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身敗名裂 渣爹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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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郡主?什麽榮安郡主?”梁夫人一時間隻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幻聽了,這兩個穿著平凡普通的,其中一個竟然是郡主?這可能嗎?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不知這位師傅該如何稱呼?”楚思雅對著領頭的和尚雙手合十,點頭問道。

    “小僧是圓字輩的,圓智。”

    “原來是圓智師傅,這位梁夫人可真是有意思,竟然說本郡主偷她女兒的首飾?這件事情有這麽多人聽到了,要是處理不好,本郡主的名聲可就全都毀了!所以請圓智師傅請慈語大師來主持公道吧。”

    不是要把事情鬧大嗎?好,那她就把事情鬧大!

    梁夫人一急,連忙搖手,“榮安郡主恕罪。剛才是我急切了,一時間搞錯了,還請郡主見諒。這一點小事就不用麻煩慈語大師了。”

    楚思雅似笑非笑的看著梁夫人,現在倒是開始急了,剛才她以為自己是平民女子,那時候有多囂張啊!還勸自己下輩子投胎眼睛亮一點!這種人,就是典型欺軟怕硬的,遇到比自己弱,這架子是抬得高高的。要是遇到比自己身份高的,又立馬變得跟個哈巴狗似的,楚思雅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

    “雅兒,發生什麽事兒了?”昭慧長公主睡了午覺醒來,都沒見楚思雅回來,一時間不禁有些擔憂,於是拉著周嬤嬤出來找人。在看到菊花從邊聚集了這麽一堆人,眉頭不禁皺的更加厲害了。

    楚思雅看到昭慧長公主,立馬上前攙扶,“娘,沒什麽事兒。就是這位梁夫人,說我偷了她女兒的首飾,要讓人來捉拿我呢!”

    楚思雅說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可是聽在昭慧長公主耳朵裏,那簡直是晴天霹靂啊!

    “什麽!梁夫人?哪一個梁夫人?真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誣蔑本公主的女兒,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

    昭慧長公主一聽,臉倏地沉了下來,怒氣沉沉的開口。

    梁夫人頂著昭慧長公主不善的眼神,隻能硬著頭皮上前,給昭慧長公主行禮,“妾身見過長公主。剛才是妾身有所誤會,才冤枉了榮安郡主。還請長公主見諒。”

    昭慧長公主雖然在幫楚思雅給梁家寫了信,希望他們主動退婚。不過她還真沒有見過梁家的人,畢竟梁家的門第實在是有些太低了。隻不過是八品的小官吏,所以昭慧長公主壓根兒就沒有心情去見他們。

    所以現在梁夫人就站在昭慧長公主的麵前,她也認不出來!

    昭慧長公主冷冷的瞧了一眼梁夫人,“誤會?你可知道一個女兒家的名節有多重要,到了你的嘴裏竟然輕飄飄的隻用一個誤會,就打算揭過去了?你可知道汙蔑皇家郡主是什麽罪過!”

    昭慧長公主沒有讓梁夫人起來,梁夫人自然也不敢起,這麽半蹲著,沒多久腿就酸了。

    梁夫人沒出嫁前,在家裏是千嬌萬寵的。出嫁後,梁通判又要借靜伯府的勢力向上爬,所以梁夫人在梁家更是一言堂。

    她順風順水的過了一輩子,沒想到如今竟然讓人這麽折辱,一時間,她隻覺得羞恥至極!

    “長公主這話說的未免太嚴重了吧。梁夫人隻是一時糊塗,長公主又何必如此不依不饒呢?或者不依不饒的不是長公主,而是——”

    楚思雅皺著眉頭看著說話的人,是一個中年婦人,身穿深青色褙子,麵容端正,周身都露著一種書香世家的氣息。

    “本公主道是誰,原來是原來是孫夫人。”昭慧長公主無不嘲諷的看著眼前婦人。

    楚思雅挑了挑眉,她也知道這什麽孫夫人是誰了。孫思穎的母親,如今的丞相夫人。

    老孫丞相三年前就病逝了,如今的孫丞相守孝三年後,前不久,自己的皇帝舅舅就任命他為丞相,孫思穎不再是丞相的孫女,而成了當今丞相的掌上明珠了。

    “其實這不過是一件小事,長公主又何必一直揪著不放呢?要我說,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梁夫人給榮安郡主道歉,就這麽講事情揭過去好了。”孫夫人緩緩說道。

    話落,不少人都讚同的點了點頭,在場不少的夫人都頻頻點頭,顯然是對孫夫人的做法感到欽佩,有些人甚至還在心裏想,這榮安郡主未免也太驕矜了。人家不過是搞錯了,她有必要這麽揪著不放嘛!梁夫人年紀,都可以當她母親了,尊老愛幼,她都放在哪兒了!

