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30:你自己走上去,我抱你上去,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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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娶一贈一,老婆別鬧 !

    見顧予苼睡的香,也知道他大概是為了簫隨心突然回國,一路上都沒休息好,給他蓋好被子後就起身準備離開。

    這段時間,她已經在找新的工作了!

    “把飯菜端過來。”

    顧予苼撐著從沙發上坐起來,眼睛裏有明顯的紅血絲,伸手捏了捏眉心蠹。

    蘇桃好脾氣的將飯菜端過來,甚至還將筷子弄整齊了遞給他。

    她越是這麽聽話,顧予苼就越是不高興,他也不知道心裏是怎麽了,很煩躁。

    他突然出差,又突然回來,還和霍啟政動了手,難道她就沒什麽要問的?

    顧予苼覺得,自己怎麽就這麽犯賤呢?難不成,硬是要她發幾句脾氣,或者擺個臉色,他才覺得心裏爽快了髹?

    再看她平靜的臉,顧予苼傲嬌的將頭一偏,“手痛。”

    蘇桃盯著他看了幾秒,雖然受了傷,但一點都不影響他五官的俊美。

    被打成豬頭都還帥的男人,估計就真的是帥了。

    可惜,有毒。

    她將筷子往茶幾上一放,“那你就等手不痛了再吃吧。”

    顧予苼鼓著眼睛瞪她,見她真的走了,忍著痛咆哮:“蘇桃,你給我回來,你就這麽對待受傷的上司?明天你別來了。”

    回應他的,是關門的聲音。

    顧予苼瞪的眼睛發酸,那門也沒開過,其實他知道她走了就不會回來,一來,她沒鑰匙;二來,她也不是那種會耍脾氣,站在門口等男朋友追出去的女人。

    靠,越想越憋悶。

    誰是她男朋友了。

    就她那倔驢一樣的性子,他都恨不得能掐死她,就沒見過腦子這麽不開竅的女人。

    手機在褲包裏貼著大腿震動,顧予苼心裏一緊,迅速掏出手機。

    看到上麵顯示的名字,被打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蜷著食指抵住眉心,將手機隨手扔在沙發上。

    電話響到自動掛斷,停了幾秒,又響了。

    對簫隨心這種奪環催命似的呼叫方式,他早有領教,關成靜音,端起碗開始吃飯。

    吃第一口眉頭就皺起來了,他是覺得飛機上的餐點難吃,才沒用餐,蘇桃的手藝,跟機場大廚不相上下。

    肚子餓的難受,含在嘴裏的食物不是鹹了就是淡了。

    “這女人,也不知道怎麽活到現在的,這麽難吃也好意思表現,這是給......”

    本來想罵這是給豬吃的嗎?但想到這是做給自己吃的,又將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

    將氣全都發泄在那兩菜一湯上,吃的連渣都不剩。

    吃完後洗了個澡,也沒擦藥,倒在床上就睡了!

    ......

    簫隨心看著沒電自動關機的手機,不安的咬著唇,給顧予苼打了十多次電話都沒接。

    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朋友打來電話來說。顧予苼和霍啟政在咖啡廳打起來了,兩人受傷都不輕,連警察都驚動了。

    她給霍啟政打了兩次電話都沒人接,知道他不待見她,也不敢給他打太多。

    給顧予苼打了十幾次,都一直處在未接狀態。

    難道是,出事了?

    這個念頭冒出來,她本來就焦躁的情緒更是坐立不安,一秒鍾都呆不下去,穿著拖鞋就跑出了蕭家。

    林嫂見簫隨心下來,慈祥的笑道:“小姐,是......”

    話還沒說完,就見穿著睡衣拖鞋的簫隨心從電視櫃的抽屜裏拿出車鑰匙,準備出門。

    林嫂急忙攔住她,“小姐,這麽晚了,您穿成這樣要去哪裏啊?”

    “我去找予苼,給他打了十幾次電話都沒人接,肯定是出事了。”

    她急急的往外走,攥緊鑰匙,棱角磕痛了她掌心的嫩肉。

    “小姐,這個點,顧公子肯定已經睡覺了,他那麽厲害的人物,不會出事的,倒是你這樣出去,萬一有個什麽事,顧公子會擔心的。”

    “不會的,他從來沒有不接我電話的時候,肯定是出事了。”

    林嫂急了,這半晚上的出去,萬一出了點岔子,可怎麽跟先生、夫人交代。

    “男人煩的時候,不接電話是正常的,他是顧氏集團的總裁,哪有這麽容易出事。”

    簫隨心也知道,以予苼的能力,不大可能會出什麽事。

    但沒親眼看到,她就是不放心。

    好不容易擺脫林嫂的念叨,她心慌意亂的開著車往顧予苼的家裏趕!

