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309:如果你能護著她三次不死,七七的事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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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拿著電話在房間裏踱步,始終不放心,還是打航空公司的電話查了媽媽去s市裏的航班。
查完後,又給蘇媽媽回撥過去:“媽,我在s市有朋友,你什麽時候的航班,我讓他去接你。”
“不用麻煩了,媽媽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呀,好好上班,別操心,我就去兩天。”
“你從來沒去過s市,我怎麽能不擔心呢。”
媽媽是打定了主意要自己去,蘇桃說了好一陣,也沒能讓她改變心意攖。
不得已,蘇桃隻好自己定了班明早飛s市的機票,順便把兩天後的回程機票一起定了!
顧予笙回來,正好看到蘇桃在收拾行李,眸子一暗,手裏拿的東西掉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音,“找到房子了?償”
“我有事要去趟s市。”
顧予笙皺眉,彎腰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去s市,幹嘛?”
蘇桃咬著唇沉吟了幾秒,“我媽要去,我不放心。”
“別去,如果你擔心伯母,我派人跟著她,你別去。”
他太過武斷的話讓她起了疑,“為什麽?”
視線落在他手上暗紅色的方形盒子上,盒子的尺寸和上麵的logo讓她微微訝異,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你拿的什麽?”
“你的反應告訴我,你已經知道了。”
蘇桃:“......”
顧予笙打開盒子,低頭將裏麵的東西取出,是一枚款式簡單的圈戒,上麵嵌了一圈碎鑽,很經典的款式。
心裏微酸,這枚戒指,她曾經默默的奢望過,也曾想象過,他哪天突然拿出一枚戒指霸道的套進她的無名指,鄭重且不容抗拒的說:‘蘇桃,做我的妻子’。
幻想中的場景和現實重疊,卻是如今這種情況,眼前一陣模糊,手已經被另一隻帶著薄繭的手握住,微涼的戒圈緩緩套入她的手指:“早就想送給你了,配上燭光、紅酒、鮮花,在洛安最高樓的空中花園裏,單膝下跪替你戴上,再許諾照顧你一生一世。”
雖然他說的,除了戒指之外,其他什麽都沒有,但這種美好的氛圍,蘇桃實在不忍心說掃興的話。
於是順著他的話問道:“那為什麽最後,除了這枚戒指,什麽都沒有?”
顧予笙滿意的看著戒指在她手指間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後來我發現,你根本就是沒有心,對你再好,你都隻記得我壞的時候,一遇到事情就跑。”
蘇桃怒了,收回手,卻沒有將那枚戒指摘下,“所以呢?”
“所以不能對你太好,你第一次惹我生氣的時候我取消了燭光,你不相信我的時候我取消了紅酒和鮮花,你喂我吃老鼠藥不來看我的時候我取消了空中花園,你這次任性要冷靜,我取消了單膝下跪,所以現在就隻剩下一枚戒指了。”
蘇桃嗤牙,負氣的要從手上摘下戒指,“那你不如把這個一起取消了。”
顧予笙握住她的手,輕輕一用力,將她帶進懷裏,“要取消這個,除非你下次要了我的命......別去s市,太遠了,你還要上班。”
“我媽,為什麽去找那個男人?”
“這是伯母的事,你該相信她,並且給她足夠的空間去處理。”
......
去s市的飛機上,蘇桃穿著黑色粗肩吊帶,外麵套了件中袖中長款棉麻外套,牛仔褲、帆布鞋。
手裏拿著本小說在翻看,一道黑影壓下,眼角的餘光瞥見一雙屬於男人的,被西裝褲包裹著的修長勻稱的腿,她坐直身子讓出了一條通道。
視線還是集中在書頁上。
“看什麽,這麽入神?”
手中的書被抽走。
蘇桃玫瑰色的唇挑起,微笑的看著旁邊優雅出塵的餘塍,“這麽巧?”
“有點人為因素,不過正好我也去s市。”
“那你倒說說,人為因素是什麽?”
餘塍聳肩,掌心攤開,“我坐你旁邊,是出賣色相換來的,本來我排在後麵的,看到你了,我就非常沒品的插了個隊,朝著工作人員笑了笑,換了你旁邊的位置。”
“被你插隊還沒拿鞋底板拍你的,也是個女人?”
