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沈星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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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你的腳。”耶律石無法動彈。笑著說道。
韓素馨感到身體非常虛弱。但風寒已經退去。
“我的腳有什麽好看的。”韓素馨臉色緋紅。其實她知道。自己的腳被凍傷了。現在還有些酥麻疼痛。
但自己的小腳。怎麽能給一個大男人看呢。
“你做什麽。”韓素馨驚呼一聲。
耶律石居然在動。將身子側翻。就與韓素馨咫尺可見。韓素馨幾乎能聞到他鼻腔裏呼出的熱氣。還有他身上濃濃的藥味。
“我想多看看你。”
“病成這樣還不老實。”韓素馨無語了。向後挪了挪。忽然意識道一個問題。驚異的問道:“我怎麽和你躺在一個床上。”
眨巴眼睛。耶律石薄薄的嘴唇吸合。看的韓素馨心驚肉跳。
“我一個人躺著無聊。正好找人聊天。”
可我剛才一直昏迷啊。你跟鬼聊天啊。韓素馨馬上意識道。自己昏迷後。 他是不是一直就這麽定定的看著自己。
“那個。你能不能換個床。我不舒服。”韓素馨委婉的說道。和一個大男人躺在一起。這算什麽事兒。
“嗯。當然沒有問題。”耶律石笑笑。叫了人進來。然後韓素馨傻眼了。她和耶律石被抬到一張鋪滿羽絨的床上。相對而視。
“我不是說……”韓素馨羞惱的不知道怎麽說。
“按照你說的。你不舒服。咱們換床。”耶律石得意的抬抬下巴。
“我不是這個意思……”
烏爾汗敗了。敗得很徹底。三萬軍馬。活下來不足一成。耶律石對戰烏爾汗。采用血腥廝殺和招降兩種策略。可沈星因為韓素馨“身招不測”。對烏爾汗采取了滅殺的策略。一個都不放過。
女真人恨極了遼國對女真的欺壓。更是不餘遺力的斬盡殺絕。
烏爾汗向北突圍逃走。沈星與鐵木真緊追不舍。追到敕勒川以北百裏的渡河口。在河麵上大戰。斬首三千。烏爾汗被活捉。
經過詢問。烏爾汗並不知曉韓素馨的下落。被沈星斬殺。
彩兒。你到底在哪。沈星的心空洞起來。他不相信彩兒真的死於北國。可她為什麽消失了。
他的心沉淪。雙眼開始變得血腥起來。
十天內。他在草原上馳騁。隻要見到遼人的兵馬。不管多少。都是滅殺。
殺的遼人膽寒。向極北之地逃竄。
“大人。沈星瘋了。差點對我們動手。”謀士說道。
耶律石抿著嘴笑。沈星啊沈星。你為了她要走火入魔了。韓素馨就在我這裏。我偏偏不告訴你。素馨留在我這裏。我有的時間感化她。
沈星走了。退出了草原。女真人經過這一役。滾雪球一樣壯大。占據了渤海。東伯利亞等地。與耶律石分庭抗衡。鐵木真沒有急著擴張。而是差信使與耶律石結盟。
耶律石同意了。隻要遼國皇室滅亡。他的仇就算報完了。已經沒有可留念的。
“天冷。穿厚點。”
耶律石坐著輪椅。看著湛藍的天空。有些茫然。報了仇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麽會空落落的。
韓素馨將衣服披在他身上。看著他妖嬈的臉上三道疤痕。心疼不已。
耶律石是一個愛美的男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很心痛。
“你說。我如此執著的報仇。是對還是不對。”耶律石淡淡的問道。
韓素馨看著他的臉。神色很平靜。說道:“你的心結解開了嗎。”
閉上眼睛。沉默了許久。耶律石點了點頭:“解開了。毫無牽掛。就剩下你了。”
韓素馨笑了。笑的很陽光。其實她也有一點點心動。可是……她不能。她必須控製自己的感情。
“回去喝藥。”韓素馨推著輪椅往回走。
“你陪我再說說話。”耶律石挑了挑眉頭。
“喝完了再說。我又不是要跑了。”韓素馨沒好氣的說道。其實她心很慌。每次耶律石說道這個話題的時候。她就自然的逃避。
耶律石聞言。笑的很嫵媚。將手抬起來。搭在韓素馨的手上。
韓素馨剛要抽出手。又被耶律石緊緊握住。她的臉刷的紅了。
熱熱的湯汁喝完。出了一身汗。耶律石打起了瞌睡。
“一會大夫給你換藥。”韓素馨將碗接過去。提醒道。外傷的藥更換。就必須將繃帶全部解開。重新敷藥。那時候耶律石是光著身子的。
韓素馨說這話的時候。心突突跳個不停。
耶律似笑非笑的看著韓素馨。忽而說道:“如果你給我換。那該多好。”
韓素馨的臉紅了。像熟透的蘋果。瞪著他說道:“想得美。”
咋把一下嘴。耶律石笑笑:“你臉紅的樣子。也很美。”
