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天君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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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煙硬著頭皮走進這座宮殿,雖說這裏缺少了陰森可怖但覃煙的心裏卻總覺得有一絲的不舒服。這種不舒服是源自潛意識中的一種暗示,因為之前的事情,覃煙不敢想象以後要怎樣與蘇青共處一個屋簷下。
“以後你就住在這間。”蘇青幫我開了門,“看看這裏怎麽樣?”蘇青進來嫣然一副東道主的樣子。
覃煙有些靦腆的走進來,心裏極其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但是她卻無法阻止這樣的現實出現。她腦子中突然想到了曾經聽過的一句很傷感的話:如今不是我們曾經所說的以後。
“怎麽,不喜歡這裏?”蘇青看覃煙很沒精神的樣子,“哎!這裏肯定是比不上你曾經的塵妃殿!”蘇青兩手在胸前交叉,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覃煙當然聽得出蘇青話裏的意思,這裏不是煙波渺,最主要的是沒有白靈王。恐怕這才是她真正要表達的意思吧!當明了對方的意思後若是再針鋒相對那就未免心眼兒太小了。
覃煙若無其事的看著這裏的一切,用沉默消化了蘇青份揶揄。
“沒意思,我走了。”蘇青看覃煙不上道的樣子覺得自己再待下去恐怕又要自討沒趣了,臨出門,“我會找個小丫頭過來陪你的。”說完搖著頭唉聲歎氣的走了。
這間屋子很大,裏麵的擺設卻很少,顯得有些空蕩蕩的。覃煙終於可以一個人靜下來了,望著碩大的毫無生氣的屋子,突然感到有些悲涼。這裏就如同自己的心隻能裝下那些東西了,而這些卻已經將她填的滿滿的,甚至是有些堵脹,有時還會讓她透不過氣來。
“你是覃姑娘吧!”正在想心事的覃煙思緒被這突來的聲音打斷了,她轉身看到一個年級約莫在五十歲左右的婦人。這個恐怕就是蘇青找來陪自己的小丫頭了,不過看這人的年紀還真不像是個小丫頭,覃煙心裏覺得有些好笑。
“我是蘇青幫主叫來照顧您起居的,叫我尉氏就好。”這個尉氏很健談,人看上去也熱心,一來到這裏就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活像自己生活在農村時候的隔壁大娘,讓覃煙產生了很親切的感覺。
覃煙禮貌的對著她行禮,“以後就要麻煩您了。”
尉氏人也很勤快一來就開始忙活著打掃衛生收拾屋子,覃煙幾次表示要幫忙一起打掃她都拒絕了。
“這裏以前住過人嗎?”
“很早之前也住過一位姑娘,不過後來那姑娘不知什麽原因消失。”尉氏搖搖頭,“要說那個姑娘也真是不幸。”尉氏說話並不耽誤幹活,看她手腳麻利的樣子覃煙覺得自己跟她比起來還真是個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行的寄生蟲呢!
“為什麽說她不幸?”覃煙的好奇心很強。
“因為”尉氏正要說,又似乎想到了什麽,趕忙低下頭忙活起來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因為什麽?”覃煙看尉氏遮遮掩掩的樣子就知道裏麵肯定有些秘密。
“嗬嗬嗬,沒什麽,剛才是我胡說的,覃姑娘不敢當真的。”說著尉氏端著盆出去了。
著有頭沒尾的話,給覃煙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間。
覃煙以為蘇青會經常來這裏,未曾想到打從自己住到這裏基本上就沒有見到過她,不知是她有意躲避還是真的很忙。但這樣也好,避免了很多尷尬。
這天夜裏覃煙剛睡下,就聽到房頂有悉悉索索的聲音,覃煙趕忙起身披好衣服,在暗夜裏等著一雙黑色的眼睛盯著屋頂。
她最初以為這裏是爪蛇活動區域許是爪蛇在屋頂爬行,後來想想應該不會,這爪蛇幫的規矩很嚴,他們肯定知道自己是蘇青的貴客,借他們膽子也不會來騷擾自己。
那會是誰呢?這這裏沒人認識自己,難道是蘆雁來報複?覃煙的心跳的很厲害,恐懼迅速襲擊了全身,若真是這樣那自己想跑都難。
對了尉氏呢?覃煙這才想起來,今日尉氏並沒有住在隔壁,她因有事情要處理早早的就跟自己請了假。
豁出去了,覃煙披上衣服躡手躡腳的從床上下來,握住了一旁的椅子,她狠狠心咬咬牙,雙手緊緊地握住椅背,心想不管是誰等那人從屋頂下來,先給他一椅子,也讓他知道姑奶奶也不是好欺負的。
這樣一想,覃煙便惡從膽邊生,她的兩隻眼睛不屈不撓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隨著一絲光亮從屋頂傳來,覃煙使出了吃奶的勁,兩個膀子較勁,兩腿岔開,隻聽嗚的一聲,椅子便被覃煙輪了起來。
