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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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瑉消失的地方,他活得太過於寂靜,仿佛無欲無求,可是誰又會做到無欲無求呢。

    我們出了停屍房,一看手機,竟然已經是午夜了,這個時間段是一天中陰氣最重的時候,很多惡靈都會借著這個時候出來複仇。

    我抬頭看天空,天上星星很少,不過月亮卻很亮,天空如墨,像一條柔順的黑色綢緞。

    老白說今天的月光有點異樣,我看向月亮,看不出什麽異樣,不過月亮周圍卻有著一圈紅色的光,淡淡的,不仔細看什麽都看不出來。

    “今夜有人冥婚。”老白看著夜空說。

    冥婚,這個我知道一點通俗點說的就是給死人婚配,靈魂與靈魂的結合,在冥界是有檔案的,這樣的婚姻生生世世都不會斷開。

    死人與死人結還好,要是死人與活人那可就亂套了。

    我想去看看,老白沒有反對,她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冥婚。

    老白用靈力探查方位,不一會就探查到了,在一棟郊區別墅那裏。

    我們到那裏,裏麵的人正在拜堂,女孩的妝容是死人妝,白如麵團的臉上嘴巴櫻紅,麵部兩邊有兩個紅色的圓球,是拿胭脂點上去的,整張臉和一旁的紙人很像。

    女孩的眼眸迷離,看來是被人控製住了心智,現在的她就是一具傀儡。

    她身上穿著紅色的嫁衣,嫁衣上繡的不是龍鳳,也不是瑞獸,是一些彼岸花,開在嫁衣上,比嫁衣還要紅,繡花的線好像是用血液染紅的。

    雞叫起來,雞看起來很恐懼。

    女孩拜堂的對象是隻雞,不過也有過這樣的說法,雞可以代替冥婚對象拜堂,看來這是死人與活人的婚禮。

    “一拜天地。”女人尖利的聲音響起來,一聽這個聲音就讓我感到不舒服,她的聲音太尖利,也太過於刻薄。

    我想上前去,看看能不能救出女孩,可是卻被鐵欄杆上的花紋阻擋了,按理說我們陰差是不會被這些東西所阻擋的。

    老白拿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欄杆上麵的花紋,她說花紋沒有什麽特殊的,但是上麵被人施了法,施法人能力不弱。

    我把手放上去,仔細的感受上麵靈力的波動,這股力量我有些熟悉,好像與他交過手一樣。

    鐵欄杆上出現黑色的迷霧,看來裏麵的主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到來。

    這是魔障,隻有魔才會製造出魔障,會不會是羅厲呢?

    我把我的猜測告訴了老白,老白是知道羅厲的,也知道羅厲是魔的身份。

    我在想要不要通知瑉或者冥寒淵,不然我和老白絕對不是羅厲的對手。

    老白折了一個千紙鶴說是給冥寒淵帶給信,我十分讚成。

    雖然欄杆上黑煙繚繞,但是卻遲遲沒有人出來與我們交手,他們隻是把我們阻攔在門外。

    “二拜高堂。”那個尖利的女聲再次響起來,要是夫妻交拜了,那他們的冥婚也就成了。

    正當我焦急萬分的時候,鐵門突然開了,好像是有人特意開了讓我們進去的一樣,這不會是陷阱吧。

    鐵欄杆旁出現一個身影,她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露出來的臉也是已經高度腐爛了。

    我看著她總覺得很眼熟,老白倒是認出了她,老白說:“裏麵的女孩是你朋友嗎?”

    女鬼點點頭,聲音就像是從地底傳上來的一樣,她說:“她要被人冥婚了,救救她。”

    我們從她打開的鐵門裏進去,進去前我拽住老白,問老白會不會是他們的計謀,一般來說女孩怎麽可能主動保護人類,雖然生前是朋友,但是人死如燈滅,前塵往事都已經煙消雲散,誰還會執著的保護一個早已經忘記的人。

    老白搖搖頭,不讚同我的觀點,她說:“你不了解人類,也不知道人類的情感。”

    我的確不知道這些,不過我相信老白,她都相信這個女鬼,我還有什麽理由不信呢。

    “老黑,感情這個東西是不會隨著時間或者記憶就會消失的,我記得你在地獄的時候,有一次我去找你,你在與惡鬼纏鬥著,那時候你已經失去了本性,隻記得殺,可是當你的手要扭斷我的脖子時,你遲疑了,那一刻我才真正領悟到什麽是友情。”老白邊走邊說,她說的這些我怎麽完全沒有記憶。

    我看著老白,還好即使我已經喪失了理智,我還記得不能傷害她。

    我們來到大堂,女人正準備喊第三聲,被我用索魂鏈打爛了嘴巴,這個女人的靈魂看起來汙濁不堪,平時缺德事幹的肯定不少。

    女人被我一打,捂著嘴巴在地上抽搐,已經是疼得說不出話來了,鎖魂鏈連靈魂都能打散,何況是一張嘴。

    燭火被風吹得搖搖晃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整個喜堂都是白色的,上麵的喜字也是用白紙剪的,女孩乖乖的跪在草墊上,一旁的公雞已經沒有了活力,奄奄的耷拉著腦袋。

