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青蠅一相點,白壁遂成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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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約定苔紋早早的到來等著殘洄,看到殘洄出現的那一刻,她飛奔著撲向了殘洄,而殘洄則張開雙臂等待著這隻發情的貓投到懷裏來。

    “才幾日不見又想了”殘洄壞壞的捏了一把苔紋的下體。

    苔紋欲迎還拒,笑罵的捶打殘洄太壞。

    兩人相見自然又是要**一番,待事後殘洄喘著粗氣輕捏著苔紋的雙肩,催促苔紋要抓緊將事情辦妥。

    苔紋將這幾日身子總感覺不適的事情告訴了殘洄,期望從他那裏得到些安慰和關懷。

    而殘洄並未當回子事,隻是應付式的囑托她回去後讓官醫瞧瞧,多注意休息。

    對於殘洄這樣的敷衍,苔紋自是不滿。

    “二哥真是悠閑,又來這裏賞花。”遠處蘆雁翩躚而至。那日洛哥哥為自己訓斥了覃煙,這兩日她心情非常的好,整個人看上去都清爽了許多。

    “二哥就是個閑散之士。你要去哪裏?”顏風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蘆雁身上。

    “尋醫聖。”

    “哦?”顏風聽聞將頭轉向蘆雁,“哪裏不舒服了嘛?”

    蘆雁故意將臉湊近顏風,“看到了嗎?”

    顏風這才注意到蘆雁的臉上有傷,不過看她高興的樣子顏風猜測裏麵肯定有蹊蹺。

    “這傷是怎麽回事,可是有人欺負了你,告訴二哥。”顏風情緒有些激動,眼神中也透出一些犀利。

    看到顏風緊張的樣子蘆雁卻笑了。

    她這一笑,讓顏風徹底蒙了,他一臉的問號。

    而看著顏風逗逼可愛的樣子,蘆雁樂的更歡了。

    她衝顏風勾勾手指,悄聲說了幾句,顏風點點頭恍然大悟,“你還真是”

    “噓,不要讓別人聽見了。”蘆雁緊張兮兮的向四下裏看了看,確定沒人方才放下心來。

    “二哥,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蘆雁看顏風大喇叭的樣子非常不滿,跺跺腳不再理顏風,回了紫薇閣。

    “王上。”

    “如何?”白靈王雙眼微眯看著蘆雁離去的背影。

    “青蠅一相點,白壁遂成冤。”顏風搖搖頭,隨即拜別了白靈王。

    白靈王聽後心事更重,他又何曾不知蘆雁的刁蠻。

    自己對她也並非溺愛,隻是這其中的關係隻有顏風能懂,事情已經明了,他有些後悔當初。

    “近日事情繁多,不能時時陪你”明知是冤枉了覃煙,卻沒有辦法,對她白靈王滿是愧疚,可又不能道破。

    “我想回家”覃煙有些哽咽,她如今並不想麵對白靈王,自從來到這裏沒有一天是快樂的,她覺得自己天天活的都非常憋屈。

    “是我不好!”白靈王將她拉入懷裏,“這裏與塵世屬於兩個不同的世界,塵世的你早已經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嗎?”他是在告訴她塵世裏的自己已經死了?

    覃煙笑笑掙脫了他的懷抱。隨手拿起桌上的書籍亂翻著。如今這個懷抱對她而言沒有任何的溫度,因為那裏並非她的港灣。

    “煙兒,對不起。”白靈王拿走覃煙手中的書,將她擋在自己與桌子中間。

    如果破鏡可以重圓,她也許會選擇原諒,可他一次次的傷害,何曾考慮過她的感受。

    那日苔紋的欺負,蘆雁的誣陷,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讓她心塞,在麵對白靈王時有些嗐氣。

    在這裏她要活的多麽卑微呢!他,白靈王可以擁有三妻四妾,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而她呢!隻有一個不被人看重的封號。

    見覃煙情緒不穩定,白靈王隻好讓開。

    晚上他沒有離開,覃煙知他是何意,卻無法說服自己接納,隻是背對著他,假裝睡著。

    白靈王從背後將她攬入懷裏,他有太多的話想對她說,幾次試著跟她交流,可麵對著她冰冷的後背,最終他也沒有說出什麽,隻是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還是覃煙忍不住轉過身來,正對上他滿眼的關切溫柔,縱使石頭也會被融化在一汪深潭中,覃煙終究不是個城府深的人,最終還是未忍住,“這裏是為誰建的?”