“啊!”來人不妨,匆忙之際隻好以肉搏擊,隻聽噗嗤,咣當的聲響傳來。
這噗嗤聲是來人以肉檔椅子後發出的撞擊聲,當覃煙咬牙將椅子砸下來以後兩手並沒有放開,還是緊緊地握著椅背,在巨大的撞擊力下,她兩手被震得發麻,再也握不住了,咣當一聲椅子掉到了地上。
“噓,別說話!”來人顧不得疼,慌忙竄到覃煙麵前一隻非常有力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覃煙都記不清自己多少次遭受這樣的待遇了,心中非常生氣抱著視死如歸的精神,她低頭看準位置高高抬腳狠狠的踩到身後的那隻腳上。
踩完後還在想,算你走運姑奶奶要是在凡間穿高跟鞋,肯定將你這雜種的腳踏穿。在妖界混久了,覃煙的性子也越來越野了。
身後的人發出了嗚嗚的吃痛聲,但即使是這樣來人還是沒有鬆手。“我是天君派來的。”
這句話比任何的湯藥都要湊效,覃煙立刻安靜下來,等了這麽久終於有人想起找自己了,此時她感動的隻想哭。
“覃姑娘別叫。”他說完後才放開手。
“你真是天君派來的?”覃煙非常小聲的問,她要確定一下,自己不是三歲孩童對方說是就是嘛,萬一是白靈王的仇家派來的,那小命豈不是就報銷了。
不過也極有可能是自己的仇家派來的,覃煙想想自己一個凡人,竟然還有神仙跟自己為仇,這樣的情感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心了。
“嗯,我叫七夜。當初帶你離開白靈的人就是我。”
不對呀,當初帶自己離開白靈的是桑颼呀!覃煙一臉疑惑的看著這個自稱是七夜的人。由於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樣子,隻覺得他的一雙眼睛猶如燈塔般在不停的閃爍著。
這燈塔並沒有因為覃煙的懷疑就左右搖晃,仍然堅挺的照射著覃煙的方向,似乎是在為她指引方向。
“桑颼早已經被天君安排去了天宮,是我變作了她的模樣。”他還說了與覃煙共同到了噬風洞後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聽他這樣講覃煙的疑惑減少了一大半,她的心也開始不自覺的調整了航向,開始按照燈塔指引的方向前行。
“那你當初被抓了,是怎麽逃出來的?”覃煙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覃姑娘快跟我走吧!”七夜拉著覃煙就要走,卻因受到了極大的後挫力而不得不停下。
覃煙還是有些疑惑,若他騙自覺呢?就這樣輕易的跟他走了,以後自己的生死未卜,留在這裏至少不用擔心蘇青會害自己。
對任何人來說都有一種趨向安全的心裏,由於對未知的環境充滿未知,心中總是忐忑的,雖說還有好奇心存在,但是當真正在生與死之間進行抉擇時,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選擇保命而又安全的方式。
覃煙就是這樣的心裏,若是跟七夜走了,就要麵對一個未知的新環境,麵對一個未知的新環境就意味著要放棄現有的安全環境,這種不合算的買賣肯定是不能做的。
有人可能會問為什麽是百分之九九的人,那麽剩下的一個人呢,他為什麽不會這怎樣的選擇呢?隻能說這樣的人是存在的,因為那是個神經病,缺乏判斷的思維。
但是有的時候即使你能分清未知和現有之間的關係,事情也未必就會向著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若是想要讓事情朝向預先設想的方向發展,那這個人必須在選擇中占有絕對的優勢,是出於強勢和強者的地位,否則即使是能分析明白,還是無力阻止事情發展的。
從表麵上來看,覃煙似乎也存在這樣的選擇,但實則恰恰相反。
她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七夜,希望七夜能多給她點兒信息,讓她有更十足的把握,但是從七夜的角度來說,環境不允許他這樣,時間也不允許他這樣做。
在不能將她自願帶走的時候,隻能選擇強行執行,因為在這場對決中他是出於無可比擬的優勢。
七夜直接將覃煙扛到肩上,麻利的說到,“覃姑娘,情況緊急對不住了。”便大步流星的向外麵走去。這時候他完全不用擔心覃煙會叫,因為在實施強行執行的同時,他便點了覃煙的啞穴。
有屋頂可以走為什麽他要選擇走門呢,因為這時候他要抗這覃煙,若是繼續走屋頂要多大一個洞才能容納下兩人的身形,何況動靜過大也容易招人來。
覃煙在七夜的肩上是極其不舒服的,在巨大的顛簸中她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掙紮反抗還是在不折不撓的抓住七夜的衣服一方自己掉下去,同時也為自己找個舒服點兒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