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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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靳南眉頭皺了皺,睡意全無,掀開被子起身來。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沈阮不知為什麽傅家沒人來叫醒他們,起來時,樓下傭人正在打掃衛生。家裏靜悄悄的,她順口問了句,“夫人和先生呢?”傭人答道,“他們一早就出去了。”公公婆婆顯然是有意將空間留給他們倆的,沈阮作息向來規矩,極少熬夜,到了淩晨才睡,睡過頭並不奇怪。隻是傅靳南怎麽也到這個點才起來?疑慮從心頭一掠而過,沈阮無暇多顧,看了下時間,趕緊地便給醫院單位打電話過去。沈阮是醫院出了名的從不遲到,不早退,她這兩天頻頻的異狀已引起了領導的注意。早上睡過頭了,沈阮不得不請假,於主任連聲說沒關係,想想試探地問道,“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沈阮這幾天的情況不太對,後麵她弟弟進來住院,大家才知道是她弟弟出事情了。後麵沈阮弟弟出院又進來,加上昨天今天沈阮都請假,於主任擔心她是不是又出其他什麽事了。沈阮解釋說自己回家來了,早上睡過頭所以才請假的,於主任頓時鬆了口氣,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掉電話。於主任對於沈阮的特別優待和照顧,除了知道那麽點沈阮背景大概不尋常之外,也要歸功與沈阮的優秀。老板喜歡勤奮的員工,上司喜歡優秀又不出風頭的下屬。這點沈阮向來做得很好,隻不過她的低調與性格有關,並不是刻字做態的,這也是醫院裏一些妒忌她妒忌得要死,卻無可奈何的事。沈阮淡如水般的性格雖是冷了些,但與人群還算是融洽的。掛了電話,沈阮想給傅父掛個電話便趕緊回去上班。號碼還沒撥出去,邊上的傭人見她掛電話了便趕緊上前來詢問道,“少夫人,您要在家裏吃午飯嗎?”沈阮還未回答,身後傳來傅靳南略帶低沉的聲音道,“要,你去準備吧。”傅靳南走上前來,淡聲道,“吃完我送你去醫院。”沈阮臉上的訝異毫不掩飾,她並不想和他同行,於是便隱晦地暗示道,“不用了,你不忙嗎?我讓劉伯送就行”傅靳南淡淡地塞給她兩個字,“順路。”順路?順哪門子路,他公司在城北,而她醫院在城南。傅靳南一副已經拿定注意的樣子,沈阮便不再多說了,他要當免費司就隨他去。吃完午飯兩人便立即驅車回去,傅曆城在電話裏麵聽到兒子要送兒媳去上班。當即眉開眼笑和催促他們快回去,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沈阮一邊感慨自己要辜負公公的用心,一邊坐上傅靳南的車回去。回程需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沈阮吃飽又靜坐不動,睡意很快便湧了上來。她強打精神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抵抗不住瞌睡蟲的襲擊,倦意湧了上來,不一會歪頭睡了過去。對於作息一向規律的人,驟然打斷她的節奏,後果便是她一路上都睡得十分深沉。傅靳南趁著等紅燈的空時轉過頭去,見她安安靜靜地歪頭抵在車窗邊上。臉小小的,似乎隻有巴掌大般,五官精致秀氣,長長的睫毛蓋了下來,遮住了那雙清冷的琉璃眸。傅靳南發現她皮膚特別好,瓷白的肌膚,細膩如凝脂般,幹幹淨淨的,沒有斑沒有痣點。傅靳南看得有點入神,被身後車子喇叭滴了幾聲他才反應過來。眼見自己的居然鬼使神差地就快觸到她麵頰了,傅靳南眉心暗暗一蹙,他快速地將收了回來,唇角微抿,驅車穿過倒數的綠燈。沈阮也不知自己這一覺居然會睡得這麽沉,她醒過來時別裏已經沒人了。活動了活動略有些酸痛的脖頸,看著外麵,原來已經到醫院了,怎麽傅靳南也不喊醒她一下。沈阮解開安全帶,抬看了下表,看來他們到醫院也沒多長時間,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現下離他們從傅家回來到現在,也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沈阮解開安全帶下車,便看到傅靳南站在不遠處,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香煙,輕薄的煙霧娉娉婷婷地扭著身體緩緩向上攀升,聽到開門的動靜,他狹長的眼眸掃了過來,隨熄滅了的煙,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她定了定神,覺得適時的該告別了,剛張口卻被傅靳南搶了個先,“沈聰的病房在哪?”