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手中有劍名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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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核結束後的第三天,吳研動用血劍式後的狀態消失,現在的他又到了虛弱的狀態,看上去和平時沒兩樣,隻是半月內不能動用真氣,若是動用,則會對他的身體造成損傷。
小白狐就在這幾天的時間內,吸收那枚妖丹內的能量,又成功晉升了一階,現在已經是三段三階,隻是讓吳研有些看不懂的是,它一天之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酣睡,平時沒有見它如何活動,就是賴在蘇筱晨懷裏,或者他的肩膀上,怎麽會不知不覺間就晉升了一階。
就在吳研百無聊賴的逗弄著小白狐的時候,他的房門被打開,蘇筱晨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嚷嚷道:“吳研,收拾收拾,出發了。”見吳研還躺在床上,雙手高高舉起小白狐,四目相對,吳研還對它吐了吐舌頭,這滑稽的畫麵落在她眼中,她是好氣又好笑,氣的是吳研還是沒有把小白狐當女子,好笑的是吳研現在賤萌的樣子。
吳研無語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蘇筱晨,語重心長道:“我說筱晨,你是不是應該先敲敲門,然後再進來,雖然你不是淑女,額,不過禮貌還是要講的吧。”
蘇筱晨翻了翻白眼,不過還是嗯了一聲,然後她走了出去,帶上房門,又敲響房門,在門外輕聲道:“我可以進來嗎?”
吳研嘴角扯了扯,有些哭笑不得,沒好氣道:“進來吧,我真的是服,我說的是下次注意一點就行了。”
蘇筱晨一臉不滿的再次走了進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哼道:“吳研,我發現你最近好像怪怪的,也不告訴我有什麽事,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吳研看著她的樣子若有所思,片刻後嘴角勾起壞笑,不懷好意道:“是有事,既然被你發現了,我就直說了,事情是這樣的,我想等過幾年你長大了,就把你賣進青樓什麽的,然後我就自由了,怎麽樣,有沒有很開心?”很顯然,吳研並沒有把那天玉釋說的話記在心裏,一如既往的和她開著不好笑的笑話。
蘇筱晨聞言飛起就是一腳,將吳研踢翻在床上,拍了拍手,平淡道:“吳研,我覺得你這個人真的是挺欠收拾的,一天不打你你就犯賤,這是病,得治。”
小白狐跳到了蘇筱晨懷中,一臉認可的輕輕點頭,表示它也同意蘇筱晨的說法。
就在這個時候,吳研神色痛苦的在床上翻滾著,一副痛不欲生的淒慘模樣,臉上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斷滑落,甚是可憐,他斷斷續續的發出聲音:“碎……碎了,筱……筱晨,你…你下手也…也太重了,我…我的心髒,啊…”他最後這一聲痛苦的呻吟簡直是絕了,演技也是震古爍今,在極武世界無人能及。
小白狐直接是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平靜的看著吳研“奄奄一息”的樣子,平淡道:“筱晨,你別信他,一看就知道是裝的。”
蘇筱晨嗯了一聲,隻是見吳研那個樣子,還是不由自主的走到床邊,關切道:“你怎麽樣?沒事吧。”
就在此刻,吳研笑了,非常猥瑣的笑了,伸出手直接拉住蘇筱晨,將她的身體弄倒在床上,然後雙手按著她的手腕,他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筱晨,你還是太年輕了,都是存在了一千多年的人了,怎麽還是這麽單純?”吳研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現在的姿勢有些不雅,就像是,就像是在……
小白狐見此情此景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學著蘇筱晨剛才的樣子,飛起一腳將吳研踹下床,因為現在的吳研不能動用真氣,小白狐能做到這一點還是很輕鬆的。
隻是蘇筱晨依舊是躺在床上,怔怔出神,吳研起身坐到了床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喃喃自語:“是不是我剛才的樣子嚇到她了,嗯,等等,我剛才好像說了什麽,怎麽記不起來了?”
蘇筱晨在這個時候輕輕坐起身,輕輕的抱住了吳研,吳研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道:“筱晨,你怎麽了?”而蘇筱晨卻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
吳研的房門再次被敲響,然後曲流觴輕輕走了進來,見兩人親密的樣子隻是笑了笑,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隻是她在看到吳研背影的瞬間,神情一滯,就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正麵麵對著她的蘇筱晨看到了曲流觴的表情,以為是她誤會了什麽,臉色微紅,嬌羞道:“流觴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是……”是什麽她自己也解釋不清楚,臉色俞發通紅起來。
曲流觴聽到她的聲音回過神來,輕輕搖頭,臉上浮起能令百花失色的微笑,輕笑道:“沒什麽,你們這樣在我看來很正常,隻是在剛才我看到小研身上好像有著什麽東西,然後就消失了,可能是錯覺吧。”
吳研鬆開了蘇筱晨,疑惑的看著曲流觴,道:“我身上有東西,我怎麽感覺不到,應該是姐姐你的錯覺吧,嗯,對了,流觴姐姐是不是要和我們一起去?”
