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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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他身上刻下痕跡,卻不會奪去他的生命,他就這樣帶著仇恨的活著,活了無數個歲月,看著身邊的人從幼兒到老年直到死去。
時光並沒有減淡他的恨意。
後來他終於找到了轉世後的男孩,他得知男孩的妹妹得了病,他想報複。
他找到男孩,告訴他有一種方法可以讓男孩的妹妹健健康康的活著,這種方法就是用錢買命,用鬼給他的錢來買他妹妹的命。
那時的男孩完全沒有想到這裏麵會有什麽陰謀,他一心隻想救他的妹妹。
老人給他找了一個地方,就是我們看見的淩晨燒烤店,他教他怎麽烤出帶有人魄的肉,告訴他如何和鬼打交道,並給了他一根能隱藏他身上陽氣的陰人骨頭。
他做這些都是想讓他的靈魂墮入黑暗,讓他受盡他受過的苦楚。
我微笑的看著老人說:“你不是想死嗎,我可以成全你。”
老人的眼眸裏立刻出現了恐懼,雖然活了很久,還是會懼怕死亡,沒有人能淡然的麵對死亡。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裏麵走出來一個白色衣服的女孩,她的五官和男孩有幾分相似,臉是蒼白沒有血色的,她看著男孩,眼裏流出血色的淚水。
醫生推開門,女孩被人推出來,白色的布蓋在女孩身上。
男孩撲過去,抱著女孩哭起來,這一世他是一個孤兒,隻有妹妹一個親人。
女孩抱住他,頭輕輕的靠著他。他哭得很悲傷,卻又是那麽的無可奈何。
雖然經曆過很多生死,但是我還是沒能像其他陰差一樣的淡然,女孩還有靈魂,可是她這個人卻已經完全在這個世界消失了,這個世界上可能還會有她的轉世,可是這個她卻永遠也不會再有。
我們和人類對待死亡的觀點是不同的,看著哭做淚人的兩個人,我有一種救活她的想法。
可是也隻是想法,我不會付出行動,這是她的命。
想到這我笑了,我們又何嚐不是被命運操控的人呢。
男孩突然跑過來,跪在我們麵前,他想用自己的命換他妹妹的命。
他一個勁的磕頭,把額頭都磕破了,血從他的額頭流下滴在醫院白色的地板磚上,有一種詭異的美。
女孩用手護住她的頭,卻發現根本沒有什麽用,可是她還是盡量的護著,很多時候我們就是這樣的,明知道沒有用卻還是要拚命的努力,是愚蠢還是單純,沒人知道,或許連我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不要磕了。”老白開口攔住他,男孩停住了動作。抬頭看著老白,希望老白答應他。
“你的靈魂太過於汙濁,而你妹妹的靈魂純白無邪,你們的命運各不相同,換不了。”老白是那種心軟的人,隻有我來做這個惡人,怪不得,他們都說黑無常總是黑著一張臉。
他握起拳頭朝地下砸去,手上出現鮮紅的血跡。
他憤怒的看著老人,老人笑得開心的看著他。
牛頭馬麵來帶走女孩,女孩蹲在男孩耳邊說:“哥哥,你一個人要照護好自己。”她的聲音帶著不舍。
我看著男孩,現在的他怎麽可能照護好自己,他的靈魂已經被恨意吞噬,很可能會成為一個變態殺手,不,他已經是了,從他開始賣的時候就是了
有些事情,一步錯,步步錯,想回頭卻沒有了機會。
男孩似乎是感受到女孩的離去,他朝女孩的地方撲去說:“為什麽,留下我一個,為什麽,你們都留下我一個。”
老人笑得更加起勁,一張長滿皺紋的臉,看上去是那麽的惡心。
他的身世雖然可憐,但是我一點也不可憐他,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對此我隻能說一句活該。
羲和直接把笑得很難看的老人,捏碎,他是神讓一個人死很容易忘,哪怕他是死不了的活死人。
他死了,男孩沒有一點高興,他看著地上的人肉碎片,醫院的醫生倒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個人能徒手捏碎另一個人,這還叫人嗎?
