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早就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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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小院發生了大火,因為偏僻大火又是後半夜燒起來的,沒有人發現,等天亮發現竹林冒著些煙,走近才發現失火。可惜太遲了,竹林小院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家丁忙報告了管家,老夫人聽了稟報趕緊讓人找尋大公子,竹林小院裏的房屋都燒得倒塌了,尋了一個早上也沒找到,估計是凶多吉少。
一上午,竹林小院發生火災,大公子也喪生在大火中,那忠心護主的賀軍為救大公子,結果也沒有從大火中逃出來。一大早將軍府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在井邊打水的紅豆,聽到後扔掉手中的水桶就瘋了似的往竹林小院跑去。一口氣跑到竹林小院,隻見眼前焦黑一片,紅豆已經淚眼朦朧,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跌跌撞撞跑進已經燒得一片狼藉的小院,來到倒塌的房屋前,跌坐在地上哭得上越絕,使勁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一旁前來收拾的一個家丁看出是紅豆,說道:“大火燒了那麽久,這房子都燒塌了,估計人連屍體都燒化了。”紅豆聽了抑製不住地大哭出聲,所有家丁都走了,她仍舊坐在原地傷心的哭泣。剛剛說話的家丁回頭看看她,看看這燒的麵目全非的小院,歎了口氣,離開。
世安苑,聽了管家的回稟,老夫人曲華裳麵色悲戚的坐在主位上,二夫人和三夫人陪在一旁,不時用手絹擦眼睛。
老夫人悲傷的道:“也可憐了那孩子,從小父母雙亡,又被算出是天煞孤星的命,沒辦法隻好將他隔離在了竹林小院。這也是為了闔府上下的安危不得已而為之,我這心裏何嚐不心疼啊。沒想到,八年前沒事,八年後卻也是過不了這道坎啊。”
二夫人忙勸解到:“母親也是仁慈,將他放在竹林小院也是權益之計,哪曾想會失火,也該他命中有這劫難沒有挺過去,這年紀小小便去了。”說完期期艾艾擦掉眼淚。
三夫人也擦擦眼淚道:“可憐的孩子,竟然就這麽去了。”
“都怪我啊,沒有照顧好他,我對不起將軍,對不起浩霖啊!”說著老夫人大哭,“合該我這把老骨頭去受的,庭軒年紀這麽小,老天爺怎麽就忍心將他早早的收走。”二夫人忙上前勸解,三夫人也幹巴巴的嚎了兩聲,跑上前去抱著老夫人痛哭。
哭了好一會而,才住聲。老夫人眼睛通紅的對著二夫人三夫人道:“好了,我們也別再傷悲,要是讓那孩子知道我們如此傷心,定會內疚。那是個好孩子,生前他沒有過幾天好日子,身後可不能讓他受了委屈。你這做二嬸的可不能虧待了她,好生為他操辦。我這幾日身體不適,就全交給你了,老三家的也去幫忙,要是我知道你們薄待了,我可饒不了你們。”
二夫人三夫人忙跪下答道:“一定辦的妥當,請母親放心。”又陪了一會兒各自回去安排了。
墨淵居,二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指敲打桌麵,一旁的朱嬤嬤揮退了丫鬟,道:“夫人看著老夫人什麽意思?看著真是要好好操辦大公子的身後事?”
朱嬤嬤是二夫人的奶嬤嬤,從二夫人出生就在她身邊伺候,後來二夫人出嫁又陪嫁到將軍府,是二夫人最信任和得力的人。二夫人聽了朱嬤嬤的話,冷笑道:“當然要好好操辦不能落人口舌,再怎麽說死的也是將軍府的大公子,不能寒酸了,按照規矩辦就可以了。”轉著手腕上的赤金鐲子道:“等這天等了八年了,總算呼吸都順暢了許多。要不是老夫人說怕讓人起疑,要是我八年前就結果了他,何必等到現在。”
朱嬤嬤站在一旁道:“現在夫人也算是得償所願了,隻是這二爺常年在軍營和夫人聚少離多,要是能調回到京城就在好不過了。”
二夫人狀是隨意的道:“二爺跟著老將軍去了軍營,想著自己掙軍功,不想和大爺爭著將軍府的一切。可惜母親不這麽想。不過去軍營我是讚成的,畢竟一個男人該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到時候繼承府裏的一切也是名正言順,二爺也是有軍功的,到時候不會被別人詬病。哼!一個病秧子娶的還是個小小秀才家的女兒,把這個將軍府交給他們,我可不甘心,母親也不答應啊。”
三房墨瀾居,三夫人孟雪嫻正臥在軟塌上,大丫頭菊香拿了冷布巾敷在了她的眼睛上道:“夫人這眼睛都哭腫了,趕緊敷一下,今晚三爺可是要到主院來的日子。”三夫人歎口氣道:“你以為我願意啊,不哭不成啊!三爺不就喜歡美人垂淚麽,敷一下,到時候眼眶紅紅,我再傷心流兩滴淚,他隻會疼惜。”轉而又道:“不過你說我這數年沒有一子,會不會是被這個煞星煞到了啊?”
丫頭菊香忙安慰道:“如果真有關係,現在煞星已經沒有了,相信夫人很快就會有嫡子的。”
“不行,我得去找那道士給看看,得盡快有個嫡子,我這年齡也越來越大了,自從有了瑾萱,這三四年都沒有動靜,再這樣下去,爺怕是對我都沒有信心了。要不是沒有嫡子,我會容忍那些小賤人蹦躂。哼!”三夫人恨恨的拿掉布巾道。
上官文軒站在窗前,眼神晦暗不明:“終於還是動手了,這唱戲終是落幕了。”仿佛是自言自語仿佛又是在詢問道:“我是不是也該準備些什麽,不然誰知道這傾雲居會不會是下個竹林小院。”
金明忙跪下道:“不會的,公子,金明拚了命也會保護公子安危。”
“父親沒有嫡子之前我還是安全的,有父親護著,她也不敢怎麽樣。”上官文軒看著地上的金明道:“所以這個嫡子不可以出現,我也不會讓他出現。我可不是上官庭軒,坐以待斃。所以他死不足惜,做什麽嫡子,活得和路邊乞丐一般無二,將軍府的大公子活成他那樣,早就該死了,。”
金明看著踏出房門的公子,覺得後背有點冷,趕忙起身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