“嗯哼。”
蘇桃忍住笑,很中肯的給了意見:“果然貌美如花。”
“允許你自卑。”
蘇桃憋不住拿手推他,“還能不能好好聊天。”
和餘塍相處,簡單又快樂,讓她短暫的忘記了這幾天頭頂如影隨形的陰霾。
蘇桃從他手裏將小說拿過來,“你去那邊幹嘛?”
餘塍係上安全帶,將手機關機,“生意在那邊,剛開業,要去看看。”
“溫泉度假山莊?”
“嗯。”
“那是不是證明,我到那邊後不隻有免費的吃,還能免費蹭住了?”
餘塍擺出一副心疼的樣子:“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你在哪些城市還有產業,要不一並報給我,再給我一個免費吃住的信物,讓我來場小型的說走就走的旅遊。”
“你當是古代皇帝的免死金牌呢?走到哪亮一亮,就有人三呼萬歲。”
......
s市,蘇桃定的是比蘇媽媽早兩個小時的飛機,到了機場,蘇媽媽坐的那班飛機還沒到。
餘塍幫蘇桃將行李從運送帶上拿下來,“一起?”
“不用了,我等同事,她定的飛機晚兩個小時,等一下公司有車來接。”
“好,工作完了給我打電話,要不直接去度假山莊,名字和桐城的一樣,這次,要再迷了路,別再忘記我的名字了。”
蘇桃想起上次在酒店忘了房間號的囧事,尷尬的咳了兩聲,“好。”
在機場的肯德基裏喝了杯飲料,中途顧予笙打電話問她到了沒,他好像在開會,簡單的聊了兩句,就掛電話了。
算著時間去出口,蘇媽媽從裏麵出來,看到蘇桃的時候,愣了好大一跳,一度以為是暈機暈的厲害,出現幻覺了。
“媽。”
她急切的將她往裏麵推,“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了,我處理完事情就回去嗎?快回去上班,老請假不好。”
“媽,”蘇桃無奈,握住她的手,“這是出口,不能進的,我就是不放心你,你有事去忙就行了,我定了兩天後的機票,我們一起回去。”
“那就買機票快回去。”
“媽.....”
***
高爾夫球場的vip休息室,裴靖遠和慕錦年正在喝咖啡,360度透明的鋼化玻璃房間,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坐在一起,頓時吸引了大片女人的目光。
慕錦年懶懶的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你叫我來這裏,又不打球,難不成是裴氏破產了,你讓我來當孔雀,想收觀賞費東山再起?”
“本意是想讓你來打球的,這不怕你這段時間勞累過度,腎虛站不穩嗎。”
慕錦年:“......有事說事。”
這段時間頻繁的來洛安,總不會是找了個小情人在這裏,難舍難分吧。
裴靖遠捏著勺子,慢慢的攪晃著裏麵褐色的液體,“七七好像還活著。”
“確定?”
慕錦年睜開半闔的眼睛。
“不確定,但那束花,肯定是出自七七的手,隻有她才會為了祭奠爸爸這麽費心。”
那天地毯式的搜索,並沒有取得任何線索,
慕錦年看著被憂傷覆蓋的摯友,不忍潑他的冷水,卻又不得不冷靜理智的分析:“是費心還是別有用心,還說不一定,如果那是有人故意想亂你的心智放的呢?大哥,空難,能存活的幾率,微乎其微。”
“可那不代表沒有。”
每個人都有軟肋,一旦觸及到,即使平日裏再溫文爾雅的人,也會像頭發怒的豹子。
“有,我也想七七會是這個幸運兒,但既然她活著,為什麽要躲著所有人?這幾天你也調查過全國大大小小的醫院,沒有一個叫鬱七七的醫生。她不隻躲著你們,還放棄了她一直引以為傲,並且用心喜歡的工作,就憑一束花,你就要將這麽多不合理的地方通通抹去嗎?”
