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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少年的一句話,讓多爾心裏一動。
“我就是竹下惠子的弟弟,竹下青男。”微微欠了欠身,少年終於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惠子的弟弟?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惠子,她還好嗎?”。原來如此,多爾終於釋然,原本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直到現在他才留意到這個竹下青男跟他的姐姐長的還真有些相似。
“托你的福,好著呢。自從三年前你刺殺了川夜正夫之後川夜家族就開始沒落了。加上兩年前繼承川夜家族的川夜正雄突然消失,我們竹下家族沒了這個擋路石,現在已經控製了大半個長島。可以說你是我們竹下家族的大恩人呢。上次聽說你受重傷以後我姐姐挺擔心你的。去年才又聽到你的消息,別提她多有高興了。”重新用黑布將‘嗜血’包裹起來,竹下青男的語氣裏透著一絲興奮。
“要不是你姐姐,我也恐怕就死在那裏了。說起來還是我欠你姐姐的呢。”那一次當他從昏迷中醒過來睜開眼睛時還以為見到了天使。
“能讓‘九尾狐’欠個人情,那可真是三生有幸。”竹下青男秀氣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開了個玩笑。
“……”
多爾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你怎麽知道是我的,我們以前沒見過麵吧?”他的記憶裏根本沒有這個竹下青男。就算是竹下惠子跟他提過自己,可他現在還戴著人皮麵具,他到是怎麽認出他的?
竹下青男笑著解釋道。“你沒見過我,我可見過你呢。不過那時候你昏迷著,你現在的麵孔應該是戴著麵具的吧?幾天前我就注意到你了,雖然你的麵具做的很精致,幾乎看不出有什麽問題,不過我覺得你的氣質很像三年前的‘九尾狐’。明天我就回東瀛了,再不來找你確認怕以後沒有機會,所以今天就來找你咯。”
多爾點點頭,原來如此。
“姐姐說長島已經大部分控製在我們家族的手裏,基本上不會有什麽危險了,所以我也可以回去了。你要不要跟我去一趟?姐姐見到你會很高興的。”竹下青男望著多爾的眼神閃過一絲期待。
“……下次吧。”猶豫了一下,多爾還是搖搖頭,畢竟他的身份還是個學生,而且讓別人發現竹下慧子跟“九尾狐”認識,那對她來說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H市公安局心理輔導室。
就在多爾跟竹下青男打的火熱時心理輔導室裏的冷若冰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正躺在小床上。而安琪兒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一本書。不過很顯然她的心思並不在書上。眼神直直的盯著中指上的婚戒印發呆。
“咦,那家夥呢。”冷若冰的聲音讓安琪兒渾身一顫,終於緩過神過來。將要起身的冷若冰按回床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她的瞳孔,確定沒有問題後才鬆手讓冷若冰起身,回道。“他走了。”
“走了?什麽時候走的?那你問出什麽沒?我怎麽睡在這裏了?”冷若冰有些莫名其妙,原來不是多爾那家夥躺在這個床上的麽。好像剛剛自己聽著安琪兒在催眠多爾,聽著聽著自己竟然睡著了?她覺得很是好笑,難道是催眠作用到了自己身上?難道她的意誌力就這麽弱麽?
望著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毫無記憶的冷若冰,安琪兒張了張嘴,又輕歎了口氣。抓起冷若冰的手認真道。“若冰,聽我的話,以後不要再去惹他了。”
“為什麽?”她跟安琪兒的關係不錯,好像從來沒見過她這麽嚴肅的神情唉?“他可是……”那家夥可是重要嫌疑犯呢。雖然還沒有什麽證據,但這不剛好證明他是狡猾的罪犯麽?可安琪兒卻不讓她去惹他?
安琪兒搖搖頭示意冷若冰先聽她說完。“怎麽說呢,我感覺他是個非常危險的家夥,我根本就沒辦法催眠他。反倒是你,他三言兩句就把你給催眠了。如果不是為了迅速把你催眠,不然再聊下去的話恐怕連我都被他催眠了。”現在想起那家夥的眼神,還讓她有些不寒而栗!如果連她都被他給催眠了,到時候不知道他會對她們兩個木偶般的女人做出什麽事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什麽,我被他催眠了?”冷若冰不由得驚叫道,感覺有點難以置信。好像連安琪兒都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催眠,那家夥到底什麽什麽人,不但懂得催眠,而且是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給催眠?
