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八號下了夜自習，我依舊和小巫女一起回去。

    我和她並肩走在長長的路上，左邊是操場和籃球場，右邊是樹林和花群。

    她梳著高馬尾，拿著一本數學資料走在我的左邊，操場的柵欄上的一排路燈和月亮一齊照亮她好看的臉，放學時候真是人山人海，我的眼裏卻隻有她一個。

    快出校門的時候，她稍微歪著頭，伸手去掉頭繩，長發散落下來，遮住她後麵的脖頸。

    她整個沐浴在柔和的光線裏，熠熠生輝，我看著她好看的側臉，一時間忘了我準備說的話。她看到我發呆的目光，臉蛋兒稍紅，趕緊轉過頭，沒有說話。

    女生真是一種複雜而又簡單的動物，她們的心思，身為男生的我大概一輩子也不會明白。

    進小區後，她放慢步子，細碎的腳步踩過落在地上的樹葉沙沙作響，她的頭發在秋天特有的涼風中晃動。

    小區裏的光線不足，隔著十米左右才有一盞路燈。她穿著粉色的長袖t恤和深灰色牛仔長褲，在昏暗又柔和的光線裏，我看到她的腰肢柔軟，她簡單的步伐美妙又好看，她的眼睛清澈中透著柔軟。

    我伸手觸碰她的小手，入手清涼柔軟。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我們靜靜地走到樓邊，站在石榴樹下，一時誰都沒有說話。

    “回去早點休息，別熬夜啦，”我告訴她。

    “嗯，好，”她輕聲回答。

    “好聽。”

    “什麽？”

    “你的聲音，好聽。”

    “你喜歡就好。”

    “今天天氣還真好，”她又說。

    “嗯，我也這麽覺得。”

    “小羽毛，還記得我說的吧，不管什麽時候，都要為自己而活，要努力找到自己，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相信你。”

    “嗯，我會的，”我點點頭。

    “好啦，你上去吧，”我告訴她。

    “好。”

    她看了看我，轉身走向樓梯，我看到她剛過兩層台階又立刻轉過來像一陣風似得衝向我，一下子把我抱住。

    她的頭發真好聞，有一種清新的香味。

    “怎麽了？”我摸摸她的頭發。

    “沒事，就是舍不得你，”她把頭埋在我的懷裏，緊緊地抱著我，不肯鬆開。

    “乖啦，明天還會再見到。”

    她不說話，隻是把胳膊又緊了禁。

    她的身體很柔軟，讓人舍不得放開。

    “咦，你的身體好軟，”我說。

    “嗯，你喜歡就好，”她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喊我“壞人”，隻是輕聲回答我。

    “嗯，我很喜歡，關於你的一切我都很喜歡，”我認真的告訴她。

    過了一會兒，她鬆開胳膊。

    我戀戀不舍地放開她，她正用明亮的眼睛看著我。

    “怎麽了？”她問我。

    “舍不得。”

    她又立馬撲進我懷裏。

    “那再抱會兒，”她輕聲說。

    最後我讓她上去，她回頭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對她點點頭，她這才消失在樓梯的拐角。

    她眼睛裏的柔軟我清晰地記得，正因為如此，才會有後來的結果。

    好久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