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劉銳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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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劉輝這話,劉銳更是覺得自己心中慚愧不已,要不是多年修為養成的心境還在,這一瞬間,他隻怕都難以遏製自己的情緒,會直接哭出來。但是他終究還是忍住了,因為,他覺得那樣自己的祖父會真的瞧不起自己。他穩了穩情緒之後,開口道,“祖父大人,莫非您早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沒錯,大宗師之上,我是真正的能夠感覺到,還有前路,奈何,總是不得其門而入,看來,還是我的積累還不夠,如果足夠的話,想必就是水到渠成的了!看來這一輩子我是沒有希望了,那就期待下一輩子了!”說這話時,劉輝的口吻之中,既有一種豁達,也有頗多的遺憾和無奈。
到得他這種境界,就他自己而言,武道追求已經比權力更加的重要了。其實,如果不是他自身的嫡係血脈在執掌著霸劍門,他自己早就有徹底放手的心思了。本質上講,後來的霸劍門,對他來說是一種很大的拖累,而不再是一種幫助成長的助力。
“祖父大人,您也不必如此耿耿於懷,過往歲月,那麽多驚才絕豔的前輩,都沒有突破過,也許,這大宗師就是這世界上武道的最巔峰,你已經站在了最高處了!”劉銳見此,趕忙間開口,對劉輝進行寬慰。
劉輝聞此,卻是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你沒有到得這種境界,所以你很多事兒並不明白,大宗師之上,肯定是有更高境界的。我們自身沒有達到過這樣的人,但並不代表,世界上沒有這樣的人出現。
你應該也清楚,我們人類生存的世界,並不孤單,在我們的身邊,就有異界的強大武者在暗中潛伏著,其中,那些異界強者之中,就出現過越大宗師的存在,雖然隻是一鱗半爪,驚鴻一瞥,但卻是真實無比的。”
對於這個問題,劉銳這種層次的人,自然是沒有什麽資格置喙的,因為,他連聽說過都沒有,更別說去參與到這種討論中來了,所以,他麵對這個,隻能夠維諾的點頭,用心的聆聽、記下,讓自己的心中充斥著敬畏之心,不敢在肆意的放任霸劍門弟子,免得將來真個惹上了這麽一個人物兒,那可是任誰也都沒有辦法了。
“行了,在爺爺這裏,就不用做哪些姿態了,想怎麽做,想怎麽說,就直接來吧!現在,你就把爺爺當做你麾下的一個長老,任你差遣。”劉輝這個時候兒,顯得比往常之時更加的隨和,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緣故,這種情況,讓看在眼裏的劉銳,心裏更加的難過了。
不過,劉銳到底還不算是那種扶不上牆的爛泥巴,即時間便收整情緒,讓自己恢複到冷靜狀態,開口道,“爺爺,我的想法是這樣的,主動出擊,太過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這不但對戰鬥之後的矛盾化解、重新調和不利,甚至還會引動其他門派的覬覦,那樣的話,說不得,最終我們做成了十二,那勝利的果實卻是被別人給摘走了,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我們現在有了爺爺做幫手,這最終的勝利,是沒有任何的懸念了,關鍵是要看怎麽勝,如何勝利的更有價值?我覺得,我們可以順水推舟,讓謠言散播的更廣更離奇,將怒龍幫以及其他幫派勢力的人,心中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都給直接跳動起來,讓他們徹底瘋狂,直接聯合起來向我們霸劍門進攻,而我們,則以逸待勞,直接將他們給一網打盡。”
說到這兒,劉銳頓了一下,而後繼續道,“這樣做有一個好處,不但我們自身更加的省力,而且,可以讓外人最終摸不清楚我們的虛實是什麽,可以偽造爺爺您實力有所突破,壽元已經有所延續的假象,這樣,我們霸劍門就擁有了更多的過度時間,去積累展,擁有更強的底蘊。到時候兒,即便是外人真正了解了爺爺故去的消息,也不敢對我們輕言侵犯。或許,那時霸劍門不會有爺爺在時的風光,但是,也不至於淪落下去,受人欺淩。
這是我的一點兒不成熟想法,請爺爺指點!”
