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73:小姐,需要我幫您報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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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在這裏?”簫隨心覺得蘇桃這一身穿著,怎麽看怎麽礙眼,“這裏是爺爺名下的別墅,如果讓顧爺爺知道了......”
蘇桃沒心情聽她的長篇大論,在某些方麵,她很是沒有耐心。
“不如你去跟樓上的那個王八蛋說說,給我弄套能換的衣服,順便把外麵那三隻藏獒弄一邊兒去。”
洗的衣服還沒幹,這兩天都穿的顧予苼的衣服,連鍾點工看她的目光都怪怪的,還以為有什麽潔癖呢悅。
她是真的很煩,這兩個人雲裏霧裏的感情,非要揪著她不放。
神經病。
簫隨心愣了一下,自從蘇桃從顧氏離職,態度越來越不客氣了。
“藏獒?”她冷笑,“你想賴在這裏就明說,予苼最討厭的就是有毛的生物,怎麽可能養狗。攙”
蘇桃的目光落在她濃密且發質很好的長發上,“那你剃成光頭,顧予苼肯定更愛你。”
“你......”她吸了一口氣,盡量維持著大小姐的高傲,“你以為,他真的愛你?”
“......”
蘇桃直接忽略她這種無理取鬧的問題,轉身上樓。
“他對你不過就是玩玩,你以為,和他上了床就能穩坐顧家少奶奶的位置?顧爺爺一直在逼著他結婚,介紹了不少門當戶對的女人給他認識,為什麽他不帶你回去?他根本就沒想過要跟你結婚。”
蘇桃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麵色無異的往樓上走。
傷心嗎?
她在心裏暗暗的問自己。
好像有點。
失望嗎?
對於早就知道的事情,談不上失不失望。
“予苼背上的傷是昨晚為了救我才弄的,昨晚出車禍,他不顧危險將我護在懷裏,說寧願他死,也不能讓我受一點傷。”
這次,蘇桃連頓腳的心思都沒了!
她一臉火氣的擰開主臥的門,顧予苼還趴在床上玩手機,“開個門怎麽這麽長時間?”
他背對著蘇桃,看不到她陰沉的臉,“新來的鍾點工還滿意?”
蘇桃拉長聲音說道:“很滿意,剛才還跟她討論淤傷用什麽藥好。”
顧予苼關上手機,回頭看她時,嘴角勾起戲謔的淡笑,“怎麽說話陰陽怪氣的?”
房子隔音效果好,他並沒聽到樓下的動靜。
隻以為她還在怨他將她禁錮在這裏。
蘇桃走到床邊坐下,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鍾點工阿姨說,你這傷,就得用力揉,把裏麵的淤血揉散了,就不痛了。”
她將藥水倒在手上,一巴掌拍在他結實的背上,用力往兩邊揉搓。
“啊。”
顧予苼痛的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她這一按,險些一口沒喘上來,聲音隱忍的吼道:“蘇桃,你找死。”
他強撐著鉗住她的手,“你這一大早的發什麽瘋?”
“不是要擦藥嗎?我幫你擦啊。”
顧予苼注視著麵前皺眉冷笑的女人,沉吟了幾秒,肯定的問:“樓下來的是誰?”
“你不都說了是鍾點工了嗎,還擦不擦,不擦我走了。”
見他不說話,蘇桃也沒理他,直接拉門出去了。
為了簫隨心受傷,擦藥這種苦力活就讓她來做?
她又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非要湊上去受虐。
顧予苼換好衣服下樓,不出所料在樓下看到了簫隨心,她還穿著昨天那件白色的刺繡連衣裙,臉色也很憔悴,“你怎麽來了?”
“我想看看,你的傷怎麽樣了。”
“不礙事。”
他在她對麵坐下,“我讓司機來接你,你一晚上沒回去,伯父伯母又該擔心了。”
“我跟你在一起,他們不會擔心的。”
鍾點工來了,見門開著就直接進來了,“先生起來了,少夫人讓我買的東西我替她買了。”
簫隨心不可置信的看著顧予苼。
少夫人?
說的是蘇桃?
“她買了什麽?”