    手緊緊的捏著方向盤。

    開了門,一眼就看到客廳裏狼藉的餐盤,他很少在家裏做飯,廚具還是上次犯胃病,蘇秘書買的。

    從那次之後,就一直沒開過火。

    直覺告訴她,這些東西都是蘇桃做的!

    心情陰鬱的將餐盤掃進垃圾桶,熟門熟路的進了顧予苼的房間,冷氣開的很涼,她搓了搓手臂上起的粒子。

    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看到他臉上的傷,眼淚一下子盈滿了眼眶。

    她緊緊捂著嘴,怕自己會克製不住哭出聲音。

    青春叛逆期的時候,血液裏都是衝動的暴力分子,也沒見他將自己弄的這麽狼狽過。

    右側的臉腫了,破了的嘴角沁著血絲,露在被子外麵的腿上有一道足有五厘米長的傷口,泡過水,傷口兩側的肉微微的往外翻卷,不是很深,卻很猙獰。

    她轉身去客廳裏拿傷藥,剛才扔盤子的時候看到過。

    床上,顧予苼緩緩睜開眸子,失神的盯著簫隨心離開的背影。

    簫隨心拿了傷藥進來,見顧予苼半躺著靠在床頭抽煙,半眯的眸子透出慵懶的朦朧。

    與他的視線對上,簫隨心的臉突然就紅了,將手中的藥往身後藏了藏,窘迫的問:“吵到你了?”

    顧予苼側頭看了眼床頭櫃上的腕表,“你怎麽來了?”

    還穿著睡衣。

    “我給你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我擔心你......”

    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小的聽不見了。

    “太累了,沒聽見,很晚了,你回房間睡覺吧。”

    他說的很自然,簫隨心經常半夜出現在他家裏,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才特意給她留了間房。

    一支煙抽完,他躺回床上。

    簫隨心被他冷漠的態度弄的僵在原地,從未受過如此冷遇的她很想立刻轉身走掉,但他身上的傷又讓她狠不下心。

    兩個人僵持著,簫隨心委屈的瞪著他,嫣紅的唇瓣咬的泛白!

    半晌。

    顧予苼敗下陣來,無奈的朝她招了招手:“藥拿來。”

    簫隨心將藥遞給他,顧予苼撕開外包裝盒,用棉簽沾了藥水,往傷口上塗。

    傷口傳來的刺痛讓他蹙了蹙眉。

    他下手沒個輕重,結痂的傷口被棉花簽戳得又沁出了血絲。

    簫隨心看著心疼,噘著嘴走過去搶過他手裏的藥瓶,“我來吧,又流血了,真不知道你這是擦藥,還是製造二輪傷害。”

    窗戶開著,風吹得紗簾四處飄動,香爐裏嫋嫋的燃著安神香。

    氛圍很寧靜!

    簫隨心低著頭仔細替顧予苼擦拭傷口,動作放的很輕,見他皺眉,還像哄小孩子一樣吹了幾下。

    她的皮膚很白,幹淨沒有瑕疵,眼睛又大又圓,像洋娃娃一樣。

    “把衣服脫了,我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傷口。”

    她的臉紅的像個蘋果,視線落在他睡袍係著的腰帶上,沒勇氣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暈黃的燈光衍生出幾分曖昧的色澤,她有意無意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幹澀的唇瓣!

    顧予苼別開視線,聲音裏有幾分氤氳的暗啞:“沒有了,快去睡吧。”

    簫隨心捏著藥瓶,“你把睡袍脫了轉過去,這是夏天,你剛才又洗了澡,傷口容易感染。”

    “隨心,別鬧了,快回去睡了。”

    顧予苼沉下臉,態度堅決,表明他已經生氣了。

    他越是拒絕,簫隨心就越是覺得他背上有傷,更不肯聽話,“你又不是女人,一個大男人,露露胳膊算什麽?”

