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再遇寧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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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顧墨寒沒錯,錯的是我,當初本著腐女的心鬧出來這一幺蛾子,是自己的錯,要是沒有這些個想法就不會出現南宮昭喜歡顧墨寒,蒼傲喜歡顧墨寒,現在連自己都不記得還有多少人是喜歡顧墨寒的,顧墨寒太優秀了,優秀到連男人都喜歡他,讓我怎麽辦?我有這麽多精力一個一個去對付,我沒有,我的內心不強大,我可以坦白了說,我接受不了打擊,關於顧墨寒的任何打擊。
顧顧,現在不要和我說話,讓我靜靜。”趴在他的懷裏聲音淡淡的,有氣無力的樣子,他不說話了,我以為他答應了,閉上眼睛安安靜靜的感受著他身上陽光溫暖的味道,偶爾還會帶著煙草香,但是今天卻沒有,他沒有抽煙。
誰知還沒一分鍾,迷人的聲音響起,帶著撒嬌的味道低頭親上我的額頭:“不答應,寶貝會胡思亂想。”聽起來很了解我的樣子,他說對了,我會胡思亂想,往最壞的地方想,然後不知道會鬧出這麽樣的事情,隻是他在我還沒胡思亂想之前就阻止了我。
你很了解我嗎?”我睜開眼,沒有笑,眼神有著一絲較真,我了解顧墨寒毋庸置疑,他真的了解我嗎?
當時,我沒有看見他眼神中有任何猶豫,很肯定的回答我:“不了解。”
我“········”
哭笑不得,不了解我還一臉正經的樣子讓我不要胡思亂想,下一秒,低頭吻上我唇,停留短短的十幾秒,重新抬起頭,很認真的對我說:“寶貝,你是我最不了解的,也是最捉摸不透的。”但是,“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了解你,琢磨你,直到生命走到盡頭。”
執著的表情,認真的眼神,一絲不苟的態度,不再撒嬌的語氣,最堅定最執念的心訴說他早早就像對我說的話,本來,他不會說這樣看起來不切實際的情話,他不是神,他不能夠萬分保證自己這樣的身份能夠永永遠遠的陪在寶貝身邊,可是,今天的寶貝讓他有些慌張,他明白,對於一個創造自己的人來說任何心思都瞞不過造物主的眼睛,可是他的寶貝不單單是造物主,還是他的愛人,願意用一生的時間來保護的愛人,他願意用這樣的誓言竭盡全力來愛她,了解她,直到時光走到盡頭,兩人永不分離。
我不會告訴顧墨寒,我聽到過看到過很多次這樣的情話,這樣虛無縹緲的情話,可是沒有一次是對我說的,所以,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他想要的這段時光,人隻有這一生,美好的時光卻有無數,我隻願在剩下的時光中能夠與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顧襲渴求的不多,隻有這一願罷了。
靜靜地,靜靜地,相視一笑,誰都沒有再說什麽,我們都明白對方的心意,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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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時間裏,在晚宴開始之前,兩個人相擁,沒有任何人打擾,躺在沙發上安靜的睡著,剛才的話一直在耳邊縈繞,不隻是我,顧顧也如此,真想就這樣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兩人相擁在這時光靜止的一刻相伴到永遠。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我醒的時候已經是在車上,他全程一直抱著我,睜開眼的時候,我們剛剛到目的地,顧顧打算我醒了再帶我進去,恰好在這個點醒,揉揉眼睛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完全處於朦朧狀態,不知道這是哪裏,坐起來看的時候車子剛剛停下,顧顧的手就已經摟在我的腰上,語氣快把我寵上天:“還要睡嗎?”
