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絕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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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冥寒淵。”

    “什麽!冥寒淵!”我大聲的喊出來,這也太讓人驚訝了。

    不過驚訝後,我冷靜下來想了想如果觀察仔細的話是可以看以兩人的異樣的,要怪就怪我太笨,連這些都看不出來。

    “你們之間發生什麽事,為什麽你們一開始要把對方當空氣。”我好奇。

    老白起身走到窗前,陽光暖暖的照射在她的身上。

    陽光中的她看起來很美,老白是那種讓人看起來很舒服的女孩,她的眼睛很漂亮,清澈如一彎泉水,你總能在她眼裏找到安心的感覺。

    “很多事還是靠你自己想起吧!”

    “你不是說,那些記憶不好嗎?”現在為什麽要我想起,我很疑惑。

    老白回頭,她隱藏在陰影裏讓我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我知道她笑了,而且很幸福。

    “現在我想清楚了,無論記憶幸福還是痛苦那都是你的記憶,那是你的一部分。雖然你不說但是我知道你很想記起,很想知道自己的過去。”

    我笑得傻傻的,摸著頭說:“其實不記得也沒什麽的,隻要有你們和我在一起我就很高興了。”

    與其一問的追尋過去,不如過好自己想要過的生活,過去隻屬於過去的我,而現在的我,不一定會喜歡過去的我。

    “要是誰都像你怎麽傻,你世界就和平了。”老白笑起來。

    “我才不傻呢,我很聰明。”我把手中的玩偶扔向他。

    老白接過玩偶說:“過幾天是鬼節,冥寒淵說帶我們去這附近最大的鬼市玩,去嗎?”

    “不去,我才不要做電燈泡呢,我不吃狗糧。”

    “你可以叫慕辰,將臣,或者南宮航諾也不錯啊!”老白打趣到。

    慕辰,我約他他會去嗎?要是不去我該有多尷尬,去的話,我們這算約會嗎?

    在我煩惱的時候,老白已經用我的手機撥通了慕辰的電話。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床上。

    “小常。”

    慕辰清冷好聽的聲音在手機裏響起來,我臉一紅說:“那個慕辰,你過幾天有空嗎?”

    “沒有。”

    我失落的看著老白,就知道他會拒絕。

    “哦,那我先掛了,我還有事。”

    我剛想掛慕辰的聲音響起來:“鬼節有空。”

    “那可以和我去鬼市玩嗎?”我心底是十分期待的,就怕他會說一個不字。

    “好。”慕辰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

    “真的嗎?”我的聲音不自覺的放大起來,很是激動的叫起來。

    我聽見電話那頭的慕辰輕笑了一聲,他說:“真的。”

    我和他隨便聊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鬼節穿什麽衣服,一定要穿的很漂亮。

    絲毫不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和花癡妹沒有什麽區別。

    我和老白正在討論穿什麽的時候,冥寒淵敲響我的房門說:“小常,有人找你。”

    我和老白對視一眼,現在誰會來找我,難道是慕辰,可是剛才不是才打過電話,他要來肯定會說一聲的。

    難道是將臣?

    我好奇的下樓,南宮航諾和南宮薇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看到我南宮薇跑了過來。

    “小常姐姐。”南宮薇笑得很甜。

    “你們怎麽來了。”

    “我不想來,是薇薇讓我帶她來的。”南宮航諾驕傲的說。

    我白了他一眼,我又沒說什麽。

    “是薇薇要來的,小常姐姐生病的時候我都沒有來看小常姐姐。”南宮薇有些內疚,仿佛沒來看我是犯了很大的罪。

    “你現在不是來看我了嗎?不過你沒來看我是生病了嗎?”我溫柔的摸摸她的頭。

    “我不知道,不過哥哥他們說我差點就死掉了,可是我什麽都不知道。”南宮薇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說。

    南宮薇是我見過最萌的女孩。

    我看向南宮航諾,卻發現他也在看著我,四目交匯的時候,我在他眼中看見了不一樣的情愫,我立馬移開目光,這肯定是我的錯覺。

    我看著南宮薇說:“現在怎麽樣了,嚴不嚴重。”我在想要不要看一下生死簿看看南宮薇的命數。

    “沒事了,爸爸說我這是命定的劫難,過了就會長命百歲。”南宮薇無憂的笑起來,她有一對小酒窩,看起來很可愛。

    說起酒窩,南宮航諾好像也有一對,但是這家夥很少笑。

    “小常姐姐,要不你和哥哥出去玩一會吧!我想和這個姐姐玩。”南宮薇沒有見過老白怎麽會想和她玩。

    說完南宮薇就跑到老白身邊和老白說起話來,直接把我遺忘了。

    我看向南宮航諾,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他有一種期待的感覺。

    老白沒空搭理我,問她的意見想來是沒用,我隻好看向冥寒淵。

    “她那麽笨,你不明說,她怎麽知道你的意思。”冥寒淵意味深長的看著南宮航諾。

    這句我聽懂了,這不明擺著說我笨嘛!還需要表達什麽意思嗎?

