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囂張跋扈的舒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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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花吼完,喊了一句,“蔥花,豆花,我們走!”

    蔥花、豆花看了柳氏一眼,說不埋怨那是假的,要不是有兩個姐姐在,她們真的早就餓死了。

    如果這個家真的窮的揭不開鍋,大家都沒得吃,餓死了是她們命苦。

    可這個家,是這上水舒家村獨一份的富有,幾個堂姐、小姑活得跟小姐一樣,她們卻比奴婢還不如。

    淡淡的看了柳氏一眼,立即跟著菜花去拿了背篼、鐮刀去打豬草。

    柳氏坐在板凳上,看著離去是女兒,眼淚簌簌落下。

    她也不想的。

    可她從小被欺壓慣了,還吃不飽、穿不暖,素來就深信忍忍就過去了。

    嫁到舒家,吃得飽、穿的暖,多幹點活算什麽。

    且她生不出兒子……

    另外一邊,一個身穿玫紅色衣裳的年輕婦人攏了攏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冷冷一笑,“倒是小看了三房這幾個孩子呢!”

    不行,她得去和婆婆、大嫂、二嫂說說,這三房的幾個孩子可得好好管管才行。

    不然得翻天。

    舒薪慢吞吞的沿著小路朝右手邊走著,順便打量著這個家。

    除了三房的院子到處種滿了菜,其它幾個院子都種了花草,青幽幽的格外有趣味,房屋倒是一樣的青磚黑瓦,周圍用高高的院牆圍著,有點大宅的感覺。

    到了前院,前院就大了。

    一個角落裏,有一輛馬車,不算很大,但很幹淨很新,想起家裏的牛和馬,舒薪知道這馬車的作用。

    邊上還有口水井,一個婦人正在洗衣裳,竹竿上曬了好幾件。

    見到舒薪,婦人笑道,“是阿薪啊!”

    “田嬸!”

    “唉!”田嬸應了一聲。

    心裏不屑。

    要說前麵三個是小姐,這舒薪,嗬嗬,跟草一樣,算什麽小姐。

    舒薪看了田嬸一眼,朝廚房走去。

    廚房裏,案桌上有菜,還有饅頭和肉。

    肉冷了,舒薪不喜歡吃,就拿了一個饅頭啃著,見爐子裏燒著熱水,滾滾的冒著泡,很明顯燒開了。

    拿了碗倒了,坐在板凳上喝著。

    “呀,阿薪你在幹嘛?”

    舒薪看著走進來的人,一身粉衣,頭上有銀釵,耳朵上戴著銀耳環,手腕上還有一個銀手鐲。

    皮膚很白,模樣還是不錯的,很清秀,一看就是嬌生慣養大活小活都不沾染那種。

    “小姑!”

    “你在幹嘛?”舒金枝驚訝的問。

    早飯才過沒多久,舒薪君然在廚房偷吃饅頭。

    這簡直……

    她從來不敢想,舒薪居然敢!

    “我餓了,來廚房看看,見有饅頭,就拿一個吃,小姑你要吃嗎?”舒薪淡定的問。

    舒金枝兩麵三刀,跟舒婆子一樣欺軟怕硬,不是什麽好東西!

    舒金枝連忙搖頭,“不用,你吃吧,我來拿水!”

    “哦,那小姑你自己倒吧!”舒薪漫不經心應了一聲,小口小口繼續吃著饅頭。

    舒金枝又驚訝了一下,連忙倒了水到茶壺裏,拎著便跑出了廚房。

    直接進了舒婆子的房間,“娘,娘,嚇死我了!”

    舒婆子聞言,連忙從床上坐起身,“金枝,怎麽了?”

    “娘,你知道我剛剛去廚房看見什麽了嗎?”

    “你看見什麽了?”

    “我看見舒薪在廚房偷吃饅頭,還倒了一碗水,吃的津津有味,看見我去她還不慌不忙,說她餓了!”

    “這小蹄子!”舒婆子怒罵出聲,想要起身去廚房收拾舒薪,可想著那日舒薪毫無生息,翻著白眼恐怖的樣子,又軟軟的倒在了床上,尋思片刻才小聲說道,“金枝,你去看看芳菲在哪裏,告訴她去廚房拿糕點吃!”

    “可是娘,廚房沒糕點……”舒金枝忙道,見舒婆子笑眯眯的看著她,頓時明白過來,“娘,我這就去了!”

    “去吧!”

    舒金枝蹬蹬蹬出了舒婆子房間,很快在繡房找到了芳菲,“芳菲,你在這裏啊,我找你有事!”

    “小姑,什麽事?”舒芳菲正不想做繡活呢,看了一眼一邊正認認真真作活的大姐舒雪梅。

    起身跑出了繡房,到了舒金枝身邊,“小姑,什麽事啊?”

    “沒什麽事,走,我們去廚房拿吃的!”

    “好啊!”

    舒芳菲今年十四,長得胖嘟嘟的,沒什麽特別愛好,就是喜歡吃。

    一聽去廚房拿吃的,甭管是什麽,隻要是吃的她心裏樂嗬。

    平時做繡活得到的錢,都買吃的了。

    舒金枝牽著舒芳菲走了幾步,忽然說道,“你先去,我去方便一下,一會就來!”

    “好嘞!”

    舒芳菲壓根沒往深處想,和舒金枝說了兩句,快速奔往廚房。

    舒金枝瞧著,歡喜一笑。

    搞定。

    今日,舒薪又要吃虧了。

    舒芳菲快速跑到廚房,就看見舒薪正坐在板凳上,手裏拿著一個饅頭,正吃的津津有味。

    錯愕了片刻,瞪大了眼睛尖叫出聲,“舒薪,你好大膽子,敢在廚房偷吃的!”

    舒薪聞言,吞下口中的饅頭,才慢吞吞的問,“你說什麽,偷?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麽要偷,再說光天白日的,我又沒關門,怎麽算偷?真要說起來,五郎那天的行為才叫偷,偷偷摸摸的進了廚房,把一個大蹄髈拿著出了門,偷偷摸摸吃了還不承認……”

    舒芳菲被舒薪反駁的麵紅耳赤,“你,你胡說,五郎才沒有!”

    “是嗎?那你敢發誓詛咒,若是五郎偷吃了豬蹄,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嗎?”

    “你,你……”

    舒芳菲氣死了。

    這舒薪今天是吃錯了什麽藥,居然敢反駁她。

    “我怎麽?要我我就敢,我舒薪那天要是偷吃了豬蹄,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同時也詛咒那偷吃蹄髈的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舒芳菲氣炸了。

    五郎是她親弟弟,平時雖然淘氣,但對她這個姐姐是極好的。

    哪裏容許舒薪詛咒。

    “舒薪,你敢詛咒我弟弟,我打死你!”舒芳菲說著,揚手就朝舒薪撲來。

    舒薪快速站起身,一腳朝舒芳菲踹過去,踹在了舒芳菲肚子上。

    “哎呦!”

    舒芳菲疼的慘叫一聲,捂住肚子痛的直不起腰,做夢都沒想到舒薪敢踹她,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舒薪冷笑,“也就這點本事,打不贏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