安琪兒非常肯定地點點頭。“何止厲害,我看他簡直是高手中的高手。若冰,聽姐的話,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懷疑他,不過你以後要離他越遠越好,知道了嗎?這樣的人太危險,你對付不過來的。這社會上的罪犯多得是,你又何必隻盯著他一個人呢?”安琪兒的表情很是嚴肅。不過看到冷若冰閃爍不定的眼神時她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她太了解冷若冰的性格,越是這樣她越不會放棄。肯定會跟那個多爾幹上了呢……
果然,冷若冰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姐,我們可是警察耶。怎麽可能就因為一點困難就讓嫌疑犯逍遙法外呢。你放心,過不了多久我一定會親手將他丟進牢裏。”說完抬手調皮的敬了個禮,邊整理衣服邊往外走去。
“……”安琪兒呆呆的看著冷若冰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H市醫院病房。
“小趙,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安柔看到走進來護士小心的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猛的話就會頭暈想嘔吐。不過她不想在這裏待下去,醫生說也不是什麽大問題,頭暈是正常現象,過幾天就會好的。她舍不得住在這裏亂花錢。
“安老師,您今天是不能出院了。不過您得換病房。”進來的小護士邊說著邊收拾起安柔的東西。原來小護士也是H市第二中學畢業的,當她得知安柔是她母校的老師後非常高興,也對安柔格外照顧。
“不能出院?為,為什麽?”安柔好看的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醫生不是說了她隨時能出院的麽?
“這個嘛,您不用管那麽多,隻要服從醫院的安排就行了。”神秘的笑了笑,小護士收拾完後扶起安柔走出病房。
安柔很是莫名其妙的被小護士扶到了6樓。“VIP病房區?”安柔剛進入這裏的時候以為她們隻是要穿過這個病房區而已,沒想到小護士卻在VIP010號病房前停了下來。
“這裏就是您的新病房了。”
“小趙,是不是弄錯了?”雖然不知道VIP病房是什麽樣的,可一看那金光閃閃的“VIP”幾個字也知道價格肯定不是普通病房能比的。
“沒有錯,就是這個病房。進去吧。”小護士幾乎是硬把猶豫不前的安柔拉進了病房裏。
剛走進去,安柔的嘴巴張成了o型,驚訝的呆愣住了,她敢肯定自己進的不是病房,更像是高級套房。這裏雖然是單人間,可房間麵積比她住過的四人普通病房還要大的多。厚厚的地毯讓人走在上麵很是舒服,足以做雙人床的美夢思大床,牆上的獨立空調,34寸掛式平板電視。床頭櫃上的花瓶上還插著嬌豔的紅色康乃馨。病房的采光很好,從窗戶外飄進來的香樟樹的清香讓人覺得很舒服。不僅如此,病房還帶著配套的洗漱間,旁邊的小書房還配備了電腦。
“小趙,這病房一個月得多少錢?”摸著一塵不染的床單,安柔都有些不敢坐下去。
小護士笑了笑,輕鬆的報出讓人心驚肉跳的價格來。“安老師,這裏不是按月算的,這裏一天的費用是600塊。”
“600塊?!”剛小心的坐下去的安柔差點跳了起來,普通病房每天的20塊她都舍不得,住在這裏不用一個星期就會花光她一個月的工資!!!
