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義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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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門雲都改變了,小琪還有哪裏不順心的。

    小琪嘴裏嚼著飯,眼睛注視著娛樂節目,再低頭扒飯,碗中的飯菜冒成了小山。

    不消說,慶祥的傑作,澹台門雲也有分。

    “小琪吃這麽多,會胖”,小琪眉頭捏緊。

    澹台門雲飯菜填飽了胃,“身上一點肉都沒有,以後要養孩子,小琪怎麽熬的住。”

    慶祥咬著筷頭說:“我同學的老姐都特能吃,姐吃那麽少,怎胖的起來”,呼呼笑起來,“姐夫力氣大,姐你不用顧忌長胖了,他抱不動。”

    小琪扒了口飯,“大學時,閨蜜說,女人長胖了,老公以後不喜歡。”

    澹台門雲聲音一沉,“別聽她們胡說,結結實實的身體,比什麽都重要。”

    小琪低低嘟囔道:“現在門雲是這麽想,到時候小琪成了肥妞,就變了。”

    澹台門雲一怔,還真接受不了肥膩,低頭思考,肥起來是因為飲食結構不合理,暴飲暴食的緣故,再看了桌上的空盤,素食居多,重頭的雞是飛水後,下湯鍋煲的。

    這麽淡的餐飯,都吃成大胖,澹台門雲還真不信這個邪,他把碗筷收起來,交了洗碗機代工,一直想著下,小琪真胖的礙他的眼,跑跑步健健身,體重下來不說,身體也更結實。

    澹台門雲嘴角揚起大大的弧,眼梢的笑染到了慶祥,慶祥一邊拖地一邊說:“姐夫拳腳工夫好,能不能教慶祥。”

    小琪歪著口笑,“小琪也想學。”

    澹台門雲眼睫眨了眨,學些防身的技能,也能自保,傳她些擒拿,也行,淡寫輕描的望了慶祥一眼,八歲的年紀,緊著抓一抓,成年前,能打造成筆筆直直、堂堂正正的男人。

    “小琪,我有個事要和你商議”,澹台門雲單手支著臥房的門。

    小琪緊忙合上記事薄,“門雲說。”

    澹台門雲走進來,彎腰坐了床上,眨著眼凝了小琪的背,“我把慶祥轉去澹台小學,讓郭叔負責他的拳腳教導。”

    好的環境,更助力於慶祥的成長,通理的小琪,手中的小秘密納入抽屜內,在他身旁落座道:“隻要為慶祥好,轉學的事,可以謹慎的去辦。”

    極怕小琪不理解的澹台門雲落穩了口氣,“早些睡,身體才好。”

