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母親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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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人從外麵打開,是這個小區的保安,還有張無念。
男人被門撞到在地上,菜刀差點砍到自己。
護士看見門口開了,從地上爬起來迫切的想逃離這個地方。
保安把男人扶起來,男人拉著張無念說:“張道長,這裏麵有鬼,快捉了她。”他一直在顫抖。
張無念說:“我就是感覺到你有危險才來的。”
張無念竟然和他們認識,那他荷包裏的肯定就是張無念的符紙,怪不得這些陰物都不能進他的身。
老白朝張無念走去,在他眼睛前輕輕一點,老白在替張無念暫時的開陰陽眼。
在看到我們時,張無念疑惑的說:“怎麽是你們?”
老白指著地下的人頭說:“這裏沒有鬼,可是有比鬼更可怕的人。”
張無念不笨,他知道老白說的是什麽。
男人聽到張無念在說話,湊過來問張無念說:“張道長,你看見什麽了?”
張無念走過去撿起地上的人頭,保安看見嚇得拿出手機想要報警,卻被不知何時冒出來的護士砍了一刀,刀落在他手臂上,保安驚恐的看著護士。
男人關上門,他是想殺人滅口。
男人給了保安一拳,保安還沒有搞清楚什麽情況,就被打倒在地。
男人拿過護士手中的菜刀朝保安砍去,張無念看見把人頭拋了過去,正好打在男人的手腕上,菜刀哐當一聲落地。
“枉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好人。”張無念看著男人說。
男人揉著手腕笑起來,他說:“好人在這個社會狗屁都不是。”
張無念呸了一聲,男人拿起菜刀朝張無念走過去,他現在的樣子和地獄修羅一模一樣。
張無念握住身邊的一個花瓶,一臉警惕的看著男人,隻要他一靠近張無念的花瓶就會在他頭上碎裂。
可是還沒有等他走幾步,護士舉著板凳打在他的頭上,這一幕我們都驚呆了,誰都沒有想到他會被自己的女人打。
他頭上流出紅色的血液,護士的力氣不是很大對他造成的傷害也不是很大,頂多是打出血。
他回頭看著女人,舉起菜刀砍在護士的脖子上,護士的脖子噴出鮮血,溫熱的鮮血噴了男人一臉。
護士吐了一口血,睜大眼睛倒下去。
男人蹲下把菜刀拔出來,我覺得脖子一涼,這也太殘忍了吧,不過這也是護士應得的。
張無念還不等男人站起來就把花瓶砸在他的頭上,男人被砸了兩次頭,竟然還能無事,他舔舔嘴角上麵的鮮血。
張無念對付鬼魂很有辦法,可是對付一個人,特別是已經變態的人,還是有些困難。
張無念到處看著這個地方有些什麽武器,可是卻發現什麽都沒有,唯一好一點的就是茶幾上的水果刀。
張無念拿起來,看了一下男人手裏的菜刀,看向我們說:“你們不會這麽殘忍的站在一旁看戲吧。”
我指著老白身邊的保安說:“我們在保護他。”
張無念看向老白,老白在替保安止血,沒功夫搭理張無念。
我直接丟給了張無念一把槍,張無念看見槍十分高興的說:“黑小常,你哪來的。”男生對槍可是有一種迷一樣的狂愛。
“警察局偷的。”我漫不經心的回答。
其實這把槍是我上次從李煜手中得來的。
張無念還想說什麽,可是男人已經舉著菜刀衝過來。
張無念舉起槍,給了男人一槍,卻打偏了,子彈從男人的手臂上擦過去。
眼看男人就要砍到張無念,我拉了張無念一把,男人撲了個空,摔倒在地上。
我找了一根繩子讓張無念把男人綁住。
綁好男人,我問張無念。
“你和他是怎麽認識的。”
張無念把桌子上的毛巾塞到男人嘴裏說:“上次我得闌尾是他替我做得手術,手術後我看他印堂發黑就給了一張符紙。”張無念說完把男人脖子上的荷包扯了下來。
“你和符紙有感應?”想起張無念來時的話,我好奇的開口。
張無念把符紙拿出來,隨便一折放進口袋裏說:“這符紙上有我的血,我當然能感應得到。”
“原來是這樣。”我語音剛落下,門外就響起了警笛聲,看來是警察到了。
“老黑,我們去醫院把嬰靈帶走。”老白聽見警笛聲對我說。
我點點頭,這裏的事情不歸我們管。
“我怎麽辦。”張無念看我和老白要走說。
“隨便你,方正人又不是你殺的。”我說。
“槍怎麽辦。”張無念舉著槍說。
老白看著他說:“你收好別被警察看見就可以了,對了晚上你呆在警察局不要離開。”
張無念很疑惑但是還是點點頭,老白肯定有什麽事情讓他做,不過不問清楚這可不像他,看來他很相信老白。
老白說我們先去醫院看看那個女人,現在護士已經死了,剩下的事就是警察的了。
我們來到醫院,現在已經是半夜,醫院裏人很少,安靜得可怕。
