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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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戰友?“我和葛朗台異口同聲的說到然後一起看向了保爾。
保爾指了別列佐夫一下對我們道:“我想就不用介紹了吧。你們都想問他為什麽會和我們成為戰友,我可以告訴你們,他是十七局的人,負責直接和我們合作的。”
“為什麽會是他?不能派別人嗎?”我看向保爾,“與一年前還生死相搏的人突然成為戰友?我可接受不了。”
“對。我也接受不了。”葛朗台搖了搖那個丟了手指的手道。
米爾克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一邊看這我們,薩沙也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保爾,大家都在看保爾怎麽說。
保爾歎了口氣,轉頭對別列佐夫道:“怎麽樣?我說過的。”
別列佐夫笑了笑道:“那就還是我自己來說吧。”說著他看向我們,“各位。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仇。不過我想那並不是我們私人的恩怨。我是俄羅斯軍人,而你們當時為車臣叛軍作戰,你們到那兒去肯定不是去遊山玩水的,那麽我更不是去那兒度假的。大家遇到血戰一場我想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再者,你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身邊的戰友陣亡,還有這位,在那場在格羅茲尼的遭遇中丟了手指頭,那麽我呢?難道我就沒有失去的東西嗎?車臣之戰特別是格羅茲尼之戰我想不需要我和你們說什麽樣,因為你們就在那裏。車臣叛軍在那個該死的城市裏無所不用其極,到處是冷槍和暗雷,總有人躲在地道中空的牆壁裏朝著路過的俄軍打冷槍,甚至是扔炸彈,最誇張的是還用迫擊炮把被殺的俄軍士兵的頭用迫擊炮打回到我們控製的地方。所以我想我說一句連傻子都不會想去打那場戰爭的話我想你們不會反對吧。你們都曾經是軍人,換做你們是我,你們會怎麽做?我想反對合作的更應該是我,而非你們。”
別列佐夫說的確實不錯,那裏就是個地獄,對於那裏的回憶,我腦海之中閃出的便是炮火連天,天空陰霾,天氣陰冷,城市殘破不堪,昏暗的地下通道,恐怖的傷亡讓很多地方都是屍體遍布,還有所有人臉上仿佛失去生命一樣麻木的表情。
坐在那的米爾克先開口了,“好吧。我已經很久沒有為自己的國家做事了。其實我都要忘記自己是哪裏人了。不過這家夥說的.不能說沒道理。”
“薩沙你怎麽說?”保爾看向薩沙問到。
薩沙看了看葛朗台和我,猶豫了片刻後道:“我曾經也很想加入格魯烏。”
“好。瓦列裏呢?”保爾知道薩沙已經答應了。
瓦列裏沒有說話,隻是看向我和葛朗台像是在等我和葛朗台怎麽說。保爾隨即看向了我,“吉普賽人,你覺得別列佐夫說的如何?我想說,那次我們確實損失慘重,但你們不能說這是別列佐夫導致或者策劃的吧?”
“如果我有那本事,肯定不會讓我自己去。”別列佐夫開口道。
我看了保爾和別列佐夫,“如果葛朗台答應,我就沒問題。不過我想知道,這是合作還是我們聽他指揮。”
“當然是合作。十七局已經正式雇傭我們為他們服務。”保爾答到。
葛朗台看了我一眼,“我是殘疾人,已經幹不了你們那種活計了。最多也就是打打街上的小混混還行。”
“那你是答應了?或者說至少是不反對?”保爾追問到。
葛朗台嗯了一聲,瞪了別列佐夫一眼。別列佐夫開口道:“你不用瞪我。你和這位叫吉普賽人的在那裏幹掉了我至少三四名手下,如果記仇也應該是我。還有十七局會對的生意有很大的好處,這你應該知道。”
“但我不知道的是居然你也在。好吧,我做生意,不用經常看到你吧?”葛朗台說到。
保爾看向我,“吉普賽人。你怎麽樣?”
我不滿的瞪了眼葛朗台,低聲道:“你就知道該死的生意。”罵完他後我看向保爾,“既然是雇傭,報酬怎麽算?”
保爾伸出兩個手指,“二十萬每年。按美金算。如果陣亡和殘廢,拿五倍的撫恤金。”
“假期呢?我不會在過年前後幹。這你知道的。”我說到。
保爾抬起手笑了笑說,“這個以後我們慢慢談,現在我想你們都已經答應了是嗎?”
“差不多吧。”我們各自互相看了看,一直沒表態的瓦列裏開口道。
“好。”保爾坐了下來,“那麽我們是不是應該為自己的這個團隊起個名字?”
“在你們要起名之前,是不是應該討論下隊伍的擴大問題?你們現在總共十個人都沒有。保爾,你別把你的那些小兄弟算上。我們以後幹的事可不是那些小朋友能夠想象的,我或者說我們需要有經驗最好是經驗豐富的人。”別列佐夫道。
保爾點了點頭,“好吧。人手我會抓緊招募的。不過你知道在車臣我損失很大。”
別列佐夫指了指我們,“他們呢?他們沒有認識的人,那些願意來幹這個行當的人。”
保爾看向我們問:“有嗎?”
我看了一圈大家,個人都沒多大的反應,我突然響起了平托,於是我開口道:“我有一個人。”
保爾看向我道:“不會是那些美國佬吧?”
“當然不是。美國佬還不用來你這兒找工作。”我說到。
保爾攤開手道:“那好吧。那是誰?”
“一個哥倫比亞人。是我在那裏和遊擊隊作戰時認識的。槍法很好,當時被當狙擊手使用。”我說到。
“經驗?還有他願意來嗎?”別列佐夫問到。
我看了他一眼道:“經驗可以,他從頭到尾參加了我所參加的幾乎所有的對遊擊隊的行動。至於願意,他曾經不止一次和我表示過想出來拿錢作戰。”
“啪啪。”保爾拍了拍手道:“這可以算一個。並且聽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但是還差很多。我們大概還需要十個人能夠長期出任務。”別列佐夫道。
保爾擺了擺手,“會有的。這不是才剛剛開始嗎?麵包、牛奶。土豆都會有的。我們先把名字定下來吧。”
“幸存者。”我脫口而出道。
“幸存者?”保爾和其他人都異口同聲的念到。
“為什麽叫這個名字?”保爾問到。
我歎了口氣道:“我們都是從鬼門關跑出來的人,都是幸存者。並且我希望我們以後都能是幸存者,都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