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不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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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切平息下來的時候,宋綰嗓子都有些啞,陸薄川給她清理好,又抱了她一會兒,親著她。
    因為現在的路實在是不好開車,兩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回了附近一家條件比較好的酒店。
    陸薄川背著宋綰進的酒店,酒店登記的時候,也沒把她放下來。
    宋綰的呼吸悶在陸薄川的脖頸裏,心裏熱熱的,宋綰說:"陸薄川,我感覺我又多愛你一分了。"
    陸薄川背著宋綰的手收緊,期初沒說話,直到把宋綰背到了酒店裏,還隻到門口,就迫不及待的把宋綰放了下來,用腳一踢房門,房門的一聲關閉了。
    宋綰的心都跟著一跳,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陸薄川已經將她圈在了胸膛和牆壁之間,眸子沉黯得駭人,朝著她吻了下去。
    吻得急促而激烈。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才鬆開宋綰的唇,緊緊的抱著她,又咬她的耳朵,說:"剛剛在樓下,就想抱著你狠狠的親。"
    要不是怕宋綰不舒服,他這會兒根本停不下來,陸薄川抱著宋綰去浴室洗澡,洗著洗著,還是沒控製住。
    主要是宋綰那句話,對陸薄川的衝擊力太大了。
    他心裏的激動根本壓不下來。
    等洗完澡,他包著宋綰去床上,又給她穿衣服,然後抱著她睡覺。
    宋綰吸了吸鼻子,蜷縮在他懷裏。
    盡管陸薄川一直很照顧宋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工地的時候受了涼,晚上的時候,宋綰還是發起了燒。
    陸薄川當時是抱著她睡的,睡著睡著,懷裏像是抱著個火爐似的。
    陸薄川當下就著急起來,趕緊又給她穿衣服,給她喂了水後,麵對麵的抱著她下樓。
    宋綰燒得渾身都疼,沒有多少力氣,趴在陸薄川的肩膀上,呼吸都有些粗重。
    酒店的工作人員看見了,問:
    我帶她去醫院看看。需不需要幫忙?"工作人員趕緊站起來,詢問著,又打量著麵前這個帥得讓人移不開眼的男人。
    長得帥的男人本就不多見,更不要說帥成陸薄川這樣的了。
    而難得的是,這男人還對自己的女朋友這麽好。
    她都能看出這男人對懷裏的女人的珍重。
    陸薄川說:
    說完抱著宋綰出了酒店,把宋綰放上車。打電話聯係醫生。
    這會兒外麵的雨已經停了,路上的積水也消下去不少,但有的地方還是很深。
    陸薄川一路上將車開得比較快,兩人很快到醫院,醫生是一早就聯係好的,陸薄川直接上樓。
    醫生給宋綰檢查了一番,又驗了血,等驗完血,就是吊針。
    陸薄川全程抱著宋綰,吊針的時候也抱著,宋綰趴在他肩膀上,燒得眼睛都紅了,鼻音塞塞,很難受,忍不住抱怨道:
    陸薄川:
    陸薄川說:"你這樣我怎麽忍得住,誰叫你勾我的,我都說了你親我我就忍不住。你就不能自製一點。我就親一下你,你就非要往下實施。"
    什麽叫往下實施!
    這工程做得都走火入魔了吧!
    陸薄川揉了揉她的頭發,心裏卻是心疼的不行:
    宋綰燒得難受,陸薄川心裏別提有多後悔了。
    以前他對宋綰的不好。如今全都報應來了,成了他啃心蝕骨的東西,往後隻會日日煎熬著他。
    宋綰也沒多少力氣,趴著趴著,很快睡著了,可鼻子又堵著,很難受。
    心裏煩躁得眼睛都紅了。
    陸薄川反正是睡不著了,把衣服脫了,披在宋綰身上。
    又幫她揉著鼻子,問:
    宋綰說:
    等吊完針已經第二天淩晨了。
    陸薄川也沒回酒店了,直接帶著宋綰回了家。
    回家以後又親自去給宋綰熬粥喝。
    宋綰回去後就在床上睡了,很沒有精神。
    宋綰一感冒發燒,就很難好,陸薄川直接把醫生叫到了家裏來看。
    以前宋綰生病,陸薄川還叫蔣奚過來,這會兒是不敢叫蔣奚的,但叫的醫生也是海城數一數二的。
    等檢查完,陸薄川的粥也熬得差不多了,他放到適宜的溫度,端上去喂給宋綰喝。
    宋綰一點胃口也沒有,嘴裏寡淡得不行。
    陸薄川哄著:"寶寶,我們吃一點了再睡,好不好?"