“十五樓,八零二病房。”“你帶路。”他怎麽知道沈聰又回來醫院了?沈聰百無聊賴地躺在病床上,想玩遊戲吧,一纏著繃帶纏得結結實實的。看電影吧,又無聊得要命。期間他那些哥們給他打過幾次電話約他出去,沈聰告訴他們自己在醫院。後者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因為段新寧的事情。那天的事,最後那幾個在場的兄弟統統被人教訓了,尤其是灌段新寧酒的那幾個,被打得不成人形了。沈聰毫不避諱地承認,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幾個‘兄弟’一聽他住院跟這事情有關,生怕被波及遭到報複,趕緊的扯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沈聰握著很是不可置信,這他媽就是他的朋友???我日!他這口氣還沒發泄出來,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沈聰回過頭,這回頭一眼嚇得他差點沒從床上栽下來。傅靳南推門進去前,跟她說,“你不用進來,我跟他談談。”我跟他談談,沈阮眉頭一跳下意識地拉住他,“麻煩,他比較蠢,溫柔點。”傅靳南唇角隱隱地抽搐了下,沒回答,拂開她的推門進去。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一點即通,先前沈阮同傅靳南隻是提點一下而已。希望他能讓別人傳話來恐嚇恐嚇沈聰這小混蛋,卻沒想到他會親自出馬。她在門外沒等多久,傅靳南便出來了。他襯衣筆挺,步伐從容,開門的瞬間沈阮幾乎有種他背後有著道聖神之光的錯覺。沈阮進去時,見到的便是沈聰一臉呆滯地坐在床上的情景,臉上的印子消退了,留下青紫的痕跡,上裹著的紗布還未拆掉。聽到又有腳步聲進來時,他顯得有些驚慌地轉頭過來,在看到是沈阮時鬆了口氣。但隨即掩飾不住緊張地往門外看了眼,小聲地要求她道,“姐!門關上!快關上!”沈阮應他的要求回身關門,唇邊掛著一絲笑意,她默默地在心感歎了聲,可憐的孩子啊……關上門再轉過身來時,她臉上的那點笑意已是消失不見了,換成了平日裏那張索淡而麵無表情的臉。沈聰哧溜地從床上下來跑到她身上,又驚又懼的指著門外小聲道,“姐,他他……他怎麽會過來這裏?還找到我病房來了??”沈阮道,“嗯,我看到了,他對你說什麽了?”“他威脅我!我……”他忽地停頓下來,狐疑地看向她,“你怎麽知道他跟我說什麽了?”沈阮雙插在口袋,略顯有些心虛地慫慫肩作掩飾,“總不可能是專門過來跟你在病房裏麵喝茶聊天的吧?”沈聰撓了撓頭,嘟喃道,“我說他是過來打我的你信麽?”沈阮彎起唇角,“信。”本來還想討點同情的沈聰聽到這話差點沒氣死,憋了紅臉道,“他威脅我!說要殺了我!”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委屈,像個被欺負的孩子跑來和大人告狀般。說到底沈聰今年也才二十歲,大學沒讀完吵吵鬧鬧不讀了要出來工作,到底是家裏供奉著大的小皇帝,他要幹嘛便幹嘛,哄不過去便將他塞過來這邊,想讓他吃吃苦的同時,也是希望沈阮照顧照顧沈聰。但沈阮有自己的一套規則,她決不可能像沈聰爸媽一樣,把他當做小皇帝似的供起來。沈聰一些毛病是他來到寧西這邊一段時間後,沈阮才漸漸發覺出來的,她耐心地找了沈聰談了幾次。結果每次都是被沈聰左耳進右耳出的敷衍過去了,這點上來看,沈阮有點讚歎基因的遺傳的神奇,姐弟倆雖然從小沒生活在一起,但都是一個德性!後麵沈阮的工作有點忙了,她就顧不上沈聰這邊的事情了,於是前些天便發生了沈聰和‘一群’兄弟喝酒,結果闖下禍差點被傅靳南帶人過來打斷的事。沈阮也是想借著這件事情好好地教育教育沈聰,讓他吸取個教訓,省得以後再犯到傅靳南頭上。她緩緩地長吐了口氣,麵色忽然變得深沉而嚴肅起來,沈阮抬拍了拍他的肩頭,語氣悠長而沉重,“聰,我不騙你,在寧西這塊地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傅靳南了,他心狠辣誰不知道,你要是真的愛情至上連命都不要了,那麽,我就不多說什麽了。”她這話聽起來含義極深,沈聰自己根據沈阮的話補腦片刻後,一臉驚恐而遲疑地道,“他……他混黑社會的?”沈阮勾了勾唇角,抬拍拍他的腦袋,“傻,堂堂傅家大少怎麽可能是黑社會,但隻要他想,比黑社會更嚇人的事他都做得出來,尤其是,別去動他心頭好,懂不懂?這些話,我真的隻說最後一遍了,還有,沈聰,我很不愛管這些,你也知道。”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