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東修車部跑單的事情，竟然是內部職工故意為之。這事情確實出於楊寧的意料之外。

    他實在想不出，實在驚訝，但是在驚訝，也是事實。

    楊寧要下決心查清楚這件事。不能馬馬虎虎的過去。

    他和王東師傅一起分析，哪些老客戶，不到燕東來了。不來的原因是什麽？，是不是被別人拉走了。隻要是跑掉的單。一定要查明原因，而且要把他拉回來。。

    要說這事兒，真不大。但說查清楚也不容易。因為沒人願意說實話。

    這個消息被馬濤知道了。他聽說王誌全竟然與這件事有關，很是生氣，立馬就要去找他。

    楊寧苦口婆心的勸說：“馬超，這事是這樣，誰都有個做錯事的時候。隻要他自己能認識到自己錯了，咱們絕不能揪著不放。也不能讓大家都知道。另外，這事情還沒搞清楚。跟王誌權有多大關係？有沒有關係，還不能下結論。即使這是真的，我相信他也另有苦衷。他已經跟著我幹了三年多了，從開業那天起，我們一直在一起幹。這份感情不能丟啊。”

    馬濤一聽，楊寧是一種原諒的態度。他深感敬佩，他暗暗打定主意，當天就去找王誌全談談。

    他打電話給王誌全，下班以後先別走，有事兒找他談。

    下班後，馬濤招呼李娜娜，兩人一起去了燕東汽修部。隻見錢師傅和王誌全正在說什麽，而且說的很不愉快。

    見馬濤和李娜娜過來，錢師傅上車離去了。汽修部門口，隻剩下了王誌全一個人。

    馬濤把車停下。對王誌全說：“趕緊關門，你找個地兒吃點飯。我有話跟你說。”

    王誌全不願意動身，他說：“沒有心情去喝酒。”他用一根鋼筋敲打著一塊砧木。眼睛半睜半閉，像一個和尚在敲木魚。

    馬頭上前一下把他拎了起來：“你趕緊上車，別在這裏裝什麽寺門長老。”

    李娜娜也在旁邊連說帶勸，才勉強把王誌全拉到了車上。

    開車走著，看到路邊有一個燒烤攤兒。李娜娜說：“咱就在路邊吃燒烤吧。比飯店裏敞亮、還涼快。”

    馬濤把車停下，三人找了個，僻靜的地兒。在等燒烤這功夫，馬濤開口了：“王誌全，你們燕東這些日子咋回事，怎麽這人氣越來越差？老客戶都走了。能說給我們聽聽是什麽原因嗎？”

    王誌全似有難言之隱。嘴巴蠕動著，卻根本沒有發出聲音。

    李娜娜看了發笑，對王誌全說：“誌全，咱三個是老同學，現在又都在一起打工，這麽多年了，還有什麽話不能敞開說？”

    王誌全耷拉著腦袋，兩個手抱著頭，一副沒臉麵對的樣子。估計這時要能找個地縫兒。肯定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看他這個熊樣，馬濤生氣了。他站起來大聲怒喝：“王誌全，你到底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記得，咱們到這兒來的時候，講的是實習，不拿工資。可人家楊寧第一個月就給你開了2000塊。相處這麽長時間了，你說，楊哥夠不夠哥們。沒想到到今天，你竟然拆楊哥的台。王誌全，你喪盡天良！”

    這幾句話如同一聲巨雷。震的王誌全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往外走。

    馬濤一把拽住了他：“今天這事你要不說明白，從今以後我也就不認你這個朋友了！”

    李娜娜一聽馬濤這話說的過重。趕緊接過話頭：“你說什麽呢？究竟怎麽回事兒，你清楚嗎？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你急，你急什麽急？”這叫一物降一物，聽李娜娜這幾句話。馬濤把拽著王誌全的手放開了。

    娜娜接著說：“王誌全，咱都是同學。馬濤也是關心你，怕你犯糊塗，所以著急！你們兩個的技術現在雖然都可以了，但比李叔和王叔，明顯還是不行。還得好好學，好好練。假如要是換個地兒，你能保證比這裏強嗎？假如你真的這麽不光彩的離開。我敢說，這對你的將來會產生很壞的影響。”

