了,寶寶的心跳現在還蹦蹦個不停呢!”
“不會是青總戀愛了吧!”
……
電梯隔絕了討論聲。
金屬門內的她,隻是對著光可鑒人的電梯門,搖頭一笑。
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個雙休日不曾見到自己。
可在青色看來,卻已經是整整一個人世的久違了。
因此她不介意給自己的員工們,多一點點善意和柔軟。
總是高冷冰山女王範的總裁,也是會累的。
以後她不用為別人的目光而活了,而不是恣意一些,更自在一點?
好在隔了一個人世的距離,她的金融意識和專業本能,並不曾也跟著一並丟了。
用了一個上午,重溫了下過去幾周的文案和報告,總算銜接了回來。
一天的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晚上開車回到家,看著黑乎乎的家,幹淨冰冷的廚房。
即便把全部的燈都打開,也照不亮心頭的寂寥。
“果然習慣了溫暖懷抱的人,再回去到單身狗的日子,真是太虐心了!”
青色苦笑自嘲了一聲。
蹲到客廳的沙發旁邊,不由自主地抱起了藤筐裏的疇錚獸屍。
“你也是吧,雖然不明白你那麽多年汲汲於求的到底是為了什麽,可我想我已經能夠明白你那種不想孤寂的被留下的感覺了!”
“隻是說好的,我帶你進去那神殿,找到王座,你就把我相公還給我的呢?”
“現在可好,你背信棄義的就死過去了,我相公也不見蹤影,你讓我變成了寡婦,我還得保存你的屍體!”
“疇錚啊疇錚,你說你這算不算是從青神大陸一直坑我到了現代?”
“算了算了,左右你都死了,而我,過不了多久也可能會要死的,話說我們倆算是隔了兩個空間的靈魂,就是死了,我也找不到你追欠賬的吧?”
“不過沒關係,雖然你對不起我和花默,不過看在好歹也相識一場的份上,等我下葬的時候,我會留下遺囑,讓他們把你也一起葬進我的墓地裏的,不會讓你被隨便埋在某個小花壇,或者幹脆被扔進垃圾箱的。”
好像有人在和她聊天一樣,青色抱著疇錚的屍體,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後來幹脆累了,就抱著它,挨著沙發就睡著了。
……
接下來的日子,青色和過去一樣,作息如常的行走於公司和家之間。
隻是這一次,她做了完備詳善的關於後事的安排。
東西也保管到了專業的律師那裏,隻等她一旦身故後,立即就能生效。
而她每天依舊習慣了早上起來和疇錚說話。
晚上到家了也抱著它說話。
不知不覺的整個夏天都過去了,她的頭疼一次沒發作不說,臉色反而越見紅~潤和健康了。
這不科學啊!
醫生不是判她就剩兩個月壽命了嗎?
難道穿越時空還會順帶殺死癌細胞嗎?
青色這次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去大醫院。
而是找了他的私人醫生,通過安排,去了一家高端私人醫院,做了一次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核磁共振檢查。
果然檢查出來的結果是她大腦裏的腦腫~瘤細胞,都不見了。
這才有了上麵和醫生的這一說一問。
“從報告上來看是的,不過具體還要做其他幾項檢查,我才能確定和青女士你說。”
“不用做檢查了,這張片子已經很說明了問題,我知道我病好了。”
“呃——青女士,你——”
醫生的話剛開了個頭。
青色就舉起了手,做了個禁言的手勢,“老梁,你跟我也不少年了吧,報告給我,電腦裏的,去銷毀,今天的事情你就當不知道,我沒生過病,你也沒給我檢查出我有病!”
“當然作為回報,以後每年,直到我身故,你都能從青岩製藥額外領取顧問費30萬一年。”
“當然,你要實在是好奇的話,你也可以去做點別的,隻不過出了這個門,有關於你對外說的任何一個字,我都不會予以承認。”
“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要怎麽選!”
青色的話剛落。
老梁就已經一副嚴肅認真地點頭,“青女士放心,我都一把年紀了,沒那麽多好奇心,有關您的病例,都不會存在,不過之前您在公立醫院那做過的檢查?”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
“是!”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醫院。
青色不擔心老梁會出賣她的病例,畢竟就算他說出去她的腦瘤不藥而愈,也沒幾個人會相信。
相反他隻要守口如瓶,每年可以從青岩製藥拿到30萬。
這筆錢等於是白來的,老梁不會連這樣的帳都不會算。
隻是令青色惆悵的是,不用死了,那不是意味著之前兩個月做的種種準備又白做了?