“我沒什麽可指點你的,你想的已經很周到了,計劃非常好,你可以具體實行了,不過,有一點兒我要提醒你,你這個計劃,在實施之上,對於時間精準度的把控,要無比的嚴格,爺爺的命,最多能夠支撐十多天,具體的難以完全確定,所以,你必須要把自己引誘敵人山溝的時間給把握好,可不要讓那時間拖的太久,到時候兒,敵人真個攻上來了,爺爺已經死了,那可就得你自己去麵對那些虎狼之敵了!”劉輝沒有半分時間的猶豫,直接便將腦袋搖了搖,而後開口回道。
他說了這話之後,劉銳先是心頭一鬆,隨後卻是又凝重起來。因為他自己也明白,這種誘敵上鉤,直接落入落網之中一網成擒的計策,在口中說出來非常的輕鬆快捷,但是,真正落實到行動之上,卻是非常的不容易的,尤其是,還要精準把控時間,讓對手們受到信息並根據信息反饋的時間都非常的快,這都是非常的困難的。尤其是,對手的一些行動,是根本沒辦法非常準確的預知的。這樣的話,也就預示著,他這個計劃的行動,成功了,就是皆大歡喜,霸劍門在柳州繼續稱王稱霸;可要是失敗了,那很可能就是滿盤皆輸,最終整個霸劍門都隨之而化作流水。
這種賭博,如果在正常的情況下,劉銳是絕對不會去做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值得他去冒這種風險。可是,眼前這種狀況,他卻是不做也的做,因為舍此而外,沒得可選擇了,其他的方式,結果隻會更加的糟糕。
劉銳暗自裏吸了一口氣,沉聲開口道,“祖父大人放心,我一定能夠處理好的!”
“那行,你去吧,敵人上門之日,就是我出手滅敵之時!”劉輝卻是輕描淡寫,很隨意的一擺手,回道。
他說的很是隨意,但是,卻自有一股攝人的霸氣在,讓任何人都不敢輕視,都能夠明白,他心中所帶有的信心、底氣。所謂的虎老雄風在,在這裏體現的非常貼切。劉銳在這一刻,也感受的非常的清楚,他的心中,瞬間有了一個追趕的目標,讓他明白,自己未來的努力方向,到底在哪裏?
劉銳沒有在多言,默默的點了點頭,而後躬身一拜,倒退了出去。
回到霸劍門的議事大殿,大總管穆青臣半分耽擱都沒有,即時間便衝上來問道,“怎麽樣,祖師可曾答應我們的建議?”
穆青臣的臉上充滿了期盼和焦躁,很顯然,劉銳在前去詢問的時候兒,這穆青臣自己呆的更不好受,一直都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畢竟,這個建議是他提出來的,這從某種意義上講,直接讓自家的祖師去犧牲,這簡直是大逆不道,被滿門誅殺殆盡都不過分。雖然說,他的出點是好的,是為了整個霸劍門,並不是自家的什麽私心,但是,對於劉輝這種個人武力足以顛倒黑白,屠城滅國的人來說,其他外在的一起,都是不重要的,他們往往更加看重一個人的本心。
正因為此,穆青臣自己也不確定,從開山祖師劉輝那裏會得到一個什麽樣的回應。如果是好的,那自然就不用再說什麽了,如果是不好的,那他說不得就要淪為階下囚了。至於劉銳本身,他是劉輝的嫡親血脈,最終自然是要法外開恩的。這樣一來,那穆青臣自己的罪過就更大了,教唆、挑唆等罪名,統統都會落在他的身上,搞不好,直接便會要了他的性命。
劉銳看這穆青臣這一張臉龐,突然間感受到,這種感覺非常的不錯,因為,第一次穆青臣在他麵前顯得是這麽的軟弱,這一刻,似乎穆青臣的生死,就在他的心頭一念之間,由他掌控。現在,隻要他開口說出一些特別的話出來,那穆青臣便是直接自殺當場,也是大有可能的。
