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亮，小琪到了曙光，和澹台門雲同看到東方易的蘭基博尼轉入醫院。

    東方易同看到來的好早的兩人，笑了笑，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兩人果然不一樣了，下來鎖車，天氣陰沉著，或許會下雨，或許不會。

    不過這天氣出不來太陽，絕對的。

    小琪走出醫院，美美的叫了聲東方。

    東方易受用無比，“馬醫生九點上班，你們先去我那坐坐。”

    澹台門雲手臂搭在小琪的腰際，向右後方走了十分鍾，坐電梯去了東方易的住處，裏麵收拾的整齊，沙發套布換成暖和的。

    東方易接了兩杯水，一杯給澹台門雲，“今天不能吃早餐，小琪沒吃吧！”

    小琪拍拍胸口，還好沒吃，不然，第二日還得過來。

    澹台門雲眼中噙著笑，“小琪沒吃，我也沒吃，等著驗完了，再吃。”

    想著同甘共苦，很好，東方易喝了杯中的水，本想吃些早餐墊肚子，兩人盯著他一人吃不厚道，他下午有班，上午空著，餓餓也無妨。

    沒事可忙的東方易抱一堆的醫學雜誌出來，挑挑揀揀的抽出了本《準爸媽全程孕產手冊》，寫書的人正是那個馬瓊珍。

    澹台門雲接過那本書，疑問：“你讓我看？”

    東方易點點頭，“在孕婦前吸煙是大忌，還有許多要注意，門雲都要學。”

    小琪手中的那本和澹台門雲的不同，封麵是個笑胖臉、露出兩隻米牙的女寶寶，翻開書封，裏麵的寶寶，從出生的，爬行的，坐著的，還有蹣跚學步的，各個不同姿勢，每個都是可愛而漂亮。

    她看著看著就哈哈大笑。

    反觀澹台門雲，書中不許他吸煙，悶酒，和老婆溫馨一下，前後三個月不行，中間的月份少，還不能隨性子來，越看眼神越深，再想著小孩落地，還要和他爭小琪，突然不想那麽快要小孩了。

    可都是三十歲的人，過了三十二歲，養出的孩子沒有二十五六生出的好，澹台門雲抬手抓抓脖子，看去小琪，她笑的開心，丟掉這本，坐了一塊兒，看那本油畫中的小崽子。

    澹台門雲凝視盯著父親要抱的小女孩，有種自己的孩子要他抱的感同身受，心裏美美的好想著，他這麽帥，小琪也不醜，小崽子生出來，就是明星寶寶，無可比擬的。

    那個心情激動的，蹦床上跳的那樣。

    九點整過去醫院內，澹台門雲握著小琪的手也是緊的。

    小琪心裏有些不踏實，“要是沒有寶寶，怎麽辦？”

    過來上班或是就醫的人群中，澹台門雲深深凝望小琪，“驗過的，不會有假”，拉她不走，“沒有也沒關係，會有的。”

    小琪一直瞟著太過開心的澹台門雲，心情起伏著，要是沒有，他多少會有點失落，越來越不想走，更加不想進醫院。

    “怎麽了，肚子不舒服，還是”

    澹台門雲凝眉小琪突然蹲下身，同蹲下，“要是小琪緊張，老公帶你改日來。”

    小琪把頭埋在雙膝，壓下心裏的不安，站起來和澹台門雲去了四樓，東方易正好把四號的掛號單送來，“今天先是b超，後驗個血，看看血項有沒問題。”

    東方易坐澹台門雲身邊，“沒有問題的話，三個月後準備手續過來建卡。”

    澹台門雲抬手搓搓下巴，送走東方易，聽到廣播叫號，把小琪送進去，一頭短發的馬瓊珍先問小琪上次出紅的時間，再把小琪取出的棒子看了看，**不離十，是有了。

    馬瓊珍請小琪去裏屋，澹台門雲在外麵守著，緊張的很。

    小琪也很緊張，儀器的探頭貼肚子，在她肚皮上滾來滾去的，全身發僵，嘴巴發緊，直到做完，要想開口問，馬瓊珍走出去，自己也忙出去。

    坐回原處的馬瓊珍正笑著對澹台門雲說：“懷孕早，還沒出胎芽，過兩周再過來”，瞧他一臉茫然，再說：“42天後才能看到胎好不好，現在不能說好還是不好，不過，你別擔心，不會有事。”

    澹台門雲讓了出來的小琪坐，盯著馬瓊針凝目小琪的舊檔仔細看過，出了血檢，先查肝髒好不好，再出了心電圖，先去驗。

    第一輪檢驗，一路開綠燈，費時不長，不過十點，就看完了。

    小琪流了三管血，自己心疼死了，醫院外買早餐吃，頭是暈乎乎的，還好澹台門雲在，才不讓血糖低的她出洋相。

    澹台門雲點了紅棗烏雞湯給小琪溫肚，他喜歡水鴨湯，小琪也喜歡，最後棄了雞湯一旁，兩人喝大份水鴨湯，享受賣相極好的魚嘴肉包，再吞蔥香的花卷，特能吃的吃了四屜。

    “小琪還吃不吃”，澹台門雲擦著嘴說。

    小琪嘴裏半個花卷取出來，“不吃了，門雲想吃再點。”