    “孫夫人,自從上一次我和孫小姐見麵後,我的玉佩就不見了。可否請孫小姐還給我呢?”

    孫夫人麵色頓時大變,陰沉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開口,“榮安郡主,我孫家雖說不是家財萬貫,可是我的女兒也是從小讀女戒長大的,怎麽可能做出這種偷盜之事!”

    “哦?是嗎?那是我搞錯了吧。”楚思雅輕飄飄的開口道,任誰都能聽出她語氣裏的不以為意,顯然是一點誠心都沒有。

    孫夫人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了,要不是還記著楚思雅的身份,她都要好好教訓一番楚思雅了!

    “榮安郡主不覺得自己要該道歉!”

    “好,我道歉,抱歉了,本郡主不小心搞錯了,請孫夫人見諒。”楚思雅沒什麽誠意的說道。

    孫夫人聽著楚思雅意一點誠意都沒有的道歉,差點氣的仰倒,“榮安郡主,事關小女的聲譽,你怎麽能毫無證據,就信口雌黃,就是道歉,也道的毫無誠意!”

    楚思雅詫異的看了一眼孫夫人,以一種萬分不解的眼神看著孫夫人,“孫夫人,本郡主沒有聽錯吧。你剛才不還說,梁夫人冤枉本郡主偷了她女兒的首飾,隻是一件小事,梁夫人給本郡主道歉了,本郡主要是再繼續揪著不放,就是本郡主小肚雞腸了,不大方,不仁慈了。同理。本郡主一時間記差了,誤以為孫小姐偷了本郡主的玉佩,這也隻是一件小事,本郡主也已經道過歉了。孫夫人為何還要斤斤計較?”

    “不錯!孫夫人,本公主的雅兒說的沒錯,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你倒是大方的可以,本公主的雅兒不原諒梁夫人,就成了小題大做,不仁慈,不善良。怎麽,輪到你自己了,哪來這麽多的話?”

    “這不一樣!”

    被昭慧長公主和楚思雅這麽一唱一和的,孫夫人一張臉都氣的漲的通紅,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楚思雅眨巴了一下眼睛,似笑非笑大看著孫夫人,“有什麽不同?”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動,似乎是真的在好奇有什麽不同。

    孫夫人一噎,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說,難道她能說,梁夫人是真心給楚思雅道歉,而楚思影剛才壓根兒是在無中生有,就是道歉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所以不一樣吧。

    楚思雅收起嘴角邊的散漫的笑容,眼神犀利的看著孫夫人,“孫夫人剛才的話說對了,是不同。君君臣臣,本郡主是君,而孫小姐隻是一個臣,就算本郡主一不小心汙蔑她了,又能如何?而梁夫人竟然敢汙蔑本郡主,那就是以下犯上!孫夫人剛才倒是說的好輕巧,梁夫人汙蔑本郡主偷了她女兒的首飾,輕飄飄的給本郡主道一下歉,本郡主就該將這件事情給揭過去?試問,要是梁夫人得罪的是皇帝舅舅,是不是也隻要事後道一下歉,就可以揭過去了!孫夫人,孫家是書香世家,可如今看來,就連最基本的君臣之道都不懂啊!”

    孫夫人一驚,楚思雅這話說的真是太重太重了,簡直是誅心之言了!

    孫夫人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很快鎮定下來,語氣中多了一抹謙讓,“方才是我想差了,還請榮安郡主見諒。”

    “想差了?孫夫人難道不懂做事前要三思而後行嗎?孫夫人的話,真是很讓本郡主懷疑,孫大人做事情是不是同孫夫人一樣,做錯了事,事後就直接來一句,想差了,做錯了!”

    “榮安郡主,朝堂之事,豈是你一個女子可以隨意置喙的!”孫夫人沒想到楚思雅一個小姑娘竟然如此不依不饒,她作為長輩,都已經主動低頭了,她還想如何!

