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西府海棠之她永遠不會失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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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慕依興致來了,就要回嘴,下顎突地被兩根手指給扭了過去。她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赫連慕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語氣蠱惑:“不理他。”

    她瞬間樂了,抱著他的脖子,狠狠的點頭嗯了一聲。

    然後,庫特被氣死了。

    ……

    這一天,赫連慕下樓看見薑慕依又在喝庫特送過來的湯,他隨口說:“庫特,你表愛心也該表夠了,怎麽還帶湯來?”

    庫特咳了幾聲,衝赫連慕毫不畏懼地挑了挑眉:“我親手做的!”

    赫連慕壓根不看他:“那也沒必要天天送。”

    “我愛送!”庫特低低地哼了一聲,及其的“叛逆”。

    身為中間人的薑慕依尷尬了,但是,她卻瞪了庫特一眼:“和我老公說話的態度麻煩你好一點,否則……你知道我是一個重/色/輕/友的人。”

    聽到重/色/輕/友四個字,赫連慕不動聲色的扯了扯笑,當初不知道是誰為了高霆風那個朋友差點和他決裂的。她重/色/輕/友?扯/淡。

    “哎呀,我最討厭和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了。”庫特起身,氣憤的走了。

    薑慕依眨了眨眼,衝他的背影提醒:“你的保溫罐沒帶。”

    “不要了!”誰也沒有看到轉身後庫特的表情,那似冷非冷,似悲非悲的複雜表情……

    薑慕依孩子氣的做了個鬼臉:“不要拉倒。”轉過頭,就看到赫連慕黑眸深沉地盯著罐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

    “放心吧,他太多疑,為了那個他最在乎的人。就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種事他也會做的。誰讓他,太愛她,不將她的一切都掌控,他哪裏放心呢。而我們……隻要提供一個機會給他就好。”

    “為什麽那麽早就讓他知道這一切?”

    “因為,我不可以讓薑慕依死掉啊,再遲,薑慕依就死了呢。她死了。那我做的一切就都相當於白做。”

    離開薑家的庫特,單手握著方向盤,突然忍不住哭了出來。他咬著大拇指手指關節,極力隱忍自己的悲傷。

    他一到家就縮到角落裏,直到外麵天色黑涼,他才開始收拾行李……

    ……

    夜色微涼。

    赫連慕哄懷裏的女人漸漸入睡。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忽然“滋~滋~”地震動了起來。

    他隨手拿起。接了電話,沒有說話。

    耳邊的聲音含著怯弱:“慕少,通過您交給我們的保溫罐我們已經查出來了,通過殘留的湯漬。裏麵含著不知名毒藥,具體地我們再測不出來了。”

    這對赫連慕來說無疑是可以讓他震愕的消息——他查,隻是為了讓自己放心。

    薑慕依說:“世間美好居多。慕慕,你要多相信美好。”

    所以呢。這就是所謂的美好?!

    赫連慕差點一口血嘔上來,他死死的吞下咽喉裏令人心窒息的血水,對手機裏說了一句:“查,必須給我查出來,並且,研製好解藥,立刻——”

    “可是,可是……”那邊還在猶猶豫豫,赫連慕直接吼了出口:“查不出來都給我去死。”

    他扔了手機,半靠在床頭上,看著薑慕依熟睡安恬的臉蛋,臉色慘白,連以往幽深犀利的黑眸,此刻都空洞了起來。

    是你要我相信美好,我信了,卻最終造成你如此結果,薑慕依,你個騙子,你讓我……情何以堪?!

    庫特——

    麻痹的腦海猶如被一道雷電猛地劈開,鋒利的劃出這兩個字眼。這時,赫連慕的手機再次響了,他打開手機一看,是庫特的短信。

    “首先要對你們說的是對不起,對不起,包括綁架都是一場為了闖進你們生活而設的局。對不起,我整容成了赫連南的樣子;對不起,我給薑慕依下了毒;對不起……我要走了。”

    “那是一種********,名叫“西府海棠”,阿沫說,西服海棠的寓意是:單戀。所以就給她自製的毒藥,取了這個名字。”

    “阿沫似乎很了解你,她知道你下一步會怎麽做,所以她讓我這一天故意留下了湯碗,是篤定你會去查。其實我也累了,巴不得她快點喊ver,因為,在和你們一家人的相處中,我居然覺得會舍不得了。拜托你相信我,我也很難受……”

    “我會離開這裏,永遠離開這裏,不再出現在你們的麵前。對不起!”