    宋綰說:
    陸薄川親了親她的嘴唇:
    宋綰是見不得陸薄川這個樣子的,她坐起來勉勉強強喝了小半碗粥,實在是沒胃口了,發燒燒得有點反胃。
    陸薄川把她吃剩下的喝掉了,她前陣子吃藥本來就又清瘦不少,這一個月好不容易養回來一點,這會兒一感冒,又得瘦。
    陸薄川心裏都難受死了。
    第二天宋綰還要去上班,陸薄川沒準。
    他道:
    宋綰說:"還有好多事,忙不過來,沒事,我拿著藥去。不急這一會兒。綰綰,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也為我著想一下。"
    她一生病,他一晚上就沒睡,心裏翻來覆去,簡直淩遲著他的心髒。
    說實話,獎獎生病,他都沒這麽灼心的。
    宋綰抿了抿唇,沒堅持了。
    獎獎還是第一次看到宋綰生病,早上本來不想去學校了。結果宋綰沒讓,放學回來後,他就留在了宋綰這兒做作業。
    宋綰說:
    獎獎看著手上的試卷,聲音是淡的,說:
    宋綰沒辦法,獎獎時不時去給她倒水,宋綰心裏又覺得暖,她都不知道獎獎怎麽會這麽懂事,又有主見。
    宋綰問:"你這麽早回來,是沒去興趣班嗎?嗯。請了幾天假。"
    宋綰想摸摸獎獎的頭,手指動了動,還是作罷。
    陸薄川那邊也把工作推後了,每天都很早回來,宋綰這個感冒拖拖拉拉,用了一個星期才好,鼻子總是堵著,難受得不行。
    等燒退下來,她就去上班了,周竟看到說:"不舒服就休息,陸薄川是破產了麽?還是我不能賺錢了,要你這麽拚命?"
    早上陸薄川還給他打電話,讓他不要讓宋綰過來上班。
    宋綰有些無語:"好得差不多了,又沒多大的事情。"
    周竟也沒再說什麽,公司忙是真的忙,現在萬威那邊主體正在施工,現場的安全和質量都要抓,還有資料這一塊兒,自從工人工資建立了信息管理平台後,給現場增加了很多工作量。
    這些工作做起來繁雜且難以實施。
    給工作的進程帶來不少難度。
    而且安監站過幾天還得來檢查工人工資這一塊兒,上麵已經下達通知,工人工資這一塊兒還沒建立起來的,要進行行政處罰。
    時間趕得非常緊。
    再加上他們現在又要和祁輝簽合同了,蓋章什麽的都要跑。
    一個工地就夠忙的了,更不要說這麽多工地。
    周竟說:"等祁輝這邊開始施工,我們這邊還要招個資料員才行。"
    宋綰想了想說:"招個半熟手吧,工資低一點,可以讓陳燕帶著她,而且項目經理還要重新招一個,到時候管這邊的現場。"
    現在項目經理需要駐場,並不像以前,可以掛靠。
    周竟也是這個想法。
    晚上宋綰去接的小星星,接小星星的時候,宋綰居然看到了秦軼的兒子!
    宋綰都震驚了,等小星星過來的時候,她忍不住問:
    小星星奶聲奶氣:
    宋綰問:
    小星星點頭,還有些得意:"就坐在我同桌,他可聽我的話了!"
    宋綰問:
    小星星頭搖得像撥浪鼓:
    小星星昨天,今天,和明天一直都分不怎麽清,不管宋綰怎麽教,就是分不清。宋綰說:
    小星星愣了一下:
    宋綰都被她逗笑了,她想了想問:
    他很聽話,我叫他把蛋糕給我,他就全都給我了。"
    宋綰問:
    "我都不讓他親!男孩子不可以親女孩子的!我已經教過他了。"
    宋綰說:"在學校,不可以讓男同學隨便親親,知道嗎?嗯!我知道的!男女授受不親!"
    宋綰晚上回家後,就跟陸薄川講了這件事,陸薄川磨著後槽牙,恨不得去學校把秦濯宸那小子給丟出學校。
    但是那是秦軼的兒子,秦軼在海城的地位。諱莫如深,誰敢去動他的兒子?
