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淩音篤定道：“就是它。”

    清太後還是不信：“如何證明裏頭有銀歡草的毒？”

    “很簡單。”

    鳳淩音取出一杯茶水，然後刮去眉筆上的一撮炭粉末，攪拌入了茶水中。

    然後，差遣宮人，送上來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土狗。

    土狗舔了下茶水，立刻口吐青紫色的沫子，痙攣著倒地，雖然沒有斷氣，但距離死亡也不遠了。

    清太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這”

    鐵證如山。

    事到如今，想不接受都不行。

    “可這跟眉筆，是哀家親自選的。”清太後嘴唇顫抖，聲音都變了調調。

    鳳淩音聞言，微微蹙眉。

    親自選的？

    不是別人送的？

    “那請太後娘娘仔細回憶，可有人曾經接觸過這根眉筆。”

    “多了。”清太後愁容滿麵，“梳妝的丫鬟，兩年間，就換了幾人。一些打掃、收拾乾清宮的宮人，也有機會。”

    頓了下，又道，“後宮那些嬪妃，每日都要到哀家這裏來請安，來往也是不計其數。”

    鳳淩音麵色凝重，道：“若是如此，那就很難排查了。”

    沒有明確的目標。

    可懷疑的人群，範圍太大，想揪出幕後黑手，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不過，一旦太後娘娘您的毒解了，恢複了健康。幕後黑手定難以鎮定，很可能會再度出手，露出馬腳。”

    “不錯。”

    清太後頷首，表示讚同，“哀家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把病給養好。”

    鳳淩音差人去太醫院，取了一些藥材，當場給太後熬製了解藥，讓太後服下了。

    “這隻是初步的解藥。”

    鳳淩音道，“隻能延緩毒性的蔓延，並不能根治。想要根治，還需要一味奇藥，名為最上景。我剛才問過了，太醫院的藥庫裏，並沒有。”

    清太後問道：“那要何處，才能得到那最上景？”

    鳳淩音答道：“最上景生於雪山之巔，千年寒冰之畔，吸收月之菁華，曆經五百年的光陰，方能生出完整的一株。音初來乍到，對於梵天的地形還不甚熟悉，並不知道何處有千年雪山，更無法定位最上景的生長地了。”

    清太後略一思量，道：“千年雪山，古都的城郊北側，倒是有一座。隻是上麵是否生有最上景，就不得而知了。”

    鳳淩音勾唇道：“姑且一試吧，太後吉人天相，上天有好生之德。”

    清太後點頭。

    鳳淩音又道：“不如，太後娘娘您直接昭告皇室，需要最上景入藥，讓他們去尋。幕後黑手既然會用銀歡毒，定然也知道解藥，屆時就會按捺不住，露出破綻來。”

    “好辦法！”清太後麵露喜色。

    鳳淩音離開之後，太後就立刻把梵天古皇給召喚至乾清宮中了。

    “什麽，母後讓朕放了軒兒？”

    梵天古皇一臉不樂意的表情，“母後可知軒兒是犯了大錯，關緊閉，本來就是紫氏皇族的規矩？”

    “哀家不管什麽規矩不規矩。”

    清太後一擺手，“軒兒縱然犯了大錯，但為了救哀家奉獻了五成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