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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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先生。”孫醫生試探的叫了一聲。

    心裏發苦,不知道這位爺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沈冀南站直了身子,聲音淡淡:“回去吧。”

    “啊!”

    孫醫生傻眼,沒想到這位爺竟然什麽話都沒說。

    他剛想在追問一句,男人已大步走進房間,隨後,嘭的一下房門被牢牢關進。

    見狀,孫醫生無辜的摸了摸鼻子,聳聳肩,拎著醫藥箱離開了這裏。

    屋內。

    沈冀南打量著喬雅,表情高深莫測。可能是剛打了針的原因,她的臉色比起剛才好了很多。

    突然,沈冀南彎下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滑膩的觸感,溫軟一片。

    醫生的話,他不是沒聽到,隻是真的要放棄做實驗嗎!

    沈冀南有些不甘心!

    尤其是他的親妹妹現在還飽受病痛的折磨,生死未卜的躺在醫院裏!

    可,如果在繼續實驗的話,她就會有生命危險!

    沈冀南難得出現了一絲掙紮。

    “扣扣。”

    這時,熬好湯藥的張媽端著藥,敲了敲門。

    “進來。”閉了閉眼,再次掙開,他眼中一片清明,聲音也是清冷無比。

    “先生,藥熬好了。”張媽端著藥進來。

    “把藥給我。”沈冀南說道,同時伸出手。

    張媽愣了愣,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看著沈冀南的架勢,張媽又無比清楚,剛才的話,還真不是幻聽!

    “好的。”張媽傻傻的把藥遞過去,肢體僵硬,還處於不可置信的狀態。

    她家先生,怎麽可能親自給人喂藥!

    沈冀南可沒啥興趣給她解惑,眸中裏冷光一閃,張媽瞬間秒懂的離開這,臨走前,還不忘把房門給關上。

    喬雅還在昏迷中,沈冀南先是扶著她半坐起來,毫無意識的她軟綿綿的倒在沈冀南的肩上。

    半摟著喬雅,長臂一撈,沈冀南先喝了一口藥,隨即,低頭親上喬雅,抵開了她的牙關,把藥喂了進去。

    喬雅的燒退了又升上來,如此反複,期間,孫醫生被叫回來兩次,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以至於,當喬雅的燒終於退了的時候,孫醫生忍不住的長呼了一口氣。

    終於退燒了!

    他這把老骨頭可真經不住某個性子陰晴不定的男人的折磨!

    此時,他口中性子陰晴不定的男人,正皺著眉,渾身不悅:“不是退燒了嗎!為什麽還沒醒。”

    喬雅遲遲未醒,正是沈冀南始終不能放下心的一個主要原因。

    聞言,孫醫生苦笑了一聲,無奈解釋:“沈先生,醫術隻能治療身體上的病痛,這位小姐不願意醒來,可能是因為內因。”

    內因!

    沈冀南危險的眯了眯眼睛,望向喬雅的視線格外森冷!

    這個小女人是自己不願意醒過來嗎!

    見沈冀南明白了他委婉的解釋,孫醫生舒了口氣,又默默的替床上的喬雅點蠟,怎麽就這麽倒黴的惹上了這個危險的男人。

    不過,這些都與他沒關係了。想到這,他心情愉快的,麻利的拎起藥箱走人。

    沈冀南彎腰,臉頰貼著喬雅的臉頰,親密無間,磁性的聲線邪氣十足:“不願意醒來?嗯?”

    尾音輕輕上揚,邪氣十足的同時透露出滿滿的危險。

    喬雅睫毛顫了顫,緊閉了幾天的眸子竟然有一絲鬆動。

    見狀,沈冀南滿意的勾唇一笑,他站起身,粗糲手指溫柔的摩擦著她長長的睫毛:“乖一點,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語畢,他如同蜻蜓點水般,在喬雅的唇瓣上印上了一個吻。

    許是受到了威脅的原因,原本一直昏迷的喬雅竟然在下午的時候醒了過來。

    “先生,喬小姐醒過來了。”第一個發現喬雅清醒過來的張媽高興極了,慌忙像沈冀南報喜。

    男人懶洋洋的依靠在沙發上,修長有力的雙腿交纏在一起,他嗯了一聲,頭都沒抬一下,津津有味的看手中的雜誌,好似對張媽的這個消息一點都不在意。

    他的態度,成功的將張媽的喜悅打消了一大半,她困惑的望著沈冀南,有些想不通他的態度。

    喬雅昏迷的這段時間,先生悉心照顧,不說是事事親為,但也差不多了。怎麽現在喬小姐醒了,他反倒是一點都不高興。

    就像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張媽無奈的搖了搖頭,先生的心思她素來是猜不準的。

    不管怎麽說,喬小姐醒了,就是一個好消息。

    然而,就在張媽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在看雜誌的男人忽然道:“給她燉點補氣血的湯水。”

    淺黃色的窗簾映入眼簾,喬雅竟有些不知身處何處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一直昏昏沉沉的大腦才反應過來,這不正是沈冀南的房間嗎!

    下意識的抬動手腕,輕輕巧巧,沒有以往被鐵鏈困住的沉重感。可,對於這一點,喬雅卻沒有感覺到任何驚喜。

    大概是所有的情緒,都已經在地下實驗室中被羞辱的消磨幹淨了。

    如今的她,隻是一心想死!