    陸薄川和韓奕這種人,都隻能供著。
    上次秦軼朝著陸薄川道歉,其實都已經是放下身段了。
    要論手段,論金錢,陸薄川並不輸給秦軼,但是要輪權,不要說海城了,就連別的省份,也沒幾個不忌憚他們的。
    這種東西不是靠努力和手段就能有的。
    陸薄川都有點想給小星星轉學了。
    宋綰說:"你會不會想的太多了,秦濯宸才多大?都是些小孩兒。小孩兒怎麽了?秦家的人。就沒幾個省油的燈。"
    宋綰都被陸薄川這咬牙切齒的模樣給逗笑了,她說:"人家還不到四歲,比星星還小一個月呢,你會不會想得太多了?"
    陸薄川將宋綰一把抱過來,親著她:"我巴心巴肝疼著的女兒,不看緊點,怎麽行?"
    不過這件事後來陸薄川也沒提,主要是秦濯宸那小孩兒也確實是聽小星星的話,讓往左不往右,讓往右不往左。
    而且也沒再親小星星了。
    再者,秦濯宸還幫小星星打架呢,打得特別狠。
    陸薄川就漸漸放鬆了警惕。
    而且他心裏還記掛著別的事情,自從他上次和宋綰提過結婚後,兩人就一直沒聊過這件事,但是陸薄川還是想要和宋綰舉行一次婚禮。
    這件事他即便沒說,但一直記掛在心裏,而且這種念頭,隻會越來越強烈。
    這一年來,宋綰的性子已經被陸薄川養回來很多,整個人愛笑的時候多了起來,有時候還會朝著陸薄川不自覺的撒嬌。
    隻要陸薄川有時間,都會陪著她,親自給她做飯。
    兩人的時間很少能夠撞到一起,但是差不多都是陸薄川在遷就她。
    陸薄川和周父周母以及宋顯章的關係,也比一開始要自然了。
    周父周母以前很怕陸薄川,麵對陸薄川的時候很拘謹,但是大概是陸薄川給的誠意足,而且對兩老是真的很關心,都是當做自己的父母來孝敬。
    兩老再見他,也沒有以前那麽不自然了。
    雖然還是覺得他整個人都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神秘,而且讓人看不透,不自覺的產生敬畏的心裏,但好歹沒有以前那麽不可觸摸了。
    接了一點底氣。
    這一點宋綰的感受特別明顯。也很感動。
    這天晚上從周父周母那兒回來的時候,一家人去商場逛了一下,宋綰給獎獎和小星星買衣服,獎獎簡直就是行動的衣架子,隨隨便便一件衣服穿在身上都顯得非常帥氣。
    宋綰恨不得把所有試過的衣服全部給他買回去。
    陸薄川則一直給宋綰看,幾人回去的時候,宋綰看到了一件男士大衣,版型很好看,就忍不住給陸薄川試了試。
    這還是宋綰第一次給陸薄川看衣服,陸薄川很乖,比獎獎還乖。宋綰試了一下,覺得很好看,就花錢給陸薄川買下來了。
    其他的衣服都是陸薄川付的錢,唯獨這件,陸薄川沒付,而且後來好幾天,都穿著這件大衣去上班。
    而且非常的寶貝。
    公司裏好幾個員工都詫異極了,不為別的,隻為他們的陸總,對那件衣服的寶貝程度!
    宋綰實在服了他:"你就不換一下的嗎?這都三天了。"
    以前陸薄川的衣服哪裏會穿這麽久?
    陸薄川說:
    宋綰:
    鄭則也詫異極了。
    給陸薄川開車的時候,忍不住從後視鏡裏,對著陸薄川看了好幾次。
    陸薄川目光朝著他直射過去。
    鄭則手心就冒了汗,咳嗽了一聲:
    他沒什麽,陸薄川倒是有什麽,他最近一直計劃著,要怎麽求婚,越想就越是忍不住,一個念頭,隻要起來了,就在心裏瘋長。
    陸薄川沉思一會兒,裝作不在意的問:"給女孩子求婚,你覺得應該怎麽求。才能讓她答應?"
    鄭則倒是淡定了,說:
    陸薄川還有些嫌棄他:"你很缺錢嗎?到現在也沒看到你找個女朋友,是我給你開的工資太低了嗎?"
    鄭則:
    鄭則嚴重懷疑自己被秀了一臉,他咳嗽一聲,說:"不過,我覺得,讓她感動,是最好的吧?"