“也許,”他的態度已經沒有那麽強硬了,“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也有可能,是你的商業競爭對手給你設的局。”
“那為什麽要利用七七呢?她什麽都不懂。”
再精明的人,遇到事情也有腦子迷糊的時候。
慕錦年挑眉,“如果真是你的敵人,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現在已經魂不守舍了,自從看到那束花,你算算,你花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公司的事你又管過多少。”
‘砰砰’
有人敲門。
慕錦年抬頭,看到門口的人,幾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裴靖遠的表情也在短短幾秒之間收斂成了平日一貫的儒雅風度,見慕錦年神色有幾分怪異,他回頭,看到來人,輕輕皺了皺眉。
“看來,有人是想趟這趟渾水,來做中間人當說客了。”
裴靖遠起身拉開門,“顧總,久仰。”
視線輕而淡漠的掃過旁邊發抖的蕭隨心,眸子裏不經意的流露出如刀鋒般的冷意,“這位是?
“裴總,開個條件,高抬貴手。”
洛安最有身份的兩個男人都到了,外麵的人翹首以盼,裴靖遠轉身進去,彎腰拿起桌上的遙控板,按了一下,百葉窗慢慢降下,擋住了外麵一眾好奇的目光。
顧予笙走進去,蕭隨心緊緊的跟在他身後,那個男人,明明看著溫文爾雅,但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魔鬼——
裴靖遠打開煙盒,抖出來一支,遞到顧予笙麵前。
顧予笙接過,點燃:“令妹的事我知道了,人我也帶來了,裴總說條件,隻要留她一條命,其他我不攔著。”
他答應蕭家二老的,保她一命!
蕭隨心嚇得臉都白了,尖厲的叫道:“予笙。”
三個男人,沒一個理她的,他們淡雅的神態,像是在討論,先剁手還是先跺腳。
裴靖遠坐下來,彈了彈煙灰,“既然都知道了,東西帶來了嗎?”
顧予笙將一枚家徽放在桌麵上,推向裴靖遠。
手指在桌麵上快速一拂,將家徽放回衣兜裏,“我雖然不在洛安,但也知道,蕭小姐對顧總而言,地位非同一般,商場上有句話,抓住蕭小姐,就握住了顧氏一半的命脈,今天把她送到我這裏,萬一我把她剁了做人彘,你也舍得?”
“看來,裴總的情報該更新了,如今對我而言地位非同一般的另有其人。”
蕭隨心整個頭皮都麻了,她顫抖的往顧予笙後麵躲,雖然知道這個男人不一定會保她,但這裏,她唯一熟的也隻有他了。
人彘——
那麽俊朗的男人,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出這麽血腥的詞眼。
顧予笙攤手,“隻要裴總能保證她不死,我沒什麽意見,不過,現在裴氏正在風口浪尖上,這麽殘忍的行為,不太適合吧。”
“七七是我最疼愛的妹妹,冒點風險,是應該的。”
“不要,我不要被做成人彘,”蕭隨心尖厲的大叫著從椅子上跳起來,“你們這群瘋子,我要報警,我要讓警察將你們通通都抓起來。”
顧予笙皺眉,一把將哭鬧不止的蕭隨心拉下來,腳一抬,正好踢在蕭隨心的腿彎上。
她痛得臉色一白,直挺挺的就朝著裴靖遠跪了下去。
“顧予笙,你這個混蛋,你敢這麽對我......”
他居然讓自己給這麽魔鬼跪下。
她甚至能聽到外麵傳來的嘲笑聲。
不,不要。
就算是立刻死了,她也不要這麽沒有自尊的活著,從小到大,她什麽時候丟過這麽大的臉。
顧予笙站起來,大掌按在她的頭頂,不讓她掙紮,“裴總,七七是個善良的女孩子,她一定不希望他的哥哥為了她做違法亂紀的事,如果她在天之靈知道了,會害怕的。而且,現在即使殺了蕭隨心,也不能換回些什麽,不如,讓她下半生都為七七念往生咒,抄寫佛經,祈禱她來日一輩子幸福康健。”
裴靖遠沒說話,他想起小時候,七七善良的連隻螞蟻都不舍得踩死。那時候,他已經開始逐漸學著掌握家族的一些黑暗勢力了,有一次他氣急了,當著七七的麵懲處了那些不聽話的人,七七畏縮看著他,以至於未來的三個月,他每次接近她,她就會瑟瑟發抖的躲開。
如果七七在天之靈知道他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女人——
會不會生他的氣?
