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煙火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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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煙正在洞裏睡覺,被外麵的聲音吵醒,奇怪了外麵這麽亂難道是出事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人來?覃煙覺得好奇趿拉上鞋就跑了出來,剛走到洞口她覺得有個人很眼熟,恍惚間覺得那人的背影很像白靈王,覃煙心裏覺得好笑,怎麽可能呢!肯定是自己太想他了才看花眼。
不過她再仔細一看,那人不是他又是誰,覃煙看著日思夜想的白靈王,她覺得鼻子發酸眼眶發熱,怎麽這人說出現就出現了呢!他的出現毫無預兆,真的猶如做夢一般。
覃煙出現在洞口的一刻白靈王也看到了她,長久未見,看到她的瞬間白靈王有些晃神,而此時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刻,隻這瞬間上路兵器迎麵劈來,白靈王躲閃不及,忙將致命之處偏了過去卻沒有躲開肩膀,他心頭一陣肩頭硬生生的被劈開了一道口子,血頓時噴了出來。
覃煙看到白靈王有危險,大喊了一聲“小心。”刀劈下來的那一刻她的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裏跳出來了,當看到白靈王受傷鮮血直流時,她再也按捺不住了,立即就想撲上去看看白靈王的傷勢,要知道白靈王是為了救自己而受傷的。
“外麵太危險了,你不能過去。”桑颼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覃煙身邊的,她死死的拉住覃煙,以防她衝過去,由於過度用力她的臉扭曲的更加厲害,看上去很猙獰。
“婆婆,我要去看看,他受傷了。”覃煙滿臉的淚不停的抽咽著,不斷的乞求,她用力的想要推著桑颼的手,試圖將自己的手拽出來,可那雙手卻如鉗子一般牢牢鎖住了她。
桑颼無奈之下,說了句,“姑娘對不起了。”舉手將覃煙敲暈了,這回世界頓時安靜了,覃煙再也鬧不了。
白靈王一麵要對付外麵的五個狂徒,另一方麵還要顧及覃煙,當他看到覃煙想要衝過來時,不斷的對她搖頭,可看她的樣子根本不聽,白靈王的心裏就有些起急。幸而那個婆婆攔著她,白靈王方能全神貫注的應付。
從這五人的情況來看,他們似乎都被一種邪術控製了,這打起仗來不要命的勁頭是正常人不具備的,通過交手白靈王注意到他們隻懂得進攻,從不後退,而且每次進攻都將致命之處作為攻擊重點;再者尋常仙家都會有痛覺,而他們似乎沒有,看著五人雖然都不同程度的受傷,卻眼睛都不眨,甚至還互食彼此的血,這讓誰看了都避免皺眉。
殘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允許邪術存在,白靈王在心裏又給他記了一筆賬。
總這般糾纏終是不行的,若不將其斃命,他們定不會善罷甘休,白靈王打定主意使出絕技——煙火繁華。隻見衝來的五人瞬間被定格,隨即猶如閃電般的白光射出,這些人的身體開始躥出火苗,這火苗由小到大,由弱到強,他們的身上開始發出滋滋的猶如烤肉一般的聲音。
但這些人的臉上卻沒顯出一絲的痛苦之情,他們張牙舞爪的猶如五隻火獸,轟,轟,轟,轟,轟隨著五聲炸響,天空中多了無數的火束,伴隨著劈啪聲緩緩的落下,那聲音譜寫了一首樂曲,那火束描繪了一幅畫麵。聽上去那樣單調,看上去那麽微妙,伴隨著火束落地,火苗還在不斷的抖動,猶如他們的生命一般,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凋落。
白靈王非喪心病狂之人,對於被邪術控製的人,隻有初期才可挽救,初期被控製的眼神迷離呆滯,頭腦恍惚,動作呆板不協調,猶如木偶一般,而這五人眼中充斥著凶光,動作靈活如猿,已經回天乏術了。
如今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幫他們解脫了。
“煙兒”白靈王接過覃煙,感激的看了桑颼一眼。趕忙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塞入覃煙口中,過了約莫一刻鍾覃煙總算醒過來了。
“嗚嗚嗚”覃煙死死的摟著白靈王,哭的那麽傷心,“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白靈王皺著眉頭,輕拍著覃煙。等她哭夠了,才將白靈王放開。
看著覃煙有些紅腫的眼睛,白靈王咧嘴笑笑。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覃煙這才注意到剛剛自己趴過的地方正好是白靈王受傷的肩膀。
“傻丫頭,我怎麽舍得不要你呢!”他幫覃煙擦去臉上的淚水,柔情似水的將她再次攬入懷裏。
桑颼看著兩個恩愛的人實在不願打擾,但此地非談情說愛的場所,“咳咳!”
