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劇變(二)感謝書友“茫然的個性”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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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鬧的夜空開始逐漸平靜下來,但是隨著白日到來,一切又都重新喧囂。

    江遠在林慕青的房中留了一夜,一直守在她的床邊徹夜未眠。

    倒不是他不想睡覺,而是這一夜危機重重,萬一許府之中跑來一隻妖鬼,那可就危險了。

    他不得不時刻保持清醒和警惕。

    如今在這個世界之中,自己那帶有強悍力量的身體無法進入,隻是意識投放,從而受到魔器規則的壓製。

    這讓江遠一時間仿佛回到了還在太平鎮的時候,時刻充滿危機感。

    林慕青在江遠的守護之下,下半夜的時候倒是在床上睡了一陣。

    當她醒來看到床邊的丈夫時,心中不由得滿是複雜。

    以前由於各種原因,她和丈夫的關係已經鬧得極僵,說是宛如仇人也毫不過分。

    可是今夜,自己卻破天荒地讓丈夫進了自己的房,在他的陪伴下自己竟然漸漸不再恐懼而能睡著,這讓林慕青自己都奇怪自己。

    從前那個懦弱無能的丈夫,從來無法給她來帶安全感,她不得不成為一個女強人,操持這個家。

    可如今,她卻從丈夫身上尋回了這種感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亦或者丈夫真的已經開始變了。

    林慕青匆匆穿好了衣服,對著床邊坐在椅子上的江遠問道:

    “你……睡一會吧。”

    江遠搖搖頭,從椅子上起身就朝著外麵走去:

    “我還有事要辦。”

    林慕青黛眉微皺,忍不住冷聲說道:

    “你不願在家睡,難道又要去青樓睡嗎?”

    說完這句話後,林慕青不由得又有些後悔。

    自己不該這樣強勢,尤其是對自己的丈夫,雖然他人品低劣又懦弱,但是畢竟守護了自己一整夜。

    江遠倒是沒有生氣,畢竟林慕青空有個妻子的身份,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和陌生人沒有什麽區別。

    為了一個陌生人,有什麽好生氣的?

    於是他笑道:

    “不是說好互不相管嗎?”

    林慕青沉默了一會,最後說道:

    “外頭不知道生了什麽事,但是一定很亂。你遇事不要衝動,小心一點。”

    江遠沒說一句話,拉開房門就走出了屋外。

    他將短刀貼身藏好,然後就朝著許府外走去。

    許府之外行人神色惶恐,不時相互問著昨夜究竟生了什麽。

    看來許多人都對昨夜的事情一無所知,大部分都選擇了躲在屋內。

    當江遠走上大街的時候,看到了不少官府的衙役,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屍體。

    那些屍體躺在地上,由仵作查驗之後,便等親人前來認領。

    江遠遠處看了兩眼,便分辨出這些人是死於武者之手,並且就致死的傷痕判斷招式來看,倒是與嚴震南的武藝十分相似。

    並且這些死者大多為年輕男子,周圍還有散落兵刃。

    這樣的話,倒也不難猜出,昨夜大風幫一定是想要找回丟掉的顏麵,從而去襲殺嚴震南,雙方生了火拚。

    隻是不知道結果如何,至少江遠並沒有看到嚴震南的屍體。

    江遠走了一陣,在另外一條街卻見到了不少奇特的屍體。

    這裏死的人大多是年輕的女性,她們的屍體渾身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仿佛渾身的血液都被吸幹。

    江遠還看到了在她們的脖子大動脈處有著兩個血洞,整齊規則,似乎是這些女性的死因。

    由於這些屍體比較奇怪,查驗的仵作之間也生了爭論,而官差們則吆喝著驅趕圍觀的百姓。

    江遠對這些屍體充滿意外,不知是某種獨特的殺人手法,還是妖鬼所為。

    而如果是妖鬼所為,那又是什麽妖鬼?

    另一個時空的電影之中,倒是有僵屍和吸血鬼會這樣殺人。

    但是現實之中,僵屍是直接吃人,而吸血鬼江遠從來沒有見過。

    江遠搖了搖頭,繼續順著大街上走。

    然而當來到城門附近的時候,卻見到這裏的官差和百姓們起了衝突。

    不少馬車被堵在城門口,而城門卻遲遲未開。

    “為什麽不許我們出城?”有人高聲衝著官差質問,“耽誤了我的生意,你們賠得起嗎?”

    官差卻不為所動,冷聲回答:

    “這是知縣大人下的命令!在未抓獲昨夜殺人的凶手之前,沒有知縣大人開的文書,城裏誰也不許離開!你們若想要出城,就自己去找知縣大人開批文吧!”

    百姓們和官差越吵越凶,江遠思索了一陣,便離開了這裏。

    這一次,他朝著客棧走去,想要看看嚴震南是否還在城內,或者是否還活著。

    來到客棧,江遠沒想到嚴震南倒是依然還安然無恙地在客房內。

    嚴震南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恍若無事。

    但是江遠卻還是敏銳地現,他身上的血腥和殺意比起昨天要濃了一些,看起來昨夜他果然殺過人。

    而來到客房的,除了江遠,卻還有一個年輕人。

    昨天宴會散之際,嚴震南曾說過,要拜師學藝的,今早再來客棧。

    而此時卻僅僅江遠和另一個年輕人到來,看起來昨天的大部分人隻不過一時熱血,當經過一夜熱血冷下來之後,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拋家棄子跟隨師父,或者為此和大風幫結怨,不是每個生活穩定的人都能痛下決心的。

    嚴震南凶悍的雙眼掃視了兩人一眼,沉聲說道:

    “行完拜師禮,你們便是俺的徒弟!”