他傾身從茶幾下拿出個煙盒,打開,捏了支煙點上。
“讓我幫她帶了套衣服。”
顧予苼眸子裏的光變幻莫測,點煙的動作稍稍一頓,隨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打火,“給我吧,她還在睡覺。”
簫隨心激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你瘋了?少夫人?伯父伯母他們同意嗎?還有顧爺爺,她蘇桃憑什麽進顧家?你......”
“隨心,”男人輕飄的掃了她一眼,然後看向愣在一旁的鍾點工:“衣服放下,你下去吧。”
“誒誒。”
鍾點工急忙擱下塑料袋,腳底抹油跑了。
顧予苼用手指挑起塑料袋裏的衣服看了一眼,是套運動裝,質地不太好!
簫隨心被忽視了。
如果按照她以前的性子應該立刻轉身走人,但她也知道,如果再驕傲下去,這個男人,就真的不屬於她了。
媽媽說的對,變心,是男人天生的本領。
她咬著唇,“予苼,你到現在還在奢望婚姻自由嗎?我們的婚姻,就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娶誰嫁誰,永遠不可能自己做主。”
“你這話如果讓伯父伯母知道了,可該傷心了,霍啟政現在一無所有,甚至比普通人還不如,他們不是還是準了嗎?”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後天條件差點,但至少不會有霍家那麽強大的敵手。
簫隨心隻是笑,“你以為,我爸媽真的準了嗎?”
他們的訂婚,隻不過是走了個口頭形式,要不然,霍啟政又怎麽能這麽輕率的就提悔婚。
蘇桃本來是下來想倒杯水喝,順便看看鍾點工來了沒有,走到扶欄的位置就見樓下簫隨心劍拔弩張的看著慢條斯理抽煙的顧予苼。
蘇桃想了想,決定忍忍,別去樓下當燈泡。
她退回房間,顧予苼抬頭,看著扶欄的位置眯了眯深邃的眸子。
蕭家的司機來的很快,朝簫隨心和顧予苼欠了欠身,“小姐。”
他看了眼明顯受了委屈的簫隨心,湊到她耳邊,“先生在家裏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我先送您回去吧。”
......
顧予苼上樓,扭了扭客房的門把。
沒開。
反鎖了?
他挑眉,雙腿交疊,慵懶的倚著門框,“耍性子了?”
蘇桃正躺在床上睡回籠覺,本來睡眠就不好,被他這麽一吵,更是心裏煩的要命。
火大的拿了個枕頭砸在門上,“你煩不煩?”
樓下又傳來一陣狗叫聲,蘇桃突然想起簫隨心說的,顧予苼最討厭有毛的生物,是絕對不可能養狗的。
這兩天都穿著顧予苼的衣服,想走也走不了,更沒去深究那三隻藏獒的真實性!
現在聽到狗叫,一下子勾起了她強烈的好奇心,推開窗戶,樓下,三隻雪白的牧羊犬正在追逐一個彩色的皮球。
而逗弄它們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最過分的,那三隻狗明明是在隔壁的花園裏!
她被顧予苼騙了。
敲門聲還在繼續。
蘇桃幾步走到門口,拉開門,顧予苼還保持著敲門的動作,被她一把拽了進來。
“看不出來,力氣還挺大。”
他穿著正式的襯衫西褲,配黑色大衣,手上戴著江詩丹頓的腕表,無一處不透著上層人士的高雅與獨到眼光。
蘇桃指著樓下,“你說的,三隻藏獒?”
顧予苼不以為意的掃了一眼,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是藏獒嗎?看外形挺像的。”
要說顧予苼不認識,她肯定不相信,就算不養狗,但他所在的位置必定要什麽東西都懂一些。
她咬牙切齒的看著男人一臉的無辜,“你眼睛這麽瞎,幹脆不要得了,純種德國牧羊犬居然能看成藏獒,臉都不一樣。”
“我就說,什麽時候狗也流行打瘦臉針了。”
“......”
蘇桃:“我看,你是破傷風針打到腦子裏了吧。”
不想跟他胡扯,她轉身下樓倒水喝。
顧予苼伸手將她禁錮在落地玻璃和他身體之間,垂眸,手指輕佻的撫著她玫瑰色的唇,“我還是覺得,你這張嘴不適合說話,隻會惹人生氣,不如......”