這種體驗,在以前劉銳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他和穆青臣之間,感情很好,說一句親密無間或許有些太過了,但是,平日裏爭權奪利,相互拆台什麽的,還真的是從來都沒有過。他們就像是真正的異姓兄弟一樣,對於霸劍門的事務,各管一攤子,分工明確。不過,就眼前來看,之前他與穆青臣之間,並沒有嚴格意義上的上下級關係,更類似於兩個同級的人,而現在,穆青臣卻是有了真正意義上的下屬之相。
權利的意蘊麵前,每個人都是非常的敏感的。劉銳對待穆青臣,也不是一定要長期掌控他的生死一切,讓穆青臣在他的麵前戰戰兢兢,畏畏尾,但是,他卻是需要自己保有這種能力,這意味著他對霸劍門掌控力度的提升,意味著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霸劍門門主。
正因為此,劉銳在這一刻,在穆青臣麵前,並沒有將真實的情況給說出來,而是故意做出一副沉痛之相,道,“穆師兄,祖父大人答應了!”
“太......”好了兩個字在穆青臣的口中並沒有吐出來,因為,他一瞬間,本能的現,這樣說並不太合適,盡管,就他本人而言,的確是一件好事兒,因為昭示著他自身的生死危機沒有了。多麽的飛黃騰達穆青臣也並不奢求,但是,他卻也不願意在淪落到最底層去。所以,他對於自身現在的境地待遇都非常的滿意,想要維係住眼前的一切。
所以,穆青臣在這一刻及時的轉口,麵上也露出了幾分悲戚之色,道,“祖師實在是太偉大了,為了咱們霸劍門,他真是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今後,我一定以祖師為榜樣,也為霸劍門的未來,奉獻出一切!”
“師兄,你的心思我明白,不過,眼下我們的當務之急,卻是要把這一次想要挑釁我們的敵人給全部引誘而來,一網打盡。”劉銳不自覺的模擬劉輝的一些神態韻味兒,開始以一種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氣勢來吩咐接下來的工作,將自己一個人沒底兒的事情,給分撥出去一些,由穆青臣幫忙分擔。
“祖父大人雖然答應了下來,但是,我們卻不能就這麽任祖父大人出手消耗自己的力量,我覺得,我們也應該為他老人家做一些事情。比如說,我們盡可能快的將對手給引誘過來,讓祖父大人可以更加從容的出手,節省一些力量;比如說,我們可以更多的自身承擔一些對手力量,讓祖父大人隻對付幾個紮手的敵人腦就可以了。這樣的話,祖父大人就可以擁有更多的保留力量,說不得,我們的危機解除之後,祖父大人還能夠擁有一次扣關問道的機會,這樣的話,不管最終成敗與否,你我的心中,也能夠好受一點兒,師兄覺得呢?”
劉銳這話,自然是讓穆青臣連連的點頭,因為,這本身無可挑剔,而且也非常的嚴謹。作為負責日常庶務的大總管,穆青臣本身就在處理很多實務,在這個方麵,他要比劉銳的經驗更加的豐富一些,所以,即時間便提出了很多的可行性建議,與劉銳探討。聽得了穆青臣說的這些,再加上,自身所思索的一些,穆青臣的心中,原本還顯得很虛的底氣,漸漸的凝實了起來,變得越來越自信。
這個時候兒,劉銳才明白,一個真正的門主應該是怎麽去當的。他覺得,自己之前三十餘年的人生,真的全都是白活了,顯得實在是太過於廢物了。今日,要不是祖父點醒,恐怕他還陷在這種迷惑之中,不能自拔呢。不過,現在好了,既然他已經清醒了,那就絕對不會再陷進去,他的心中充滿了雄心壯誌,他覺得,霸劍門的未來,在他手中必然會揚光大,越他祖父劉輝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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