    喜堂的中央有一副棺材,真個喜堂安靜得,沒有一絲響聲,我抓緊老白的手,雖然已經見過很多靈魂了可是我還是有恐懼心理的。

    女鬼飄過去,輕輕的搖了搖女孩,女孩沒有動,我總覺得她很眼熟,不過被畫成這個樣子,親媽都認不出來。

    女孩沒有任何的反應,我走過去,想要用靈力解除她的控製可是還不等我過去,棺材裏出現一條白布把女孩綁了進去。

    女鬼想搶回女孩,被白布打在地上,一口血從她口裏吐出來,她的靈魂隨著血的吐出,變得有些透明。

    老白過去把她扶起來,探查了她的靈魂,發現特別虛弱,她身上並沒有鬼氣,她的靈力是思念,她是靠著思念才存在到今天的。

    是誰的思念,這麽強烈。

    棺材開始震動起來,一聲比一聲大,棺材蓋嘭的一聲飛了起來,摔在地上碎成了幾塊。

    一雙蒼白的手掐著女孩的脖子,女孩毫無反應,安安靜靜的任由他掐著。

    裏麵的人起身,一張蒼白的臉毫無血色,不過五官到還是挺周正的,劍眉星目,周身散發著邪氣,眼眸是黑漆漆的一片,不同慕辰那種藏滿星辰的黑,他的黑有些邪氣,很像鐵欄杆上的黑煙。

    “陰差。”他開口,聲音很濃厚,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捂住了嘴巴說出來的話,聽起來很壓抑。

    “你是什麽東西?”這家夥有**,不是鬼。

    他笑了,嘴裏發出沉悶的笑聲。

    他張開嘴露出被嘴唇隱藏的獠牙,他是僵屍,而且是吸血的,是將臣的後代?

    我現在一看到吸血僵屍就會想到將臣,誰讓他要做吸血僵屍的鼻祖。

    “知道將臣嗎?”我開口,用他老祖宗來嚇唬他應該管用吧。

    他笑起來,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將臣,我真是為他感到悲哀,作為一隻僵屍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祖先,就像是中國人不知道百元人民幣上印的是誰一樣。

    “將臣是什麽東西,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又重複了一遍,比上一遍說得還要狂妄。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說曹操曹操到,這本我們這邊正在談論將臣,將臣就很是時候的出現了。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與這夜幾乎融合在了一起。

    他站在我前麵看著站在棺材裏掐著女孩的變態說:“我是將臣。”聲音與平常一樣,帶著幾分的笑意,卻又與平常不一樣,帶著幾分的冷意。

    他看見將臣,絲毫沒有害怕,露出嘴裏的獠牙,牙齒很鋒利。

    我看著他的牙齒想到,今天精神病院的事會不會是他幹的,他是有這個能力的,而且也是僵屍。

    我拉拉將臣的衣服說:“他是不是你那天感應到的同類。”要是還有其他的,那a市要有大災難了。

    將臣回頭看了我一眼,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他說:“是他,我都找了好幾天了,話說媳婦你在這裏做什麽?”

    我把我和老白的來意說了,將臣嬉皮笑臉的說要是喜歡他也可以替我辦一場冥婚,我白了他一眼,這家夥最喜歡口頭上占便宜。

    “別在那裏秀恩愛,今天你們破壞了我的婚禮我讓你們有來無回。”說著便把女孩往一旁扔去,女鬼連忙過去接住女孩。

    將臣說這個變態交給他,我也不擔心和老白一起去看女孩的傷勢,除了脖子上的一圈紅印,其他地方並沒有傷痕。

    看著她的模樣,我感到四周都是涼颼颼的,這副模樣真的很敗火。

    我從口袋掏出濕紙巾,替她擦去,臉上厚重的妝容,這白麵團一樣的臉,是倒了十幾斤麵粉在臉上吧。

    老白嫌棄我擦得慢,她拿過我手裏的濕紙巾替女孩擦臉,我閑下來沒事,找了個草墊看將臣打架

    我也想找個凳子,可是這裏麵沒有。

    將臣手上凝聚了暗紅色的靈力,而那個變態的靈力是暗黑色的,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他是以墮落的靈魂為靈力。

    將臣以手為抓朝他的心髒位置抓去,那變態雖然阻攔但是手臂生生的被將臣扭了下來,不得不說將臣打架很粗暴,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那變態已經是一具屍體,並沒有感覺到疼痛,用另一隻手和將臣廝打起來,將臣不愧是僵屍王,沒有被他占到一絲便宜,反而手腳都被將臣折斷了。

    一個不成氣候的僵屍,和僵屍界的**ss打架,除了被虐就沒有其他的可能了。毫無疑問,將臣打敗了那死變態。

    不過這個變態是怎麽成為僵屍的,看他的樣子應該成為僵屍的時間不是很長,為什麽就能與人交談,還有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