曲流觴微笑的點了點頭,笑道:“我在那裏有一個朋友,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有點想念。”
吳研聞言一副我懂得的模樣,猥瑣一笑,壞笑道:“想必你那位朋友一定很英俊吧?嗬嗬。”
“此話怎講?”曲流觴不解道。
“因為能配上流觴姐姐的人,不是那種英俊到讓天下男子黯然的人,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你說是吧,筱晨。”吳研一本正經的分析,他甚至連曲流觴說的朋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曲流觴無奈的笑了笑,輕輕點頭,無奈道:“也算是吧,不過隻是位朋友,說什麽配不配的就有點不合適了。”
蘇筱晨一臉的不敢置信,她沒有想到吳研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居然猜中了,這讓她感覺雲裏霧裏的,愈發看不透吳研。
曲流觴突然拉住了蘇筱晨的手,看著她一臉疑惑的樣子,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輕聲道:“筱晨,我有些話要跟你說,我們出去一下。”
蘇筱晨聞言輕輕點頭,看了吳研一眼,她覺得曲流觴要說的話必然和吳研有關,在走出屋子前,她囑咐道:“吳研,你收拾收拾吧,過一會就走了。”
吳研輕輕應了一聲,看著兩女離開的身影,感覺有些奇怪,不過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也就一邊收拾起自己的衣物,一邊思考著剛才自己究竟對蘇筱晨說了什麽,為什麽明明是自己說出口的話,轉眼間就忘得一幹二淨。
兩女走到門口,帶上了房門,曲流觴神色凝重的看著蘇筱晨,低聲道:“筱晨,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我剛才看到他的靈魂已經開始分裂,雖然隻是一點點,不過他的靈魂每分裂一點,他的精神就會受到劇烈的撕扯,那種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看來他和你說的真的,他的時間真的僅剩不到三十年了。”說完她輕輕的歎了口氣,臉色看起來平靜,隻是她的心情卻很是沉重。
蘇筱晨神色黯然的輕輕點頭,也沒有問曲流觴為什麽她能看到他的靈魂,她想到了剛才吳研痛不欲生的樣子,原來那不是他在捉弄自己,他隻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所以才會有了剛才調戲她的那一幕,也知道為什麽他最近看起來怪怪的,都是因為他的靈魂出現了問題。
蘇筱晨抬起頭看向天空,喃喃道:“剛才吳研說,他說我都是存在了一千多年的人,你說他會不會在武帝境之前,就想起了一切。”
曲流觴眉頭輕鎖,思量了許久,點了點頭,道:“不是沒有那種可能。”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白毅和夜清韻走了過來,夜清韻微笑的看著他們,道:“準備好了沒有,馬上就走了。”她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神色有些異常,不過白毅卻是發現了這一點,隻是他什麽也沒說。
白毅推開了吳研的房門,喊道:“小研,收拾好就走了。”
“哦,小毅啊,可以了。”吳研扛著朝暮劍,劍鞘係著包袱,和他初次下山的時候一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隻是他的肩膀上多了隻小白狐,還有身邊這些朋友。
四人見吳研著滑稽的模樣都是輕笑出聲,曲流觴與蘇筱晨也收拾好心情,然後五人一起走出了落雲宗,在半個時辰後來到了山下。
在路邊見到了個意料之外的人,那是個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一臉笑意的看著吳研,微笑道:“吳研小友,我等你多時了。”這人正是與吳研有過一麵之緣的酒中聖李栢,也是與夢浮生成為知音的人。
吳研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恭敬的對李栢躬身施禮,疑惑道:“前輩等晚輩所謂何事?”
曲流觴眼神怪異的看著李栢,她和李栢自然是認識的,因為李栢在夢浮生未成名前,兩人就已是知音好友,那個時候,她曲流觴還是夢浮生的妻子,經常見到兩人煮酒論劍。
李栢微微一笑,沒有理會曲流觴的眼神,笑道:“小友想必是去夜月國都,老夫多年未出古楓鎮,聽說再過不久就要打仗了,想一起去湊個熱鬧。”
吳研嘴角扯了扯,看著李栢的眼神有些擔心,輕聲道:“前輩,你這身骨頭撐的住嗎?”
白毅向吳研伸出了大拇指,心想小研真是夠直接的。夜清韻看著李栢的樣子若有所思,片刻後卻是一臉的震驚,驚聲道:“莫非前輩就是人稱李栢之後再無劍的劍中仙前輩,是晚輩失禮了。”言罷她深深的彎腰對李栢行了一禮。
白毅一臉疑惑的看著李栢,好奇道:“她是怎麽看得出,前輩您就是劍中仙的?”
李栢也是有些納悶,不過也沒有深究,疑惑道:“不是夢浮生後再無劍嗎?怎會是李栢之後再無劍?”
夜清韻聞言微微一笑,解釋道:“九百年前盛傳是夢浮生後再無劍,卻不被認可,隻因他是一代魔帝。這幾百年來卻是盛傳李栢之後再無劍,當然傳言有些誇張,不過還是可以想見前輩實力非凡。沒想到今日能親眼見到前輩,真是榮幸之至。”
李栢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在他手中出現了一把劍,在場眾人都沒有看請那把劍是如何出現,那是一把劍身劍柄都是青色的劍,劍格是一朵青蓮的樣子,這把劍的給人感覺是很美,很美的一把劍,從劍身到劍柄,都是毫無瑕疵,無一處不美。
李栢微笑解釋道:“跟你們介紹一下,它是我的老夥計,叫青蓮。”
吳研看著李栢手中的青蓮劍,神采奕奕,激動道:“莫非前輩您是要帶我們禦劍乘風而行,那可是極好的。”
李栢微笑點頭,他鬆開了手,青蓮劍就那樣靜靜的懸浮在他身前,然後青蓮劍緩緩變大,直至變到能容下六人乘行才停下,李栢的手輕輕一揮,吳研幾人就飄到了劍身上,他也是坐上劍身,劍隨主意,升向高空,化為一道驚鴻往東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