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盒子裏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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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到底礙於交情沒把這一麵表現出來,轉頭叫了紀岩道:“小岩,上次你答應給明顏喝的果酒開始釀了嗎,什麽時候能釀好啊?”

    其實她們的對話紀岩都聽的清清楚楚,隻是季佳敏問的是嚴華芳,那她也懶得主動接話,這被問到了才道:“已經好了,這次回來都一起帶過來了,放在簡勳車裏呢。”

    簡勳跟明顏也都熟悉,加上有著明宇這層關係在,便衝她道:“這次釀的是大桶呢,夠明顏你喝上一陣子了。以前還不知道,你還是個小酒鬼呢。”

    明顏臉皮薄兒,讓他這兩句給說的滿臉通紅,抬眼直朝身邊的明宇求救,細瘦的手指頭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衣服袖,後者跟她也是心有靈犀一拽就通,衝著簡勳道:“走剪子,帶我去拿酒去——”

    “有那麽急嗎,那酒也不能長兩隻腳跑了,等走的時候再拿給你。”簡勳窩在紀岩身邊不樂意動彈,卻叫明宇過來生拉硬拽給弄起來,拿眼角直往明顏那邊掃,然後狹促的道:“小丫頭這都想了多少天了,沒見她都嚐的口水要流出來了嗎,趕緊的拿上來倒出些讓她解解饞,省得她一直惦記著。”

    這聲音不大不小,將好夠讓這邊的女人們都聽見,季佳敏和嚴華芳都沒忍住笑出了聲,簡晴和紀岩也都在樂,明顏那臉紅的都快能當染料了,衝著回過頭賊笑的明宇直跺腳:“臭魚頭,臭魚籽,你閉嘴不許胡說——”

    她這一嗓子把老爺子、簡奕強、明浩三人注意力也給召了過來,等弄明白怎麽回事後也都跟著哈哈直笑。

    簡勳帶著明宇很快就把兩大桶果酒給拎了上來,即使明顏覺著丟臉的慌,可在明宇相當貼心的把酒倒出來一杯端過來時,還是沒忍住美味的誘惑,悶著頭直到把酒喝幹了,末了還意猶未盡的直舔嘴巴。

    她的這一舉動,再次把飯桌上的人給逗笑了。

    瘦成柴禾棒的小姑娘,端著比胳膊還粗的酒杯,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那動作表情簡直滑稽到不行,可細想究竟又讓人覺著陣陣心酸。

    紀岩頭一次見明顏,即使交談不多,卻也看出來這是個心地善良性格溫和的女孩子,病痛的折磨並沒有讓她生出令人反感的尖銳戾氣,相反倒是平添了淡然和寬和,就是她這樣的陌生人都難免生出好感來,常年在她身邊的人自然會生出喜歡的心思,明宇之所以會不顧所有人反對也要跟她在一起是有道理的。

    這樣的好女孩兒讓人心疼,誰都不希望她在這樣的花季過早調零,能用那些果酒幫上點兒忙也算是功德一件。

    紀岩也曾身有殘疾,知道那種不能像健康人一樣生活的苦楚,也希望明顏能跟自己一樣早日好起來,好好的快樂的過完這一生。自己幸福也望著別人幸福,此刻,她大抵就是這樣的心情。

    正月十五這天京都有兩處公園裏都有大型的燈會,老京都人對這些倒不怎麽覺著新奇,幾乎年年辦年年都能看,去也隻是圖個人多熱鬧。

    紀岩打小縣城裏出來,這方麵那肯定是沒多少經驗,加上這是頭一年來京都,這元霄燈會那是怎麽都不能錯過了。

    吃完了晚飯,還不等著紀岩自己開口,嚴華芳就開口催促著簡勳走緊帶著她去看花燈,小對象倆這個節日的熱鬧是無論如何都得去,看不看的倒不就是那麽重要,關鍵是聯係感情。

    古時候的千金貴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天在閨閣繡樓裏悶著,上元節是為數不多可以正大光明出來溜達的日子,那時候有情男女就會趕著這時候約見上一麵,談談情、說說話,訴一訴衷腸。

    古人尚且如此,現代人都開放了,那就更得是積極了,小對象倆牽個手一起看看花燈,說說笑笑,甜言蜜語,增進下感情,那是相當合適不過了。

    天還沒黑下來,紀岩和簡勳就早早的被簡家人給‘趕’了出來。

    簡勳是地道的京都人,在給紀岩這外來妞當個向導那是綽綽有餘,開車去的這一路上嘴就沒停過,從元宵花燈的起源、舉辦公園的曆史,大大小小的故事佚事不花錢流水似的往外抖嘍。

