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羅鍋子要養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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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狀,誰不知道,開封府尹是那個羅鍋子的親伯父啊!”

    “是誰?誰剛說羅鍋子來著?nnd,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兄弟們,抄家夥!”說著話,花狻猊從桌子底下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根寶塔形的單鞭,常人大臂粗細,雖然沒有鋒刃,可看著就滲人啊!

    就見他雙臂報鞭拱了拱手,厲聲說道:“各位鄉裏鄉親,麻煩哪位仗義,把那個滿嘴噴糞的家夥揪出來,灑家也不讓您白忙活,這一貫錢就是您的了!”

    “花大人,您就繞了小的吧!小的自己出首,小的自己出首,小的就是一時嘴滑……”

    啪……啪,花狻猊話音剛落,一個長相猥瑣、四五十歲的醜漢跪著爬了出來,他一邊大聲辯解著,一邊用力扇著自己的耳光。

    花狻猊自然不會理會這一套,剛要動手,就見蔡板跑了出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公子說事情要緊,稍後派人跟著他就是,這隻是個小角色,這些人裏麵鬧事的不是他一個。”

    “諾!”花狻猊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蔡板用他那小眼睛掃視了剛才那個猥瑣漢子一眼,便轉身跑回了大門之內。

    把單鞭背到背後,花狻猊衝著其中一位兄弟使了個眼色,又衝著那個鬧事的人抬了抬下顎,便不再理會,而是問道:“諸位,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那文書上到底寫的什麽啊?”

    “你tn的不認識字,灑家就認識字啦!再說了,灑家便是說了,你自己信嗎?”花狻猊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

    蔡公子給了他這些文書,卻沒有給他講解這些文書的內容,搞得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當時也是問了這個問題,當時,蔡公子就是這麽回答的。不過,他後來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要是這些丘八真能信他所說的話,那還簽這個勞什子的文書幹什麽?

    一聽到花狻猊的話,底下的這些人都哈哈大笑,都tn的是粗人,可也明白這個道理。那問話的人也不知道怎麽想得,你既然都信不過花狻猊了,還問他幹什麽,直接拿了文書下去問問不就得了。

    真是脫了褲子放屁!

    看到暫時沒有人上前,花狻猊也沒有繼續在說這件事情,接著說道:“我家總管還說了,他曉得這次任務艱巨,畢竟想要一個人打死一頭公野豬王不難,可是,想要活捉一頭公野豬王卻會非常困難。眾位獵戶可以合夥去捕捉呀,多準備一些捕獵用的陷阱、捕獸網、捕獸夾。”

    其實,花狻猊覺得蔡公子這話說得有點多餘,這些都是積年的老獵戶了,應該知道怎麽做。其實,蔡道讓他這麽說,不是提醒獵戶,而是提醒那些汴梁城的閑漢和將門的公子哥們,生怕他們或是貪欲作祟,或是被人所激,拿自己的性命去逞英雄。

    閑漢們死了,蔡道不會為他們留一滴眼淚。就當為汴梁城除了一害。可是,那些將門的公子哥就不同,一旦他們出了事情,又要有人到宋神宗那裏去告他的刁狀了。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灑家就在這裏預祝你們馬到成功。不過,在這裏,灑家可把醜話說道前麵,千萬不要弄得缺胳膊少腿的野豬回來。你們就是弄回來,灑家也最多按斤收了,可不要怪灑家言而無信。”花狻猊見眾人並不異議,最後又叮囑了一番,便扛著那箱銅錢回到了保育院。

    花狻猊見眾人並不異議,最後又叮囑了一番,便扛著那箱銅錢回到了保育院。

    當天晚上,便有人和花狻猊簽了文書,說出了他們所見過野豬王出沒的地點。胡公公坐在一旁,將來人的姓名和具體簽訂文書的時辰按時間的順序寫在了一張大紙上。

    畢竟,隻能給前三個人一貫銅錢的消息費。

    蔡道又讓人抄錄了十分,等到早上,全都貼在了自家大門兩邊的院牆上。

    ……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之後的七天裏,陸陸續續有人駕著大車將野豬送到保育院。到了大雪初晴的那一天,也就是二月初二龍抬頭的前一天,蔡道這才讓花狻猊貼出告示,宣布這次活動結束。