    “黑小常,我要去吃好吃的,去嗎?”南宮航諾依舊那副驕傲的模樣。

    去,怎麽不去,有好吃的,我怎麽可能不去,我不僅要去,我還要吃窮你。

    “去。”我很爽快的答應了。

    南宮航諾從沙發上起來,就走了出去。我也跟著出去,有人白請東西,我還沒有傻到不去,反正我不怕他對我做什麽,他打不過我。

    南宮航諾長得高,腿很長,走路很快。我在後麵怎麽也追不上,一氣之下,我賭氣的站在原地不動。

    南宮航諾好像是在思考著些什麽,他並沒有發現我停住了,還一直朝前麵走去。

    我一個瞬間移動,瞬間出現在他的前麵,他一直喃喃自語的說著,該帶我去幹什麽。

    “南宮航諾,你幹嘛!”

    南宮航諾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身後說:“你不是在我後麵,怎麽在前麵了。”

    我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他這是唱得哪一出啊!

    “南宮航諾,你叫我出來吃東西不會是喝西北風吧!”

    南宮航諾有些尷尬的摸摸頭,他的長相略顯可愛,這樣看起來特別萌。

    “有得吃還這麽多廢話。”他是惱羞成怒了。

    “你這樣是找不到女朋友的。”我半開玩笑的看著他。

    他臉一紅,不在說話。

    他這是害哪門子的羞,還是有喜歡的人了。

    “臉紅了。”我盯著他的臉。

    他瞪了我一眼,快步向前走去。不會這就生氣了吧!我急忙追上去,想看看這家夥的表情。

    我聞到一股死亡的氣息,這裏肯定要死人了。

    我朝四周看去,一個小女孩站在馬路中心,她懷裏抱著一隻小狗。

    看來她是去抱小狗才出現在馬路中間的,死亡的氣息就是從她身上傳來的。

    我跑過去準備把她抱開,她的死亡是可以避免的。

    我才跑到她的身邊,一輛開的很快的車朝我們開過來,以常人的速度被撞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對我來說很容易。

    但是我還沒有閃開,南宮航諾把我和小女孩推開了,我是該罵一句傻,還是該誇他樂於助人呢。

    也許是他命不該絕,車子偏離了軌道,朝一旁的護欄上撞去。

    我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看他。

    他躺在地上抱著手,看來是傷到手。我把他扶起來,本想把用靈力恢複他的手,可是卻被他拒絕了。

    他抵著頭不看我,他這是怎麽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醫院,醫生給他的手打了石膏,他的右手是不能動了,還好隻是骨折。

    “南宮航諾,你傻啊,我是陰差又不會死。”病房裏隻有我們兩人我說。

    南宮航諾抵著頭,肯定是覺得沒有麵子。

    “下次不要這麽做了,手不疼了吧!”看他委屈的表情我不自覺的把聲音放溫柔了些。

    他用左手握住我的手說:“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應該保護你。”

    我沒有甩開他,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就給他拉一會。

    “雖然我性別女,可是我又不是人。”

    他握住我的手鬆了,他說:“今天是我生日。”他說的莫名其妙。

    不過他生日弄成這樣也夠倒黴的,我還是應該安慰一下他。

    “你喜歡吃蛋糕嗎?”我能想到的安慰,就是給他吃的,我隻要有吃的,什麽不開心就都沒有了。

    “我知道薇薇喜歡吃。”我是問你好吧!

    “你也喜歡吃的話我可以陪你去吃。”

    “我是問你喜歡吃什麽?”

    他低下頭,沒有說話,看他的樣子很是悲傷。我是說錯什麽話了嗎?

    半餉他開口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難道他沒有味覺。

    沒有味覺那他都不知道這世界有些什麽好吃的,那真是太可怕了。

    “沒事,過幾天鬼節我帶你去看鬼醫,肯定能治好你的。”話出口我就後悔了,人家有沒說,我這麽說要是說錯了,南宮航諾會不會生氣啊!

    他抬頭看著我,眼中有些特殊的情緒在流動,我想它肯定是在感激我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帶我去吃蛋糕。”他突然開口。

    “好,走吧!”我本想扶他可是被他拒絕了。

    醫院的走廊是我最討厭走的一個地方,這裏有太多的悲歡離合,人們隻看得見陽界,可是我們卻看得見陰陽,看得見每個人或鬼的悲傷。

    電梯旁一個女人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我看見她的靈魂都在顫抖,她肯定很悲傷。

    我好奇的走過去問道:“你沒事吧!”說著把紙巾遞給她。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她很年輕看起來隻有二十三四。

    她手上拿著一張檢驗單,上麵寫著她已經懷孕了,而且寶寶很健康。

    這不是很高興的事嗎?難道她是來打孩子的?

    “你知道嗎?我懷孕了。”她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幸福,看來不是來墮胎的,那她哭什麽,難道她老公不要她了?

    “我有一個很疼我的老公,將來還會有一個健康的寶寶,你說我是不是很幸運。”她的確很幸福,擁有這些的女人無疑是最幸福的。

    突然她又哭了起來,這次哭得比剛才還要崩潰。她哭得說不出話來,我隻好站在那裏陪著她,我感覺她需要一個訴說的人。

    過了好半天她抹掉眼淚,笑著對我說:“不哭了,我老公應該要來了。”

    “你很幸福為什麽要哭?”我問出了我的疑惑。

    她笑得很燦爛,可是眼睛很是悲傷。

    “因為我的癌症了,隻有三個月的生命,可是我的孩子還要七個月才能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