    另一個年輕人約莫十**歲的模樣,他眉清目秀,衣著普通,沒有遲疑地就行拜師禮。

    從他的口中,江遠也得知他叫做武平,因為父親被大風幫的人砍死,所以想要拜師學藝為父報仇。

    換作平時,這樣一心複仇的弟子嚴震南或許不會收。

    但是昨夜和大風幫一陣火拚,今早又因城門封鎖而無法出城,嚴震南便才破例收下武平。

    輪到江遠行禮的時候,嚴震南忍不住又問道:

    “許公子,要是拜入俺的門下,可就和大風幫成為敵人了。你家境殷實,可沒必要趟這趟渾水。你好好考慮吧。”

    江遠則笑道:

    “良師難尋,等得良師乃是我許少華三生有幸。”

    說完之後,江遠便毫不猶豫拜師行禮。

    喝完拜師茶後,嚴震南從椅子上起身說道:

    “好!今日你們二人既然拜入俺的門下,以後俺便會護著你們。但是你們也要尊從師命,恪守門規。否則俺會親手廢了你們的武功,再將你們逐出師門!”

    江遠和武平齊聲說是。

    隨後嚴震南又說道:

    “從今以後,少華就是大師兄!俺若不在的時候,武平你要聽從大師兄的話!”

    那個叫做武平的少年一心放在複仇上,倒是對此沒有什麽異議,他當即對著江遠躬身:

    “大師兄!”

    江遠笑著點點頭。

    隨後隻聽嚴震南繼續說道:

    “俺嚴家拳,講究的是長拳兼並短打、剛猛連擊、以動製靜、以剛克柔、先製人!俺先打一遍,你們自行領悟。隨後再教授你們心法和基本功!”

    說完之後,嚴震南便在客房之中將嚴家拳打了一遍。

    嚴家拳以剛猛著稱,嚴震南打下來虎虎生威,氣勢駭人。

    打完之後,嚴震南考校二人的領悟。

    武平根本沒能記住幾招,依靠記憶模仿著嚴震南方才的招式,看上去雖然極為用力,但是卻滑稽得如同跳舞。

    這讓嚴震南不由得微微搖頭,不過武平畢竟是沒有一點底子的初學者,嚴震南倒也有心理準備。

    而江遠則上前連貫通暢地將嚴家拳打了一遍,除了在他的刻意壓製之下,顯得嚴家拳的氣勢和力道沒有嚴震南足之外,動作竟然沒有多少偏差。

    這讓嚴震南不由得一下子愣住,對於江遠看一遍就能將嚴家拳完整無誤地打出來這件事,他根本沒有絲毫心理準備。

    回過神來之後嚴震南眼中越炙熱,他隨意將心法教授給武平,讓他在一旁自行修煉。然後嚴震南便開始悉心教授江遠,為他詳細講解嚴家拳的精要和心法的修煉步驟。

    短短一個時辰的講解之後,嚴震南越震驚。

    若非他可以肯定江遠以前絕不會有機會接觸到嚴家拳,否則他都快認為江遠是一個練習嚴家拳過十年的老手。

    嚴震南的講解往往隻需一遍,江遠就能牢記領悟,並且舉一反三。

    並且即便在練習的時候,江遠也能夠行雲流水地施展,仿佛一個經驗豐富的高手,而沒有一點新手的遲鈍和滯慢。

    嚴震南越看越是心驚,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天才,而簡直就是妖孽。

    他不由得有了一種預感,嚴家拳或許在這個徒弟手中真的能夠揚光大。

    不過這也讓嚴震南心中暗暗生出警惕,一些真正的殺招被自己隱藏起來,不敢輕易教給江遠。

    畢竟對於這個剛拜師的徒弟,嚴震南一點也不了解,甚至不知道他的心性品格如何。

    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甚至師徒反目的事情,嚴震南已經見得很多。

    短短的練習之後,就招式而言,江遠以及完全了然於胸,至於內功心法,江遠根本看不上嚴震南教的,他自己有更好的。隻不過為了以免引人注目,他還是裝模作樣地學了一陣。

    而嚴震南在對江遠產生既喜歡又提防的複雜心理之後,他便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另一個弟子武平的身上。

    武平倒也是一個根骨、天資和悟性都上佳的弟子,若是隻有武平單獨一個弟子出現,嚴震南也會十分滿意。

    但是隨著江遠這種妖孽橫空出世太過耀眼,以至於嚴震南對於教授武平興趣索然,反而覺得武平遲鈍。

    客房內的傳授進行了沒過兩個時辰,這個時候卻忽然有官差上門。

    上門的兩個官差倒也客氣,不像是逮捕人的模樣,隻聽他們開口說道:

    “請問可是嚴震南嚴師父?知縣大人有請,還請嚴師父上衙門走一趟。”極道妖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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