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52:我才剛走岔,我們一起努力,往回走走,肯定還能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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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男人被嚇得手腳發軟,又理不清顧予苼這話究竟什麽意思。

    飛鏢和繩子?

    難不成——

    正想著,經理已經將這兩樣東西找來了,顧予苼拿著煙的手指了指保安,“將這兩個人困了,按到對麵牆上去。”

    而他則用拇指的指腹輕輕的撚著飛鏢的尖頭。

    包間很大,光線又暗,從沙發看對麵牆上,除了那個巨大的led液晶顯示屏,其他的都是黑乎乎的一片鼷。

    顧予苼眯著眼睛,那兩人被按在牆上,扭動的身子像是兩條大蟲,他視力很好,但在這彩色光影到處亂晃的環境下,也隻能看到個模糊的影子。

    他執著飛鏢,做出個投擲的動作,手腕前後動了動。

    一陣鬼哭狼嚎的叫喊,兩個人瘋狂的扭動著身子,保安和經理用盡了全身力氣將兩人製住。

    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於這位大爺,隻祈求他可千萬悠著點,別弄出人命。

    東湖雖然是娛樂場所,但做的都是正經買賣,毒、黃、暴力都是不沾的!

    顧予苼被吵的很煩了,飛鏢脫手,直接射在了兩人腦袋中間的軟包上,‘咚’的一聲。

    其中有個人白眼一翻,眼看就要暈過去了,顧予苼懶散的吐出幾個眼圈,斜著眼睛瞟向他:“別暈,睜大眼睛躲迅速點,等一下被射成篩子,可別怨我手法不準。”

    翻白眼的人一聲哀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爺您就饒了我吧,我對那位小姐可真沒做過什麽過分的事,都是他......”

    一臉鼻涕眼淚的指著旁邊同樣雙腿打顫的同伴:“都是他看上了那位姑娘,起了歹心。”

    “不是的,你別聽這小崽子胡說,我就見那姑娘一個人打車,想著這附近沒出租車,想送她一程,是他問人家出不出台的。”

    顧予苼興趣缺缺,再看兩人互相指責,更沒興趣了。

    半閉著眼睛,又丟了支飛鏢,‘咚’的一聲,這下正好射在那個濕了褲襠的男人雙腿中間。

    ‘咚’的一聲悶響。

    飛鏢的金屬部分穩穩的紮進了軟包裏。

    可見力道不輕。

    男人覺得又是一陣暖暖的熱流出來,他並攏雙腿,隔著褲子緊緊夾著飛鏢的手柄,雙手捂住重要部位。

    如果飛鏢再往上一點,他估計這輩子都廢了。

    顧予苼又從盒子裏取了支飛鏢:“我看不見,那個誰,你幫我看看第二支紮哪裏了?是不是歪了?”

    被點名的經理:“......”

    雖然惡心,但顧公子發話了,經理還是將男人兩腿間被打濕的飛鏢扯了下來,“沒打歪,在呢。”

    一手的尿***味。

    顧予苼顯然不滿意,眉頭皺的死緊,又拿了支飛鏢在手裏掂量:“沒打歪怎麽在那裏,我射的位置明明是嵌在他脖子旁邊軟包上的水晶球。”

    男人僵硬的轉動著脖子,看著離他脖子還有好幾厘米的水晶球,雙腿夾的更緊了。

    一盒飛鏢設完,別說兩個備受折磨的男人,就連按人的經理和保安都累得虛脫了,喘著粗氣,手臂耷拉著。

    顧予苼拍了拍手,站起來,“將這兩個人丟到門口去。”

    抬頭看向頭頂的攝像頭:“監控視頻,給我。”

    經理去監控室拷貝視頻,保安忙著將兩人丟出去,顧予苼坐在東湖大廳的沙發上,雙腿交疊,漫不經心的吹著茶水麵上的沫子。

    一個男人在他對麵的坐下,傾身去拿煙灰缸旁邊的火柴盒。

    這是公共區域,顧予苼隻當是一般的客人,也沒在意。

    “顧公子?”

