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解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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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岩,你怎麽坐在這裏,沒去飯館嗎?”

    陡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紀岩恍然神遊的思緒,抬眼看見張宇跟洪欣然站在眼前,遲鈍的兩秒鍾才想了起來,今天是周末,兩個人一早就約好了出去逛街,這會兒手上拎著大包小包的估計都是逛完的戰利品。

    “剛才從遠處我說瞅著像是你,張宇她還不相信呢,看吧,要說還是我眼神兒好使吧?”性格使然讓洪欣然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的異樣,猶自調侃的說笑。

    相比起來,張宇則要細心上一些,抿嘴輕笑了兩聲便發現了問題,先是猶豫著好不好問,最終還是道了出來:“紀岩,大冷天兒的坐在這裏,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

    這條風景樹道慣以環境清幽風景秀美而出名,常有人徘徊左右或獨自而往或結伴而行,可是再美的景到了這個季節也消減去了大半,春夏時的綠意盎然,秋天時的成熟金黃,這時候已經全都沒了蹤影,剩下的隻有光禿禿的樹幹和地上零星幾片被風吹下來枯幹到一踩就碎的黑葉子。

    來往的人也都不再是耽於美景悠閑自得,縮著肩膀夾著棉襖盡可能走快幾步,誰叫這是零下十幾度的天氣,又剛剛起了風,吹在臉上格外的冰。

    這種天氣不著急著走,而是坐在長椅上吹著冷風,低著頭半天都不動彈一下,不是有心思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洪欣然讓張宇這一提醒,也後知後覺的道:“對啊紀岩,你坐這兒不冷啊?就是想事兒也找個暖和的地方,跑這裏來不是純粹自找罪受嗎?趕緊的走走,跟我們回宿舍去——”

    紀岩這學期打了申請不用再住校了,除了她和紀曉霄外,孟涵涵也住到了親戚家裏,原來的宿舍也沒再添人,也就剩下洪欣然、張宇和陳雲她們三個。

    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會想著有個人來依靠,戀人、親人、朋友、,這些關係親近的人都會成為對象。此時的紀岩親人不在身邊,戀人是出問題的那一個,剩下的也就是朋友了。

    好在是她的人緣還算是不錯,這一年多的相處下來,宿舍的這幾個同學也都稱得上朋友級別,哪怕是什麽實底兒都不交,光是在一起享受下被她們關心,這時候也會覺著暖心。

    幾乎都沒怎麽拒絕的就被兩人拉了起來,往回走的路上洪欣然忍不住問她到底是怎麽了,紀岩隻是沉默一聲不吭,張宇看的明白暗裏拿胳膊肘拐了洪欣然一下,讓她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既然她不那就不要再追問了。

    同樣都是女生,相對來說相互也都比較了解,紀岩這模樣兒兩人倒是不怎麽覺著陌生,前一陣子陳雲就這樣失魂落魄心不在肝的,加上周圍其他女生身上得來的經驗,初步判斷這種情況大多為失戀症候群。

    這種病症大致表現為兩眼無神找不著焦距,像是魂兒丟了一樣,時刻處於發呆發愣狀態,叫不理喊不應,耳朵常常不在線,動不動就短路當機,重複一個動作平均超過半分鍾以上,情緒較易激動,鼻尖眼眶處於發紅階段千萬不能看電視劇,憨豆出來都能惹得她大哭一場。

    綜以上條件若是滿足了那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失戀了。基於這樣的猜測,洪欣然和張宇兩人有致一同的決定得想辦法兒幫著紀岩開解開解,不能叫她難受下去。

    這種時候主要是得轉移下注意力,不能總往這上頭想,越是靜下來越是心思多,兩人對頭兒一商量,得了,那就一起出去吃個飯吧,華國人飲食文化博大精深,就沒有什麽事兒是不能在飯桌兒上解決的,幾杯酒下肚再大的事情也都不算什麽了。

    三個人在宿舍裏呆了能有兩個來小時,因為顧及著紀岩的情況,張宇和洪欣然盡撿著不相幹的話題聊了,為了讓她開心,兩人把小時候的糗事都翻騰出來說了,末了洪欣然道:“這說了半天話,我都說餓了,今天休息難得我們又聚到一塊兒了,不如一起出去戳一頓吧?”

    張宇跟著點頭道:“我看行,明天休息今天多鬧一會兒也沒什麽事兒。正好我知道一家飯店,隔壁就是唱吧,吃完了飯可以直接過去再唱會兒歌。”

    “那就這麽定了,紀岩你等會兒打電話把陳雲叫回來,咱們四個人一起過去,之前總上你那兒蹭飯,今天這頓我和張宇倆請了。”

    紀岩張嘴剛要出聲,直接就被打掉了。

    “紀岩你可不許說不去啊,那太不給麵兒了,蹭你飯都怎麽蹭的這回怎麽著也得讓我們表現表現吧?不準說不去!”