    小琪平平順順的睡下,澹台門雲沒有那麽早入眠,念及才剛進來,小琪有靜靜藏了記事本,內心掙紮了下,把它取出來,了解小琪更多。

    記事本是郎捷牌子的簡約風格,澹台門雲緩緩打開,娟秀的字跡沾染了她淡淡的輕愁,記到父母的長辭,她心中的涼和深陷黑暗中掙紮,字跡已被濕潤浸的模糊。

    澹台門雲緊抿了唇往下看,慶祥三歲前,寄養了方家。後來,方家拋棄了慶祥,小琪樂觀的頂上來,承起了姐的擔當。

    那時,她不過高二,靠著做家教和隔壁撿破爛趙奶奶接濟,才把慶祥拉到八歲。

    至於調酒師,孟天長喜歡品酒,小琪很小受了影響,正式踏入調酒師,是慶祥得肺炎那年。

    那年慶祥五歲,由於以前方家照顧不妥,累出來的,小琪四處借錢不夠醫療費,無助絕望時,趙奶奶得了消息,拿出了半年的積蓄,幫她度過了難關。

    小琪手頭緊張了一回,翻倍的努力,添上學業,支撐到現在。

    她在得知肝不好,身體勞損過度,遇上澹台門雲,那種想依附而懼怕豪門生硬的情緒,跌宕起伏著,更怕地位懸殊和兩人觀念合不來,艱難的相處下去。

    澹台門雲看到小琪感動他的相助,情分一點一點累積下,那種愛在升華,內心卻在掙紮,惶惶跌入漩渦,絞成粉身碎骨。

    記事本不厚,載入的情緒涵蓋了全麵,澹台門雲回轉看了二次,落地窗前站了半個晚上,擁著睡得比以前安穩的小琪,直到天亮。

    周日的天氣不燥不熱,打開的窗,透進徐徐的涼風,小琪先醒了,澹台門雲淺淺的呼吸,閉上的眼,睫毛棲息出些些糾結。

    穿過小琪後背的手,擁的很緊,束得微微掙紮不開,小琪頭貼上澹台門雲寬闊的胸膛,抬起手,輕輕描繪他的眉線,堅毅的鼻子,軟薄的嘴唇,留下指尖的溫暖。

    醒了許久的澹台門雲,麵皮要笑非笑,心裏盛的歡心都要溢出來了。

    小琪起床洗漱,澹台門雲頂不住了,壓著的表達好,衣櫃中取了茜紅色曳地裙裝修飾妻子的美。而他,剪裁更好、質地柔和的西裝、直褲,斂了些他的精幹和霸氣,添多了分親近。

    慶祥改頭換麵,簡直是澹台門雲的小版。

    澹台門雲覷了眼陽光四溢的慶祥,那與生俱來的典雅氣質,比高門望族的公子哥,更絢麗奪目。

    這正好應證了句老話,虎父無犬子,即便再窮惡的環境,不改本色。

    “我們去京裏,怎麽不坐飛機”,銀魅裏小琪有些費解的問澹台門雲。

    澹台門雲拉正領帶,把手動開車轉為自動,“銀魅需要升級,更何況它的速度不比普通的飛機慢。”

    小琪目光呆呆的看著銀魅不斷的提速,車上電腦數字漲的拋上去那樣,不可思議的快,還能探測前方的障礙,做出調速或停車。

    人性的超出她想象太遠,更是三個鍾,駛入了京都外的駐軍,直奔軍車護養基地。

    澹台門雲的老師徐進事先得了消息,先來迎接道:“聽說門雲過來,我就早來這了”,與澹台門雲交握,笑望了眼青春貌美的小琪,很等學生的氣質,“她是你妻子嗎?”

    小琪先伸出手,與一身戎裝的徐進握手,“門雲常在小琪跟前提老師的好,今天得見廬山真容,更為的好。”

    徐進縱出兩聲豪爽的笑,“風姿不改,果然是孟副師長的後人”,揉了揉慶祥的西瓜頭,“這小子也是長天的後人?”

    澹台門雲隨去徐進的住處,閉入了他的書房,“老師,我有話相問?”

    徐進喝了口盅內的茶,“別磨磨蹭蹭的。”

    澹台門雲拉開交椅坐下,“孟副師長犧牲,他的後人為何沒有撫慰款。”

    徐進手中的盅噠了桌麵,嚴肅道:“據我所知,國家每月打去監護人那,可是五千之數。”

    監護人?方家?澹台門雲麵色一沉,“小琪和慶祥並沒有拿到一分,這些年都是自己過活的。”

    徐進更嚴肅,“此事當真?”

    澹台門雲把小琪的記事本取出,外加了醫院病曆記錄,“學生有沒說假,老師一看便知。”

    徐進將信將疑的取了病曆記錄,粗粗過了一遍,再驗看了記事本封皮是舊的,裏麵的字跡一頁一頁,點滴變新,參不進半點水。

    他默默看了半個時,眉攢成川,接通了老友電話,問這是怎麽回事?

    電話那頭字跡清晰而篤定,“天地良心,政府給的款,每月1號準時到賬。”

    徐進掛掉了老式的電話,結果是怎樣,一清二楚了。

    更清楚的澹台門雲拳頭攥緊,徐進嚴肅一句,“門雲別亂來。”

    澹台門雲沉聲道:“學生按法律程序來,總行了罷!”

    撫慰每月萬來計,一年六萬,不加其他的資助,六年三十六萬,澹台門雲問到的總數四十萬有餘,而澹台集團承擔了小琪的助學款,小琪艱辛養家累崩了身體,這口氣堵在嗓子眼怎麽出不來,勢要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