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冬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她知道春秋這樣做肯定是為了她，所以她選擇乖乖配合，盡量穩定自己的情緒，不想為他添麻煩。

    但畢竟還是赤身裸體地和男人同在一個鍋中，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春秋，所以她的心髒依舊怦怦亂跳，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比剛才好得多了。

    而如今的問題並不在夏冬身上，反而是春秋。

    夏冬青澀而美豔的身軀在春秋麵前半遮半露，看得他心癢癢。

    三千青絲沒有了紅繩束縛後，狂野地散落在水麵，悠揚蕩漾似春光，勾得他魂難平。

    不知道是冬蟲花誘發的藥香，還是夏冬少女自然的體香，在開水的蒸煮下，淡淡的香味縈繞在鍋中，源源不斷湧入春秋的鼻中，引得他意不停。

    盡管這一切都不是夏冬刻意而為，但正是夏冬的自然，不刻意，青澀待熟的樣子，才讓春秋如此心醉。

    春秋，你怎麽了？“

    沒事。“

    我怎麽感覺到你的手，在顫抖。“

    春秋苦笑道，他十多歲開始，至今為止從事殺手近十年，當年即使麵對千百人手都從未像今日這般顫抖，一切就好像回到了，春秋殺第一個人時，那種煎熬，不知何去何從的狀態。

    尤其當夏冬背部嬌嫩的肌膚觸到他手上時，他心中漸起波瀾，竟有一種將夏冬就地法的感覺。

    我剛才還看到你的眼睛紅的嚇人。“

    原本春秋已經臨近懸崖邊緣，頻臨崩潰，偏偏懸崖邊上還有那柔美的聲音一直在自己耳邊遊蕩，像海妖美杜莎那一曲絕美誘人的攝魂曲。

    一定要忍住，春秋知道此刻正是以毒攻毒最關鍵的時刻，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一步上出錯。

    他緊咬牙根，血液從嘴中滲出，滴落在鍋中，在水麵泛起漣漪，水花朵朵，細小的水花一點一點地衝擊著他的敏感部位，讓他心神恍惚。

    春秋已經在盡他最大的努力了，但無法遏製的欲望分散著他大部分的注意力，自己體內的毒素也分去了他小部分的注意力，他根本就不能專注地幫助夏冬引導她體內的毒素，剛才衝散的兩股毒素，無論春秋怎麽引導，無法集中注意力的他，都難以將其聚到一塊。

    此時夏冬又開始頭腦發熱，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

    而現在，春秋正麵臨著最大的選擇，而選擇權，就在自己的身上。

    第一，繼續這樣下去，能否幫夏冬完全驅毒，隻能說，全憑運氣了，要是毒素哪刻心情好了，會乖乖地接受春秋的引導，但按現在這種情況，這種想法無異於癡人說夢。

    或者，用冰靈力壓製自己瘋狂的欲望，這樣他就能夠集中注意力，將夏冬體內的兩種毒素中和。

    但運用冰靈力，就會讓水溫驟減，使夏冬體內毒液的活性降低，毒液能解，但未必能夠解得清，殘留的毒液在夏冬的體內，不知道這今後會給她怎樣的麻煩。

    正因為如此，但現在為止，春秋都沒敢運用冰靈力，隻是一味地用內力幫助夏冬引導和輸送毒素。

    最後他做出了選擇，也為此盡了最大的努力，也許他今後能夠做得更好，更加完美，但現在的他，也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了。

    對不起。“

    不用對不起？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夏冬身上的毒素，最後被恢複冷靜的春秋清除了，徹底清除，毫無殘留。

    可，毒液清除了，但因為冰靈力降低了毒素活性的緣故，兩股毒液殘留在夏冬的毒印卻沒能清掉，永遠地刻在了夏冬的身上，雪白肌膚上突兀地多了兩塊毒印，一塊呈紫紅，一塊現藍青。

    雖然夏冬口中說著沒事，但春秋還是知道的，這兩塊毒印，對一個待嫁的黃花閨女來說，尤其是一個千金小姐來說，絕對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雖然麵積都不大，但是在夏冬完美無瑕的雪膚上，顯得極為顯眼，春秋越看越自責。

    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自己身上多了幾處傷痕，即便是斷手斷腳，他都認了，但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後果卻讓另一個人承擔了，而且那人還是自己在丁怡墓前口口聲聲承諾要保護的人，這卻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我原本可以做得更好的。”

    春秋明白，如果不是夏冬突然醒來，一切都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但他絕不會把責任怪到夏冬的身上，

    世界本來有些事情就是出乎意料之外，如果他把全部事情都賴給這個世界，那他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個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頂尖殺手，甚至他早已經不存在了。

    夏冬的事情，如果他能夠憑著自己的意誌克製自己的欲望，接下來也不需要強行用冰靈力來壓抑自己的欲望，也許是夏冬的酮體確實誘人，但說到底，還是春秋自己修行不足，定力不行。

    你不必太過自責，至少你還是幫我把毒解了。”

    是我提出的以毒攻毒，最後卻把你弄成這樣了。”

    沒事的，你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了。”

    盡最大努力？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的，是你完好無缺地站在我麵前！”

    春秋紅著眼，看著夏冬身上刺眼的毒印，他拳頭緊握，指甲嵌進手心肉，都毫不自知。

    但血液從他的手中滲出，整缸水都看到血絲在遊動，夏冬看到春秋這副自責的模樣，莫名有些心痛。

    夏冬撲到春秋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把他抱住，現在的她，隻想安慰眼前這個失落的男人，不管是用語言，還是用身體。

    謝謝。”

    輕柔的聲音從春秋的耳邊響起。

    對不起。”

    雖然懷中溫香軟玉，柔軟的肉團大有將春秋暫時壓抑住的欲望死灰複燃之勢，但春秋還是輕輕地把夏冬推開了。

    你要覺得真對不起我，那你就應該對我負責，反正我的身體都變成這樣了，估計也沒人要了。”

    其實夏冬說沒人要，著實有點誇張了，她的身體雖然多了兩塊毒印，不過憑著她天使般的臉蛋，和魔鬼般的身材，傾慕她的人也絕對不少，但她這樣一說，確實刺到了此時春秋心中軟肋，他自己推開的夏冬，現在他又把她抱了回來。

    他還想說些什麽，一個蒼白而溫熱的嘴唇卻堵住了他所有的話，這一刻，話語似乎已經沒那麽重要了。

    她吻得很主動，這輩子從未有過的主動。

    他接得很被動，似乎回到十年前，予人照顧，受人保護那段無助的時光。

    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