    赫連慕看完這一些,隻覺得可笑無比,對不起?明知是錯誤的事抱著歉疚的心情去做,隻因為他抱著歉疚的心情了,所以別人就該原諒他是麽?!

    阿沫——

    赫連慕放下手機,緊緊地抱住了薑慕依,力道大的讓沉睡中的人都驚醒了過來——

    “慕慕。”她困倦的聲音,顯得無力而微弱:“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墜入了深海,我明明會遊泳的,可使勁也遊不上去,然後,喘不過氣……”

    赫連慕慢慢地放開了她,微笑的問:“這兩天身體會不會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唔。”薑慕依揉了揉眼,看清麵前的人這才徹底清醒過來,她賴在他的懷裏,答,“都挺好的呀!”

    赫連慕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劍眉緊蹙像是永生都不可能再放開,他說:“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知道麽?”

    “知道了。”薑慕依伸手撫上他的眉心,心疼地問,“幹嘛皺眉?”

    “想皺就皺了。”赫連慕答的有些沒力氣,他握緊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吻了吻。

    薑慕依揚起了唇:“慕慕變幽默了。”

    “沒事。”赫連慕吻上她的眼,隻為讓她閉眼,不再看到他那些再也無法不動聲色的情緒,原來。還可以不動聲色,隻是因為那些事還沒觸及到你的心底。

    有些事,真的很讓人無可奈何;有些人,真的很讓人……想要瞬間擁有:能讓人徹底消失的法力。

    “有事一定要和我說,夫妻同心,沒什麽事過不去的。”

    “嗯。”

    “給你唱歌吧,那首歌怎麽唱的?讓我想想——”

    “嗯。”

    薑慕依瞪他。“討厭你那副泰山崩於頂也麵不改色的模樣。”

    赫連慕無辜地看著她。“你嫉妒我。”

    “……”薑慕依扭頭哼了一聲。她的功力不比他差好嗎!

    “啊!我想起來了!”

    赫連慕無語,誰能知道背後的薑慕依會是這樣一驚一乍的?!

    他寵溺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輕聲說了一句:“傻瓜。”

    那邊。薑慕依人家這“歌手”已經充分做好了:一展歌喉的準備。

    她眼睛雪亮地看著赫連慕,慢慢的輕啟了素唇,低低的哼唱出聲:“我們在等待中學會忍耐,我們在忍耐中學會了等待。每一個人生路,它都不是坦途。讓我們大步在風雨中走,我們在期待中,學會了釋懷,我們在釋懷中。淡忘了期待,既然沒人能夠,預測到未來。何不把今天當做最精彩,何不把今天當做最精彩……”

    唱完以後。聽的人就被唱的人開始催問:“好不好聽?好不好聽?!”

    “嗯,特別的……不好聽。”赫連慕勾唇說,“幸好沒去當歌手,否則,你這是要人命啊。”

    薑慕依直接:“……”你們就說這樣的丈夫你們要麽?

    太過分。

    她從他的懷裏出來,背過身睡覺,還不忘充滿力氣地“哼”一聲。

    赫連慕卻笑不出來,隻是,從背後將她重新帶進了懷裏,她倒也不動,典型的那什麽……天崩地裂也隻等著你主動的女人,但她又比那種女人好一點,知道該什麽時候矯情,什麽時候不矯情。

    比如這個時候,這女人聰明的連掙紮,這種做做樣子的舉動都沒有,直接枕著他手臂,心安理得地睡了。

    他再次想笑,卻還是笑不出來,隻是控製力道,勉強用不會讓她感到窒息的擁抱,抱緊她,確認她鮮活的存在,他的心弦才稍稍放開,不至於徹底崩斷……

    他們的幸福是多令人憎恨,才會費那麽大力氣,擺那麽一大盤棋,隻為摧毀,摧毀他們窮盡力氣構建起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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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出阿沫的位置。”