    男人估計是喝了酒,聲音有些沙啞低沉,卻很醇厚。

    顧予苼聽聲音有些熟,抬頭,看清來人,唇角微勾:“慕總,巧。”

    他和慕錦年兩人涉及的行業不同,沒什麽聊的,若是平常,還能基於應酬的心裏攀談幾句,但今天心情不爽利。

    再加上看到慕錦年,就想到蘇桃為什麽會出現在東湖這個大染缸裏,雖然這其中也有自己的‘功勞’,但人都是這樣,對自己的所有物,有種變天的占有欲。

    這種占有欲不單單表現在對她的人或心的占有,還想要對方所有的事都有自己參與的痕跡。

    慕錦年交疊著雙腿把玩著手中的長柄火柴,偏著頭靠著沙發的靠背,犀利硬朗的五官被分割成明暗兩個麵。

    顧予苼看著他劃燃火柴,低頭點煙。

    火柴暖黃的火光微微搖曳,將他眸子裏的冷銳驅散了不少。

    他輕嗤,這玩意兒,可真夠矯情的。

    年輕一輩的,估計放眼整個洛安,也隻有慕錦年還用這個了!

    慕家能有如今不可撼動的地位,也多虧了慕老爺子精明,那會兒日本侵華,慕老爺子參軍,把明麵上的所有財產都處理了,藏起了祖輩留下的一筆富可敵國的財產。

    後來鬥地主,慕老爺子這個表麵窮的連褲子都縫了六七次的參謀長肯定不在其列。

    慕錦年掀起眸子,就見顧予苼皺著眉冷睨著他,他淡淡一笑:“顧公子這副表情,我能不能理解成欲求不滿?難不成,又被......“

    他遲疑了幾秒,發現自己突然想不起‘蘇桃’的名字了,臨時改用了個籠統的稱呼:“被女人拒絕了?”

    顧予苼的臉色不好看了,對方笑得還算和煦,優雅尊貴,但他卻從中嗅到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慕總是不是太閑了,也學女人婆媽了。”

    慕錦年啞然,“沒辦法,自己女人的閨蜜,還是得抽空關心一下圍在她身邊的男人值不值得。”

    “你要有那閑心,不如管好你的女人,別讓她不知天高地厚,什麽人都敢惹。”

    慕錦年彈了彈煙灰:“無妨,有我撐腰,隨她鬧騰。”

    顧予苼:“......”

    經理急匆匆的趕來,將一盤光碟交到顧予苼手上:“顧公子,您要的視頻。”

    他的視線注意到對麵的慕錦年,本來恭謹的態度越發謙卑了,“慕先生。”

    兩尊大神,他一個都惹不起。

    ......

    蘇桃回家,直覺的朝喬喬的房間走,想看他有沒有踢被子。

    打開門,迎接她的是一室清冷,被子整整齊齊的疊在床鋪上,也沒有四處亂散的玩具。

    她愣了幾秒,才想起喬喬被喬振南那隻老王八帶走了,這幾天喬默為了能從喬振南手裏要回喬喬,到處奔波,有時候整晚整晚的不回家,嘴裏都急起泡了。

    在床上坐了幾分鍾,喬喬是她幹兒子,她也著急,但是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她那點手段,隻夠借著顧氏的名義‘仗勢欺人’,如今身份不一樣,再犀利在理的話,也能被那些混蛋分分鍾碾壓的連渣都不剩。

    洗漱完,坐在沙發上塗保濕乳的空擋順便看了會兒電視,是重播的八點檔偶像劇,離開顧氏,她已經很久沒關心過商業上的新聞了。

    前所未有的輕鬆卻又透出幾分迷惘的空虛!

    估計,她天生就是受虐的主,享受不來這種清閑的生活。

    門上傳來鑰匙插進鎖眼的聲音,蘇桃以為是喬默,也沒太在意,半分鍾後,門上還有響動,卻不見門開。

    她警覺的站起來,手下意識的握緊了茶幾上唯一一個看樣子能傷人的玻璃杯。

    “誰?”

    蘇桃咽了咽口水,她平日作風再怎麽彪悍,歸根究底也是個女人,這種老舊的小區,保衛係統不完善,經常容易混進來一些雞鳴狗盜的人物。

    慢慢的挪著步子走到門邊,透過貓眼,隻看到一個黑乎乎的頭頂。

    他弓著腰,正神情專注的做著什麽,蘇桃看不見,但也知道他正試圖開鎖。

    看發型和著裝,是個中年男人。

    她快速折回沙發拿手機,110三個數字才剛按完,門就開了,中年男人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開了,280。”

    蘇桃的手指停在撥出鍵上,一臉見鬼似的看向那個本不該出現在她家裏的人。

    顧予苼從錢包裏掏了三百塊遞給開鎖的工匠:“不用找了。”

