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負傷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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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雲之涯又指了指幾個弟子,他們和他們的伴侶並沒有直接棄權,而是進行了嚐試挑戰七人中的一位,然而事實告訴在場眾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七人之一單挑撐過十招,因為那幾對都是兩人一起上陣,可還是不出幾招便被擊傷,無力再戰。

    其實這次的最後一場考核和以往不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雲之涯將這最後一場考核的難度提升了不少,所以在場的弟子才會頻頻被淘汰,雲之涯輕歎口氣,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他覺得會有一場可怕的浩劫發生在不久的未來,他隻是希望這些還在成長的幼苗,能夠更好的生根發芽,直至浩劫來臨前,長成參天大樹。

    隻是他的這一番苦心,知曉者卻寥寥無幾,他伸出手指了指玉釋,臉上依舊是不懷好意的笑容,心中卻是有些陰霾,他並沒有針對吳研等人的想法,隻是想讓在場的弟子看看,他們與真正的天驕有多大差距。

    玉釋見雲之涯的手指向了自己,臉上浮起微笑,其實他很明白,越到最後的人想要通過的難度就會越大,因為隨著人數的減少,那七人也會越發放的開,所使出的力量會比之前多上些許,雖然他不知道雲之涯為何很是關照他們,但是他還是要麵對他該麵對的。

    玉釋扭頭看著葉惜琴,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青絲,眼神溫柔,微笑道:“我來就好了,我想聽你奏一曲,可以嗎?。”

    葉惜琴輕輕點頭,有些擔心的看著他,關切道:“你小心點就好,能不能通過我不在乎,我在乎的隻是你是否安好。”

    玉釋輕輕笑出聲,走向雲之涯,葉惜琴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取下背負於身後的古琴,抱在懷裏,她在距離玉釋十餘丈處停下,盤坐地麵,將古琴放在腿上,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

    玉釋隻是微微打量了下七人,然後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左邊第一個年輕男子身上,對他微微施禮,輕聲道:“師弟玉釋,請師兄賜教。”

    那個年輕男子見玉釋向他施禮,臉上神色有些怪異,不過還是抱拳回禮,他身著和項淩一樣的黑色武者服,隻是他那身衣服上布滿褶皺和灰塵,也不知是多久沒有清洗過,他搖搖晃晃走到玉釋身前,醉醺醺道:“在下孫覆天,今天有點喝高了,出手沒多少分寸,若是傷到了師弟,還望勿怪。”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吐著酒氣,他的肩上還扛著一根棍子,一隻手上還拎著酒葫蘆。

    玉釋微笑點頭,然後神色變得認真起來,他可不會因為孫覆天的邋遢樣子而有所輕視,這是後傳來了項淩豪邁的笑聲,他看著孫覆天調侃道:“孫兄,我還真不知道你哪天沒喝高,嗬嗬。”

    孫覆天神色有些尷尬,對著玉釋點了點頭,微笑道:“師弟小心了,我要開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靜坐的葉惜琴手指撫在琴弦上,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弦,一聲悠揚的琴聲傳入在場眾人耳中,琴聲連綿不絕於耳,一股突如其來浩然之感漸漸出現在玉釋心中,他嘴角輕輕揚起,抽出幽影刀,在原地留下一道月影,瞬間消失。

    孫覆天見玉釋消失,他一手持棍,身體向後傾斜,手指彈開手中的酒葫蘆的塞子,仰頭猛灌一口烈酒,喃喃道:“痛快。”

    就在這個時候玉釋出現在他身前,一刀以極快的速度劈下,孫覆天不為所動,持棍的手隨意一甩,將玉釋的刀擊向一旁,然後身體站直,手中的棍子一刺而出,刺向玉釋的胸膛。

    玉釋微微側身,避過刺來的棍子,一刀輝向身側,與孫覆天後續揮來的棍子碰撞在一起,玉釋受到了刀身上傳來的一股彈力,整個人竟然直接向一邊劃了出去,玉釋穩住身形,看著孫覆天的眼神有些意外,他的力量並不是很大,不過卻是很好的利用了棍子本身的彈性。