    顧予苼嚴肅的看著她,簫隨心眼裏噙著淚,委屈極了,也不肯讓步。

    無法,顧予苼隻好溫言勸到:“隨心,你覺得這合適嗎?你已經和霍啟政訂婚了,我脫了衣服讓你擦藥,這不合適。如果你擔心,我打電話讓蘇桃過來。”

    聽見他說要叫蘇桃,簫隨心愕然的睜大眼睛,“我不合適,她就合適嗎?”

    顧予苼皺著眉,良久,才找了個比較牽強的理由,“你和她不同。”

    簫隨心不依不饒,“為什麽不同?她隻是你的秘書,我......”

    自己和他......

    好像也沒有什麽正大光明的身份。

    “轉過去,我幫我擦藥。”

    她的情緒很差。

    顧予苼攔住她試圖扯他睡衣腰帶的手,“我背上真沒有傷!”

    ......

    蘇桃剛洗完澡就聽見有人敲門,隔壁住了個變態,來往的人又雜,晚上的時候,她都特別小心。

    從貓眼裏往外看了一眼,門口的居然是喬默。

    她一般不會突然來找她,而且還是晚上,這個點,喬喬還沒睡覺呢。

    看她一臉的蒼白,肯定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急忙將門打開,蘇桃握住喬默的手,“小默,你怎麽來了?這麽晚了,喬喬呢?”

    她的手很涼,這大熱天的,很反常。

    喬默也不進去,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能不能先借點錢給我?”

    喬喬還在家等她,這麽晚了,她不放心。

    蘇桃愣了一下,這是喬默第一次開口問她借錢,以前就算她硬塞錢給她,她也拒絕了。

    “有,你等我一下。”

    她掏出錢包,將裏麵僅有的一千塊抽出來遞給喬默,“我今天就取了一千塊出來,你先應急,我再想辦法。”

    ***

    蘇桃最近在網上投了許多簡曆,有兩家通知她去麵試的,規模都很小。

    她沒投和顧氏有合作的企業,不想以後相見尷尬!

    找工作這件事,也不想讓顧予苼太早的知道。

    “蘇秘書,顧總在嗎?我有點急事要匯報。”

    是人事部的王經理,四十歲左右的一個男人,眼睛很小,幾乎眯成一條縫了,問話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蘇桃被她看得心裏毛毛的,“在的。”

    她起身敲了敲顧予苼的辦公室。

    “進。”

    推開門,顧予苼正好簽署完一份文件,抬頭,看到蘇桃,眸子裏掠過淡淡的微光。

    蘇桃低頭看自己的鞋間,“人事部的王經理說有要緊事需要立刻給你匯報。”

    顧予苼拿打火機的手頓了頓,“嗯,讓他進來。”

    蘇桃打開門,讓王經理進去!

    王經理朝著蘇桃‘嗬嗬’笑了兩聲,蘇桃覺得毛骨悚然的,急忙從辦公室裏出來。

    顧予苼不緊不慢的旋上簽字筆的筆蓋,點了支煙,將簽好字的文件合上,‘啪’的扔在一旁。

    “王經理,有事?”

    他挑眉,漫不經心的眯了眯眸子。

    王經理往前走了兩步,“這兩天,有其他集團打電話來,問蘇秘書在顧氏的表現,還問她為什麽要辭職。”

    “辭職?”

    顧予苼抽煙的動作一頓,看向王經理的目光掠過幾分嗜血的陰霾。

    王經理嚇的哆嗦了一下,“應該是蘇秘書在找工作,對方打電話來問她的工作表現,因為是您的秘書,人事部又沒收到過她的辭呈,就來告訴顧總一聲,避免臨到時候選不出能代替蘇秘書職位的人。”

    顧予苼蜷起的手指有節奏的叩擊著桌麵,沉悶的聲音在王經理的心裏炸開,他抹了抹臉上的汗,試探的喊了聲:“顧總?”

    “那你是怎麽回的?”

    顧予苼的眸子沉的像化不開的濃墨,煙卷被他的手指捏的變了形。

    他緊繃的下顎上有短短的青色胡渣。

    人事部經理猜不出他的想法,隻好實話實說,“我就說蘇秘書做事認真,職場上能力......很強......”

    看著顧予苼越來越黑沉的臉,後麵的話他已經不敢再說了,蘇桃的能力強,那是業界公認了的,就算他不說,對方稍微打聽一下,也知道的。

    “下次再有這種電話,你就跟對方說,她能力一般,經常遲到早退,利用公司資源解決私人糾紛,還跟客戶發生爭執......”