感覺沒有睡夠,可是不能耽誤顧顧時間,打著哈欠搖頭,“不睡了,晚上會睡不著的。”
好,我們下車吧。”貼心的將我睡得有些淩亂的頭發理整齊,除了看起來有些困之外別的也沒什麽,一下車這熱度讓我瞬間清醒,體會到人生第一次被熱醒的感覺,進了酒店又是一陣冷氣,冷熱交加,我更加清醒。
手牽著手走在紅毯上,迎賓小姐站成兩排,顧氏包下了整棟酒店作為東道主宴請,顧墨寒身為主人本應早早就來的,可因為顧襲的緣故到了這個點才來。
我們來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都在互相打招呼,討論生意,顧墨寒的到來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紛紛向他問好,顧墨寒不動聲色的回應,看完顧墨寒視線便落到我身上,不少年輕的名門小姐拋來的眼光帶著羨慕的意味,紅毯的盡頭一位服務員端著兩杯香檳,一杯遞給顧墨寒,另一杯是要遞給我的,被顧墨寒伸手攔住,讓服務員換了果汁,小小的舉動更是讓小姐們春心泛濫,顧總什麽時候能這麽貼心對她們就好。
接過果汁,顧顧本想將我帶在身邊,又擔心我跟著他會太累,將我交給喬鬱,自己去應酬,雖然挺想陪著他的,心有餘而力不足,人又開始迷迷糊糊的,感覺沒有睡好。
小襲襲,困的話我帶你去房間,晚宴還沒開始。”喬鬱看我哈欠連天的樣子提議讓我去睡會,我看向顧顧,很多人都圍在他的身邊,男男女女都有,想來應該沒我的事,我就睡會。
帶我去樓上房間裏,沾床就睡,喬鬱見狀悄悄地關上門,讓我安安靜靜的睡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睡夢中的我很踏實,從床頭睡到床尾再翻回來,終於醒了。
這一覺睡了三四個小時,睡夠了自然而然的醒過來,睡多了反倒暈乎乎的,冷水洗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梳好頭發邊發短信給喬鬱邊拉開門下去。
走廊裏安安靜靜的,走出房間之後一直低著頭發短信,以至於撞到人渾然不知,一撞手機便摔倒了地上,自己差點也摔跤,心疼的蹲下撿起手機吹吹,幸虧手機質量好屏幕完好無損,不然真哭死。
襲襲?”
頭頂上問傳來溫醇的男聲,聽著些許耳熟,第一反應是看本尊的樣子,第一眼就呆住,怎麽會這麽不巧?
不是,他怎麽會在這?穿得這麽考究,難不成這個男人真的是寧氏總裁不成?
寧先生?好巧啊。”尷尬的打招呼,一天時間都沒過,這麽快又見麵了,能讓我不尷尬不。
溫和的笑笑,暗紋的西裝穿在他身上顯得成熟穩重,他可三十不到卻有這樣的魄力,不愧是寧以言,寧家沒有一個是顏值不在線的,更何況還有一個風靡全球的寧以辰,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一家子。
是很巧,你住這嗎?”
隻是困了補會覺。”手機振動,喬鬱發來信息,我瞄了一眼:【下來吧,晚宴要開始了。】抬頭不好意思的衝寧以言一笑:“我有點事情,先走了。”
準備繞過他下樓去,有力的手掌驀然拉住我的手臂,停下腳步,“寧先生還有事嗎?”
他的眼神閃爍著光芒,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一如既往:“上次的事情考慮好了嗎?”額······上次的事情是隻讓我做他妹妹的事情嗎?很抱歉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抱歉,還是不要了,加上今天一共是見過兩次麵,單憑我長得像你妹妹就收我做你妹妹,但是謝謝的好意。”一氣嗬成的說完一大堆話加上理由鞠了一躬馬上就走,按照一般的邏輯遇到這麽帥的帥哥讓我做他妹妹肯定是分分鍾答應,前提我是單生的情況下,但是現在局勢不一樣,我有顧墨寒,憑空冒出來一個哥哥,他會怎麽想,他又會怎麽個吃醋法,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算了,更何況我現在不需要這麽多羈絆。
寧以言想要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給他,如果給他的話指不定會說出什麽讓我不容拒絕的理由來,有的時候我喜歡簡單粗暴有的時候麻煩一點也不錯,但是這種感情方麵的事情還是幹淨利落不要拖泥帶水,雖說人家隻想讓我做他妹。
寧以言歎氣,怎麽性子和他們家寧寧也這麽像呢,拒絕人來理由一大堆,不過說實在的,是自己冒昧了,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我們隻不過見過兩麵,那天回來後就讓人著手去查,不是沒有收獲,他的人查到,就在今天,她和顧氏的總裁顧墨寒一起出現在端鬆樓,關係不簡單。
一口氣連走帶跑的下樓,他沒有跟過來就好,平複好自己的情緒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被女生簇擁的喬鬱,一時間沒有看到顧墨寒的人,大概有什麽事情吧,那就找喬鬱唄,不過人家現在正忙著,我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喝著果汁看他如何勾搭無知少女。
喜笑顏開,臉上春光泛濫,掩飾不住的開心,畢竟像他這麽年輕陽光帥氣的男孩子招女孩子喜歡純屬正常,我呢就不棒打鴛鴦,讓他玩開心玩盡興,順便搭個橋鋪個路,來著的都不是簡單的身份,想必不是世界五百強就是元老級別的人物,外國人也不少。
等他身邊的美女都散去了他才看見在一旁苦苦等待了好久的我,一臉驚奇的走向我:“小襲襲,你什麽時候下來的?”