    琴聲就在這時變得高昂,葉惜琴的手指已經化為了模糊的殘影,不斷的落在琴弦上,她的臉頰開始浮出細小的汗珠,因為她並沒有動用真氣,用的隻是自己本身的力量,她以這麽快的速度彈奏,對她體力地消耗是非常大的。

    玉釋穩住了身形,幽影刀身湧入了大量的幽黑色真氣,刀身上燃起了森冷的黑火,看他這架勢,似乎是想與孫覆天硬拚,孫覆天看著玉釋的樣子輕咦一聲,原本醉眼朦朧的雙眼逐漸變得清澈起來,在他手中的棍上開始閃爍金光,然後他的身體向前一跌,手中的棍子突然變長,向著玉釋當頭砸下。

    玉釋靜立原地,見迎麵而來的一棍隻是雙腿微曲,反手一刀斬出,斬在了孫覆天的棍上,然而他的雙腳卻是猛地陷入地麵幾寸,他的腳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可想而知他承受了多大的力量。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玉釋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弧度,刀身上的森冷黑火迅速蔓延上長棍,直接蔓延向孫覆天握住長棍的手。

    孫覆天的身體並沒有摔倒地上,因為玉釋撐起了他的身體,他看著蔓延過來的黑火,嘴角扯了扯,然後對著手中長棍輕輕吹了口氣,原本來勢洶洶的黑火瞬間熄滅,他伸出食指,對著玉釋搖了搖,笑道:“要說玩火,我老孫就沒服過誰。”

    言罷,孫覆天的長棍上燃起了金色的火焰,熾烈的溫度直接使空氣蒸發,化為滴滴霧水滴落地麵,再次一棍砸向玉釋。玉釋見情況不妙,立刻施展身法,在原地留下一道月影,瞬間脫離了長棍的攻擊範圍。

    玉釋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孫覆天身後,一刀極速劃出,事實上他的刀很快,相比吳研的劍也隻是慢上些許,然而他極快的一刀,卻還是落了空,因為他攻擊到的僅是一道殘影。

    孫覆天出現在玉釋身側,手中長棍快速縮短,縮短到約莫三尺時才停下,他竟然以棍為劍,棍走劍勢,一棍帶著熾烈的金火揮向玉釋,玉釋及時轉身提刀擋住攻來的棍子,然而棍子上的火焰卻是因為碰撞濺射向他,玉釋向後倒去,避過濺射的火焰,同時一腳踢中孫覆天的胸口,借力來了個漂亮的後空翻。

    孫覆天看著飄然落地的玉釋,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一臉茫然道:“好像六招了,接下來你可要更加小心了,因為老孫要開始認真了。”說完,他手中長棍變回了原來的長度,棍上的火焰也是熄滅,然後一棍刺出,隻見一道金色的光華以極快的速度刺向玉釋。

    琴聲到此戛然而止,並不是因為曲已終,而是就在孫覆天刺出那一棍的瞬間,葉惜琴撥動琴弦的手指被琴弦劃破,一滴滴鮮紅的血液落在古琴上,她並不在意自己的手指,神色略顯不安的看向了玉釋。

    那道金色光華瞬間掠至玉釋身前,他已是避無可避,防無可防,他能做的是盡量偏轉身體,避過要害位置,金色光華從他的左手手臂穿透而過,血光迸現,在他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個透明的血孔,那道光華很細,但是它可怕穿透力直接重創了玉釋。

    玉釋的左手傳來一股劇痛,不過臉色很是平靜,絲毫不顧自己的傷勢,平靜的看著孫覆天,輕聲道:“還剩三招。”

    孫覆天看著玉釋的眼神有些欽佩,他可是知道他的攻擊直接切斷了他的手筋,雖然沒有傷到經脈,可是那種痛苦也不是那麽好接受的。

    孫覆天的心中也出現了剛才項淩的那種遺憾之感,因為他能出的僅有十招,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象征性的再出三招,都被玉釋單手持刀接下了,其實通過考核的條件沒有雲之涯說得那麽刻板,隻要被挑戰的人認可挑戰者,那也算通過,