    兩人拿話直接給封了口,無非就是不想讓拒絕,紀岩無奈似的苦笑了下:“好,我去。”自己這樣子多半兒是叫人給看出來了,成名打鼓的是說要聚餐,實際上就是為了想讓她散散心。

    一是這份好意不忍拒絕,二是她本身也想找點事情做,分散下注意力,和她們一起鬧一鬧,心情興許能好上些。

    陳雲接了電話很快就趕了回來,開始她並不知情,隻當是三個人臨時起意想出去玩兒,張宇和洪欣然趁著紀岩去廁所的那麽會兒工夫跟她透了個實底兒。

    四個人裏頭,陳雲跟紀岩走的要更近一些,要說知道內情也就她可能性要大上一些。

    張宇和洪欣然就把她們在風景樹道上碰見紀岩坐在那裏發呆的事情簡略的講了,問陳雲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啊,紀岩沒跟我提過,她跟簡大隊一直都挺好,不能分手吧,會不會是別的什麽事情?”

    洪欣然道:“我看著不像,她就跟你前一陣子要死不活那樣兒一模一樣,八成是失戀了,別的事兒我看是不太可能。”

    “我有你說那麽邪乎嗎?”

    “怎麽沒有,白天坐那兒發呆能發上一個小時,大晚上的不睡覺,捂被窩裏哭也不是別人兒,真當我們不知道啊,不拆穿就是了。”

    陳雲:“……”

    張宇道:“這種時候自己不覺著怎麽樣,別人可都看在眼裏,我也覺著紀岩多半兒是在鬧分手呢,不信的話等到抽時間你問問她,看看是不是?”

    陳雲略微尋思了下,點點頭:“好,過後我問問,但願不是這回事兒,真不希望他們分手。”

    “要真是的話那也沒辦法,分手又不是剁手,難受也就是一陣子,過了也就過了,簡大隊倒是不錯,可紀岩也不差啊,沒了他再找好的,犯不上跟這一棵樹上吊死。”

    “這話可也對,真要是分手了,我們就得這麽勸勸她。”

    “哎,別說了,紀岩回來了。”

    四個人一起打了輛車直接奔著張宇說的地方就去了,飯店規模中等,屬於普通大眾檔次,菜量挺大價格也不算太貴,四個人點了八道菜,都是大盤子大碗的擺了一桌子。

    “咱們出來玩兒那就得高興,光吃菜可不夠,得叫點兒酒啊——”

    “對對,整點兒,整點兒。”

    幾個也都不是外人兒,彼此都挺熟悉,平時吃飯偶爾也會喝上兩瓶幹啤,這個提意倒也不算稀奇,本來高興的場合就該喝喝酒助助興,身為華國人也都有這方麵的意識。

    酒量這玩意兒也是因人而異,能喝的人是千杯不醉,不能喝的人是沾著就倒,紀岩就屬於後者,別看她開著飯館,可是這方麵是半點都沒鍛煉出來。

    張宇她們三個人也都知道這一點,平時就算是喝酒也都是量力而行,能喝多少喝多少,誰也不拚著誰,采取著個人誌願,隻是這次情形有些不同。

    這菜都上齊了以後,幾個有拿起了筷子連吃邊聊,學校裏家裏飯館裏的,摸著什麽有趣兒的事就能扯上半天,大部分時間都是三個在說紀岩在聽,她說的時候很少。

    四個人裏頭洪欣然性子最活潑,張宇占了其次,兩個人一搭一唱的不時能抖點兒包袱出來,讓大家一起哈哈笑笑。

    這菜一吃起來,點的酒也跟著開始喝,除了一箱幹啤之外,張宇額外又叫了瓶白酒,說是嚐嚐味道,得學著紅黃白三種全都會那才行。

    反正是大家都熟悉,喝多了少了也不會有人笑話,三兩的玻璃杯都倒了八分滿,張宇把酒杯先端起來道:“來,為了咱們今天能在這相聚喝一口。紀岩,我們倆個喝一個,以前光是蹭你飯了,借著這個機會還還你這個情——”

    張宇也是個豪爽的人,二兩多的白酒都沒放眼裏頭,一仰脖兒就都掫(zou)了。

    紀岩端著手裏頭的白酒杯,也是情緒使然,完全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思,牙一咬心一橫,跟著喝了個底兒朝天。

    這誰說酒桌上是男人的天下,女孩子平日裏別看著一個個水做似的文靜秀氣,可真要豪氣起來比起男人也是不惶多讓,二三兩的白酒杯,那也是說幹就幹。

    這要是換了平時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真到了興頭上卻是一點兒都沒當回事兒,別管是性格開朗還是不開朗,全都是仰脖兒一口悶。

    直到這口酒下了肚,這才感覺到喉嚨裏火燒火燎的辣的不行,不怎麽喝酒的人,上來就是五十三度的老白幹兒,也真是要了命了,紀岩就覺著一股熱氣從胸腔裏直衝到頭頂上,眼淚兒一下子就給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