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咋了？”見胖子有些不對勁，楊幻關心地問道。

    胖子憂心忡忡，並不回答楊幻的問題，跳起身後來回踱步，嘴裏嘟噥著“糟了，糟了。”

    胖子踱步兩三個來回，又一拍腦袋，徑直跑了出去。

    楊幻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呢，風中傳來了胖子的聲音：“楊幻，快跟上，出大事啦！”

    胖子跑得飛起，疾步在鄉野間的路上。

    “胖子，用得著這麽急嗎？到底咋了？”

    “嗨呀！你昨天在那邊的具體情況，我還沒有上報上去呢，昨晚上問你，你說先睡一覺再說……”

    楊幻有些頭疼：“這算啥？很重要嗎？”

    胖子連連點頭：“大哥！你好歹也是我們四局的人，也算是個搞情報的，情報的即時重要性你不明白嘛？任務級別在哪裏，每一個步驟都需要上報，因為每一個動作都可能產生不同的後果，上麵需要足夠的信息來判斷形勢。”

    胖子語氣很凝重，顯然是想給楊幻突出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楊幻晃了晃腦袋，明白他想說什麽：“那你昨晚上怎麽不告訴我這一點，讓我先告訴你在休息也不遲啊？”

    “……我也很困了那會兒……”

    “哦！如果我告訴你了，你還要整理消息然後上報，還要費事，你就沒法好好休息了！”

    胖子一瞪楊幻：“我可沒這麽想！是你說你要先睡一覺的！”

    楊幻點了點頭，很是了然：“沒事，現在報告也一樣，差不了多少。”

    胖子加快步伐：“哎，免不了挨一頓罰了。幸好我們攬下這個任務已經備過案了，不然我可要好好吃一頓削。”

    “我們現在去哪？”

    胖子放慢腳步：“像你這樣的，屬於第一級別的人員，在編外人員中屬於頂重要的一類人了，我進四局兩個月了，到現在為止，除了普通的情報人員，隻有三個單線聯係的人員，一個頂級，兩個第一級，你就是其中一個，也就是說，我除了我的上司，掌握重要的線人隻有三個。平常處理任務事物都是我，處理聯係事物都是他。我授權給你，你可以跟我一起去見他。”

    魯南這一片地方，楊幻也算是跑來跑去跑了許多地方了，大體都是山丘平原，唯一的特色可能就是隨處可見的大湖或者水庫，這個地方在淮河邊上，水資源倒是非常豐富。

    在一處似曾相識的地方，楊幻見到了胖子的另一個接頭人。

    這人裹著一身髒兮兮的衣服，腦袋上也是肮髒的帽子，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泥潭裏躥出來。

    “老鴨，這就是那個楊幻了，昨晚他……”

    來的路上，楊幻大致給胖子講了一遍他和河野的“交鋒”，現在，胖子又原樣交給老鴨了。

    這是老鴨，楊幻記得自己見過他一次。

    自己最初在鄒城幫助那個鄧建偉從城裏的治安委員會裏偷出一份情報後，悄悄跟蹤鄧建偉反而被這個老鴨發現，差點沒落得個“間諜”的下場。

    當時雖然能看出來老鴨是搞這種事情的，但沒想到他居然就是四局的人，而且貌似按胖子所說，級別還不低，跟楊幻是同一級別。

    看了一眼楊幻，老鴨像是不認識楊幻了，當初可是他一把抓著楊幻的，他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把胖子拍的一歪一斜：“胖子，你的消息跟你一樣，總是來的很及時啊！”

    胖子嘿嘿地尷尬笑著，老鴨也不跟他廢話，使勁拍了拍胖子，徑直走了，而他們所待的這個地方也隻是一個聯絡點而已，老鴨似乎從胖子的“供詞”裏聽不出什麽東西，但還是帶著胖子的話走了。

    胖子也是明顯地鬆了口氣：“哎，老鴨這家夥就是太死心眼兒，他這次回去恐怕要跟上麵說我不少的壞話，幸好狗四也在這邊執行任務，沒時間管我……”

    胖子隨口一說倒是讓楊幻想起了什麽：“狗四還在查張叔的事情？”

    狗四是胖子的上司，跟楊幻有過一麵之緣。

    胖子歎了口氣：“你真不要再管這種事情了，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種感覺，現在咱們特委這一塊有些神經質，風頭不太對勁，你管好你自己就是對張眼最大的幫助了。”

    胖子對楊幻在張眼這一塊的態度很明確，是讓他不幹預，而現在更是著重強調其原因，楊幻也隻是想起了這一籌，現在他並不知道任何情況，也沒有什麽打算，實際上，是胖子有些過分擔心了。

    “行了，我就連張叔背了個什麽罪名都不知道。”

    胖子仍舊歎氣：“沒事，我真的很擔心你，你的身手不錯，能夠在河野那家夥那種火力之下逃出來，很厲害，但你剛從學校出來，可能還不太明白。我告訴你吧，長征時候在gmd的無數次圍追堵截之下，有些人都毫不畏懼地闖了過來，但是……隻需要有些人一張嘴，他們就能……死無葬身之地啊！你啊，長點心，我弟弟跟你長得一樣大，看見你我就想起他，你讓我也省省心。隻要你做好自己，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不會有任何人找你任何麻煩。你現在算是戴罪之身，先好好表現，再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