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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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府城,一般有三流勢力四到十數家左右,邊陲小府,仨瓜倆棗就那麽回事,可琅琊郡旁邊的定平縣,三流勢力就不比府城少。
在琅琊郡,三流高階武者確實也能建立一個三流世家,隻是生存狀態堪憂了點。因此,到了郡城這樣的地處,三流巔峰武者就多了起來,有些甚至敢於和二流世家叫板。
隻是無論是二流世家還是三流勢力,大家都是出來混日子的,整日裏火拚爭場子的事情,多麽不利於和諧大宋的構建,他好我也好的場麵才是喜聞樂見的局麵。於是大宋才有了高級勢力吃肉,低級勢力喝湯的良好氛圍。
所謂的勢力,是指權財力的組合。權自然是權力,是霸占著地處的說一不二,說一有二就說明這權力不太穩當了。財自然是錢財,沒有錢財養不起供奉,更養不起一大家子嗷嗷待哺的男女老少。力則是武力,是霸占地處分配錢財的保障,大家誰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可大家都喜歡當大老爺的美妙感,所以隻能比拳頭,靠刀把子裏麵講道理了。
畢竟天下是大宋的,高級勢力雖然刀把子扛著,可也不是時刻的砍人,正所謂幾十米的大刀肩頭扛,但我還是很低調,這就叫戰略威懾。
而員外老爺之流和豪俠老爺等人的分工,自然不同。豪俠老爺是江湖人,管的是江湖事。員外老爺那是功名,管的是老百姓。老百姓都是遵紀守法的良民,所以一個府城,哪怕是正經官身的守備之類的,手下也沒幾個兵,而且還時常受豪俠世家子弟的欺負。
山多地廣人少的大宋,自然也要依靠武林勢力掌控天下,可以說大宋皇室就是最大的江湖勢力,同時也是最大的官方勢力,所以在大宋才能安然存在著江湖勢力。老百姓交稅,收到官府裏去了。江湖勢力交稅,可能直接匯總到皇室裏去了。二者都是維護大宋統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天下無利不起早,為啥要建立勢力?勢力靠的是權財力,為的也是權財力。當老實百姓,可能一頓肉食都得想想舍不舍得,可武者呢,尋常肉食都看不中,甚至還主張多吃青菜,利於消化,益於養生,你跟老百姓說這個,那不是扯淡麽。
所以武者,所謂的刀頭舔血,朝不保夕,自然得過的舒服些,要不然誰不熱愛生活珍愛生命?武者除了和人比,還得還獸比,跟自然比。對武者最有用的兵器,需要靠礦吧,沒有優質礦源,上哪裏打造兵器?那天天流血,傷藥呢,隻有到大宋的深山老林裏才有。武功秘籍呢,你上老百姓家找找看看,一萬人裏麵會有幾本?
所以世家也不容易啊,背後更不容易的,是一個個的人,供奉不想自己建立家族自己當老爺麽,可容易麽。有了家族哪怕資質差到和豬一樣,可也不會有人欺負,沒有家族呢,想都不要想,狼爺以前生活的李家溝,可是連吃的都沒有。
因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是大宋的。可具體下來,這一塊是你這個家族的,那一塊是他的,大家別搶啊,你們要是敢搶,我不管呐……
例如這山川土地,要麽是家族勢力種糧種菜的,要麽是挖礦挖草藥的。如果沒有貿易,沒有來錢的門路,那就挖煤挖沙砍樹賣錢,要麽就是運氣好,有金礦銀礦銅礦,這直接就是錢。兵器都打造的那麽好了,鑄造個銅錢簡直跟玩一樣。
而供奉等人,例如二流世家,根據其實力,有些是五千兩銀子的月薪,像是狼爺這樣的,那就一萬兩,反正正常吃喝玩樂是花不完的。除非自己也有家族,可能把銀子帶回去。像是狼爺,直接記著賬就行,啥時用啥時取。
可實際上,依附家族,有時候更是為了家族的好處,例如當銀錢功勳積攢到一定步數了,兌換兵器或者功法之類的。這是一個完整的體係。當然也有喜歡白花花的銀子或者黃澄澄的金子的,這些不在其內。
狼爺雖然很早就成為江湖的一員,現在也是老江湖,可實際上也僅是一條涉水未深的遊魚罷了。這些常識他是知道的,但有時候因為不用關心這些,所以不刻意的忽略了。
嗑了一天的瓜子,雖然有酒有肉,可腮幫子生疼,屁股坐的也疼。再等等,天黑了我們就到浣溪府去,不陪著他們吹江風了。這群傻缺玩意兒,自己竟然跟著觀察了這麽久。
有人來問狼爺,那兩匹死馬賣不賣。狼爺知道有人喜歡撿漏,江湖人麽,大都有錢的很,一般死了坐騎都不要錢,隨手扔。狼爺剛想不要錢,隻是奇怪為啥你不早說,現在都要臭了……
因為臭了更便宜啊。
狼爺竟然無言以對。
等到狼爺實在是百無聊賴,覺得要瘋了的時候,忽然有人大喊一聲,“在這裏……”
如同沉寂了無數年的古琴,無人撫時,忽然間琴弦一動,落塵飛揚。狼爺看去的時候,這人已經被人從瀑布上踢飛了。
速度最快的,有七八人。其中三人是自己的熟人,除此之外還有兩位老漢,不熟但是也算是知道了。看來還有幾位自己不認識的高手。隻見他們在瀑布衝刷的泄水中,飛快的移動,那重若千鈞的落水,對他們沒有絲毫影響,仿佛根本沒有濺落到他們身上一樣。這幾人將附近的人擊落之後,幾乎同時躍向了剛才叫喊那人的位置。有人先到,在那裏找了一大會兒……
但是什麽也沒有。
然後不信邪的其餘幾人,又是一番尋覓,還是沒有。
最後這幾個人從瀑布上下來了。
逢蒙剛烈三人慢慢的向岸邊走來。
“哈哈哈,哈哈哈,一生所求,想不到竟然是鏡花水月,罷了罷了!”卻是那兩位拄著拐杖的老漢,順著江水而行,飄飄遠去了。
然後有人看到了,終於認出來這兩位老漢。這兩人叫陰陽二老,成名於五十多年前的武林。二人習練的是采補功法,很是邪異。老大正常,采陰補陽。老二,呃,滲人,采陽補陽。據說二者都到了瓶頸無法突破,看中了傳說中浣花洗劍錄裏麵的功法,戒日神功,哦,值得深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