    雲之涯之所以沒有說明這一點,是希望能給在場弟子足夠的壓力,當然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有人存在僥幸心理。

    玉釋收刀入鞘,微笑的看著孫覆天,輕笑道:“孫師兄,承讓了。”

    孫覆天灌了一口酒,對著玉釋伸出大拇指,朗笑一聲,笑道:“玉師弟乃是真男人,老孫我自歎不如啊,哈哈。”

    玉釋再次向他微微施禮,然後轉身來到了葉惜琴身前,見她手指出血,很是心疼,柔聲道:“怎麽這麽不小心。”

    “怎麽這麽不小心。”葉惜琴同樣輕輕的重複了玉釋的話,然後起身將古琴背負身後,用左手拉住了他的右手,十指緊扣,

    葉惜琴和玉釋離開了演武場,直接來到了蘇筱晨的房門前,輕輕叩響房門,在裏麵陪兩女閑聊的吳研聽到敲門聲,一臉疑惑的打開房門,然後就看到了玉釋左手手臂上的傷,嚇了一跳,然後就是一臉的無奈,道:“我說,玉兄你能不能小心點,你不心疼惜琴姐姐還心疼呢,你說是吧。”

    吳研將兩人接道房中,曲流觴見玉釋手上的傷眉頭微皺,神色凝重道:“玉釋弟弟,你這傷我不能完全治愈,隻能起到加速愈合傷口的效果,我為你治療後,你最少要修養半月的時間才能恢複如初,這期間不能動用真氣,知道了嗎?”

    玉釋輕輕點頭,吳研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感慨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嘖嘖,我們這難兄難弟也挺不容易的。”

    曲流觴的手心凝聚出一滴晶瑩的海藍色液體,緩緩的融入玉釋的傷口,他的傷口迅速止血,他感覺到傷口處的絲絲清涼,傷口處的劇痛感漸漸緩和,玉釋輕聲道:“謝謝流觴姐姐,幫惜琴也看一下吧。”

    葉惜琴輕輕搖頭,臉上浮起微笑,道:“不過是劃破了手指,就不勞煩流觴姐姐了,我自己包紮一下就好了。”

    曲流觴臉上帶著動人的笑容,一股從她手海藍色的光芒落在了葉惜琴的手指上,她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她看著葉惜琴清澈的眼睛,微笑道:“我容不得彈琴的手上有傷痕,因為我喜歡會彈琴的女子。”

    吳研一臉的恍然,壞笑道:“原來流觴姐姐是喜歡女子啊,可真是浪費資源呢。”

    玉釋神色怪異的看著吳研,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你保重的表情,然後拉著葉惜琴走出了房間,走出房間後他才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葉惜琴看著他的笑容,認真道:“以後別再亂來了。”

    玉釋見她此刻認真的樣子,輕輕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微笑道:“為了你,我也會好好保重自己的。”

    吳研打開了房門,神色頹喪的看著玉釋,蕭然道:“兄弟,我玩脫了,唉,怎麽和你說呢,她倆似乎都不理我了。”

    玉釋直接笑了出聲,一臉的幸災樂禍,笑道:“兄弟,哈哈,你要我怎麽說你,女子從來都是用來哄和寵的,可不是像你那樣用來開玩笑的,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吳研低著頭思考著玉釋的話,抬頭時發現兩人都已不見蹤影,他嗬嗬一笑,雙手抱著後腦勺,看著藍天,輕聲喃喃:“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蘇筱晨的房門突然打開,一雙紅布鞋砸在了他頭上,蘇筱晨沒好氣道:“你這是在嫌棄我嗎?撿回來。”

    吳研依舊是嗬嗬一笑,也沒有生氣,將她的鞋子放回她腳邊,然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閉目養神,不知為何,不管蘇筱晨怎樣對他,他都沒有半點脾氣,雖然他脾氣很好,可不是泥捏的,這就是他自己很奇怪,他吳研,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脾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