    可那個變態的男人,卻連她這唯一的心願都不願意滿足。

    為什麽還要救她!

    她怔中的盯著手背上的針頭,有些想不懂。

    “喬小姐,您剛醒過來,身子弱的很,先喝點溫水,潤潤唇吧。”

    張媽端著溫水進來,見喬雅一個勁的盯著手背上的針頭,以為她是想起來地下實驗室中的噩夢,趕忙解釋道:“你身上還有點餘熱,孫醫生說再給你掛一天的藥水。”

    “哦。”

    喬雅淡淡的應了一聲,態度無悲無喜。幾天沒有進過茶水的嗓子沙啞的厲害,像是被小石子磨礪過。

    “喬小姐,喝點水吧。”張媽把水杯遞過去,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消瘦的臉頰。

    這段時間,喬雅在飛快的消瘦,原本還稍微有點嬰兒肥的瓜子臉此時已經瘦的不成樣了。

    張媽有心想說什麽,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千言萬語融為一句無奈的歎息:“喬小姐,您又何必逃跑呢。”

    若沒有逃跑,喬小姐就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沈冀南呢!”喬雅忽的打斷了她的話,平靜的聲音下隱藏著濃烈的恨意。

    “精神頭不錯,剛醒來就知道找人了。”嘲諷的聲音,帶著涼氣。不知何時,正在樓下看雜誌的沈冀南已出現在這裏。

    “先生。”張媽呐呐的叫了一句,起身離開,把空間交給這倆人。

    沒理會他的嘲諷,喬雅安靜的望著他的眼,見那宛如碎玉般眼睛深邃無比,是她從來都看不懂的色彩

    “你要怎麽樣才能放過我。”她低聲問道。

    “放過你。”沈冀南嗤笑了一聲,嘲笑她的癡人做夢:“喬雅,你可別忘了,是你自己簽了合同,把你自己賣給了我,想要我放過你,做夢!”

    聞言,喬雅突然笑了,淒慘的笑容讓沈冀南心裏一緊。

    隻聽她道“如果,我知道當初求你的下場,是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我寧願當初被那群人糟蹋了。”

    也不是眼瞎的去求助眼前這個人麵獸心的衣冠禽獸!

    “喬雅!”

    男人徹底的被她的話氣到了,長腿上前邁進兩步,上前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你找死!”咬牙切齒的腔調陰森的可怕,此時,男人麵色難看之至!

    “咳咳。”

    窒息的感覺傳來,喬雅咳嗽了兩下,雙手用力掙紮,用力手上的手上的針頭在掙紮的過程中掉落,劃傷了嬌嫩的皮膚。

    但,這時,沒有誰會在一點。

    這時,喬雅深刻的認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像是想通了什麽,她突然停下了掙紮,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她的異常,瞬間被男人發現,他猛地甩開手,虛弱的喬雅瞬間被甩在床上,脊椎被撞的痛的要命。

    脖子得到自由,喬雅大口吸氣,略微涼的空氣進入到喉嚨,痛的同時又有點發癢。

    男人居高臨下的站立,欣賞著她此時狼狽的模樣:“從今日起,張媽燉的補品,你都要喝下去,否則,我有一千種,一萬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活法!”

    “喬雅,你想死,我偏偏要你好好的活著!”

    生不如死的活著,她眼下不就是嗎!

    喬雅沉默的閉上了眼,不願再見到麵前男人一眼。

    她和沈冀南這場動靜鬧得極大,在門外等候的張媽見男人陰沉著臉出來,在看看喬雅白嫩脖子上的紅痕,就算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這個時候也猜的差不多了。

    屋內,因為滿麵狼藉,張媽看了看屋子,再看了看喬雅,歎了口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沈冀南素來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對喬雅說,會讓張媽燉著每日燉著補品,也這樣吩咐了。

    喬雅不願意喝,男人也有的是辦法。

    他會掐著她的下巴,及盡纏綿的用口喂給她,接著喂藥的名義,吃盡了她的豆腐。

    如此幾次下來,喬雅悲哀的發現,隻要她不想再和沈冀南有任何親密的接觸,就要自己主動喝補品!

    也當真是應了沈冀南的那句話,她是不喝也得喝!

    好在這些補品還是有些作用的,原本消瘦的臉頰在補品的喂養下,又重新豐盈了起來,隻是,喬雅的心,卻始終都沒辦調整正常。

    她,甚至做不到像以前那樣,對這個男人虛情假意,從而去找尋逃跑的機會。

    她的身,她的心都累極了。

    她的狀態,貼身服侍她的張媽最清楚不過,她看的心裏著急,卻也沒什麽好辦法,隻能每天絞盡腦汁的想辦法鬥喬雅說話。

    就像此時。

    喬雅靜靜的注視著窗外的長春樹,好似和這個世界隔離開了。

    張媽說的口幹舌燥,也得不到喬雅的一個回應,不由的在心裏歎了口氣。

    “喬小姐,你…”

    她的話,剛說了個開口,就聽到樓下的大門被人咚咚的敲著。

    樓下,敲門聲陣陣,敲門的人好像格外的有耐心,非要等到有人給她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