    “嗬,雅兒哪裏說錯了。其實本公主也很好奇,孫丞相是不是跟孫夫人一樣,做錯了事,事後就喜歡來一句,想錯了。本公主有這疑問,下次進宮一定會去問問皇兄,孫丞相平時又是如何辦差的!”

    “長公主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嘛!”咬牙切齒的看著昭慧長公主。

    楚思雅好笑的看著孫夫人,方才她咄咄逼人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這個問題,輪到被逼的人是她了,倒是開始委屈了!

    孫夫人看到楚思雅嘴角邊掛著的嘲諷笑容,一時間,隻覺得自己的胸口是更堵了!

    沒錯,她方才就是故意針對楚思雅的!自己的女兒是什麽心思,孫夫人還能不知道,她喜歡忠勇侯!

    當初公公去世前,其實早就想給孫思穎定親,是孫思穎死活不同意。最後生生的拖到了老孫丞相去世。

    爺爺去世,作為嫡親孫女的孫思穎要開始守孝。

    孫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兒之所以這麽安安靜靜的守孝,是因為忠勇侯遠在邊關,要三年後才回來。

    可事情的發展總是超乎人的預料,忠勇侯提前從邊關回來,要不是自己的女兒還沒有除服,她怕是真的要直接激動的跑去見忠勇侯了。

    可最後,忠勇侯卻和楚思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訂婚了。

    當自己的女兒聽到這消息,那心碎欲裂的表情,孫夫人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所以孫夫人開始恨了,恨忠勇侯,恨楚思雅,若不是因為她們兩個,她的寶貝女兒怎麽會耽誤了婚期,如今除了孝服,孫思穎的婚姻大事卻還沒有著落!若是沒有忠勇侯,自己的女兒說不定早早的就定下了婚事,除了服,就能安安穩穩的嫁人了。或者忠勇侯和楚思雅沒有定親,自己的女兒就能嫁給忠勇侯了!

    所以孫夫人逮到楚思雅的錯處,是毫不客氣的往楚思雅身上潑髒水,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楚思雅年紀輕輕,可這應急應的卻如此之快。真真是讓她這個在後宅待了一輩子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楚思雅看著孫夫人變幻莫測的臉,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自己跟孫夫人不熟悉,不過她絕對相信,做丞相夫人的人,應該不會是個沒腦子的,一天到晚隻會惹是生非。

    可孫夫人不停的針對她,明顯是故意為之。自己跟孫夫人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交集,也沒有什麽仇怨,可她卻這麽針對自己,那就隻有一個理由了,這孫夫人是為了孫思穎這麽針對她,巴不得她丟臉!

    不過,楚思雅可不是泥巴,任人欺負,這孫夫人想欺負自己,嗬嗬,等下輩子吧!

    楚思雅欣賞夠了孫夫人的表情,這才緩緩的開口,“本郡主剛才是在說笑,孫夫人你這麽較真做什麽!”

    孫夫人一愣,萬萬沒想到楚思雅的臉竟然變得這麽快,剛剛還是一副一定要討個公道的模樣,可話鋒轉的這麽快,真真是讓她有些摸不準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孫夫人,本郡主難道這麽像是小肚雞腸,得理不饒人的人不成?”

    孫夫人一時間有些語塞,不過來湊熱鬧的其她夫人,一個個的倒是你一言我一句的開始說起來。

    “榮安郡主賢良淑德,堪為女子的典範了!”

    “沒錯,我家的女兒跟榮安郡主一般大,可就沒有榮安郡主這麽有見識啊!”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有誰家的女兒能跟榮安郡主相提並論啊!”

    ……

    孫夫人聽著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一張臉比方才還要紅!完全是氣紅的!要是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楚思雅到底打的是什麽心思,那她這麽多年,真真是白活了!

    楚思雅不就是想借著自己抬高她的名聲嘛!可她心裏就算再氣,也不能不承認,楚思雅她成功了!看看,這些夫人,一個個的不管是真心也好,還是假意也好,總歸往外傳的都是楚思雅的好話!

    孫夫人真心是想不通,楚思雅今年真的隻有13歲,這心機手段甚至比她這個玩兒了半輩子的都要來的厲害!