他俯身去吻她的唇。
蘇桃張嘴,又快又狠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流氓。”
顧予苼輕‘嘶’了一聲,用手指抹了一下,指腹沾上了殷紅的血跡,“小野貓。”
他的話,聽起來更像是在挑逗。
蘇桃想起簫隨心說的,昨晚還為了救她連命都不要,這前腳才剛走,後腳就又上來跟她糾纏不清。
她惡心的用衣袖擦唇瓣,“隨便的跟公共廁所一樣,也不知道會不會染病,以後找男人,一定要找個幹淨的,免得惡心。”
聲音雖然小,但顧予苼離的近,還是一字不漏的聽了去,手扣住她的下顎,“幹淨?難不成你還想找個處男,就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嫌棄你是個被人玩過的二手貨。”
那雙美麗的眼睛裏有危險的光芒在隱隱的閃動。
蘇桃眼前蒙上了一層水汽,她仰頭,倔強的沒在他麵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麵,“處男不敢奢望,但就算找個二手貨也比你這n手貨幹淨。”
顧予苼冷笑,俯身吻了上去。
麵上表情沒有太大變化,可那手臂的力道幾乎要將她勒斷氣。
帶著懲罰性的毫不留情的吻,透著顯而易見的怒意!
“是嗎?我就喜歡看你惡心,反正都做過了,再做幾次,免得以後找了個n手貨男人吃虧。”
蘇桃甚至來不及拒絕,人已經被丟到了床上。
被跌得七暈八素,眼前的黑暗還沒散去,顧予苼已經俯身壓了上來。
西褲在她身上顯得過於寬大,兩邊用發卡固定,這一折騰,已經鬆開了半邊。
顧予苼用力一扯,西褲就退到了她的腳踝處。
蘇桃尖叫,雙手交疊的遮住關鍵部位,雖然穿了內褲,但畢竟是緊身的,這樣暴露在一個男人麵前,還是覺得羞愧難當。
“你放開我。”
蘇桃伸手去扯被子,被他鉗住了手禁錮在頭頂。
他跪坐在她身上,半眯著眸子看著她原本白皙的肌膚泛起了淡粉色,“怎麽說也跟過我一場,不教你點經驗,我怎麽放心把你交給別人。”
男人若鐵了心要用強,不管她用什麽巧勁辦法,都折騰不出他的手掌心。
以前打他巴掌,估計也是他故意沒有閃躲。
知道掙紮沒用,蘇桃抑製住心中的不悅,好聲好氣地安撫:“你先起來,我被你壓的痛。”
這麽一說,顧予苼果然鬆了手。
卻是去解腰上的皮帶扣。
蘇桃腦子裏一團亂麻,拚命的想該怎麽阻止他瘋狂的想法。
‘啪嗒’
開了。
他褪下長褲的時候,附耳低語:“蘇桃,我是男人。”
所以,這種情況下不可能停?
趁他專心致誌的脫衣服,雙手在他肩上用力一推。
顧予苼紋絲不動的坐在她腿上,丟給她一個不自量力的眼神,襯衫的紐扣一顆顆被解開,他似乎有極好的耐心,動作不疾不徐。
西褲很明顯的凸起了一塊。
“你溫順一點會舒服些,當然,如果你喜歡強女幹這種戲碼,我也不介意,就多費點力而已。”
蘇桃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俊美非凡的臉及翕合的唇,這種斯文敗壞的話,他說起來淡然的像是在討論天氣。
“你無恥。”
“你說過很多次了,回去多查查百度,下次換些有新意的。”
襯衫被丟在一旁。
精瘦的身子俯下。
像是在享受她眸子裏的驚慌恐懼,他並不急於進入主題,而是緩緩的挑起她襯衫的衣領,還算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你穿我的襯衫,很漂亮。”
蘇桃不想刺激他,但忍不住,“是個女人穿你的襯衫都漂亮。”
小說裏都這麽寫的,沒穿過男主襯衫的都不是女主角。
她雖然穿了,但還是苦逼女配的命,沒辦法逆襲!
“真不乖。”
他的吻開始變的急促霸道。
有人敲門。
蘇桃鬆了口氣,一直撐著他肩膀的手無力的鬆了,顧予苼開始解她襯衫的扣子,一改剛才的慢條斯理,近乎暴躁的直接撕開了。
“顧予苼。”
內衣沒幹,她裏麵什麽都沒穿。
伸手護在胸前。
“顧總,會議來不及了。”
是安茜的聲音。
“艸。”
他煩躁的罵了句髒話,停了幾秒後才不甘願的起身,拉著被子蓋在蘇桃身上。
將剛才脫下的衣服又一件件穿了回去。
臉色很難看!