悶著腦袋回到家,習慣性地走到沙發邊的藤筐旁,剛要低頭去抱疇錚,與它說話。
卻猛地發現,天天待在藤筐裏的疇錚的獸屍,居然不見了!
這一下,可把青色驚了個不輕,第一反應是疇錚複活了?
可隨後一環顧,她才發現,之前進門時因為情緒低落,沒顧上看一下房子裏的情形。
現在這一看,她才發現,房子裏亂的厲害,很多東西都被翻開了,地上全是她的衣服和零碎。
房間和客廳的抽屜,包括保險櫃也都被打開了。
應該是遭賊了!
青色又驚又怒!
那些賊偷把她的屋子都翻了個遍,她都可以不計較,可為什麽連疇錚的小屍體都不放過?
他們把它的屍體帶走又有什麽用?
混蛋啊!
撈起電話,先報警,然後才通知物業自家遭竊了,嚴厲要求物業給保管好所有的監控視頻,要是她丟的東西找不回來的話,她絕對要把物業告到死。
*
警察們趕來的時候,青色抱著那個藤筐,一臉的慘白,身體都在那瑟瑟發抖。
看得本來以為會是高高在上、氣勢淩人的女霸道總裁的青色,和大多數女孩子一樣,麵臨危險也會害怕和顫抖,不由心裏也都跟著一軟。
“青女士,你沒事吧!我們到一邊坐一會兒,讓我們的同事勘察一下現場好嗎?”
同行來的女警,立即主動溫和的上前扶住青色。
因為挨得近,更加感受到她戰栗的厲害,似乎受得刺激和驚嚇不清。
不由懷疑她是不是和盜竊者照過麵,趕忙問,“青女士,你不會有看到行竊者的模樣?”
青色搖頭,臉色很不好看,但是語聲卻還算穩定,“我請你們一定要給我抓到盜竊者,財物等其他損失我都可以不計較,可他們還偷走了我的疇錚,這簡直不可忍。”
“隻要你們能破案,找回疇錚,我給你們一千萬。”
青色這話一出,別說扶著她的女警,便是在場的所有的人,哪個能不激動不動容。
這可不是一千塊,而是一千萬啊!
這是有多痛恨小偷啊!
而整個物業代表方,臉也都跟著白了。
剛才警察沒來前,青色可是說的很清楚了,如果小偷不能如期被抓回,她所有的損失都會讓物業賠。
這位可是本城有名的金融鐵娘子,他們一點都不懷疑她是一定會狀告他們物業的。
人家是標準有錢又有人,物業方的總經理正在趕來的路上,要是知道青色光拿出來給警方抓到小偷的懸賞,就高達一千萬的話,一定恨不得自己去親手掐死那些入室行竊者。
“青女士,疇錚是什麽?”
青色看著藤筐,一時沉默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和警察說,是啊,疇錚是什麽?她能說隻是一具已經死了許久的不知名的小動物的屍體嗎?
可要不這麽說,她又該怎麽解釋疇錚呢?
而她的沉默,看在了一邊的女警眼裏,卻成了一種莫名的傷心。
再看她一直抱著這個藤筐,麵色慘白的樣子,注意到藤筐裏麵還有一張高級毛毯,那毯子的logo,是她當警察三個月的薪水都買不起的名牌。
如今卻被隨意的就鋪在了一個藤筐裏,感覺像是給寵物睡覺用的一樣。
等等,寵物?
“青女士,疇錚是你養的寵物?”
她試探性地問。
青色略微遲疑了下就點了點頭。
眾人嘴上不說,心裏都忍不住發出‘嘶——’地驚訝聲。
果然不愧是本城第一女富豪,一隻寵物丟了,都能隨口懸賞一千萬現金。
難怪現在很多人在網上叫囂著人不如狗。
可不就是人不如狗嘛!
“隻要你們能幫我把疇錚給找回來,一千萬現金支票,隨時都可以送上。”
“你們物業也是,我不管你們想什麽辦法,疇錚若是能被找回,失竊的事情就算了,要是找不回來,那就坐好被我告到破產的準備吧!”
