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張 師兄也爬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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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暝羽默默地在聞人瑾離的門口站了許久,才轉身離去。
路上,觴芷忍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主上,您剛剛說的聞人瑾離是……”
侯暝羽淡漠的看了觴芷一眼,“自己查。”
觴芷深深的覺得自家主上有做冰窖的潛質,隻一眼他就被凍的直發抖,這才三伏天呐。可是又不能不服,誰讓他一個下屬腦子沒主子靈活呢。唉!觴芷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主上,接下來有何打算?”觴芷好奇的問了一句。他家主上自打知道蘇姑娘又跑到別人家裏住了又開始散發冷氣了。他可不想繼續受苦了,雖說還挺涼快的。
侯暝羽頓住,“煉獄一個月。蛟川!”
蛟川嘚瑟的現身:“主上。”說完,還不忘一邊走一邊衝觴芷做鬼臉。
你也去。”
蛟川看著侯暝羽遠去的背影,不忍的捂著臉,都怪這個臭觴芷!
走吧!大兄弟,煉獄一月遊啊!”觴芷扯了扯嘴角,施展輕功飛走了。
蛟川認命的癟癟嘴,鬼知道他在暗中跟著主上多久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直接就給他打進煉獄了,這是遭的什麽罪啊!
淺淺,你還是不肯原諒師兄麽?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你以前可是最親近我了。你這次這麽生氣,是不是聽他們說了什麽?你放心,以後師兄決定不會再瞞你任何事了,回來吧好不好?”
侯暝羽看著紙上的字句,猶豫了半天,還是將信揉作一團扔了。都已經第三百六十八張了,自從他回來就一直寫,卻還是不滿意。
淺淺,你告訴我,我要如何做,你才能原諒我?
侯暝羽緩緩閉眼,腦海裏全是蘇千淺的一顰一笑。他好想她,真的好想,從來就沒有離開她身邊這麽久過。
唉!”“唉!”兩個歎氣聲同時響起,觴蘊和蛟織互相看了看,又再次歎氣。主上怎麽就這麽能糾結呢,要他們看,直接把人擄回來不就結了。還寫信,寫啥玩意啊寫!
照我說,主上就是太寶貝那個女人了,也不是什麽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這女人呐,就慣不得,越慣越壞事,遲早有一天完蛋!”嘖嘖嘖,看看這見解。蛟織十分讚同的點點頭。
不過主上也是,頭一次遇著個喜歡的。難免嘛!唉,就是苦了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跟著幹捉急。”觴蘊理解的拍拍蛟織,唉,命苦啊。
天漸漸的黑了,侯暝羽還是雷打不動的坐在房間裏寫著。心裏卻越發的鬱悶了,蘇千淺這個小笨蛋,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師兄,寧願跑到別人家裏住!
啪嗒——!”侯暝羽看著手裏不知第多少根折斷的毛筆,頗無奈的歎了口氣。小丫頭脾氣倔,寫信肯定不會好好看,說不定別人再一添油加醋還會多生波折,還是他親自上門請罪吧。唉!
公子,今日那人的身份,”聞人瑾離抬手,示意林凜噤聲。
他的身份,倒有些蹊蹺。你暫且不必管,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再好好計較。”林凜明了的點頭:“是。”
對了,千城那邊,你先多派些人防守著。倘若問起來,就說是,近幾日鎮上不太太平。”不是應該多派些人保護那個流千水嗎?賈千城好歹還會些武功呢!
林凜看著自家主上認真的神情,終是沒說什麽,退下了。
知道他的身份麽?那又如何呢?
是夜,靜悄悄的,連蟬鳴也聽不到。蘇千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與上一回不同,她這次是真的失眠了。
不耐煩的扯開被子,蘇千淺索性去了院子裏散步。院子裏的風微涼,習習的吹在身上說不出的舒服。
唉~!蘇千淺看著天上那一輪明月,止不住的歎息。為什麽就那麽小看她呢?難道真的要她一輩子都窩在那個小山溝溝裏才是對她的好嗎?
戚~!她才不願意呢!
啪嗒!咕嚕嚕~!”啥玩意?蘇千淺低頭一看,哪裏冒出來的小破石頭?我去——!蘇千淺後怕的捂住心口,哪個完犢子玩意大半夜不睡覺爬牆嚇人?!找打麽這不是!
蘇千淺二話不說當下提著劍就直奔牆根:“說,哪個混蛋要你過來——次奧!”蘇千淺本來牛逼哄哄的拔劍指著那個黑影,卻沒想到之後定睛一看是她師兄。
哎呦我去!什麽鬼!蘇千淺立即轉身就走。
淺淺。”哼!委屈,她還委屈呢!聽著侯暝羽那受受的聲音,蘇千淺就氣不打一出來。
別喊我!不熟!”蘇千淺頭也不回的繼續邁著大步前行。
坐在牆頭上的侯暝羽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呆呆的看著蘇千淺的背影,張了張口:“淺淺,我錯了。”
還知道錯!“你早幹嘛去了!”蘇千淺氣悶的將手裏的劍朝侯暝羽扔了過去。隻聽得“撲通”一聲,牆頭便沒了侯暝羽的身影。
蘇千淺眨巴眨巴還掛著兩滴眼淚的雙眼,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牆頭。話說的好好的,人呢?!
咳咳,淺淺。”一個閃身,侯暝羽又出現在她麵前。
哼!”蘇千淺傲嬌的扭頭不看他。
淺淺,”侯暝羽手足無措的看著麵前的小人兒,幾日未見,竟覺得她連生氣的模樣了那麽好看。
沒有猶豫,侯暝羽不由分說的將蘇千淺摟進懷裏抱了個滿懷,滿足的喟歎。
蘇千淺先是別扭的動了動,見掙脫不得便冷著臉不動了。
侯暝羽摸了摸蘇千淺的發頂:“淺淺,不生氣了好不好?乖,我們回家,我都說給你聽。”
乖個屁!“哼!”蘇千淺哼了哼。
淺淺,聽話。”侯暝羽再也不想看著她在別人家裏和別的人談笑風生了。他現在就想帶她回去,以後都不再離開他的視線。
蘇千淺冷著臉不說話,隻氣悶的哼哼。
侯暝羽耐著性子哄著她,兩人在院子裏就這樣抱了許久。
然而,總是會有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出現,打破平靜。“什麽人!”巡邏的侍衛們將燈火映照在蘇千淺和侯暝羽的身上,兩人皆是一愣。
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