很無辜的衝他眨眨眼睛:“就在你和美女們聊到嗨的時候。”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端過桌上的香檳抿了一口,優雅的宛如一位王子,這時候看起來有些人樣了,“顧顧呢?”斜過眼瞅他,他轉過頭看我,盯了好久,突然神神秘秘的湊過來,還向四周望了望,搞得別人以為我們在說什麽大秘密:“小襲襲,你知不知道老大和寧以傾再商量你的事情?”
我的?我有什麽事情是他們能商量的?”皺起眉頭一臉疑惑看回去,喬鬱突然覺得好像知道了什麽大秘密,一臉原來你不知道的樣子,我是不知道什麽事情啊。
特意壓低聲音,輕聲的告訴我:“關於你的身份。”
更是一個大大的疑問,我的身份?
什麽鬼?我還能有什麽身份,我的身份顧墨寒不知道嗎?”
不是這個身份,你聽我說,之前蒼傲不是懷疑你查過你的身份嘛,但是很奇怪的,居然什麽都沒有查到,連顧襲這個人都不存在,以後你上學,工作,和老大結婚就是個問題啊。”
蒼傲查過我?”
對啊,啊不對,重點不在這!”喬鬱發現顧襲的重點永遠不在正確的點上,自己差點被她帶偏,連忙轉移回話題,可是我就不幹了,蒼傲居然查我?連他們老大都沒有查我,他居然查我?好過分,就這麽在意我是他情敵嗎?不是隻要顧墨寒幸福就好了嘛。
什麽嘛!你們要是能查得到就是怪事情了。”我才懶得搭理什麽身份不身份的事情,關於我的事情顧顧如果想告訴肯定會告訴我,我不需要從別人的嘴裏聽說。
我也奇怪,為什麽會查不到你呢,蒼傲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你的信息相當於零。”為了生動形象一點,特地徒手比作一個圓形,他就百思不得其解了,照道理他們噬域的係統隻要是個人哪怕是死人都能夠查得到,顧襲一點信息都沒有,實在實在太詭異了。
對啊,因為·······”露出詭異的笑容,眼神變得幽怨,手幽幽的從他背後爬上,放慢語速輕聲的在他耳邊說道,“我是鬼啊~”
一股陰寒攀上他的後背,涼颼颼的,好像真的一個女鬼在他麵前陰慘的笑著,驚恐地退後幾步,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媽呀,小襲襲這是變成鬼啦!
直到聽見我得趁笑聲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一臉你幼不幼稚的表情,心有餘悸的拍拍自己的小心髒,剛才一股惡寒環繞他四周,真是嚇死他了,真以為這麽可愛的小襲襲成鬼了。
不逗你了,顧顧呢。”我這是問了第二遍。
老大?”喬鬱摸著自己的小心髒偏過腦袋想了想,“和傾總商量你的事情去了,不知道具體在哪,一會就來了,再過八分鍾晚宴就開始了。”
又想起來什麽,補充問了我一句:“剛才你發消息給我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一個男人,暗紋西裝的?”
我想了想,好像就是被我拒絕做他妹妹的男人吧,點頭:“嗯,之前在端鬆樓碰到他過,說我長得和他妹妹像,想讓我做他妹,剛才碰到的時候他又問了我一遍,我拒絕了。”大概的把情況跟喬鬱講了一遍,和他講沒什麽事情,兩人之間差不多就像紅顏知己,沒什麽話可以隱瞞的。
他的表情不能用震驚來形容,是震撼,不可思議的握著我的手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小襲襲,你知道那是誰嗎?”
挑眉,搖搖頭,“他跟我講他姓寧,名字就不知道了。”看他這樣子·······“敢情他是寧以言?”
你知道?!”果然是啊,點點頭又搖搖頭,喬鬱炸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誒呦了一聲打掉他的手,“我就算知道我也要拒絕,我跟他一不親二不熟的,總共見過兩次,他讓我做他妹還真做他妹啊,也太隨便了。”關鍵是咱們家有個醋壇子在,我敢亂來嗎?
小襲襲,你知不知道,老大就是和傾總再商量收你做寧家小女兒的事情啊,你居然拒絕了寧以言?!”