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純色依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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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魅的底盤穩固紮實,又反應迅敏,單手打著方向的澹台門雲,愉悅的打開電台,收聽海外的軍事強檔,聽到一半,索然無味,調了個台,聽聽輕音樂,讓心情更好。
澹台門雲這次聽了個開頭,來電嘟斷了他的興致,他懶洋洋道:“喂,冷少爺,剛下班你就打電話過來了。”
另一頭傳來的聲音冷冷的,有種野性的釋放,“不早啦,門雲弟去悶酒嗎?”
“哪兒”,澹台門雲腳下提速,油門表上飆到了960公裏/時速,嗖的一聲,加上他手上的急轉,出了市內,駛入了國道。
“純色依蘭1八點,不見不散。”
對方飛快的吐完字,電話就掛斷了,也不管你答不答得上。
澹台門雲搖開窗,探頭前看,以他的車速,離蓉城,不過70公裏,眯了眯朗目,前方百米可轉彎,腦中一個電閃劃過,陡然減速,一陣吱吱的輪胎擦過柏油馬路的摩音中,掉轉了頭。
他纖長的五指摸了摸下頜,啟動了導航模式,定了純色依蘭的具體位置,車速不改,960公裏/小時回返。
他眼看要入市裏,這才不讓腳下放縱,減到了八0,換去了自動行駛。
八0公裏/小時在市裏,也是飛車,他沿途還是一直闖紅燈過去的。
跟著銀魅的車,後頭數了數,澹台門雲闖了八處紅燈,得罰款1600,扣掉1八分,至於在國道上超速,他得掏2000,再是……。
那人合計了一下,分是不夠扣的,錢的事,他是瞎操心,兩眼弱視了轉去東街的銀魅,我擦了一聲。
難怪他那麽**,車位打的是澹台的標識。
這個標識,哪怕去到京城,也可以橫衝直撞。
他什麽來頭,澹台家的門主?大公子,還是二公子。
大公子澹台門雲似乎自七歲起,就入了部隊,聽東方老爺子提起,他現在可是特種裏的王牌指揮官。
不會是他,東方易肯定的否定了。
再想下去,二公子澹台飛雪,恐怕此時正忙於香豔堆裏,哪來的空,來這鳥不拉屎的渝城。
東方易鬥高膽子,闖了一處紅燈,估計路拍沒捕捉到,揉揉咚高的胸口,老實本分的把車向轉了右,一路慢開好問,九牛二虎下可算到了純色依蘭的店門。
店門外的一個靚妞過來打開車門,把東方易請了進去,“請問先生是有人約嗎,還是……”
東方易冷冷掃了眼聒噪的妞,短簡的吐字,“黃字二十八號。”
皇字在依蘭的五樓,電梯直通上去,專供市裏有身份的貴人品酒遣樂的逍遙窩。
靚妞小心十分的領了東方易來了五樓,數著號,敲開了金色包房的門。
“喲,東方二少可算來了”,門內的聲音極為欠扁。
輕音樂的絲滑起伏中,澹台門雲走出坐處,利索的伸出左手,“久仰東方,幸會幸會。”
東方家主打醫療,不管是醫用器材,還是醫手,都是拔尖上的頂端。
榮耀的東方易拉了拉淺紫的外裝,扯下來甩了一旁,強硬的交握門雲,語氣卻是輕輕的,“大少不是在部隊”,眯了眯眼,幽默道:“怎麽,老驢開恩了,肯放你出來?”
“母命如山,我這是強撤下來的”
澹台門雲風輕雲淡一句,邀了東方易坐了軟皮沙發上,吩咐門外的服務員,請調酒師進來製酒。
調酒師過來,需要幾分鍾,三人隨意的閑聊打發。
調酒師進來的時候,也隻是一向敏覺的澹台門雲留意到。
澹台門雲從她踏入,目光就轉了去。
怎麽會是她?
澹台門雲不覺出聲。
東方易冒了個單子,“誰?”
“哪個她”,另一處聲音還是那麽欠扁,似乎透出了女人撞見了小三的那抹醋酸。
澹台門雲目不轉睛的望著吧台後的清麗佳人,嫻熟把著雪克壺、量杯、酒杯、隔冰器,把她眼前的材料,以一種熟練而花式的技巧,優美的展示出配酒的工藝。
“漠然,那女人的手下工夫,怕是調酒有十年了”,東方易細細品鑒後定論。
冷漠然白著眼輕呼了口氣,“那女人不過雙十。”
雙十拚起來,就是二十的大好青春,東方易手指頂了頂腮邊,難不成十歲,她就開始學調酒。
攀龍附鳳的大家閨秀倒是有可能。
東方易狹長的眸細瞅了瞅,“蘿莉”連小家碧玉都稱不上。
隻是看著順目,和門口的那個妞比起來,不惹人嫌。
這是東方易對她的最高評價。
更高評的澹台門雲眼神灼熱了些,她能進他的公司,偶爾能品品製出的酒,也是另味的享受,心裏頭就更熱衷叫孟小琪的女人,能盡早的來報到。
冷漠然一直瞅著眼生春花的門雲,那神色似要洞出他一個窟窿。
東方易望望吧台的女人,細看門雲,大少該不是晚春來了?
他不是在部隊裏被特訓過,女色不吃,油鹽不進麽?
難道訓練門雲的女人是年老色衰,不對他的口。
現在門雲的那副熊樣,東方易是徹底改觀了。
或許人家就喜歡這種麵容幹淨,心靈手巧的女人了。
三人一同嚼著那個女人。
東方易探挖過去,她或許還有更多的亮處。
冷漠然則是雞蛋裏捏骨頭。
也隻有極具品味的澹台門雲,眼不瞬的瞧定小琪用托盤端了八隻呈了酒液的水晶杯過來。
“這是依蘭新出的雞尾酒,三位先生先嚐嚐看”,小琪的聲音很溫和的拂去。
東方易勾起唇線的探出長指,捏了第一杯冰藍的水酒,淺品了口,細滑醇香的誘惑下,仰脖張嘴悶了進去,“小丫頭手藝不錯。”
澹台門雲後品的是調製的紅酒,味道勁力十分,正貼他的味。
冷漠然端杯,兩杯菊黃的液體下肚,沒吭出話。
估計他是沒有惡口的詞捏的出來。
東方易翹著的長腿立直起來,“喝酒多沒趣,我們去玩玩桌球。”
三人一拍即合,前後走出,留在包房的小琪算了算,調酒二十分鍾,喝酒五分鍾,統共二十五分鍾,依蘭就進賬了八千元。
小琪過來做晚工,點下班,每月不夠它的四分之一,還得累成死狗,不能開罪人。
或許正是常在這種高級場所逢迎摸爬,她的性子磨的比第一杯依蘭還絲滑,笑容也是甜的跟蜂蜜抹了嘴角似的,那般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