    紀岩長知識的同時不時的出聲打趣兩句,兩人倒是不覺著寂莫,挺歡快的奔著花燈就去了。

    兩人並不知道,他們出來時老宅裏還挺融洽的氣氛,隨著他們這一走也就變了個樣兒。

    中午飯吃完了明家四口和後趕過來的簡家其他那些人走了以後,簡時祥臉上的笑就淡了不少,等到下午家裏其他人等到用過了晚飯紀岩和簡勳再一離開,老爺子就徹底沒了笑麵兒。

    簡晴平時沒什麽時間,今天是專門過來陪著三個老人的,往年天將一黑下來老爺子就開始張羅著來家裏的這些人一起打牌,他就是不上手也會在旁邊坐著看熱鬧,不時的出聲給指兩下揮。

    可是今天到這會兒了都沒見他出聲,臉也拉的老長,四個人裏頭她是最小的那個,這緩和氛圍打圓場的任務自然的也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簡晴突然覺著自己的責任挺重大:“爺爺,要不要我們來下棋,你讓我個炮?”目不轉睛的盯著老爺子的臉,看情形再往下接著說。

    嚴華芳也跟著幫腔:“是啊,爸,您讓晴晴些,她的棋可是下不過您。”

    這孫女兒跟兒媳婦都開口了,換了平時簡時祥再生氣也得給個麵子,可這回臉色倒是緩了緩,就是不吱聲,隻把眼睛瞪向大兒子,目標相當明確。

    簡奕強摸了摸鼻子,不明所以:“爸,要不我陪你下?”他以為老爺子是在意這個。

    “下個屁!”簡時祥嗷了一嗓子,把屋裏這幾人兒都給嚇了一跳。

    “爸,你這是怎麽了?”簡奕強看老爺子是真的動了肝火,也是坐不太住子,從沙發上往前挪了挪屁股。

    簡時祥跺了跺手裏頭的拐杖,凶道:“你還敢問怎麽了,這整天你都拉長張驢臉是給誰看哪?”

    簡奕強:“……”

    嚴華芳:“……”

    簡晴:“……”我爸那哪是驢臉哪,根本是馬臉好不好?

    簡奕強多少年沒挨罵了,好歹現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京都這地麵兒上那還行,冷不丁的被說也是挺不適應,可誰叫對方是自己老子呢,再不忿也得壓著:“我怎麽就拉長臉了,爸你打哪兒瞅出的?”

    “你當別人都眼瞎啊?”老爺子的口氣由始自終就是個衝:“你別以為誰都瞅不出來,小丫頭可精著呢,她不說就是了。”

    小丫頭,哪個小丫頭?——哦,知道了,是紀岩。

    到了這裏,仨人兒算是聽明白了,合著老爺子發這麽大的火都是為了準孫媳婦,在給她撐腰呢。

    “爸,奕強他就是這麽張臉,沒有針對誰,你可能是誤會了。”好歹是自己丈夫,嚴華芳明知道是這麽回事那也得幫著說說情啊,別再叫老爺子訓下去了。

    簡時祥那脾氣倔的認準的事哪讓人說呀,張口就衝著她來了:“誤會個屁!別以為你就沒事了,他給小丫頭臉色看,你不會勸著嗎?整天為了屁麵子,這牌子那檔次的,這瞅不上,那看不上眼的,你們以為自己多有身份,用的東西有多好呢,那些跟小丫頭給的那根本就都沒法比。”

    嚴華芳也讓罵的沒聲兒了,倒是簡晴機靈,反應過來這話裏隱藏的意思,想到紀岩送那木頭盒,當時大家都要看著了,正好明家人來了給打斷了,這會兒好奇心又給勾上來了。

    “爺爺,小岩送你那到底是什麽呀,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吧?”

    簡晴這麽一說,嚴華芳和簡奕強也都來了精神,剛才老爺子說的話裏話外都指紀岩送了個好東西,到底是什麽能讓他把兩人給貶了這一通?

    簡時祥伸手挨個指了指,最後歎了口氣,叫簡晴去把那簡單的木頭盒子拿了出來:“你們看看吧,看看那丫頭送的是什麽?”

    嚴華芳瞅了瞅簡奕強,看他沒有動手的意思,可眼睛卻是緊盯在上頭,便叫簡晴去開。

    木頭盒的扣子也是簡單的搭鎖扳開就行了,簡晴也是直爽的性子,動作幹淨利落,沒怎麽遲疑的兩秒鍾就把盒子開開了。

    “……這是——人參?”簡晴睜大眼睛道。

    嚴華芳也湊過去,看著盒子裏放著的全尾全須的黃土褐色的東西,遲疑的看向簡時祥:“爸,你說這個是野山參吧?”

    “嗯,瞅著是。”簡時祥年青的時候沒少上山下海的這方麵也算是有些知識,光看這品相五開俱全,身形靈秀,錦皮細紋,也能猜出個*不離十。

    簡晴雖然了解的不算多,可也知道個大概:“這要是野山參,這個粗細得有幾十年吧?簡勳不是說紀岩他們家一般嗎,這種東西打哪弄來的啊?”這要真是野山參,拿出去可是值不少錢,普通家庭能買的起?關鍵不是錢不錢的事兒,野山參根本就不太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