    楚思雅此時卻懶得看孫夫人了,反倒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梁夫人,“梁夫人,不知道你剛才冤枉本郡主偷竊了你女兒的珠寶,如今是不是可以給本郡主一個交代了?”

    梁夫人死死的咬著下唇,“方才是妾身的錯。郡主要殺要剮隨郡主樂意!”

    這梁夫人不蠢啊!而且相反很聰明,她這麽說了,楚思雅要是真的拿她怎麽樣,就要落一個心思惡毒的名聲了。

    不過,楚思雅本來就沒有想過要拿這件事情懲罰梁夫人。

    “本郡主不是這麽小氣的人,自然是不會計較梁夫人一時的不察。隻是本郡主剛才經過這裏,倒是聽到了一件十分令人驚悚的事情。”

    楚思雅說到這裏停了停,目光戲謔的看著身子搖搖欲墜,似乎下一秒就會暈倒的梁嬌,還有故作鎮定,可身子也在隱隱發抖的阿紫。

    “榮安郡主,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梁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能上去捂住楚思雅的嘴巴,可她也不能任楚思雅在那裏開口,否則自己的女兒這輩子就毀了!

    楚思雅看著梁夫人眼底流露出來的懇求光芒,眼神一冷,方才她要誣蔑自己和冷霜偷竊,甚至打算無聲無息的解決她們的時候,怎麽不見她心存善意!

    還有梁嬌,自己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自己已經開口問過她,隻要她剛才說了實話,沒有跟梁夫人和她的貼身丫鬟阿紫同流合汙,她也不會拿她怎麽樣!可這兩個人都沒有把握住機會,這就不能怪她了!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梁夫人方才的所作所為,本郡主真的是一點都看不到這句話啊!其實,這事原本是梁家的家事,本郡主原本也不想多管閑事的。可梁小姐即將嫁入的人家,也不能說嫁,一個妾室,還不配這個嫁字!”

    “榮安郡主你別太過分了!”梁夫人恨得緊咬牙根,她都已經讓步到這個地步了,楚思雅為何還一直的緊緊相逼!

    “過分!我怎麽過分了!是梁小姐和梁家的一個叫土柱的家丁私通,甚至還弄出了私生子,這更過分吧!”

    一言出,所有人看向梁嬌的眼神,那簡直是可以用驚悚來形容了,一個官家小姐,竟然跟家裏的下人私通,甚至還弄出了私生子,這無疑是一件天大的醜聞!

    眾人這才發現,梁嬌的身子一直搖搖欲墜,就連麵色也是病態的白,還真像是小產後的模樣。

    “你胡說!榮安郡主你休要血口噴人!”梁夫人扯著嗓子吼道。

    “我血口噴人?要不要本郡主去太醫院請個太醫來給梁小姐把脈,要不要本郡主請兩個宮裏的嬤嬤給梁小姐看看,她此時是否還是完璧之身,看看她是不是最近小產的!宮裏的嬤嬤,這眼睛可是毒的很!”

    梁嬌美眸含淚,她覺得所有的人看著她的眼神都充滿了嘲諷,那一道道嘲諷的目光,簡直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將她的心割的體無完膚!

    梁夫人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這麽傷心,一顆心痛的不行,連忙來到自己女兒的身邊,抱著她,同時看向楚思雅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梁夫人你可別這麽看著我。方才,本郡主無意間知道梁小姐的醜事,你一知道,就火急火燎的想著怎麽將本郡主弄到大牢,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本郡主。那時候你怎麽就不知道善良兩個怎麽寫?對了,你那時候不是還跟本郡主說,本郡主這輩子投胎不好,下輩子投胎的時候,一定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天啊!沒想到這梁夫人這麽惡毒啊!”

    “沒錯,竟然想要殺人滅口!得虧著這是郡主,要不然換一個平民百姓,八成還真的要死在梁夫人的手上了!”

    “惡毒?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教的竟然跟家裏家丁私通,甚至還弄出私生子,你說,這樣的人能好到哪裏去!”

    “就是!你看看梁夫人的女兒,扶風若柳,膝蓋就像是沒骨頭似的,比我家裏的那些小妾還要妖嬈!”

    “人家本來就是要去當妾的啊!也不知道馮家還會不會要這樣的妾室!”