    澹台門雲拿錢付老板娘，“早上不吃太多，留著肚子，中午吃好的。”

    小琪扭開嘴笑，走著說：“我之前上學，晚上要和同學去打火鍋，中午飯也不用心吃，然後晚上就吃成大肚子回去。”

    澹台門雲被逗的一笑，“你這是小市民心裏。”

    小琪吊著澹台門雲的胳膊說：“火鍋每人四十塊，不多吃，老板賺的太多，當然要緊著氣吃回來。”

    澹台門雲心裏算了算，花四十元過去吃魚，再填些蔬菜進去，不管怎麽吃，也吃不回本，耳中再聽小琪說：“兩個宿舍八人同吃，老板上了十二盤魚，再叫上，都不大情願。”

    “吃到後麵，大家吃青菜，膽大的去窗口取了兩盤，才算稱心”

    澹台門雲一直看著說話的小琪唾沫橫飛，神采奕奕，那是回味，更是饞貓樣子的想吃個夠本，低頭沉吟片刻，電話打到別墅，安排中午的全魚宴。

    他電話打過去不久，冷漠然的打進來，說是他爸請他和小琪去家裏吃頓便飯，又趕忙敲電話回去，魚宴挪晚上開鍋，再特意叮囑魚裏頭不能擱對孕婦有害的料，做法要貼她的胃。

    似乎冷家也要通知到，澹台門雲撥電話撥的手軟，心裏頭高興，幾乎親戚和朋友那都宣揚開，他快做爸爸了。

    小琪搶著澹台門雲還在撥的手機，“門雲這樣子，我緊張的很。”

    澹台門雲在冷家別墅外，掐斷打去上官家的電話，“好，老公不打了。”

    冷漠然西裝革履的走出來，無語澹台門雲的道：“我看你二人在門外站了半個鍾，是進來，還是不進來。”

    冷家別墅內住著兩隻黑色肥大的藏獒，澹台門雲記得清楚，和冷漠然硬著嘴說：“先把你的狗牽遠處栓著，才進去。”

    忒大的那頭藏獒頭朝天嗷嗚一聲，壯壯的跑來，不咬小琪，氣勢洶洶的盯著亂說它是狗的澹台門雲，有種你兒再說它是狗，就咬死他的衝動。

    冷漠然冷冽的眼神讓它回去。

    藏獒的頭在小琪的腿腕蹭了蹭，甩著尾巴悠悠的進去。

    冷漠然讓女士優先，再瞧澹台門雲怎麽看怎麽看他的寵物不順眼，看他也有點不自在，到東方易和澹台飛雪的車開進來，跑去搭理另外兩人。

    澹台飛雪單手支著車，騷包的說：“我不請自來，漠然會不會不待見？”

    冷漠然盯澹台飛雪的眼翻了翻，這四處拔花的男人，丟他同類的臉，要說不待見，真那麽些不待見，冰著口氣道：“現在讓你回去，肯回去嗎”，掃了眼逗著藏獒的小琪，不看澹台飛雪，說的卻是他，“下次過來，記得送禮。”

    兩手空空的東方易摸摸腰包，錢夾子沒拿，禮物也沒買，考慮著似乎借澹台門雲萬把塊，買酒和煙，他抬頭，小琪靠藏獒太近，大喝著：“你離它遠點。”

    壯壯的藏獒朝東方易吠了兩聲，一前一後的攻擊過去。

    東方易尖叫著開車門，藏獒快他一步，左右圍著他，咬著褲管把人仰翻地上，兩隻腿踩他肚子，下口咬別的地方，東方易嚷著冷漠然，“管好你的狗。”

    冷漠然嘴裏變調的呼哨一聲，沒走的“狗”咬鞋，脫褲子，再拔他棉襖，快曝光了，東方易麵紅耳赤的從口袋摸出兩隻針，藏獒適可而止的鬆嘴，兩邊散開。

    小琪小跑過去，扶起東方易，他雙腳的鞋歪了，運動褲的一條褲管，豎著破了個口子，衣裳隻是掉了些風毛，還是不免大說冷漠然，“漠然今日實在是過分。”

    冷漠然動動眸，請來的小琪給東方易攏了攏棉服，然後不理他的說：“這兒不被歡迎，東方，我們走。”

    走了不大好，東方易腳下一時沒動，小琪氣的厲害，也是氣頭上，更怕她動了胎氣，“我去取車。”

    澹台門雲進去別墅內，她老婆氣咻咻的要上東方易的車，還沒搞明白出了什麽狀況，樓上的冷陽叫起來，“冷陽哥哥別帶老師走。”

    東方易也不是真走，隻是今日穿的這套沒法穿，回家去換過再回來。

    小琪不討厭藏獒，實在是冷漠然今天的凶殘樣子，一點沒有來公司那會兒的大氣度，連把澹台門雲忘了一邊，也沒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