說不下去。韓素馨不知道怎麽接話。隻是瞪著他。然後慌張的走了出去。她摸著自己跳個不停的心髒。暗暗自責: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為什麽還這麽蠢。
走了兩步。她又羞惱:莫非我真的動心了。不然心跳為什麽這麽快。糟了。我是不是真的動心了。啊。
一聲驚呼。引來耶律石的詢問:“素馨。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韓素馨慌張的回答。快步離開耶律石的氈房。回到自己住處。
寫了一封信。走到驛站。交給驛站。其實遼人是沒有驛站的。隻不過耶律石為了韓素馨方便。才專門設了這麽一個驛站供她用。
韓素馨感激耶律石的貼心。知道他為了自己好。
已經寄了六封信了。沈星難道還沒有收到。她問了那個驛卒。驛卒說。確實將信寄出去了。而她卻高興不起來。莫非沈星忙著將自己忘了。
小星哥哥。你該不會真的忘了彩兒吧。她很失落。在最危險無助的時候。沈星沒有救她。
這些日子。她天天都會來驛站等消息。可過去一個多月。什麽消息都沒有。
她真的開始急了。也怕了。著急是不是信丟了。可驛卒堅持說送到大宋了。怕沈星真的不要她了。難道沈星覺得她被遼人玷汙了。所以放棄自己了。
也許有這種可能。她開始胡思亂想。終日魂不守舍。
“素馨。你怎麽了。”耶律石輕聲問道。
韓素馨手中的湯藥灑落還不自知。急忙說道:“沒事。這幾日感到身形疲倦。可能風寒還沒好利索。”
“你不用每天都伺候我。你這樣下去。萬一生病怎麽辦。我無法親自伺候你。你趕緊下去休息。”耶律石臉色微微一沉。
韓素馨愕然。親自伺候我。忽然。她想到了一些不該想的畫麵。臉色又刷的一紅。
放下藥碗跑了出來。我最近怎麽了。隻要他一說話。我就會想到一些不該想的事情。
耶律石看著韓素馨跑出去。臉色變得疾苦起來。喃喃自語道:“素馨。我也許對不住你。但你要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對你的心。沒有一絲雜念。哎……大宋亂了。恐怕比以往更亂。你留在這裏。就不會出現意外。我的路……不遠了。”
“王……王妃。大宋亂了。現在各個關口都被封鎖了。不知道具體情況。”驛卒結巴的說道。
王妃。韓素馨愕然的看著驛卒。
驛卒低下頭。這個稱呼是將軍們吩咐的。以後見了這位小娘子。都要叫王妃。
“我不是王妃。叫我韓姑娘。”韓素馨低聲說道。心卻不住的顫抖。其實這個稱呼也很……不行。不行。我是沈星的妻子。
“以後不許這樣叫了。”韓素馨立即說道。
“是。王妃。”驛卒說道。
韓素馨挑了挑眉頭。見驛卒慌張的神色。就知道是某人的手筆。她也不好處置一個小驛卒。何況她還沒有這權利。
得不到大宋的消息。就無法得到沈星的消息。這令韓素馨有些慌亂。難道沈星真的因為戰亂。所以沒有得到自己的信。
大宋確實亂了。
陳國宣布歸順三殿下。從暗棋變成了名棋。王方霸占京城以及西南大宋幾乎三分之一的版圖。
東南方再次亂了。一個叫寧琳的人起兵。將福州、靈州等地占據。自稱為王。
金康還是自成一體。既不宣布親近誰。也不宣布自立。而兗州、黃州則成為三殿下的勢力範圍。
十二月二十九。大年三十的晚上。王方忽然發兵攻打兗州。
與此同時。寧琳發兵攻打雲州王方的後方。大宋更為混亂了。
“皇上。快要到了。”一輛馬車在路上疾馳。
馬車上坐著一個穿著襤褸的男子。他的雙目卻極其有神。身形氣度不凡。他就是大宋的太子。被王方立為新帝。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居然從京城逃出來了。
說話的人是一個麵色蒼白的中年人。正是相爺劉雄。若不是劉雄。太子也逃不出來。
“你說。沈星會收留我。可沈星還沒有王方和老三的實力強。”太子皺著眉頭。
劉雄肥體沒有了。這些日子也恐怕也極其難熬。大冷天的。他居然擦著汗。說道:“皇上。王方之心。路人皆知。三殿下恐怕也容不得您。如今要想撥亂反正。隻有靠沈星了。”
“可沈星能信得過嗎。”
劉雄點點頭。心中暗思:沈星當然不可信。但若掌握了沈星手中的兵權。誰說不能卷土重來。況且。隻要說服三殿下。以兩處兵力。王方也不敢輕動。
隻要大宋複立。他劉雄。又是一代人雄。將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沈星……皇帝來了。看你還敢藏著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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