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我看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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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郭二人之所以往外跑,自然是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準備風緊扯呼一下。狼爺是想散散心。於是三人一起出來。

    不過沒走多遠,兩位仁兄已經不行了,硬是抓著運送大糞的牛車不放手,直呼走不動了。

    狼爺的心情,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本來昨天自己是那種傷心、丟人,可是現在,覺得喝完酒之後,有種萬事皆休的感慨。

    有道是少年不識愁滋味,可狼爺覺得,自己已經識得了,而且感受很深。

    於是狼爺一手一個,將兩位好兄弟塞進了糞車,說好了地點之後,便自己繼續走。兩位好兄弟連嘴都張不開了,手指頭無奈的指了指,算了,從了,哪怕是糞車,此刻也清香的緊呐。

    昨夜飲酒不知其數。怪不得酒可以忘憂,狼爺覺得喝醉之後,真的將某些負麵情緒散發出來。現在身上,有了一些輕鬆地東西,雖然還是很沉重。

    狼爺一個人走著,慢慢的人越來越少,當狼爺停住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來到一處荒原中。此時,天上已經飄下來雪花了。臘月了,雪天很多。

    秋冬雪月,千裏一色。狼爺的思緒飄忽,心情平靜。他忽然以一種旁觀者的身份,看自己,品嚐屬於自己的那種情緒。我該傷心麽,好像是,因為自己真的很喜歡那個名叫亦雙雙的女子,可是自己又沒有傷心的理由,因為她從來不屬於自己,甚至隻說過幾句話而已。不曾戀過,何有傷心。

    我該羞愧麽,好像是,因為那麽多人見證了自己的窘迫,比自己在人前被脫光了任人欣賞還要惡劣,可是自己真的窘迫麽,人家隻是自然而然的走過來說狼兄好,沒有人在乎自己是否窘迫啊,那自己有什麽可以計較的呢。

    盡管什麽都沒有,可是,為什麽我的心裏始終堵得慌呢,為什麽我覺得我最近這麽曹蛋呢,為什麽我覺得,我應該喊一大嗓子卻張不開嘴呢。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已經被落雪覆蓋成雪人的終於動了,卻是不知怎麽的,打起來拳法。若有人看,可以發現他打的不是拳法,很是隨意,沒有任何章法可言,因為每一招式都是隨意的。可若是三流高手仔細來看,卻發現他每一式隨意的拳法都很標準,這是七八年來,狼爺自己的堅持。

    本來狼爺是沉浸在一種很隨意很平靜,甚至平靜的有些惡心了心境中,隨著狼爺拳法打出來,似乎覺得心意順暢了些。所以狼爺身子動著,人卻已經睡著了一般。

    我本無憂愁,年少多風流。少年幕少艾,何以釋心懷。

    狼爺馬上就要十七歲了,按理說以十五的標準,早就是成年人了。無論是他的武功修為,還是那特別的秀才功名,已經是妥妥的人生贏家了。多少人一輩子考取不得秀才功名,呃,狼爺雖然沒考,反正有了,也是真金白銀的功名。多少人一輩子羨慕縱馬江湖的武林生活,狼爺已經闖出來自己的名號了。

    可是,生活前進的動力,總是不滿足。拚不了爹,也沒有娘,狼爺隻能用自己的雙手,去爭取所有想要的一切。那些所謂的負麵情緒,比如哀傷自己無爹無娘之類的,根本就不存在於狼爺的思想中。

    可是這一次的情緒,或許說不清楚,隻是狼爺心中有些堵,卻是實實在在的。狼爺沒有任何不光彩的想法,甚至現在都沒有覺得自己受了傷害了,隻是單純的想讓心中的不痛快,發泄出來吧。

    “五行之氣調陰陽,損心傷肺催肝腸。藏離精失意恍惚,三焦齊逆兮魂魄飛揚!”不知何時,七傷功法的口訣便被狼爺無意識的念起,特別是藏離精失意恍惚這句話,狼爺無意識的時候,達到了這個效果。

    七傷,是一個很特殊的功法,甚至每一個人練起來,都不一樣。一般來講,其層次的區分自然是狼爺之前所做的,通過悲傷地情緒、行動,傷己傷人。然後再通過氣血逆轉的方式,進入下一層。

    可是這功法,除了層次,還有境界一說。

    境界這個東西,最是虛無縹緲,所有人都在追求這個,但是每個人的感悟都不一樣。沒有統一的標準。

    狼爺是一個沒有多大見識的人,讀過幾本書,殺過幾個人,但其實就是江湖廣闊中的一個小魚蝦,偶爾的浪頭,說不清是他攪起來的,還是恰逢其會。縱觀這天下人馬,誰又說得清呢。

    反正狼爺本質上是一個俗人,俗的沒有可圈可點的地處。或許除了真正的天之驕子之外,應該每個人都是如此吧。俗人,怎能免俗。

    離狼爺不算太遠的地處,有兩個馬車,不過因為天氣很冷的緣故,兩匹馬貼在一起,互相取暖,至於趕馬的人,哦,在馬腹下麵避風呢。

    “他還要到什麽時候?沒完沒了了啊……”

    “嗯,據我的經驗……對,我的經驗,他是在悟道!”

    “……”

    由於天太冷,本來一人一個馬車的王大治、郭碧春現在在一個馬車裏的一張被子裏呢。兩人被糞車運回去,緩過氣來以後,覺得不放心狼爺,萬一自己的好兄弟想不開怎麽辦,於是吩咐下人趕著馬車出來找狼爺。

    好在花了幾個銅板,便很容易的打探到狼爺的蹤跡,這才沒有跟丟了。

    “你說,我們是不是差他差的太遠了?”

    “啊,為什麽要插他?他不是我們的好兄弟麽……”

    “我說差距!”

    “插……菊?郭發春,我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不過,我看可以試試……”

    “是你奶奶的腿兒,我說,我們離他越來越遠了啊,你沒覺得在這樣下去,兄弟都沒法當了麽……”

    “是啊,我看,我們等他心情好了,是不是應該回家了……說實話,我要是有他這麽吊,那……”

    “那咱們想捅哪一個就捅哪一個?”

    “妙極,早知如此,我也是三流高階武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