羲和也覺得自己做事欠考慮,他隻是不想聽老人恐怖的笑聲。
不過他畢竟是神,想刪除人家的記憶可是很容易的,不一會醫院裏的人就像是什麽也不知道似的,推著女孩的屍體走了。
男孩想追過去,被我們攔住了,他殺孽太重靈魂早已經汙濁不堪,這樣的靈魂留在人世,遲早會給人間帶來傷害。
“你是自殺,還是我們強行抽出你的靈魂。”我的語氣就像是,你今天要吃麵條還是米飯一樣輕鬆。
他愣愣的看著他妹妹屍體離去的地方說:“你們帶走我的靈魂吧。”
老白把手放在他的頭上,這樣抽出來的靈魂才比較完整。
他的靈魂注定是去地獄的,他永遠也無法見到自己死去的父母和妹妹。
靈魂被抽出時是極度痛苦的,男孩的眼睛裏出現了恐懼,他有了生的希望,人人都害怕死亡,連我們都不例外。
老白抽出他的靈魂,我拿索魂鏈鎖住他,要是不這麽做他一定會跑掉。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抓到,為了救人而成為厲鬼的人。
老白喚來牛頭馬麵,今天的牛頭馬麵無疑是最忙的,剛回去又被叫來。
“黑姐,白姐,這是最後一次了吧!”這次來的牛頭看起來很有活力,長相很不錯。
馬麵打了他一巴掌說:“閉嘴。”馬麵年紀有些大。
“這次最後一次了。”老白有些歉意的柔聲說道。
牛頭臉一紅,任何一個男性對上老白這樣的目光都會害羞,她的樣子就像是受傷的小鹿眨巴著純潔的大眼睛一樣。
馬麵再次給了牛頭一巴掌說:“黑姐,白姐我們先帶他走了。”
我和老白點點頭,這件事到現在也算是圓滿的解決了。
這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或喜或悲的故事,怪不得要有孟婆湯這種東西,要是每個人都帶著前世的記憶,那這個世界還會像今天這樣和平嗎?
答案是,不會。
讓往事都煙消雲散,這就是上天賦予給孟婆湯真正的含義吧!
我們走出醫院,樹上最後一片樹葉掉落在地,枯黃的樹葉像一隻枯葉蝶一樣隨風飄舞。
我看著隨風飄舞的葉子,好像忘記了些什麽。
好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穿著一件寬鬆的牛仔衣,衣服上的口袋很大,裏麵放著錢和手機。
老白從我的衣服口袋裏把手機拿出來說:“老黑,有人給你打電話。”
手機被我關成了靜音,所以我沒有聽見手機響。
我接過老白手中的手機,上麵顯示的是南宮航諾,是南宮航諾給我打的電話,他發生什麽事了。
我接聽,南宮航諾開口說:“小常,你怎麽沒來上學。”
上學?
“上學?”我有些疑惑的看向老白。
老白大聲的開口說:“昨天冥寒淵不是讓我們和南宮航諾上學,直到天女目雪離開。”她已經顛覆了她一向的淑女形象。
“你們不會忘了吧!”南宮航諾開口。
“我們馬上來。”我急忙掛斷電話,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是上午十點多,昨天我和南宮航諾去市一中,上課鈴是在八點響的,現在去肯定會遲到。
羲和因為要看店,所以沒有和我們一起去,我和老白瞬間移動來到市一中校門口,南宮航諾站在校門口等著我們。
他身上是市一中的校服,市一中的校服並不是那種傳統的運動服式樣的校服。而是那種英倫風的西裝校服,穿在身上很帥氣。
站在校門口,很是賞心悅目。
我和老白朝他走過去,看他的樣子,他肯定已經等了我們好一會。
想著這大冷天的,他等了我們這麽久,心底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不好意思,我們忘了。”我朝他,歉意的笑笑。
南宮航諾無奈的說:“快進去吧!”
南宮航諾帶我們來到校長室,和我上次來一樣,沒有什麽變化,唯一有變化的就是沒有日本交換生。
王校長坐在桌子後麵寫著些什麽,看見我們進來立馬坐正說:“你們遲到了知道嗎?”
我笑著說:“校長不好意思,我們不認識路,走錯了。”
王校長沒有刁難我們,打了一個電話叫來一個老師。
老師姓高,個子可不高,是一個中年婦女,看著就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陰沉著一張臉。
我們和老師打了一個招呼,她帶著我們去教室。南宮航諾也回自己班級去了。
每一個年級有十個班,裏麵的人大多是各個學校來得精英,當然也有很多的富家子弟。
我們被安排在高三四班,這個班聽起來很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我們和老師走進去,我還是第一次來人類的學校上學,對學校的生活很好奇,對未來要接觸的學生也很好奇。
老白也同樣,她一臉好奇的看著四周的環境。
老師帶我們走進教室,讓我們自我介紹。
“我叫黑小常,今後的日子請多多關照。”我微笑的看著下麵的學生。
我看見了幾個熟悉的人,是林毅等人,他看見我們也是有些驚訝,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來這所學校肯定是有事情的。
“我叫黑小白,和高興和你們成為同學。”老白說話很好聽。
下麵的人有些沸騰,對於這個時候轉學來,他們都很好奇。
畢竟還有幾個星期就要放寒假,這個時候應該是在迎戰期末考的,突然在這個時候轉學,這肯定讓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