    中年男人喜笑顏開的接過,說了幾句‘吵得再凶,也不能把自己的男人鎖外麵’之類的話,擰著工具箱走了。

    蘇桃氣得牙癢癢,衝到門邊,撥開顧予苼。

    她剛換的鎖,被那個半吊子鎖匠毫不憐香惜玉的一通折騰,已經壞了,鎖心都出來了,鬆鬆垮垮的吊著。

    關了幾下,也沒鎖上。

    蘇桃腦門一陣滾熱,衝著他就吼:“你不知道找人專業點的嗎?我的鎖,才花了150換的,混蛋,強盜,長得就像個250,做點事也tm250。”

    一急,髒話都出來了。

    也不僅僅是因為150的鎖,更因為他把鎖弄壞了,她今天要睡哪裏。

    這麽晚了,賣鎖的都關門了。

    旁邊就住著個變態,她可沒膽量敞開大門睡覺。

    顧予苼不甚在意,將門虛掩了,走到沙發上坐下,交疊的雙腿像個大爺似的擱在茶幾的玻璃麵上。

    手指點了點放在身側的光碟,“看看,滿意嗎?”

    蘇桃沒理他,回房間換了衣服,臥室門被她甩得‘砰砰’響,借此發泄她的不滿。

    出來。

    顧予苼還在。

    正在吃她買的蛋糕,那是她明早的早餐。

    蘇桃吸了口氣,胸口氣得悶悶的痛,她緩了緩氣,讓自己別跟無賴一般見識。

    一屁股坐到他對麵,擺出一副談判的對峙姿態:“每次都用這一招,你能不能別這麽無恥?”

    現在,她從小區裏走,還會有人問她,最近怎麽沒看到她男朋友。

    還勸她,說顧予苼不錯,別錯過了後悔,女孩子性子柔一點,像個軟皮球才討男人歡心。

    蘇桃當時就想回她一句:“難怪你身材這麽勻稱,長度和寬度成了正比,原來是在家裏被當成丸子來捏了。”

    但考慮到鄰裏關係,忍了沒說。

    顧予苼點了支煙,最近煙癮有點大,有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招不再多,有用就好。”

    他背著光,眸子又沉又黑,臉側那道陰影將他的五官凸顯的更加立體。

    蘇桃:“......”

    她心疼的看著他手裏被他挑剔的用小叉子拂開了奶油的蛋糕,生出一股買櫝還珠的悲涼,臉上的表情越發難看,說話也硬聲:“你上次答應我的,別再跟我有牽扯。”

    她指的是上次在車上哭的亂七八糟那一回。

    顧予苼整齊的牙齒停在蛋糕上,唇上沾了奶油,他抬頭看著蘇桃,舌尖舔過唇瓣,“什麽時候答應的?”

    客廳裏的氛圍突然有幾分炙熱的曖昧。

    蘇桃的臉不自禁的紅了紅,尷尬的手足無措,他如果正大光明的說些曖昧不明或se情粗暴的話,她還能反嗆回去,可偏偏,他做了個看似曖昧實則情理中的動作。

    這讓她像被打了一悶棍,明明痛,卻還不能明著報複。

    賭氣的瞪了他一眼:“上次在車上。”

    顧予苼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答應過?我難道不是說的會考慮。”

    吃了甜食有些膩,胃裏難受,他靠在沙發上半闔著眼睛看著氣的冒煙的蘇桃,眉鋒微挑,“又沒人說過,你炸毛的樣子很可愛?”

    讓人愛不釋手的可愛。

    很想伸手摸摸她的發頂,安撫她躁動的情緒。

    蘇桃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位置,讓她在麵對顧予苼的時候多了些勢氣:“顧予苼,我不喜歡你了,你這樣,隻會讓人覺得很煩。”

    “煩一點,更容易記住。”

    他腦子裏有幾秒鍾的空白,然後就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淡淡的有幾分寵溺。

    蘇桃握著杯子的手在收緊,骨節凸起,手背上青筋明顯。

    然而,還沒等她再開口趕他走。

    顧予苼突然從沙發上‘蹭’的一下站起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聲說了句:“我估計是瘋了。”

    蘇桃被他一驚一乍的情緒弄懵了,她握著杯子,傻看著他的模樣有些呆蠢。

    男人迅速轉身,快步出了門。

    防盜門被用力撞上,又反彈回來撞在門框上,能聽見木頭被擠壓的‘吱吱’聲,蘇桃想了下,剛才她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他怎麽突然這麽大反應?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走過去關上門,又將鞋櫃搬過去擋住。

    表麵看不出什麽,隻要不碰上哪個二百五來推門。

    折騰出了一身汗,蘇桃又重新去浴室衝了個澡,回臥室破天荒的將門反鎖了。

    臨睡前,給喬默發了條信息,說門鎖壞了,她用鞋櫃擋了,讓她回來給她打電話。

    ......

