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通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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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悄然臨近,村民們紛紛結束了一天的勞作回到了家中。今夜的月亮僅僅隻是剛露了個頭便顯得格外的明亮。蘇笑推開窗戶,讓皎潔的月光灑了進來,一瞬間房間裏恍如清晨初曉般亮堂,倒是讓蘇笑有些驚愕。不過也好,更方便了自己通脈。
從粗布枕頭底下摸出一張帛書,正是《離經》。這幾日,蘇笑都常抽空去研習這通脈之法,有不少脈絡和運行的方法都已經熟記於心。
攤開帛書,燙金的《離經》二字在月光下顯得頗有些堂皇大氣,細細再讀過之後才深呼吸一口氣,將帛書攤在麵前。蘇笑知道,這將是自己期待這麽多年的最重要的時刻!
按照離經所記錄的方式,蘇笑盤坐在床上,將白天從沈爺爺那換來的三塊靈石放在身側。蘇笑左手拿起一塊靈石,一拳握緊,另一隻手飛速結印,似是有些和引靈之法的印有些相同,卻顯得更為玄妙。連打了好幾遍離經印,卻毫無變化。蘇笑想起沈爺爺對自己通脈時的描述,便也不急躁,靈石比靈石礦要純淨的多,僅僅是攥在手裏都覺得有些沉,引靈力相比也比靈石礦要更加困難一些。過了不知多久,蘇笑慢慢排空的精神有些一震,從握著靈石的手中明顯傳過來一種有些暖洋洋的感覺。“靈力!”蘇笑不禁有些興奮,隨即立刻連打數個手印,片刻便覺得手心有些癢癢的,隨即整隻左手都被一種妙不可言的的舒適感包圍了,似是隨著離經的引導進入了身體一般也將那種和煦溫暖的感覺帶到了肢體內部。隻是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便隱隱感覺有一些阻塞之感,蘇笑心頭一頓,知道這就是通脈中最終要的環節—衝脈!
通脈是一個武者修煉的根基,相當多的修煉法門都需要使用到大量身體各處的經脈,更需要以融匯貫通之勢形成丹田氣海,便於儲存及瞬時間調動靈力。因此通脈境區分靈拳、猛虎、江河、如龍,事實上便是象征著通脈的程度。靈氣竄流全身,通達經脈,便為靈拳。靈氣淬煉入體,可透掌而出,是猛虎。靈氣滲入軀骨,以體為脈是江河。靈氣最終聚旋於丹田,成就如龍,這如龍便是靈氣更甚於透掌,可離體成匹練激射而出。至於往上,蘇笑便不得而知了,澹老頭也沒有提起過,蘇笑也明白好高騖遠隻會讓自己沉迷對如今的修煉毫無幫助,不論如龍之上是什麽,要知道萬丈高樓平地起,自己必須堅實的走出每一步,踏出村落!踏出青荒!以至於更遙遠的地方!
目前便處於通脈的起始階段,衝脈。隻需不斷吸取靈氣,將體力十二經脈逐漸貫通,便可達到靈拳境。蘇笑知道現在便是貫通身體十二脈的第一步,靈氣隻要能夠通達一部分經脈用於儲存靈氣,自己便可以將靈氣賦於肌肉體魄來強化自身。這些儲存的靈氣自然不是用於攻擊,而是積蓄足夠的力量去衝破經脈的重重阻礙,最終達到以身為脈的大成境界。“靈氣通過經脈的時候,明顯能感覺經脈有些嬌嫩,似是一戳即破!”感受著經脈中如涓涓細流一般的靈氣通過經脈之時隱隱傳來的疼痛之感,蘇笑不禁暗自小心,在這個時候絲毫不敢有任何大意,否則耽擱時間事小,經脈損傷就是難以估量的損失了。
“呼..........”蘇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方才僅僅是疏通這麽一小段經脈,感覺每時每刻都是如履薄冰,無怪說有十歲通脈的規定,年紀再小些的小孩也許一開始就把經脈傷了。平日引靈時溫和如玉的靈氣雖然在經脈裏依然如臂指揮,卻有一種鋒芒之感,刺的經脈都有些生疼生疼!”
輕輕晃動了一下由於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有些酸痛的胳膊,蘇笑一點點牽動著靈氣在右手與小臂的經脈中來回穿梭,隱約有些靈氣隨著牽動的過程悄然滲入經脈內壁,僅僅是短短一會兒,蘇笑就明顯感覺得這段經脈變得堅韌了許多,那種鋒芒的刺痛感也隨之弱了下去!
“成了!”察覺到這細微的異變,蘇笑不禁有些激動!雖然這離靈拳還有一段頗為遙遠的距離,但是自己以八歲的年紀提前通脈,心裏本就一直打鼓也沒有太多的信心,如今有驚無險的完成了手部的經脈貫通,便是真正給自己開啟了一扇豐富多彩的大世之門。
.......
“吧嗒”一聲,蘇笑隻得打斷了通脈的過程,看著左手上已經碎成幾瓣的灰黑石塊,原先那一些灰白感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床邊的小桌子上則擺著另一塊同樣破碎不堪的靈石。“兩塊靈石,這便是二十株螢靈草!我現在也隻能勉強算是通了一脈,仍然需要再做鞏固,卻也不知多少靈石才夠!”蘇笑看著自己僅存的一塊靈石,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靈石是個大問題啊,也難怪青泉村罕有能修煉到猛虎境的修者,如青泉村這樣的貧瘠之地,不說天賦如何,又如何供應的起這修煉物資!。
在青泉村,想要獲得靈石的唯一途徑便是用印子換,而印子也就隻有每月中旬集會的時候上交勞動成果才會發放,其餘便是武隊或是特殊的賞賜。
“對了,靈粥!宋大娘專程叮囑武隊的徐大伯不要吝嗇這靈粥,想來應該也是具備靈氣的東西”想到這裏,蘇笑不禁對這靈粥更多了一些期待,隻是自己一通脈便是兩天窩在自己的小屋子裏忘了時間,原本說好的第二天去徐山武長那喝靈粥的事情也被自己忘的一幹二淨。不過徐山也說過這靈粥蘇笑什麽時候去喝都成,蘇笑倒也不太擔心,隻是一聲招呼都沒有打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打定了主意明日一大早去武隊,蘇笑也就早早休息了。這兩天除了吃飯睡覺,便是在運轉《離經》法門,結印的手都已經麻木了,更別說高度提著的精神不敢出一絲一毫的差錯,隻是才躺下沒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