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解密寒冰澗疑案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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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洄垂頭喪氣的回到營帳,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又不能撒,目前他還不能得罪這隻該死的爪蛇,而且將來自己要稱霸聖靈山界還要仰仗它,現在還不是跟它翻臉的時候,殘洄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這營帳燒化。
這巨型的爪蛇就是顏爪蛇幫的幫主蘇紅是蘇青的孿生姐姐,前文已經介紹蘇紅與夔穎的事情被白玉發現了,盛怒之下的白玉真想殺了夔穎解氣。
然而看著兩個年幼的孩兒她又狠不下心來。
“夫人,我知道錯了。”夔穎麵對滿臉怒氣的白玉隻好服軟,畢竟這次是他的不對。
白玉怒視著夔穎,“你打算如何解決?”
“我,我”事情發生的都太過突然,夔穎腦子中亂入粥,此時他哪有好的解決辦法,結巴了半晌也沒有說出句完整的話。
“那個妖孽竟然還懷了你的骨肉!”白玉說到此處聲音有些哽咽,她努力的忍著但是不爭氣的眼淚還是留了下來。
夔穎看著垂淚的白玉,有心過去幫她擦掉掉落的淚水,可又怕白玉嫌棄自己生氣,他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白玉想到這些年自己的不易,對夔穎的專情,對這個家的照料,如今卻遭到背叛,傷情的眼淚更如決堤的洪水洶湧噴出。
哭了好一陣她才止住,“你是真的愛她?”白玉晶瑩的眸子裏因為落淚閃著晶光。
“夫人,我”夔穎說話還是吞吞吐吐。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說!”白玉發泄的怒吼一浪高過一浪,震得殿中的杯盤都在叮叮叮作響。
這一聲河東獅吼更是讓夔穎暈頭轉向,他下意識的點點頭,算是對白玉的問題的回答。可點過頭方才覺得不妥,這樣一來豈不是火上澆油,薪火添柴。
白玉的眼神由憤怒變得迅速黯淡下來,她整個人也似被霜打過一般,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原來是他動心了不隻是在外麵簡單的玩玩兒,原來在這段感情裏麵自己成了絆腳石,成了多餘的那一個。自己一個堂堂的上神竟然不如一個妖女。
“你”白玉怒指著夔穎,噗的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咳咳咳。”白玉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不停的咳嗽著。
夔穎趕忙上前,“夫人,你”
“滾!滾的遠遠地,帶上那個賤人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白玉歇斯底裏的喊叫著,她打掉夔穎伸過來的手臂,咬著滿是鮮血的嘴唇,惡狠狠的瞪著夔穎。
這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仇恨,白玉此時腦子裏嗡嗡直響她已經分清是在狠夔穎,還是狠蘇紅,或是狠自己了。她努力的抓住桌角,嘎巴一聲硬生生的將其折斷了。
夔穎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更會讓白玉情緒波動,他悔恨的歎了口氣,邁著猶豫的步伐出了大殿。
然而他這一走,更讓白玉心寒,原來他對自己竟一點柔情都不存在,這樣的情況下都不曾有一絲的安慰,白玉的眼淚再一次留了下來。
這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一粒,兩粒她在大殿中獨自坐到了天明,當回到寢宮後卻看到夔穎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這個人的心裏都裝了些什麽,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能睡得著,白玉搖搖頭感歎自己的命運不濟。
她坐在一旁直勾勾的看著睡熟的夔穎,回想著,猜測著每一次他與蘇紅在一起的畫麵,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因仇恨而生了嫉妒,還是因嫉妒而生了怨恨。
當夔穎醒來時,看到一臉疲憊和眼睛通紅布滿血絲的白玉時嚇的咕嚕一下從床上蹦起來。
“害怕我會殺了你?如果我要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白玉嘲諷著。
她話裏的每一句都在刺激夔穎的同時而傷害了自己,她需要以這種惡毒的語言來宣泄自己的不滿,更需要以這種強勢的口吻來維護自己被踐踏蹂躪的尊嚴。
聽白玉如此說夔穎心中也升起了不悅,他微哼了一聲將頭轉向一旁。
而他這種近乎挑釁的行為更讓白玉惱怒,“我走。”
“啊!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難道你想讓我跟那個妖女共侍一夫,讓我同那個妖女和平相處以姐妹相稱?”