“青總!青總——”
物業方今天值班的這位經理,都快哭出來了。
青色卻不再多說一個字,抱著疇錚睡的那個藤筐,就開始發起了呆。
警察們一頓拍照和勘查後,初步判定,小偷是順著外牆的落水管和空調外機箱的之間的落差給爬上來的。
至於為什麽連一隻小寵物也偷走這事,他們也說不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畢竟這麽個女富豪家裏,現金珠寶和首飾已經夠小偷肥一大筆的。
一隻寵物狗,就是品種再名貴,能抵得過一隻百達翡麗的手表?
隻能說,這是有史以來最奇葩,最任性的小偷。
卻也給他們警方創造了一個致富的機會。
因為今天的天氣很好,還有月亮,小偷爬的這棟樓,旁邊就是別墅區。
按照青色的財力,她完全可以買下獨棟的別墅,但是她長年都是單身一個人,又不愛住太大的房子,當初才選擇住在這七樓上。
獨立別墅她也有,不過不在這個小區裏而已。
那個小偷爬牆的時候,正好讓那棟緊挨著的別墅人家的外牆探頭,給照到了一個正臉。
再通過物業布置在小區四周處和大門口處的攝像頭的,各種分析捕捉後,終於在西北角圍牆的一個死角處,發現了與小偷身上穿的一樣的鞋子和褲子的圖案影像。
當然因為是死角位置,所以這個攝像頭沒有捕捉到正臉。
但是有什麽關係?
鞋子和褲子已經成為證據了。
知道犯罪嫌疑人是從這個方向出去的,公安機關設置在十字路口和各個紅綠燈關卡的攝像頭就派上用場了。
總之,這一次,警方無比高效率、高智能的進行了比對和推論。
半夜失竊,早上七點鍾,一線行動隊進行抓捕的人,就在城西區的一個桑拿房裏抓到了小偷和他的同夥。
正當大家都興奮莫名的時候,最大的問題來了。
經過一番突擊審訊後,贓物什麽的藏在哪裏,都被供述出來了,唯獨不承認他們還偷了青色的寵物。
“警察同誌,我們是小偷,我們偷值錢的東西都來不及,我們要一隻狗做這麽?”
“我說那隻寵物是狗了嗎?你沒偷你怎麽知道是一隻狗?你怎麽不說是一隻貓?還不老實交代!”
小偷欲哭無淚,“我們真沒偷那隻狗!之所以知道那是以為摸~到沙發那邊的時候,沒注意地上有個筐,一腳踩了進去,那狗崽子還嗚咽的叫了一聲的,所以才知道是隻狗。”
“這麽說來,你們就是不承認偷過狗了?”
“警察同誌,我們真沒偷!你說我們要一隻小狗崽做什麽啊,黑不溜秋的,很小的一團,那嗚咽聲都特別的弱,感覺就跟養不活似的,有錢人的愛好真是太奇葩了!”
小偷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審訊室的門,被猛地推開,青色踩著高跟鞋就快步地一個箭步竄了進來,一把就揪住了被扣在審訊椅上的小偷的脖子。
“你說清楚點?你真的踩了疇錚?它還發出了叫聲?”
青色的雙眼雪亮雪亮的,看在眾人的眼裏,那簡直是要殺人一樣。
後麵追進來的女警,趕緊想要拉開她的手,“青女士,你不要激動,你不要激動,你先鬆開他!我們警方一定會幫你找回你的寵物的!”
也不能怪她吃驚,之前還好好的在旁邊的觀察室裏,聽著這邊審訊問口供的青色,突然間就和發狂了一樣,跑了出來,衝進了這邊審訊室。
她連連阻攔和追趕都沒來得及。
“說!你給我說清楚!你真的踩了疇錚,它還發出了叫聲是不是?回答我!”
小偷也被青色泛著紅血絲,宛如要瘋狂的眼睛給嚇壞了。
縮著脖子,連連點頭,“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看到它,我不知道那裏會有個寵物窩,我才一腳踩進去的,我,我踩的不重,真的,我肯定沒踩死你的狗,它隻是發出了很小的叫聲,說明不疼的,要是痛的話,它肯定會咬我的是不是?”