    七天裏總共收到了六頭所謂的‘野豬王’,蔡道有錢卻不是凱子。為此,他還專門請了一位高人作為公正,這位高人是位出了名愛打獵的將門老將。

    最終鑒定的結果,其中有三頭隻是尋常的野公豬,有一頭居然tnn的是野母豬。剩下兩頭倒是野豬王,但其中一頭還是傷了一條腿的筋,導致這頭野豬王以後即便痊愈也是個殘廢。

    那些打了尋常野豬的獵戶也無話可說,蔡道按豬肉的市價買下了他們的獵物。

    而那個企圖濫竽充數的團隊,蔡道命人打了他們每人五記板子,隻是宰了那頭母豬,將肉分給了他們,並沒有給他們哪怕一文錢。

    最後,蔡道照價給了那兩支獵捕到野豬王的團隊一百貫錢,打發走那支弄傷野豬王的團隊。

    “無量天尊,諸位好漢,大冬天又下著雪,能夠完成這麽艱巨的任務,諸位真是辛苦了。貧道這裏有句話想要問一問,不知各位以後有什麽打算?”蔡道留下了那支全須全尾活捉野豬王的團隊,不管他們用了什麽手段,結果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支隊伍並不是汴梁城內的,而是附近縣城的,一聽蔡道詢問,打頭的那位是個三四十歲的漢子站了出來,國字臉,黃麵皮,人長得不錯,就是一副苦相。

    “小道長,小的都是些鄉野之民,一項在鄉下呆慣了,這次要不是為了您的賞錢,兄弟們也不會出來。這次,既然已經得了您的賞錢,就想早點回家。”

    “那好吧,既然你們想走,那貧道就不送了!不過,臨走前,貧道有句話要送給你和你的這些兄弟。好自為之,以後,但凡有我在的地方,千萬不要讓我知道你們惹了事。有困難可以來找貧道,貧道會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你。記住了!”蔡道說了一番讓人費解的話。

    反正,花狻猊和他的那些兄弟提不出來蔡道的弦外之音。

    “小道長,小的們記下了!小的們這就離開。”那大漢說完,便帶著自己的兄弟急急離開了。

    “都說說,覺得這些人如何?”蔡道一直盯著那些遠去的獵戶,頭也不回的問道。

    花狻猊他們不知道怎麽回答,蔡桶就更不能指望,胡公公正在閉著眼睛養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公子,您剛才說話的時候,那些人當中,有人似乎想拔刀來著。”蔡板剛才一直仔細觀察著,公子既然這麽問了,他便回答道。

    “嗯!有進步,看來你又離中花姐姐近了一步!今天回去多賞你個豬蹄嚐嚐!走,讓你們都看看真正的大事!”說完,蔡道便快步走進了保育院。

    ……

    “公子,公子,小的打探回來了!”汴梁城內城曹府,一個小廝飛奔到三公子房門後,這才小聲試探著喊道。

    “別廢話,快說!”那天在礬樓的大胖子邁著八字步來到房門口,身上裹著被子,探著腦袋說了一句,便又縮了回去。

    “公子,那個妖道買那些野豬王似乎……似乎”

    “哼!……”曹胖子用降調怒哼了一聲。

    “公子恕罪!似乎是在配種!”

    “好了,下去吧!”曹胖子扔出了一枚缺角的銅錢,便回到房間,躺在了床上,心裏無數個想法冒了出來。

    難道,這個羅鍋子折騰了這麽大的動靜,就是為了養豬?

    羅鍋子要養豬,這怎麽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