    王誌全一聽這話，開了口：“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這兒的，別胡思亂想好不好。”

    阿濤聽到這話，便接著問道：“既然如此，這段時間客戶的流失。什麽不說說原因？你不說，王東師傅會一點兒不知道嗎？他會不跟楊寧說？你這樣一聲不吭的，叫楊哥咋想。誌全我跟你說，不管你心裏有鬼沒鬼，你不想離開這，就把話說個明明白白。大家心裏都敞亮了，也省得你每天背著個包袱。”

    話說到這兒，王誌全動心了。他主動走到餐桌前坐下，自己倒上了一聽啤酒。

    李娜娜用手拉了一下馬濤，示意他趕緊跟過去。

    馬濤樂了，明白了。這王誌全要開金口。

    他走過去，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啤酒。看著王誌全一個肉串兒、毛豆都不吃。大杯啤酒喝下去了多半。馬濤遞給他一羊肉串兒。他接在手，狼吞虎咽的吃了進去。

    吞完了。又來一根，一連吞下了十多根肉串。喝進去兩杯啤酒。喝足了，吃飽了。這才開口說話。

    馬濤，娜娜。跟你倆說，這段時間我心裏挺難受的。燕東的客戶流失，一是因為幹的不好。另一個是的錢師傅拉客戶做私活。遇到大點的活，他就請假，把車帶到別的地兒修。然後把錢裝進自己腰包。”

    聽著這話，能感覺出來，王誌全心裏是內疚的。

    聽了這話，馬濤責備王誌全道：“知道這事，你怎麽能不跟楊哥講。”

    聽著馬濤的埋怨，王誌全的頭又低了下去，心情沉重地說：“這事兒一開始，一點兒不知道。錢師傅這段時間對我又特別好，我總覺得欠他一份情。所以，王師傅不在時，他經常出去段時間，有時一出去就是半天。還要我給他打圓場。有時還要幹兩個人的活。後來錢師傅回來時。偶爾塞給我給我點錢。慢慢地我懷疑他是在外麵自己接活了。有一次，是咱們的老客戶到燕東修車。王東師傅不在，錢師傅就帶著車走了。這事，我心裏一直矛盾。想跟楊哥講，跟王師傅講。又拿了錢師傅的好處，有點抹不開麵子。也怕錢師傅咬住我。說是我倆合著搞的。那我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李娜娜插嘴道：“誌全，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和那個錢師傅到外麵一起修過車。”

    王誌全猛的抬起頭來，朝李娜娜瞪起眼睛：“李娜娜，你說什麽？把我看成什麽人了？跟你們說，這錢師傅做的這些事，隻是最近心裏才明白。以前也是一點兒不清楚的，是感覺他挺奇怪。就是現在，也隻是一種判斷，並沒有一把手抓住人家。他要是不承認。我也說不出證據。隻是感覺著，差不了！你們要不相信我，就什麽也別說了。”他倆沒想到，王誌全還上了脾氣。

    馬濤還真是個好人。王誌全的話。他想了想，和王誌全、李娜娜商量說：“我看著這事這樣做，明天一早，你去找楊哥，把這些事情都講清楚。這事兒，我和娜娜都不能對外講。我相信楊哥能理解你的。如果你再不開口，真的就叫錢師傅把你拉到坑裏了。”

    李娜娜聽完馬濤的話，覺得有些不妥。她說：“我覺得啊，馬濤還是先跟王師傅說，我也可以聽聽王師傅的看法和想法。這樣比較好。跟王師傅談完了，然後跟楊哥講。你倆覺得呢”。

    王誌全覺得，還是娜娜說的對。

    事情搞清楚了，馬濤也釋然了。他覺得怎麽做都無所謂。嗬嗬嗬地笑著說：“這先跟誰說？還有什麽關係呢，我看咋說都一樣！我就沒有你們那麽心眼兒細。”

    你倆討論吧，讓你們都吃飽了。就我還餓著肚子。我呀，就是個傻子啊”。

    李娜娜戳了一下他腦門，說：“有自知之明！說明還不太傻，還有救！”

    一聽這話，王誌全多心了：“這個李娜娜，到底是說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