    陸薄川就一直想著這個問題,怎麽才能讓宋綰感動。
    求婚的這個事情,陸薄川花了很多心思。
    他先是串通好了顧思思。讓顧思思這天晚上謊稱要和甲方的負責人吃飯,然後顧思思就開車帶著宋綰去了一塊荒地。
    到了以後,宋綰還奇怪,因為這個地方挨近了學校,而這個學校,宋綰是很熟悉的,這是她高中上學的地方,顧思思說:
    但是宋綰還沒走幾步,就愣住了。
    在她的腳踩在一塊透明的玻璃做的地麵的時候,腳下開始發生變化,首先出現的,是一個嬰兒的照片。
    那照片,看起來,像是小星星,但是宋綰認出來了,這不是小星星,然後,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應該是獎獎。
    隨著她一步步走過去,周圍的景物全部開始發生變化,四周全是玻璃牆。但是玻璃牆上卻不再是玻璃,而是影像。
    那影像上,全是宋綰和陸薄川,以及獎獎,還有小星星的照片。
    特別是獎獎和小星星的照片,是從嬰兒開始。一點點,一點點的長大,裏麵甚至還有陸薄川給他們喂奶,抱著他們哄他們睡覺,給他們換尿不濕的照片。
    還有獎獎小時候的視頻,那視頻應該是家裏的監控錄像拍到的。
    宋綰站在大屏幕前。看著獎獎手裏拿著行李箱,抱著二哈的脖子,眼圈紅紅的,在鬧離家出走。
    看著獎獎和陸薄川對峙,陸薄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每一幀,每一幅,都像是近在眼前。
    宋綰自從和獎獎小星星相認後,除了忙就是照顧兩人的生活起居,或者陪著他們。
    不管是宋綰,還是陸薄川,心裏都清楚,宋綰如今,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參與過獎獎和小星星的過去。
    這已經不是遺憾了,這已經是刻在她心裏的一道傷了,特別是獎獎。
    然而這一刻,宋綰從玻璃房走過去,就好像參與了兩個小孩的成長,踏過了他們的成長軌跡。
    陪著他們一點點長大。
    陸薄川做得很有心,每一張照片,每一個視頻,都是按照小孩從小到大的順序排列的。
    宋綰心裏熱脹得厲害,她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個她從未了解過的獎獎,看著發脾氣的獎獎,看著那個時候和她打電話,發信息的獎獎,又看著小星星學爬走路,看著她半夜叼著個奶瓶,從床上起來,咬在嘴裏,自己拿了個小被子,把肚子搭著,去陪著二哈睡覺。
    宋綰隻覺得眼眶發熱,滾燙的淚水滑落下來。
    還有獎獎性格的一點點轉變,她好像也參與了進去。
    這個長廊很長,腳下和四周,每一個地方,都會隨著宋綰的走動,發生變化,宋綰花了很多很多時間,才走到了地方。
    走到頭的時候,那邊就站著陸薄川。
    而周圍的燈也亮了起來,周圍圍了很多很多人,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這裏有求婚。來的全是附近學校裏的人。
    他的身後,是一個led大屏幕,大屏幕上,是兩個小孩子的視頻,從小到大的動態視頻,有些應該是從雲相冊的監控錄像裏截出來的。
    而與此同時,陸薄川低垂著眉眼看著宋綰,鋒利凜冽的臉上是一片溫柔,他的聲音很好聽,緩緩的道:
    "綰綰,你說你很遺憾。沒有參加過孩子的成長,我沒有辦法把過去的那些時間還給你,但是往後,我會一直拉著你的手,陪著你看著孩子的每一絲變化,參與他們的每一個成長,寶寶,我也不知道我愛你到了什麽程度,我隻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開你的手,你上次說。你發現又多愛了我一點,你不知道我心裏多開心,寶寶,我知道有些事,你心裏很介意,但是我還是不想要有遺憾,以前是我犯了錯,以後換我和獎獎,來守護你,保護你,守護小星星,然後我們三個一起,一點點撫平你的心裏的那些傷,好嗎?"
    他說著,單膝跪地,眼底除了宋綰,再無其它,聲音低沉的問:
    陸薄川的話一說完,周圍全是尖叫聲,起哄聲。
    
    
    
    宋綰低垂著眼看著半跪著的陸薄川,像是踏過了和他的歲歲月月,然後在苦澀裏,開出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