裴靖遠的沉默在慕錦年的意料之中,他端起咖啡杯,淡淡的抿了一口。
不得不說,顧予笙的這步棋走的恰到好處,先是當著他的麵懲處了蕭隨心,再挑其軟肋,一針見血。
裴靖遠不信佛,但裴伯母信,有些習慣潛移默化,總歸是有點影響的。
裴靖遠不屑的看著還在掙紮的蕭隨心,“你覺得她這樣,能好好的念往生咒?不詛咒七七,我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慢慢磨平棱角,這不是裴總最擅長做的事嗎?”
他指的是,他暗地裏對蕭隨心做的那些恐嚇的事,能把一個女人逼瘋,這功力,可見不一般。
裴靖遠朗朗的笑了幾聲,“以退為進,如果不是今天我們立場不同,我相信我們會相談甚歡,顧總,我賣你個麵子,三次,如果你能護著她三次不死,從今以後,七七的事一筆勾銷,殘了傷了,也隻有她自求多福。”
顧予笙無奈的攤手,“總得有個時間限製吧,不能因為我阻止了裴總報仇,你就要狠到搭上我一輩子的幸福吧。”
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擺脫蕭隨心,和蘇桃過平靜的生活了。
“半個月。”
“好。”
顧予笙走後,慕錦年才直起身子:“這次這麽善良?看那女人哭的梨花帶雨,心疼了?”
“我隻是怕,因為我造的孽,讓七七受了果。”
慕錦年點頭,他就知道,顧予笙的佛經,戳在點子上了。
......
蘇桃對s市全然不熟悉,站在車水馬龍的接口,她連往左往右都不清楚,在同城網搜索了一下酒店,選定了之後,才招了輛出租車,報了酒店地址。
從機場出來,蘇媽媽就異常的沉默,坐上出租車,頭抵著車窗玻璃,看著外麵的街道出神。
將近三十多年了,她沒再回過這個曾經載滿她全部歡樂痛苦的城市,從最初的相遇到一起逃離,再到最後的徹底崩裂,都發生在這裏。
她努力想從街道上找出似成相識的建築或能勾起她回憶的東西。
但是沒有,外麵的一切都很陌生。
s市,再不是曾經一根火柴能從上街走到下街的偏遠縣城了,這裏如今成了市,經濟飛速發展,被評為全國最美十佳城市的市!
街頭賣的小吃都是花樣繁多,曾經記憶中的味道,似乎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到了酒店,蘇媽媽還陷在過去的場景裏走不出來,從機場到酒店,短短20分鍾的路程,她和那個男人短暫的一生也從腦子裏走馬觀花似的一躍而過。
到最後,她發現腦子裏定格的,再不是那個清俊帥氣又帶著藝術家慣有驕傲的青年畫家,而是一個發福,且市儈的商人。
心裏湧起了淡淡悲傷,有種,當初怎麽會看上這種醜陋的人的覺悟!
蘇桃把行李從後備箱擰下來,就一個手提包,不重,“媽,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再慢慢去處理事情。”
去前台定了個標間房間。
一轉身發現媽媽看著前台後麵的牆壁發呆,“媽,看什麽?”
蘇媽媽垮下臉,“我們換個酒店。”
“為什麽啊?環境挺好的啊。”
不說物超所值,但絕對是物有所值。
牆上掛著裝裱好的畫,每幅畫都有獨特的涵義,下麵配了注解,還有擺設的藝術品,一看老板就是懂生活,懂情趣的人。
蘇媽媽臉色難看的從前台手裏將蘇桃剛才遞過去的錢又搶了回來,“昧良心的人開的酒店,住了都會被傳染,也會變成狼心狗肺的東西。”
前台不樂意了,住了都會被傳染,變成狼心狗肺的東西。
那她們在這裏上班,豈不是都是狼心狗肺了?
“你這不是變著法的罵人嗎?”
“你們老板就是個混蛋,我罵他是輕的了,沒打他算是他祖宗積福了,王八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