“真的,你的狗叫了一聲,就又睡覺了,我們偷完東西走的時候,它都沒再叫一聲。”
小偷覺得他們真的太倒黴了。
好不容易偷了一戶肥羊,沒想到會因為一隻狗被逮起來,而且這個戶主明顯是個瘋子,哪有人丟了數百萬的東西不追財物,反而找一隻小狗崽的道理?
青色得到了重複的、肯定的答案後,才宛如脫力一樣的鬆開了小偷的衣領。
口中一個勁地自言自語,“踩了疇錚一腳,疇錚發出了叫聲,他發出了叫聲,他發出了叫聲……”
“青女士,青女士,你冷靜,冷靜一下,你別慌,你別怕,你的狗不會有事的,我們會問清楚他們到底把你的狗怎麽樣了!來,來我們先出去,好嗎,先出去坐一下。”
以為青色愛狗成癡,聽到狗被踩了一腳,傷心過度了。
卻不知道青色腦子裏一直盤旋著的卻是疇錚活了?
還是阿默活了?
疇錚死之前說了,他的元神這次是要真的隕滅了,雖然身體被她誤打誤撞的竟然抱來了現代,可應該不會再有他的元神來才對。
可她相公花默的不同,疇錚自己也說過了,花默的靈魂元神他沒有收回和融合,那是不是代表,這次重新活過來的疇錚的獸屍裏麵,覺醒的是他家相公花默的靈魂?
光想到這,青色就再也不能在警局待的下去了。
她要回去找他!
找到疇錚,不,找到她的花默!
一把推開女警的攙扶,青色拔腳就往外跑去。
一路把車開的風馳電掣。
都來不及把車停到自己的車位上去,就把車橫在了大樓前,人就往大堂裏麵跑了過去。
為的就是趕緊回到自己的房子去看一眼。
如果那兩個小偷沒說謊的話,應該是花默蘇醒後,自己爬出藤筐,離開的才對。
可他那麽小,那麽弱,又不會坐電梯,能去哪裏?
會不會根本還在消防樓梯間那裏?
不親自去看一眼,她如何能放心?
“青總,青總——您回來的正好,我們剛要打電話通知您,您的狗找到了!”
物業經理飛快地在她後麵追,一邊追一邊喊。
啥?
青色一個疾步刹車,就站住了,猛地回頭,“你,說什麽?”
“是,是這樣的,有人在咱們小區後麵的垃圾桶邊,撿到了被小偷拋棄的您的愛犬,給,給抱回來了,我們沒見過您的愛犬,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那一隻,那位送狗回來的先生,還在物業辦公室等著呢,您——”
話還沒說完,就見青色已經跑離他的麵前,往他們物業辦公室的方向跑去了。
猛地推開門,一進去,一抬眼,就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穿著一身明顯不太合身的舊西服,頭發則留著很可愛的學生頭的年輕男子,正一臉驚訝又歡喜地看向她。
雖然麵容變了,可是不變的是那雙眼睛裏蘊含的深深的思念,和滿滿的快要溢出來的情意。
無不昭示著這個人是花默,是她的相公。
他真的來找她了!
“相公!”
青色失聲叫了出來,然後就猛地捂住嘴,眼淚長串成串的掉了下來。
“娘子!”
果然他也認出她了。
就好比她也不論如何都能認出麵前的他一樣,花默也認出了真正軀殼內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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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物業經理終於氣喘籲籲的追進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發現青色和那個送狗回來的年輕男孩子,已經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而那隻聽說被青色愛逾性命的黑色小狗崽,卻孤零零的團成一團,就那麽被擱在了他的電腦鍵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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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
準確的說,應該是那天後的第二十三天後。
全城最著名的青岩製藥的女總裁,下嫁給了才二十一歲的本地三流大學的一個男大學生花默。
而令眾人瞠目結舌,不知道緣何這樣的兩個人也能成就婚姻的時候。
知"qing ren"的這位物業經理,很是羨慕嫉嫉妒恨地給眾人解了惑:誰讓你沒給人青總,撿回她的愛犬呢?
此後,滿城的男子,在看到流浪狗的時候,都會爭搶著抱回去,善養之,誰知道這隻會不會也是某個美女女總裁的愛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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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文文到此,徹底完結了。這是流白有史以來寫的最快的一本書了。感謝親們的不離不棄!麽麽噠!
順祝,今天所有的大小朋友們,節日快樂!咱們下本新故事裏麵再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