    “要才奇怪了!這種跟人私通的妾,就是直接扔在豬籠裏都是便宜她了!”

    ……

    女人都是愛八卦的,三個女人一台戲,這麽多女人聚在一塊兒,這戲就更好看了。

    梁嬌死命的搖著頭,淚水越聚越多,看向楚思雅的眼神也帶了一絲憤恨,“為什麽!為什麽!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麽害我!”

    楚思雅對梁嬌憤恨的眼神,一點感覺都沒有。

    “梁小姐,我原本是想放你一馬的。可當你娘問到你,我是不是偷了你首飾的時候,你是怎麽回答的?你竟然默認了!你可知道,我若不是郡主,我若沒有顯赫的身份,此時我說不定已經讓你娘送到大牢裏去了!你明明知道,你承認以後,我的下場會有多悲慘,可你還是點頭了。你既然已經起了害我之意,我楚思雅,也沒有以德報怨的度量!”

    還以德報怨呢!楚思雅自認為不是聖母,人家都要害死她了,她還傻乎乎的去幫人家!免了吧!這種聖母,誰愛做誰去做吧!

    “真真是不要臉!本公主活到現在了,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無恥的人!”

    昭慧長公主說著搖了搖頭,顯然是對梁嬌的所作所為十分的看不上眼。

    梁嬌再也忍受不住眾人的鄙夷的目光,腳一軟,直直的暈了過去。

    楚思雅看著梁夫人歇斯裏地的呼叫,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活該!

    楚思雅也有些好奇,這什麽梁夫人到底是怎麽教女兒的,竟然把自己的女兒教成這個樣子!

    女人無論如何都該懂得自尊自愛,作為古代的大家小姐,更是從小讀女戒長大的,怎麽能做出跟家中下人苟且的事兒來!甚至還弄出了孩子!

    為母則強!可這句話在梁嬌身上真的是沒有一點體現,竟然自己把孩子給嚇掉了,這種奇葩,楚思雅除了搖頭以外,也真的是沒有任何感覺了。

    昭慧長公主也不想再留在這裏,真是烏煙瘴氣。

    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情,昭慧長公主和楚思雅就準備回長公主府了。

    一路上,就隻聽到昭慧長公主對梁嬌的不屑,還有對梁夫人不會教女兒的鄙夷。

    回到長公主府,楚思雅還以為耳根子能清淨了,可事實證明,她高興的太早了。

    昭慧長公主又忽的說起馮家,“要我說,這馮家和梁家倒是真應該做親家!當初馮宇墨的父母私奔的事兒,可是傳遍了整個梁都,就連如今理國公夫人的婚事都差點被他們兩個連累。”

    楚思雅挑了挑眉,她敢說,馮夫人肯定是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更不會有一絲一毫,對自己連累了親姐姐婚事的愧疚!

    別提,楚思雅還真的猜對了。

    “娘,別提那些讓人不高興的人了,咱們多說些開心的事情!”

    “開心?要說開心的也有。今天在靈隱寺抽的簽都是極好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娘,現在算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你跟翎兒以後的姻緣肯定會好好的。至於你大哥——他跟纖柔,是好是壞,娘也不會再去管了,免得越弄越糟糕。倒是你二哥,娘是很擔憂啊!你之前不是說他對林家的小姐蠻有好感,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林皇後,跟林家結親家,娘這心裏總是不舒服啊!”

    “娘,其實二哥自己也說了,娶林依柔,就代表著無窮的麻煩。當時,我見二哥似乎已經歇下了要娶林家小姐的心思,不過如今是個什麽意思,我倒是不知道了。”

    “你二哥,娘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麽心思了。你說說他,每次都不準時回來,總是跟那個什麽單雲混在一塊兒!要不是他是我兒子,我都要懷疑他有什麽龍陽之癖了!”昭慧長公主一想到自己的二兒子總是早出晚歸的,這心情就有些不太愉快了。

    單雲?又是他?楚思雅總覺得這單雲有些怪怪的,可到底哪裏怪怪的,她又有些說不上來。

    “雅兒,你在想什麽?”楚思雅神色的變化可沒有逃過昭慧長公主的眼睛。

    “沒什麽。我隻是想,二哥好像跟那位單公子交情很好啊!”