小護士繼續介紹道。“雖然貴是貴了一點,但這裏的環境好啊。有專門的餐飲,您想吃什麽什麽時候想吃都可以,味道並不比那些星級酒店的差。您不但有專門的護士,現在就是我啦。而且您哪裏不舒服,隻要按個按鈕,會有一堆專家為您診斷。病情稍微嚴重一點的話立馬會組織集結各個科室專家的專家團。”
“不行,我……我不能住在這裏。”越聽下去安柔越是膽戰心驚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不過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小護士攔住。“安老師,這裏是醫院,您現在是病人,病人就得服從一聲的安排。”
“可,我,我……”看著表情很是嚴肅的小護士不肯給自己讓道,安柔急的差點哭出來。
小護士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咬咬牙,小聲道。“安老師,雖然這件事情要保密,不過我可以偷偷告訴您,您在這裏的所有費用已經有人付清了。”
“付清了?”看著安柔頓時愣住,小護士笑著勸道。“安老師,您就安安心心的住下吧。反正別人都替您出錢了,住在這裏花不了您一分錢,而且這錢是退不了的。還有,這裏的病人沒有主任的簽名都出不了院,您也別想擅自出院。”
“那到底……”安柔的還沒有從驚訝中恢複過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您也別問是誰幫你付錢,我告訴您這些已經夠多了,那個人要說保密的,我也不知道。”小趙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將一臉迷糊的安柔扶到床上躺下後小護士走到門邊的牆壁嵌著的正方形的小屏幕前。“您看,您的檢查項目安排表出來了。明天上午您要做全身CT,所以不能吃早飯。明天下午要驗血,後天要做腦部核磁共振……”聽著小護士一項項報出來,安柔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到底是誰幫她把錢給付了?原以為下午就能出院,她也沒讓冷若冰通知學校。所以直到現在知道她住進醫院裏的隻有多爾而已。安柔的心裏浮出奇怪的念頭,不會是多爾吧?
21點。
鳳舞九天。
多爾今晚特地找了個包房,舒服的靠在沙發上透過半透明的玻璃望著舞池中那些隨著重金屬音樂瘋狂的扭動著的人們。望向台球去,這幾天也沒有見到董夢露,也不知道是因為故意躲避著他,自從上次跟他打賭一敗塗地後再也沒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帶著東方雪到處玩耍著。
不過多爾也並不太擔心,以董家的在H市黑白通吃的勢力應該沒人敢打她的注意吧。
這幾天多爾過得可謂是清閑之極,偌大的龍國竟然沒有幾個任務讓他來做,難道都被別人搶走了嗎?那“四聯社”不知道是不是被殺怕了,這幾天也一直沒動靜。混混就是混混,沒有那些大黑幫的氣魄。
就在無奈的感歎時包房的門輕輕打開了一條縫。
“嘻嘻……”
多爾微微皺起了眉,以為是哪個喝醉的小姐走錯了門。
“小姐,你在這裏幹什麽?這裏不能進去!”給多爾送酒過來的服務生看到有個醉酒的女人正打開包房的門,趕忙走過來攔道。
“你別拉我啦,我跟裏麵那家夥認識,別攔我……”女人的聲音裏透著明顯的醉意,卻依舊動人。服務生一手托著一手又要把這個醉女人拉開,倆人拉扯之時服務生一時沒收住力氣,女人被推的摔進了包房裏。
“多爾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馬上讓人把這女人拉出去。”服務生嚇了一跳,趕緊放下酒盤邊道歉邊準備把女人拖出去,借著外麵的燈光多爾看清了迷迷糊糊坐起來的女人。
安琪兒?
“不好意思,小姐,您不能呆在這裏。”服務生慌忙將安琪兒拉起來,要硬將把她拉出去。
“走開啦,別拉我!你不是那叫什麽多爾嗎?嘻嘻,你不認得我啦?……”還沒說完,安琪兒就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大大的酒嗝,多爾好笑的看著這個嬉皮笑臉的女人,怎麽一喝醉就變成了這幅德行?簡直跟在公安局心理輔導室裏的她判若兩人嘛。
“沒關係,讓她坐這吧。”揮揮手,讓服務生出去後多爾無語的看著安琪兒手腳並用的爬過來“爬”上沙發。
“嘻嘻,你不是學生嗎,怎麽會來這種地方?”安琪兒細嫩的食指戳了戳多爾的臉,戳了右臉又戳左臉,弄得多爾有些哭笑不得。
“哈哈,我忘了你可不是個普通的學生,若冰都告訴我了。你是個重大嫌疑犯,陳南是你殺的對吧,還有那個銀月山,還有那個劫囚車的也是你對不對?”不知道是保持著一絲理智,還是職業習慣造成的,說這些話的時候故意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