蘇桃拉著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連頭發絲都不露一根,外麵的人是安茜,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在顧予苼的床上,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見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顧予苼的臉色更是沉的能沁出水來。
拉開門。
安茜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垂著頭,目光直直的看著鞋間的水鑽,“抱歉顧總。”
一大清早的打擾顧總的好事,她現在整個人都是繃著的,生怕顧總一個心情不好,直接讓她卷被子滾人。
顧予苼沒說話,越過她直接走了。
一臉的不爽彰顯著他欲求不滿。
下樓,傭人正在打掃衛生,見他下樓,急忙停下手中的事,“先生慢走。”
顧予苼將傭人給蘇桃買的衣服擰在手裏,神色嚴厲的掃過去:“不準再給夫人買衣服。”
“是。”
這一眼太淩厲了,嚇得傭人腿都軟了,忙不迭的點頭。
她沒進過主臥打掃,剛開始她以為太太穿先生的衣服,是小年輕表達愛意的方式,但現在看來,太太是沒衣服穿。
看著顧予苼的車子駛出別墅,她急忙上樓,先是敲了敲主臥的門,沒人應,又挨個去敲客房。
“誰?”
蘇桃正在穿衣服,聽到敲門聲,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
緊緊的揪著被扯壞的襯衫。
“是我,夫......小姐,您沒事吧?”
聽到是傭人的聲音,她鬆了口氣,“沒事。”
披著睡袍拉開門,傭人看著她脖子上密密麻麻青紫色的吻痕,猶豫再三,“小姐,需要我幫您報警嗎?”
她看到茶幾上有個手機,但是關了機的,應該是這位小姐的。
蘇桃一愣,想來是自己的舉止太奇怪了,才引起了傭人的懷疑,不過,事實本來就如此。
她是被顧予苼非法禁錮在這裏的。
“不用了,謝謝,”她知道顧予苼對付人的手段,不想連累她,“我走了。”
衣服還是濕的,穿上身時,刺骨的寒意凍得她直打哆嗦。
好不容易將衣服穿好,她整個人已經冷的上下牙齒打架了,本來想等到衣服幹了再走,但誰知道他哪天又精蟲上腦了。
“小姐,這錢你拿著去打車。”
傭人拿了一百塊塞到蘇桃手裏。
她雖然熱心,但也知道這家主人她惹不起,所以並沒有執著的要報警。
“謝謝。”
蘇桃收下了,這寒冬臘月的,穿著一身濕衣服讓她走回去,確實有點為難她。
“你給我個電話吧,我回去就還你。”
***
‘啪’
這一記耳光來的突然,簫隨心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痛。
“誰讓你昨天去顧家的?”
簫隨心捂著臉,紅著眼眶看著暴怒的簫寇華,“爸,你打我?”
從小到大,他們一次都沒打過她,生意忙,顧不上照顧她,所以他們就在物質方麵全全滿足她。
簫寇華也是被氣糊塗了,冷靜下來看到她整張臉都腫了,便開始後悔!
“隨心,爸錯了,爸不該打你,但你長大了,該懂事了,昨天是什麽日子?顧家的家宴,你抽這個時間去,讓人家怎麽看?”
簫隨心疑惑的看著簫寇華,“我以前不是每個月都去嗎?你也沒說過什麽啊?”
簫寇華吸了口氣,對上自家女兒懵懂的眼神,他心裏更是悔恨交加,“爸就不該將你一個人留在國內,爸就不該信顧予苼的話,說會好好照顧你。”
他仿佛一下子蒼老了,整個人都透著頹敗。
端著咖啡上來的劉玉瑩正好聽到這句話,皺著眉說道:“這是怎麽了?跟予苼又有什麽關係?”
簫寇華眼睛一鼓,指著簫隨心:“你看看,你看看,他將我們女兒教的連最基本的避嫌都不懂,昨天是顧家的家宴,顧家和蕭家是世交,平時隨便你怎麽去玩。”
簫隨心哭著嚷道:“我以前也去,你不也從來沒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