    “雅兒,你是林哥的未婚妻,不要總是這麽關注一個陌生的男子。”

    昭慧長公主頗有些不悅的開口。

    楚思雅低下頭,默默的翻了一個大白眼,她娘怎麽總喜歡胡思亂想啊!她能對單雲有什麽想法!

    “娘,您誤會了。我可是一個忠貞的,這輩子既然認定雲翎了!那就是雲翎了!”

    昭慧長公主聽楚思雅這麽說,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不是她多心,而是自己這女兒對單雲實在是太關心了一點。

    翌日

    梁嬌的醜事瞬間就傳遍了整個梁都,官家小姐竟然跟自己的家丁苟且,甚至還弄出了野種,這簡直瞬間滿足了大眾想要看八卦的心理。

    楚思雅好整以暇的待在長公主府,她現在倒是很想看看馮夫人的表情,馮夫人當時可是得意的不得了,因為她要給馮宇墨納的妾室可是官家的嫡女!比徐子媛這個商家女不知道要高貴多少!

    可如今呢?梁嬌還是官家女,隻是一個毀了名聲,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看得起她的官家女!

    外麵關於梁嬌的事兒是傳得沸沸揚揚的,楚思雅坐穩釣魚台,紋絲不動,人家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這一日,楚思雅正跟著昭慧長公主學刺繡。

    昭慧長公主也是心疼楚思雅,見她規矩什麽的,也算是過得去了,就將童嬤嬤給送回宮裏了,至於女工針織這些,就由她親自教導。

    “你們兩個賤人,你們怎麽能這麽惡毒!人家好好女兒家的名聲,就這麽讓你們全都毀了!”

    楚思雅一聽這聲音就放下了手中繡到一半的荷包。

    楚玉亭!有多久,這個渣爹沒再出現在她麵前了,可沒想到今日,這渣爹又再次出現在她麵前!真真是讓她覺得頭痛!

    這一次,楚玉亭也是做了完全的準備,竟然直接帶著一堆的護衛闖進長公主府。

    楚思雅冷冷的看著楚玉亭腳下生風,怒氣衝衝的大跨步走進室內,眼底閃過微不可見的寒光。

    昭慧長公主更是冷冷的一哼,“楚玉亭,本公主看你活了這麽大把歲數了,難道連君臣之禮都不懂?竟然敢帶著這麽多人闖進長公主府!怎麽,難道你是想造反不成?”

    楚玉亭這次是氣壞了,壓根兒就不在意昭慧長公主扣下來的大帽子,目光陰冷的看著昭慧長公主,“你們兩個人怎麽就這麽惡毒,人家好好的姑娘家是礙到你們了,竟然這麽毀人家的名節!如今梁家的姑娘是被你們兩個全都毀了!”

    楚玉亭原本還是一個儒雅的美男子,可因為太生氣,麵容變得猙獰無比,生生的破壞了那一份儒雅,如今他整個人就跟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似的。

    昭慧長公主忍不住輕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楚玉亭,“楚玉亭,本公主見過渣的,可真沒見過比你更渣的!梁嬌誣陷雅兒偷她的首飾,難道這不是在毀雅兒的名節?不是在毀雅兒的一輩子?虎毒不食子,楚玉亭,你對外麵的阿貓阿狗都能同情,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竟然比陌生人都不如,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娘,他自然不是人,畜生都比她要強上幾分。”楚思雅涼涼的補充道。況且,她心裏確實也是這麽想的。

    楚玉亭一張臉氣的鐵青,伸出右手顫巍巍的指著楚思雅,似乎恨不得將她給千刀萬剮了!

    “你個孽畜!早知道就該在你出生的時候,將你活活掐死!”

    “是啊!你真應該在我出生的時候我,把我活活掐死!可惜了,你錯過這機會了!真是太可惜了!”楚思雅無不嘲諷的說道!沒在她出生的時候掐死她,現在她回來報仇了!還想再欺負自己,做夢!

    楚玉亭雙手死死的緊握成拳,要不是還有最後一絲理智控製著他,他真想上前直接打殺了楚思雅!

    “我倒真是好奇,梁嬌跟你什麽關係?她一出事,你就急著來為她出頭做什麽?難不成你們——”楚思雅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玉亭,隨後似笑非笑的開口。

    “你個孽女,你給我住嘴!”楚玉亭頓時暴跳如雷!