    “是。”

    次日,赫連慕從薑家出發,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阿沫的家。

    ……

    在門外,他敲了敲門,殊不知裏麵的女人正在透過攝像頭,撐著下顎,專注到極點地看著他。

    突然站了起來,飛快的衝進了自己的房間裏,打開衣櫃,覺得哪一件衣服都不好看。她皺緊眉頭懊惱,最終,選了一件她認為最美的最純潔的白色拖尾裙,穿在了身上——她知道他最愛女人穿白色。

    鏡子裏的女人,女神氣質十足,同時不缺性/感。

    她覺得方方麵麵無死角了,才踏著優雅的步伐去開門,可沒想到,門口卻空無一人,當她踏出房間的時候,耳邊驟然傳來一陣刺骨寒風,等回過神,她的脖子已經被人惡狠狠地掐住,給按在了門內。

    “啊——總裁,不……”阿沫驚恐萬分的眼睛忍不住滑落出兩行怕死的淚水,看著滿臉寒氣的赫連慕,她腿軟的站不住腳。

    比起生命,搔/首/弄/姿果斷被她拋卻腦後……

    “阿沫,我不想和你廢話……”赫連慕輕輕放開了她,冷聲說,“聰明點,把解藥交出來,否則……”

    “否則什麽?”阿沫大喊道,“讓我給薑慕依陪葬麽?!”

    “我不會準她死,她就不會死,何來的陪葬?我會讓你一個人,生不如死!”赫連慕用一種格外冷漠殘酷的目光剜著阿沫。

    阿沫微愣,才笑著說:“生不如死?要不是趁薑慕依中毒不深之前我讓你知道一切,她才早就生不如死了。你知道嗎,再喝那麽幾天,她就開始征兆了,我的毒,一旦征兆,回天乏術,是我仁慈,我放了她一馬!”

    赫連慕低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走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

    阿沫閉了閉眼,冷笑的說:“總裁,我被你辭了的時候我就說過,下一次我會讓你親自來找我!我了解你,正如你了解我一般,我們憑什麽不能在一起?你憑什麽就不能試試去愛我?!”

    “不可能。”冷情的三個字從赫連慕嘴裏出來,簡/單/粗/暴到讓人覺得這人是無心的。

    可他,明明有心,不過是給了別人,既然有,她怎麽可能不納為己有?

    麵對赫連慕的視力逼控,阿沫耐不住的承認了,她點頭,詭異一笑才望著赫連慕,一字一頓的說:“對,我是不可能讓她發現她自己中毒的,我會讓她覺得自己好好的,然後……就突然失去了你。‘

    赫連慕冷冷一笑,字字刻骨:“她永遠,都不會失去我!”

    這一刻,阿沫像瘋了一樣隨手拿了杯子就往地上砸,那聲響,沉悶地像要砸破人的心。

    赫連慕筆挺的站在原地,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嫌惡地看都不看她一眼。

    阿沫精致的臉蛋,那是連美麗都無法遮掩的猙獰:“是嗎?你信不信,就算庫特走了,我也還是有能力讓薑慕依繼續傻傻地吃我的“西府海棠”,回不過神!她不會失去你是嗎,那我就讓你失去她!!!!”

    看著赫連慕不說話,她笑著哼了一聲,陡然話鋒一轉:“我不會讓她死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像那些蠢女人一樣,以為絆倒了情敵就能夠得到她要的男人。我要薑慕依活著,隻有她活著,你才會和我在一起。隻有她活著,她才能生不如死,我要讓她嚐一嚐,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錐心之痛!她是你們所有人心裏的小公主是嗎,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是嗎,我偏要讓她成為一個棄婦,一個棄婦!!!!!”

    赫連慕再次一掌掐住了阿沫的脖子,對著他赤紅嗜血的眸子,阿沫這一次笑的猖狂……

    “赫連慕,我說過,你會來找我的,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未完待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