我們走到女人的病房裏,她正在睡覺,嬰靈靠在她的懷裏,看起來很溫馨也很幸福,隻不過這份溫馨與幸福隻有我們才看得見。
嬰靈睜開眼睛,此刻他的眼眸是黑色的,與平常的嬰兒無異。
“我們來帶你回去。”老白輕柔的開口。
嬰靈親吻了女人的額頭,回頭看著我們說:“如果我不在了,那個男人就會帶她回去。”他口中的男人應該是上午看見的那個想帶女人走的粗魯男人。
“警察已經介入,很快真相就大白了,她會找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的。”老白說。
“我能等到哪天在走嗎?畢竟她是我母親,雖然她還沒有見過我。”他說。
“可以,三天後你來尋覓找我們,如果不來你將會魂飛魄散。”老白在他頭上下了一個咒印,這樣他就不能夠傷害其他人了,也不會被人傷害。他有老白的靈力保護著,也被約束著。
“謝謝。”他朝我們跪下。
老白拉著我出去,一般來說被墮胎的嬰靈對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會有一份恨意,他不會願意保護任何人,連自己的母親也不會,就像唐然即使把嬰靈練成小鬼,但是她最後也是被自己的孩子殺死的。
“為什麽他要保護這個女人。”我問老白。
老白回頭看著我身後的門說:“因為母親的愛,女人懷他的時候心裏充滿愛意,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
愛嗎?愛也是最可怕的事情,凡事都有兩麵性。
“忙活了一天,要不我們去吃東西。”我開口說,我們每天都會遇到這麽對有關人鬼的事情,或有感動,或有有惋惜,但是現在我最想的是吃東西。
“吃什麽,現在已經是半夜了。”老白說。
半夜有什麽吃的呢?
“要不我請你們吃燒烤。”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我回頭看是將臣,他怎麽會來這裏?
老白在我耳邊說他怎麽會在這裏,我搖搖頭表示我也有同樣的疑惑。
“將臣,你怎麽來了?”我問。
將臣笑起來,比今晚的月亮還要美麗,他說:“我來醫院偷血漿你信嗎?”聲音如二月春風,看來他今天心情不錯。
老白看著他說:“你可以不吸血的,你應該早就跟在我們後麵了對吧。”老白說話柔柔的,這樣的聲音即使是揭穿別人的謊言,也不會被人討厭。
“耀白,還是你聰明,哪像媳婦傻得跟個什麽似的。”將臣沒有狡辯,承認了他一直跟著我們。
“不要叫我媳婦,還有你跟著我們做什麽?”
將臣走過來說:“冥寒淵不讓我去尋覓找你,我不是要等你出來。”說得理直氣壯的。
“走吧,吃燒烤去。”反正怎麽說都是他有理,與其在這裏說話我們還不如去吃東西呢。
我和老白手牽手的走在前麵,將臣跟在後麵。
雖然是半夜,但是燒烤城裏人還是挺多的,將臣一進去就被多個女孩搭訕,沒辦法誰讓他長得這麽妖孽呢。
眼看將臣要用我做擋箭牌,我拉著他的衣角說:“哥,這麽多漂亮的女孩你選一個做我大嫂唄。”
將臣看著我拉著他衣角的手,什麽都沒有說,笑得很妖孽。
燒烤店是我們最喜歡去的那家,對麵的店已經關門了,現在裏麵什麽都沒有,黑漆漆的一片,老板說那個地方沒有人敢租說是烤過人肉,不幹淨。
他說的不幹淨是裏麵有鬼,要是說不幹淨他這裏也是一樣的,因為我們就是鬼嘛!
我們點完菜,我看向將臣他應該是從來沒有來過這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將臣,你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我開口問。
“嗯,沒有來過。”將臣看著四周,似乎是察覺到了些什麽。
老白看見將臣這個模樣說:“你在看什麽?”
“我感覺有同類。”將臣說。
同類不就是僵屍嘛。
“強嗎?”老白開口,同時警惕的看著四周。
將臣說:“不強,不過不是我的後代,應該不吸血。”將臣說完剛好燒烤上來。
我拿起烤串吃著燒烤說:“你們僵屍王不是有四個嘛。”
將臣拿起一串烤串吃起來,沒有說話,他吃東西很優雅,即使是吃烤串,也像是在吃西餐。
最重要是吃完後,嘴角一點點的油漬和辣椒都沒有,那像我嘴角上全部都是。
不過他作為一隻僵屍有味覺嗎?
我拿起辣椒往一根烤翅上撒,撒得上麵都是紅紅的辣椒粉才罷手,這裏的辣椒很辣,怎麽一般人吃了肯定是要趕緊送醫院的,不然會出人命的。
我把烤翅遞給將臣,將臣接過,沒有說說什麽就放到嘴裏,從開始吃到吃完,他的表情都沒有太大的變化,看來他真的沒有味覺。
僵屍真就是一具沒有觸覺,痛覺,味覺的冰冷屍體嗎?那將臣也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