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6 你是哪裏聽來的你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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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曼純摸摸鬱伊娜的腦袋,嘴角的弧度明顯上揚著,她有這樣一個妹妹,也還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鬱伊娜在周曼純的懷裏鑽了一會兒,姐妹倆彼此心裏都有一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從前,那時候,她們都還住在周家,周曼純和鬱伊娜經常睡在同一間房間裏,她們徹夜長談,一起看電視或者打遊戲,如今一眨眼,她們兩個都已經嫁做人妻。

    周曼純喜歡拍照,她經常看著自己從前拍過的照片,回味著那時發生過的事情,照片是用來記錄回憶的工具,往事有底片為證,但是比鏡頭更狠的,是歲月,歲月像是一把無情的刻刀,你根本就不知道它會在你的心上留下些什麽,或傷痕或美好,一定是同時存在的。

    姐姐,你了解宮頸癌嗎?”鬱伊娜臉色一沉,驀地問道。

    周曼純皺了皺眉頭,她很敏感,知道鬱伊娜不會平白無故的問這個問題,她立馬說道:“怎麽?誰得了宮頸癌?”

    鬱伊娜抿了抿唇,吞吞吐吐的樣子,距離上次和陸婉瑜來醫院檢查,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是時候可以拿檢驗報告了,也不知道陸婉瑜的病情究竟怎麽樣。

    上次我婆婆陪我來醫院做孕檢,然後她忽然小腹疼,我就帶她去掛了號,醫生讓她做了tct檢查,我記得我以前看過你的醫書,上麵寫著tct檢查的作用,我有些擔心。”鬱伊娜的眉頭蹙的很深,臉色也十分沉重,其實,她今天來醫院的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拿陸婉瑜的檢驗報告單。

    tct檢查確實可以檢查出宮頸癌,但是也不一定是宮頸癌吧,你婆婆有什麽症狀呢?”周曼純一臉關心的問道。

    她就是小腹疼,我自己後來去網上搜索了一下,心裏有種不妙的感覺。”鬱伊娜嘟囔著說道。

    要是,陸婉瑜真的得了宮頸癌,那這個消息對於他們虞家來說,可真是毀滅性的,她和虞深雖然已經領證,但是還沒正式擺酒宴,如果陸婉瑜得了宮頸癌,她和虞深估計也不會擺酒宴了。

    不過,鬱伊娜所關心的並不是擺酒宴的問題,而是真的很牽掛陸婉瑜的身體,最近她和虞深住在外頭的公寓裏,好久沒回虞家了。

    周曼純故作輕鬆的一笑,摸了摸鬱伊娜的腦袋說道:“傻孩子,你知道我們學醫的最忌諱什麽嗎?”

    什麽?”鬱伊娜天真的抬起頭來,星眸閃爍,宛若星辰。

    就是病人在那邊胡思亂想,百度這種東西不可信,因為很多病情的情況很相似,你去百度,發現上麵寫的還挺像,就算明明不是壞毛病,也會被你想成壞毛病,我以前也碰到過很多這種情況的病人,一個個都把自己嚇得半死,才來醫院看醫生,但是看了醫生,其實沒什麽事。”周曼純勾著嘴角笑了笑,掌心溫柔的摩挲著鬱伊娜的頭發。

    原來是這樣,呼……真希望是我多想了呢。”鬱伊娜輸了口氣,聽周曼純這麽說,她的心情豁然開朗了不少。

    周曼純伸出手指,纖細的手指點了點鬱伊娜的腦袋,“你這個小傻瓜,怎麽不早來問我?或者問醫生也是可以的,不過一般的醫生,在檢驗報告沒有出來之前,是不會和你說的。”

    我這不是看你最近煩嗎?所以也不想來打擾你。”鬱伊娜一副委屈的樣子吸了吸鼻子,小嘴撅的老高。

    我是你姐姐,你有什麽事情必須要和我說,知道麽?”

    鬱伊娜乖巧的點點頭,“知道了,姐姐。”

    你等下要過去拿檢驗報告嗎?”周曼純明白鬱伊娜的心思,便笑著問道。

    我想去拿,但是單子在我婆婆地方,也不知道醫生會不會給我。”

    我陪你去。”

    謝謝姐姐。”鬱伊娜立馬殷勤的笑了,顯得有些狗腿。

    周曼純心裏想著,這丫頭也是別扭的很,性格和她倒是有幾分相似,不然怎麽會是她的妹妹呢?

    媽媽。”一聲很虛弱的聲音忽然在空氣中響起,聲音軟糯。

    周曼純立馬站起身來,穿著拖鞋跑到了靳嶼漠床邊,剛才是靳嶼漠在叫她。

    她又驚又喜的看著靳嶼漠,探下身來,眸光溫柔的望著躺在床上的兒子。

    小漠,怎麽了?有哪裏不舒服嗎?媽媽在這裏呢。”周曼純表情微滯,因為靳嶼漠已經有好幾天沒和他說話了,她之前一直很擔心,小漠最近越來越嗜睡,哪怕是醒了,也會立馬的睡過去,有時候他醒著,周曼純和他說話,他也隻是兩眼無神的看著她,卻沒有任何話說。

    靳嶼漠伸出手,用力的握了握周曼純的手,他稍稍的沉默了一下,那雙圓溜溜的眸子渾濁而透明,“媽媽……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周曼純一驚,表情遲鈍著,半天沒反應過來,她沒想到靳嶼漠一個四歲的孩子,能說出這種話,他難道知道什麽是死亡嗎?

    站在一旁的鬱伊娜,聽了這番話也是心如刀割,可想而知周曼純心裏是有多難過。

    回過神來後,周曼純立即搖搖頭,她反過手,更加用力的握住靳嶼漠的手,眼眶明明已經濕潤了起來,但是她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笑著說道:“不會的,小漠會好起來的,不會死的,小漠不要胡思亂想了。”

    但是話音剛落,她的眼淚“啪嗒”一聲落下,無聲而蒼白的掉在了床單上。

    可是媽媽,我現在好難受,我好想睡覺,我全身上下都沒有力氣,我這難道不是要死了嗎?”靳嶼漠嘟著小嘴,聲音有些縹緲。

    周曼純此刻已經看不清靳嶼漠臉上的表情,她隻感覺自己眼前霧蒙蒙的,被一片氤氳的水霧所遮擋,她伸出那隻沒有握著靳嶼漠的手,擦去自己眼角的淚水,更加燦爛的笑著說道:“傻孩子,不許亂想,你一定會沒事的,還有,你是哪裏聽來的你要死?小朋友不可以想那麽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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