    做飯難吃,脾氣大,不聽話,反應遲鈍。

    王經理:“......”

    如果蘇桃知道他這麽敗壞她的名聲,肯定殺他的心都有了。

    但是總裁這麽吩咐了,他也隻能照做。

    蘇桃正在接電話,王經理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她禮貌的衝對方點頭微笑。

    對方給了她一個同情的眼神。

    蘇桃瞬間就迷茫了,難不成,他跟顧總說的事,與自己有關?

    沒等她悟出來,顧予苼已經打內線電話讓她進去了。

    “顧總。”

    蘇桃心裏七上八下的,尤其是顧予苼正陰著臉,看著她冷笑。

    “蘇桃,你來顧氏有兩年了吧,待遇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地方不滿意的?”

    “沒......沒有......”

    蘇桃第一次在公事上結巴。

    “那你覺得顧氏不好?”

    “也沒有,”連問了兩個問題,估摸著是知道她偷偷找工作的事了,攤開了,她反而平靜了,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英勇,“顧總,我隻是......”

    顧予苼的手機響了,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接起電話。

    是蕭家的座機號,沒有急事,林嫂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說。”

    “顧公子,您快來一趟吧,小姐和霍公子在房間裏吵起來了。”

    “怎麽回事?”顧予苼起身,越過蘇桃往外麵走,走了兩步後又停下腳步回頭,“你開車。”

    “我等一下......”

    蘇桃剛開口,顧予苼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辦公室,壓根沒給她拒絕的權力。

    她無奈,隻好跟了上去。

    上了車,顧予苼一張臉冷的可怕,一隻手捏著手機,另一隻手摁著眉心,也沒說要去哪裏。

    蘇桃啟動車,直接朝簫家的別墅方向駛去。

    “開快點。”

    他開口,煩躁的扯鬆了領帶。

    那天跟霍啟政動了手,這幾天消停些了,又開始鬧騰了!

    蘇桃看著儀表盤上已經飆到一百的指針,腳踏在油門上,卻不敢再往下。或許,女人對速度天生就有種恐懼心理,看著路邊上迅速退後的風景樹,她緊張的捏了捏方向盤。

    畢竟不是高速路,就算現在道路暢通,100碼對她而言,已經是極限了。

    兩分鍾後,見車速還是維持著剛才的碼數,顧予苼不耐的皺眉,抬高聲音斥道:“讓你開快點。”

    蘇桃也火了,想到自己反正要辭職了,幹嘛還受這些窩囊氣,更何況,有司機不用,非讓她來越職開車,就算是發了工資,也有工作底線啊。

    “顧總,簫小姐的命矜貴,我的命也很值錢,如果您覺得100碼不夠快,我下車,你自己來,要死要活都沒人阻止。”

    顧予苼被她吼樂了,看著她的背影哼道:“技術差還找借口,伶牙俐齒。”

    蘇桃冷笑,她還記著上次在他車上,那個來了讓他靠邊停的事呢。

    “我是技術差,但我總會倒車啊,不至於連將車倒到停車線裏都做不到吧。”

    顧予苼心情不好,像隻隨時炸毛的貓,蘇桃輕輕一逗,就忍不住發飆了,“蘇桃,你能不能有點風度,這麽久的事還記著,小肚雞腸也不是你這樣的。”

    “這種一輩子隻有一次的經曆,我怕是要記一輩子了。”

    居然有這麽傻的人,她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他居然不懂她是姨媽來了。

    “你這是記事呢,還是間接的想記人呢?”

    蘇桃咧著嘴冷笑,“果然是,人不要臉天都收不了你。”

    記人?

    那不是一輩子傷心了。

    兩人一路鬥嘴,互不相讓,一直到車停在蕭家別墅。

    蘇桃解開安全帶,坐在車裏玩俄羅斯方塊,顧予苼下車,站在旁邊等了幾秒,不耐煩的拉開車門將她拉了下去。

    她咬牙,拉著車門不鬆手,“顧總,這是你的私事。”

    顧予苼笑起來陰測測的,目光落在她發白的指節上,“你自己走上去,我抱你上去,二選一。”

    “一個都不選。”

    要不是兩隻手都占著了,她恨不得拍他兩巴掌,這男人什麽時候這麽不要臉了。

    “那就隻能扛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