夔穎看著咄咄逼人的白玉,被問得啞口無言。
“今日你將那個妖女帶來。”白玉強壓住心中的怒氣,語氣緩和了一些。
“夫人,你不能”夔穎以為白玉是要殺了蘇紅,趕忙勸阻。
“我是要好好跟她談談。”白玉看著夔穎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嘲諷,更夾雜著心痛和失望。
蘇紅踏入昶沁宮的一刻心朝澎湃,她發誓要做這裏的女主人,要將夔穎杜攬入自己的懷中,要讓四海八荒看看,她蘇紅雖是一屆妖女卻能俘獲白靈王的心,也讓這四海八荒的諸神對妖界刮目相看。
蘇紅嫣然以一位女主人的身份搖頭擺尾的走在昶沁宮中,她緊緊地貼著夔穎,極盡所能的展示著夔穎對她的嗬護和寵愛,因為她知道這一切白玉肯定都會知道。
兩個女人之間的談判猶如一場對決,這種正室與小三之間的惡對抗在塵世的生活中每天都在發生都在上演,道德,底線,倫理,家庭,妻子,兒女,父母,臉麵當著一切麵對著貌美如花時,當這一切麵對著荷爾蒙本性時都成了狗屁,甚至不需要酒精的刺激,因為他們堅信偷,瞞,藏,匿,哄,騙,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
即使東窗事發還有眾多的親友助陣,頂多是陪個禮認個錯,在一段時間內表現的乖巧而聽話一切的暴風雨都會過去,等到風平浪靜時再回想起這段也會成為一種珍藏的美好回憶。
蓬草院閉玉經女,石榴園歡寢無人語。
拋袖雲台上,嗅衣透異香。
榴園蟲兒動,驚覺心兒夢。
慢眸笑盈盈,兩相訴真情。
蘇紅漫步來見白玉,看她那小梳妝,青衣裳,額鬢處處透清涼;柳眉眼,櫻紅口,顧盼微微顯情長;蔥鬱頸,婀娜姿,身段扭扭生媚情;小方步,三寸足,步履瑩瑩種深情,肅妝容,自帶笑,兩頰淺淺露酒窩;淺啟唇,微露齒,顧盼兮兮話情義。
白玉坐在上方看著如此千嬌百媚,百媚多情的蘇紅心下頓時明了夔穎為何當初會情根亂種了。但眼前的這個狐媚女人破壞了自己的家庭,搶走了自己的丈夫,白玉又豈能善罷甘休。
“你確實已經懷有王上的骨肉了?”白玉開門見山冷冰冰的語氣比她此時的麵容還要冷上幾分。
“是。”蘇紅看看坐在一旁不語的夔穎,她微微欠身施禮道。
“但是這白靈有我沒你,有你沒我。”白玉延續著一直以來的冰冷。她說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夔穎,隻是對方與她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一切都是蘇紅的錯,但如今蘇紅已經懷有身孕。姐姐也深知我在妖界的地位,若是這個孩子生在妖界是萬萬沒有活路的。”蘇紅說到情深之處,哽咽難忍。她抽噎著看向夔穎眼神中充滿乞求和期盼。
“夫人,就讓紅兒在這裏把孩子生下來吧!之後的事情我們可以再做定奪。”夔穎的眼神中也充滿了無奈。
白夫人並未答話,隻是以手掩飾用狠辣的眼神看向夔穎,那意思是這裏沒有你開口的份兒。
“既然如此那就聽王上的,隻是這白靈我是斷不可待下去了,還請王上為白玉擇一處容人之所。”白玉起身對夔穎微微欠身。
她這一動作可是嚇傻了夔穎,她何曾見過如此的白玉,驚得一時沒有說出話來。
而站在一旁的蘇紅心中卻是興奮的很,如今這白玉要自動退出那也怪不得她,現在隻需要夔穎的一句話了。
“夫人,這又是何苦呢!你還是住在禹明宮便可。”
“王上,剛剛您也聽到了,在這白靈我與蘇紅是隻能留下一個的,還請王上定奪。”
天啊,這哪裏是要夔穎定奪分明是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這兩者讓他如何選,一個是結發之妻,一個是心中摯愛,這可真是難煞了他。
“王上,蘇紅有一建議不知當不當講?”
夔穎滿懷希望的看著蘇紅,心說不管是什麽建議先說了再作決定。
“如今我身懷有孕需要住在白靈待產,而我同時身為顏爪蛇幫幫主,這幫中不可一日無主。素聞姐姐料理政務是一把好手,不如就請姐姐替妹妹管理一陣子幫中事物如何?”
不等蘇紅說完,夔穎頭搖的如撥浪鼓,這蘇紅哪裏是要白玉去打理幫中事物,分明是將髒水往她身上潑。素來神妖不兩立,她怎麽提出這等齷齪的建議。
白玉在一旁越聽心中越氣,她豈會不清楚蘇紅的如意算盤,她無非是要自己難堪,將自己囚禁在顏爪蛇幫,好奪得自己白靈王妃的位子,隻是這個女人的如意算盤打得過於精巧,忘記了夔穎不能一手遮天,忘記了她白玉是九尾狐公主。
“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休要與我攀親。”白玉鄙夷的看了一眼蘇紅。
“難道姐姐是怕了?”蘇紅掩口葫蘆。
“這四海八荒之內還沒有我白玉害怕的事情,更何談一個區區爪蛇幫。”
“夫人,這個建議不可行,我們還是另作安排。”夔穎出麵調和。
“好,那請王上速與我安排。”白玉不改咄咄逼人的氣勢。
“這”夔穎再次作難。
“既如此便隨了你們的願吧!至於我白玉將去向何方就不牢王上費心了。”說完白玉愴然起身,悲涼的向殿外走去。
夔穎有意要去阻攔,卻被蘇紅攔下。
白玉離開白靈後回了九尾狐族將事情的經過說與了家人,九尾狐族中人自然是義憤填膺,紛紛表示要打上白靈,抓那夔穎來問問。
然而族中老人卻表示此事不易魯莽行事,經過縝密的商議之後決定等到蘇紅分娩再打上白靈,逼夔穎就範。而白玉也表現的真中了蘇紅的激將法去了顏爪蛇幫,奪夫之恨鳩占鵲巢,這樣的一口惡氣又讓白玉怎麽能輕易咽下呢!在獲得娘家人也就是九尾狐族的幫助之後,她決定要對蘇紅來個釜底抽薪。
但是她卻不曾想到這一去就是千年之久,也未曾想到再回白靈時已與夔穎是生死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