    顧予苼甩手出去,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轉角的位置站了一會兒,看到蘇桃關門,裏麵又傳來重物拖動的聲音,才放心的離開了。

    他是真的瘋了。

    才會委曲求全的想讓一個女人煩了之後記住自己。

    嗬出一口氣,聞到一股子濃鬱的酒味,估計是醉厲害了,回去醒醒酒,明天估計正常了!

    進了電梯,手機就響了,獨屬於簫隨心的鈴聲。

    是首婉轉隱忍的情歌。

    “喂。”

    “顧公子,小姐喝酒了。”

    隔著聽筒,都能聽出林嫂的焦急。

    顧予苼的眉頭輕輕一蹙,隨心她從來沒喝過酒,就算是宴會,也隻是喝酒精濃度很低的香檳。

    林嫂這麽擔心,應該是喝的不少。

    車子剛開到蕭家外花園的雕花大門,就看到林嫂站在門口,對著他來的方向翹首以盼。

    她站在大門中間,老鬱踩了一腳刹車,車子還沒停穩,她就迎了上來。

    “顧公子,您可來了,快上去看看吧,小姐喝了不少。”

    顧予苼抿著唇,從車上下來,快步朝裏麵走,“霍啟政又跟她鬧了?”

    林嫂跟不上他的步子,小跑著追了一段,索性放棄了。

    喘著粗氣道:“不太清楚,但小姐和霍公子已經好些天沒見麵了,這段時間也沒聽小姐提過,甚至連電話都沒怎麽打。”

    簫隨心跟霍啟政通話,從來不避著林嫂。

    因為往往都是有事說事,通話時間超不過一分鍾。

    話音落下,再抬頭,顧予苼已經將她甩了好遠了。

    簫隨心赤著腳躺在沙發上睡覺,茶幾上橫七豎八的擺著兩個上了年份的紅酒瓶,杯子掉在地毯上。

    雖然知道她醉了,不容易被吵醒,但顧予苼走過去時,還是自覺的放輕了腳步。

    她穿著真絲的睡衣,披散的頭發垂在了地上,瘦了,被睡衣包裹的身子不堪一握。

    妝沒卸,哭過,臉上有兩道明顯的眼淚流過的痕跡。

    雖然是夏天,但晚上的風還是挺大,顧予苼握住她被吹得冰涼的手,眉頭打結似的蹙得死緊。

    林嫂識趣的關上了客廳的門,躲回了後麵的下人房。

    顧予苼推了推她:“隨心起來,這裏涼,回房間睡。”

    她的身子特別嬌弱,容易生病不說,如果睡的地方軟硬不合適,第二天一早起來肯定是腰酸背疼。

    簫隨心的睫毛顫了顫,五官皺起,嚶嚀了一聲背過身了。

    顧予苼無奈,又推了推她,“起來,我送你回房間。”

    估計是被鬧煩了,簫隨心猛的睜開眼睛,瞪著不停嘀嘀咕咕的男人,水一樣的眸子裏有嫋繞的霧氣,似委屈似惱怒。

    她看了他幾秒鍾,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哈哈’的笑了起來,“予苼......予苼......”

    笑著笑著,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嘴巴一扁,哇哇痛哭。

    顧予苼撐著額頭,看來,發酒瘋是女人的專利,何所受教育多少、家庭背景沒關係。

    “乖,別哭了,上樓去睡覺,我讓林嫂給你煮醒酒茶。”

    簫隨心搖頭,起身,手臂環住他的脖頸,“予苼,你怎麽走丟了啊?我說過要娶你的,為什麽我一回頭,你卻不見了。”

    顧予苼:“......”

    沒等到男人的回答,簫隨心勉強坐直身子,與他四目相對。

    呼出的氣息噴灑在男人的臉上,近的,還能感覺到其間的溫暖濕潤。

    他有點不適應這樣的親密,稍稍的別開了頭。

    “我們往回走好不好?我才剛走岔,我們一起努力,往回走走,肯定還能遇上的。”

    “隨心。”

    顧予苼的聲音沙啞的厲害,握著她肩膀的手微微抽緊。

    簫隨心腦子裏一片白花花的,隻覺得眼前的薄唇透著致命的吸引力,她咽了口唾沫,傾身貼近男人菲薄微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