白靈王不舍的將覃煙放開,兩人一同向桑颼道謝。覃煙更提議要桑颼跟她一起回白靈,自己就這樣離開了,若是殘洄怪罪,桑颼怕要吃苦頭了。
白靈王看看桑颼,在沒有確定桑颼身份之前,他本不想將其帶回白靈王,然而覃煙話已經說出,又不好收回,也隻好答應了。
本就無處可去的桑颼此時更是不介意,噬風洞已經被破壞,如今留在這兒也沒有意義了。
“為什麽一直沒有聽到你尋我的消息?”回到煙波渺後的覃煙有些不滿的嘟著嘴,怪白靈王沒有早些找到她,害她擔心了好久,以為他真的不在意自己呢!
白靈王將覃煙放到腿上,看著她笑而不語,隻有他心裏知道那時的他有多麽擔心,為了找她,他用盡了辦法。
每日每夜獨坐煙波渺時的孤寂,害怕尋不到她的恐慌。
“你後來是怎麽找到我的?”覃煙揉搓著白靈王的耳廓,她以前怎麽沒發現他的耳廓竟這樣好看,這樣薄,猶如蟬翼一般能夠看清楚脈絡。
白靈王將覃煙的手拿開,她這樣的逗弄讓自己很癢,心裏的火苗也蹭蹭往上漲。他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覃煙,將幻靈寶鏡拿給覃煙。
“咦,它竟然還會發光呀,真神奇。”原來隻是一麵普通的銅鏡現在竟然能自己發光,這東西不像是夜光的呀,再說這也不是晚上呀!再說這裏麵也不可能通電,覃煙覺得很奇怪。
“這是聖靈山界的寶鏡,能夠震懾四方神獸”
“哦!”覃煙故作驚訝,這銅鏡原來就是幻靈寶鏡。
短暫的分離之後,覃煙對白靈王更依靠了,在他麵前她隻想做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可以任意的撒嬌,無論做錯什麽都有他收拾殘局。
“這東西能顯示我在哪裏?”覃煙仍然疑惑,他如何能憑著這鏡子找到自己。她對著寶鏡照了起來,可是無論她左看右看前看後看都沒有發現半點自己的影子。
覃煙抬頭看見白靈王戲謔的眼神,覺得自己被耍了。
“竟騙我”她耍起小性,不再理他了。
“赤蜢族抓我又是為了什麽,當初你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我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這一連串的問題困擾她很久了,今天終於有機會問了,她想了解清楚。
“不要問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白靈王輕聲說著,用薄唇輕輕撩撥著覃煙的臉,“許久沒在一起了,塵妃不想念本王嘛!”
不等覃煙回答,白靈王將她抱起直奔寢室,雖然覃煙還想說些什麽,可他已經不給機會,慢慢的溫度上升,兩人沉迷在那滾燙裏。
**歡無盡,情與清溪長;
偶有嬌聲至,淹在文若香。
交頸滴汗露,深閨情意長;
幽幽每夜日,清輝灑滿床。
事後覃煙躺在白靈王懷裏,“那個”她咬著下唇似乎不好意思說出口
“有事?”
“那個,我以後不想稱呼你王上了。”覃煙毛茸茸的大眼撩撥著白靈王的心,這樣明顯區分尊卑的稱呼總讓她覺得心裏別扭。
“你喜歡怎麽叫呢?”他玩弄著覃煙的一縷頭發。
“嘻嘻!”覃煙傻子一樣,話還沒說就先捂著嘴傻笑。
他這一笑把白靈王也笑懵了,如此靜謐溫馨的氣氛就這樣被她攪和了。
白靈王不解的看著傻嗬嗬的覃煙,懷疑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怎麽神經兮兮的。
“老公”她說完將自己藏到被子裏
“老公是什麽東西。”白靈王一把將被子撩開。
“老公就是你呀!”我瞪著眼仿佛看白癡一般的看著白靈王,他竟然連老公都不知道是什麽。
“哦,那我要怎麽叫你呢!”
“當然是叫老婆了。”覃煙有點小得意。
“你不老。”白靈王認真的糾正道。
覃煙當然知道自己不老,跟他比不知道年輕多少呢,這人真是老古董,說的這麽明白了他還搞不懂,哎!覃煙無奈的衝著白靈王直翻白眼。
“以後不對外時都依你”白靈王的語氣裏沒有不滿隻有寵愛。
“桑颼安排妥當了嗎?”覃煙湊到白靈王臉上。
“這個時候可不可以不提這些。”白靈王顯然不滿意她在這樣的氣氛裏說這些。
“王上,清靈殿那邊傳過話來讓您過去一趟。”幽咽在外麵通報
“何事?”
“未說,隻是交代請您盡快過去”
“去吧,我自己沒事不會亂跑的”覃煙明白他的擔心,這樣乖巧的表現也是為了讓他放心。
清靈殿中
“王上,天君的帖子說三日後來靈山”顏風見白靈王出現,馬上將帖子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