    楚思雅連個眼神都懶得給楚玉亭。

    “郡主,這梁夫人可是靜伯府趙家的一個旁支。”周嬤嬤淡淡的解釋道。

    楚思雅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她真該稱讚楚玉亭一句,真愛無敵啊!看看,看看,每次隻要跟趙姨娘扯上關係,楚玉亭立馬就像是發瘋似的,這情聖的,真真是讓人想要作嘔!

    “你發瘋發夠了沒有,要是發夠了,就直接給本公主滾!楚玉亭,你給本公主記住了,再怎麽樣,你也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國公,而本公主是君,以下犯上,你有幾個腦袋可以砍的!你給本公主記住了,以後你要是再敢跟瘋狗似的來長公主府撒野,本公主一定稟報了皇兄,直接摘了你的國公!”

    “你敢!”

    “你看,本公主敢不敢!”

    楚思雅在一旁看著,真想要大聲讚一下她娘,真是太帥了!

    楚玉亭似乎是想要在放幾句狠話,可是長公主府的護衛也全都蜂擁而上,人數比他的多,而且身份擺在那裏,楚玉亭也真的放不出其他的狠話,狠狠的一撩袖擺,離開。

    楚思雅無意間掃了一眼楚玉亭,眼眸微微閃了閃。

    楚玉亭離開後,昭慧長公主皺著眉頭,不悅的開口,“真真是個瘋子,以後他要再敢來撒野,你們就直接把他給本公主打出去!”

    護衛們紛紛應是。

    昭慧長公主讓楚玉亭給破壞了心情,也懶得再多說什麽,直接擺了擺手,讓他們下去。

    等到護衛紛紛推下去以後,楚思雅才開口,“娘,您有沒有注意到楚玉亭身上佩戴的那玉佩?”

    昭慧長公主皺著眉頭看著楚思雅,“娘壓根兒就不想見到那人渣,還注意他身上佩戴的是什麽玉佩做什麽。雅兒,難道你是喜歡那人渣佩戴的玉佩?你要是喜歡,娘給你找更好的!”楚玉亭那人渣的東西,哪怕是再好,那也是髒的!

    楚思雅無語的看了一眼昭慧長公主,她像是這種看了玉佩,眼睛就直了的人嗎?

    “娘,我是這種人嗎?楚玉亭身上帶的東西,那就是髒的!我才不稀罕呢!隻是娘,那玉佩有古怪。”

    昭慧長公主皺著眉頭開口,“雅兒,你到底想說什麽?玉佩怎麽會有古怪的?”

    “娘,楚玉亭佩戴的玉佩竟然是雙魚形的玉佩。”

    “這又怎麽了?”昭慧長公主頗有些不明的開口問道。

    楚思雅有些著急的開口,“娘,趙氏最討厭的就是雙魚形的玉佩了!”

    這還是楚思雅打聽到的,趙氏最討厭的就是雙魚形的飾品了。聽說,是因為趙氏小時候養過兩條魚,原本趙氏很喜歡,可是後來那兩條魚死了,趙氏很傷心。自此,她的飾品就沒有一個是雙魚形的了。

    昭慧長公主不傻,相反,她微微想想,似乎就想通了,“你是說,楚玉亭在外麵有其她女人了?”

    楚思雅點了點頭,這個可能性還真的挺大的。想想,楚玉亭當初喜歡趙氏,愛屋及烏,恨屋及烏,隻要趙氏喜歡的,他也喜歡。隻要趙氏不喜歡的,他是碰都不碰。趙氏不喜歡雙魚形的飾品,楚玉亭也從來沒有碰過,像身上佩戴的玉佩這種貼身之物,就更不可能是什麽雙魚形的了!趙氏不可能給楚玉亭買這種東西,如果楚玉亭心裏還有趙氏,也肯定不會忘記趙氏的喜惡。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楚玉亭在外麵有其她女人了。

    楚思雅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昭慧長公主,“娘,您嫉妒嗎?”

    就算她娘不在意楚玉亭,可楚玉亭到底是她的丈夫。

    “嫉妒?對那人渣,娘是早就不在意了。不過雅兒,這一切都隻是你的猜測,哪來的證據?”

    “證據?咱們不在楚國公府,要想拿什麽證據是有困難,不過有了個人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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