    “重要嗎?”他捧住覃煙的臉。

    她點點頭

    “為懂的人。”白靈王在覃煙的唇上偷了一記香吻。

    覃煙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又進一步追問。

    “你是這裏的唯一。”他想有進一步的動作,每次麵對覃煙時他總有太多的忍不住,一想到她光滑細膩的皮膚,白靈王便忍不住激動。

    如今美人在懷,他又不是柳夏慧,怎可能坐懷不亂。

    覃煙將那日苔紋的話重複給他,他卻笑了,“你吃醋了?”

    是,她是吃醋了,她承認。從未戀愛過的覃煙很容易就陷入了他編織的童話裏。

    “煙波渺,你是第一位女主人。”

    白靈王的唇再次湊了過來,她卻躲開了,心中仍有解不開的疙瘩。處女座的人很敏感,她就是其中一個。

    苔紋的話影響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這裏麵不論真假她一想到前幾日他與苔紋做這樣的事情,就覺得反胃。

    “煙兒,這幾日我一直在清靈殿中。”白靈王顯得很是無奈。

    “蘆雁的事情是我錯怪你了,以後你會明白的。”

    他不想兩人這樣下去,尤其是幾日為見她想的厲害,而她卻對自己如此冷淡,白靈王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未曾想到覃煙的反應會是這樣,侍寢是一個妃子的義務她卻拒絕,白靈王心中有些生氣,若不是因蘆雁的事情錯怪她,恐怕自己早已負氣而去了。

    後宮劇看多了,自然學會了一些自保的手段,適可而止最好不過。見他真的氣了,覃煙即刻換了一副嬉笑的麵容而把真實的想法隱藏了起來。

    她主動獻上自己的聞,但卻與他吻的那樣不情不願,當他進入她的那一刻時,由於那裏太過幹澀而生疼。覃煙故意將臉偏向一邊不去看他,而白靈王卻並未憐香惜玉,而是盡情的宣泄著。

    好不容易挨到結束,她有種刑滿釋放的感覺。

    覃煙想他對此也是極不滿意的,事後沒有任何的溫存就走了,留下她獨自挨到天明。

    感情也許就是如此當你真的在乎了,也就輸了玩不起了,即使表麵偽裝的再好,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以後的數日白靈王再沒有來過煙波渺,覃煙極力控製著不去想他,不去想他與誰在一起,可每到晚上又會不自覺的想,心中被妒忌不悅填的滿滿的,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

    “不要過來”

    覃煙拚命的跑著,後麵一隻張牙舞爪的怪物在後麵追,越是著急越是跑不動。這東西,長著蛇身狗頭,還有強勁的四肢,猩紅的眼睛注視著她,不斷的流著口水,吐著舌頭。

    “孤洛救救我。”

    看到白靈王覃煙頓時看到了希望,她不顧一切的跑過去,卻發現前麵站著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女扮男裝的蘆雁,她猙獰的笑著,嘴裏吐著極長的舌頭,那舌頭噴出的速度猶如子彈出膛,她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卷起,蘆雁這時張開了血盆大口,眼看自己就要被吃了。

    覃煙手腳亂蹬的反抗著,卻毫無意義,就在要被吃時,聽到有人在大聲的叫自己。

    “娘娘,醒醒”

    覃煙猛地起身,由於眼中的恐懼還沒有消退,也把幽咽嚇了一跳。她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這幸好隻是個夢,太恐怖了。

    幽咽幫她取來水,覃煙顫抖著雙手接過,由於太過害怕,她竟沒能將水杯放到嘴邊。

    這時候白靈王走了進來,關切之情顯露無疑,他坐在床邊將覃煙攬入懷裏輕拍著。幽咽又幫她取了一套衣服換上,覃煙才覺得好了很多。

    “我”

    白靈王剛要開口說話,她起身封住了他的唇。數日來的思念渴望害怕在這一刻統統爆發了,她太害怕失去他了,她的吻有些狂熱,也似在發泄。

    白靈王的回應讓兩人的默契提升了一個層次。

    一吻天地間,肝腸寸斷也無憾;

    一首相思曲,百轉千回訴離散。

    一曲殤情舞,回眸百映為君看;

    一段抒情詩,千年思緒因君歎。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聚合離散,

    勸君非妾勿執劍;

    前生滅,今生緣起,願為君一世迷離,

    風蕭蕭,雨慢慢,一朝悲歡隨風消散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